起源·第四十章 道别
我...这是在哪里？身处一片黑暗中的科文缓缓睁开了自己原本应该再也无法睁开的双眼，但是看见的还只是黑暗。
“我说过，你会很后悔的。”阿答斯塔罗特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随着他的身影显露出来，科文也开始恢复了一点视力，可见的东西也比较多了。
“这是你的家吗？”科文看着周围家具齐全，设备还不错的室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之后问道阿答斯塔罗特。
“也算不上吧...”阿答斯塔罗特抚摸着木质沙发的扶手，否认了科文的说法，“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应该是你最想要居住的环境，也是你死后最想去的一个地方吧。”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是死了吗？”科文的语气中显然是充满了不屑的，对自己已经死亡的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怎么？是不相信吗？”阿答斯塔罗特一边沏着茶一边问道科文，“那你现在仔仔细细回想一番，你在进入这个精神世界与我交流之前，你在外面的世界都经历了一些什么，发生了一些什么，最后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切。”科文依然是一副鼻孔出气的高傲模样，“不就是一直在追寻仇人的路上吗，让我想想...哦对，那些家伙毁了我的家庭，我那段时间脑子里成天想的就只有复仇，在这条路上逐渐迷失了我自己。
好在后来遇到了一帮志同道合的人，我也乐意加入他们，他们也乐意帮我调整自己的情绪，奇怪，我以前明明是一个自我主义混蛋啊，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选择加入他们呢......”回忆到这里，科文就陷入了沉思之中，显然十分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阿答斯塔罗特将一杯沏好了的茶推到了科文面前的桌子上，一边说道：“我不怎么会沏茶，你将就着喝，另外啊，像是这种你想不明白的事，你要相信人的本性，多多少少都是为了利益，而男人则是为了女人，这样一来，现在困扰着你的很多问题不也就迎刃而解了吗？”
听了阿答斯塔罗特的话，科文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按照阿答斯塔罗特的说法再次展开回想，一个人，一个女人的模样逐渐在科文的脑海中清晰成型。
“哦，对，是有一个女人。”科文继续展开了自己的回忆，这次他的表情充满柔情，低眸闭目而后说道，“她...对我很重要，我为了她放弃了很多事情，她也为了我差点失去生命，但是我现在，忘记她是谁了。
不，不只是她，她，他们，我都没有记忆了，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一想到他们，我就这么难受？”说话间，两滴泪水低落掉在了科文的手背上，他颤抖着抬起自己的手臂，看着手背上的水珠，又是两滴落下，掉在了他的裤子上，“我这是...在哭吗？”科文抬起头来，将视线从手背上转移到了阿答斯塔罗特的脸上，“为什么一想起她和他们我就会流泪？”
“唉。”阿答斯塔罗特叹了一口气，重复了一次自己之前的说法，“你已经死了，他们都是存在于你过去的回忆之中的，内心最深处的回忆，因为你的回忆触及了最深处的软弱，所以像你这种铁血硬汉也会流泪。”
“哦...原来我真的已经死了吗？”科文好像接受了这个事实，瘫躺在沙发上，一时间思绪也断了线，但是恍惚之间，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想到了自己为什么会死，当即一弹而起，下意识将自己的杀气展露无余，“不行，我还不能死！”
阿答斯塔罗特好像对发生的一切早已预见，不紧不慢地品着手上端着的茶问道科文：“然后呢？死人又不能复活。”
科文一把揪住阿答斯塔罗特的衣领，摆出一副恶人相赫赫威胁道阿答斯塔罗特：“你不是神明吗？你肯定有什么能够让人死而复生的办法吧。”
阿答斯塔罗特神色冷漠地看着科文，冷冷地盯着科文的眼睛。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是神，你一定有办法吧。”科文歇斯底里地对着阿答斯塔罗特吼道。
阿答斯塔罗特一巴掌打开了科文捏住自己衣领的手，摇了摇头之后说道：“办不到的。”
“为什么！”阿答斯塔罗特话都还没说完，科文就打断了他，“你知道的，哪怕只是让我回去撑到他们都逃走也可以，真的，阿答斯塔罗特，你不是神明吗？算我求你了，他们都逃走以后我的身体控制权就归你了，这样也不行吗？”
阿答斯塔罗特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科文，最后一次摇头击碎了科文的希望：“我之前问过你的，现在我也正在随着你的生命力的消散而消散，下一次被唤醒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神明也是不是万能的，像我这种主杀伐的神明，你要是想这让我来复生，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
科文一屁股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好像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慢慢消散了，空间的四周都因为科文生命力的消散而崩溃，阿答斯塔罗特摇了摇头以后转身步入了黑暗之中，徒留科文一人在此地静待崩碎。
即将身消神陨的时候，科文的精神力重新恢复了与视线的链接，胸口的伤势疼痛已经再也感知不到了，科文也知道，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吧，但是就凭现在的他，哪怕是回光返照也无法动弹分毫了。
“那个女人...就是涉谷澤島吧。”科文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看着远处的涉谷满脸泪水不顾一切地朝着自己冲来，他想再给她一个吻，哪怕是一个拥抱，但是已经无法行动了，强行控制着眼球移到其他的地方，李的身躯已经被葛力姆乔配合牙密贯穿了，生命特征也是即将消失。
吴盟懿则是倒在地上，身躯已经和脑袋分开了，戴文德的双腿还未恢复，从涉谷之前的位置摇曳着站起身，然后很快又跪了下去，发出了科文已经再不见的哭声。
而斯特博格，本就是死灵的他，终于还是用尽了这第二次生命，被牙密只手捏碎了胸膛。
场上唯一还能站着的，除了涉谷澤島就只剩下了也是风中残烛的赵雅雯，但是面对剩下几位十刃的围攻，要不了多久，她也会香消玉殒的。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绝望。”乌尔奇奥拉蹲在科文身前，他知道科文还没有完全断气，因此以最后的胜利者的姿态喧嚣道，“我之前大概效果，我要让你感受到最切合实际，最为恐怖的绝望，现在看来，已经是达成了呢。”
科文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系统辱骂眼前的乌尔奇奥拉，只能听着他一字一句的最后通牒：“我不杀女人和孩子，但是不代表其他几位就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遵守程序，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科文顺着乌尔奇奥拉的视线看去，目光重新停留在了泪奔的涉谷澤島身上，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不到千米，科文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终于把自己最想说出来的那句话吼了出来：“快...跑！”
涉谷澤島听见科文的声音之后，浑身一震，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她趴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平躺着的科文，眼中的泪水都没有断过，然后她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站起身后继续朝着科文的位置奔跑过去。
科文无力地闭上了双眼，干渴的眼中也开始被泪水浸湿，但是却是红色的血泪。
涉谷澤島跑到了科文身前，乌尔奇奥拉真就乖乖让开了挡在科文身前的躯体，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一对亡命鸳鸯，同时，战场另一处的战斗也以赵雅雯脑袋搬家而告终，至此，七宗罪七人的战力已经全灭，只留下了涉谷澤島一人几乎没有战斗力的能力者。
“我会帮你拦住他们的。”不知道为什么，乌尔奇奥拉背对着涉谷澤島这般说了一句，“在此之前你就好好跟他道别，然后再相聚吧。”说完以后，乌尔奇奥拉就朝着逼近的其余几位同事走去。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涉谷澤島的这句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只得强撑着哭腔，细细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哪怕是敌人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战友，但是放了你一马，无力反抗的你也只有感激他，然后......憎恨自己。
涉谷澤島转过头以后，低头看着满脸苍白的科文，泪水如雨滴般落在了科文的脸上，她轻轻地扶起科文的头，然后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强忍住再度哭泣的冲动：“你不是说过吗，孩子的名字要由你来取，起初我不答应，现在我同意了，孩子的名字你来取，以后的早中午饭都由我来做，你的衣服不管多脏我们都一起混洗，你骂脏话我再也不管你了，我只想问问你，能不能请你...再看我一眼？”
“我说过，你会很后悔的。”阿答斯塔罗特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随着他的身影显露出来，科文也开始恢复了一点视力，可见的东西也比较多了。
“这是你的家吗？”科文看着周围家具齐全，设备还不错的室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之后问道阿答斯塔罗特。
“也算不上吧...”阿答斯塔罗特抚摸着木质沙发的扶手，否认了科文的说法，“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应该是你最想要居住的环境，也是你死后最想去的一个地方吧。”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是死了吗？”科文的语气中显然是充满了不屑的，对自己已经死亡的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怎么？是不相信吗？”阿答斯塔罗特一边沏着茶一边问道科文，“那你现在仔仔细细回想一番，你在进入这个精神世界与我交流之前，你在外面的世界都经历了一些什么，发生了一些什么，最后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切。”科文依然是一副鼻孔出气的高傲模样，“不就是一直在追寻仇人的路上吗，让我想想...哦对，那些家伙毁了我的家庭，我那段时间脑子里成天想的就只有复仇，在这条路上逐渐迷失了我自己。
好在后来遇到了一帮志同道合的人，我也乐意加入他们，他们也乐意帮我调整自己的情绪，奇怪，我以前明明是一个自我主义混蛋啊，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选择加入他们呢......”回忆到这里，科文就陷入了沉思之中，显然十分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阿答斯塔罗特将一杯沏好了的茶推到了科文面前的桌子上，一边说道：“我不怎么会沏茶，你将就着喝，另外啊，像是这种你想不明白的事，你要相信人的本性，多多少少都是为了利益，而男人则是为了女人，这样一来，现在困扰着你的很多问题不也就迎刃而解了吗？”
听了阿答斯塔罗特的话，科文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按照阿答斯塔罗特的说法再次展开回想，一个人，一个女人的模样逐渐在科文的脑海中清晰成型。
“哦，对，是有一个女人。”科文继续展开了自己的回忆，这次他的表情充满柔情，低眸闭目而后说道，“她...对我很重要，我为了她放弃了很多事情，她也为了我差点失去生命，但是我现在，忘记她是谁了。
不，不只是她，她，他们，我都没有记忆了，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一想到他们，我就这么难受？”说话间，两滴泪水低落掉在了科文的手背上，他颤抖着抬起自己的手臂，看着手背上的水珠，又是两滴落下，掉在了他的裤子上，“我这是...在哭吗？”科文抬起头来，将视线从手背上转移到了阿答斯塔罗特的脸上，“为什么一想起她和他们我就会流泪？”
“唉。”阿答斯塔罗特叹了一口气，重复了一次自己之前的说法，“你已经死了，他们都是存在于你过去的回忆之中的，内心最深处的回忆，因为你的回忆触及了最深处的软弱，所以像你这种铁血硬汉也会流泪。”
“哦...原来我真的已经死了吗？”科文好像接受了这个事实，瘫躺在沙发上，一时间思绪也断了线，但是恍惚之间，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想到了自己为什么会死，当即一弹而起，下意识将自己的杀气展露无余，“不行，我还不能死！”
阿答斯塔罗特好像对发生的一切早已预见，不紧不慢地品着手上端着的茶问道科文：“然后呢？死人又不能复活。”
科文一把揪住阿答斯塔罗特的衣领，摆出一副恶人相赫赫威胁道阿答斯塔罗特：“你不是神明吗？你肯定有什么能够让人死而复生的办法吧。”
阿答斯塔罗特神色冷漠地看着科文，冷冷地盯着科文的眼睛。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是神，你一定有办法吧。”科文歇斯底里地对着阿答斯塔罗特吼道。
阿答斯塔罗特一巴掌打开了科文捏住自己衣领的手，摇了摇头之后说道：“办不到的。”
“为什么！”阿答斯塔罗特话都还没说完，科文就打断了他，“你知道的，哪怕只是让我回去撑到他们都逃走也可以，真的，阿答斯塔罗特，你不是神明吗？算我求你了，他们都逃走以后我的身体控制权就归你了，这样也不行吗？”
阿答斯塔罗特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科文，最后一次摇头击碎了科文的希望：“我之前问过你的，现在我也正在随着你的生命力的消散而消散，下一次被唤醒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神明也是不是万能的，像我这种主杀伐的神明，你要是想这让我来复生，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
科文一屁股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好像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慢慢消散了，空间的四周都因为科文生命力的消散而崩溃，阿答斯塔罗特摇了摇头以后转身步入了黑暗之中，徒留科文一人在此地静待崩碎。
即将身消神陨的时候，科文的精神力重新恢复了与视线的链接，胸口的伤势疼痛已经再也感知不到了，科文也知道，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吧，但是就凭现在的他，哪怕是回光返照也无法动弹分毫了。
“那个女人...就是涉谷澤島吧。”科文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看着远处的涉谷满脸泪水不顾一切地朝着自己冲来，他想再给她一个吻，哪怕是一个拥抱，但是已经无法行动了，强行控制着眼球移到其他的地方，李的身躯已经被葛力姆乔配合牙密贯穿了，生命特征也是即将消失。
吴盟懿则是倒在地上，身躯已经和脑袋分开了，戴文德的双腿还未恢复，从涉谷之前的位置摇曳着站起身，然后很快又跪了下去，发出了科文已经再不见的哭声。
而斯特博格，本就是死灵的他，终于还是用尽了这第二次生命，被牙密只手捏碎了胸膛。
场上唯一还能站着的，除了涉谷澤島就只剩下了也是风中残烛的赵雅雯，但是面对剩下几位十刃的围攻，要不了多久，她也会香消玉殒的。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绝望。”乌尔奇奥拉蹲在科文身前，他知道科文还没有完全断气，因此以最后的胜利者的姿态喧嚣道，“我之前大概效果，我要让你感受到最切合实际，最为恐怖的绝望，现在看来，已经是达成了呢。”
科文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系统辱骂眼前的乌尔奇奥拉，只能听着他一字一句的最后通牒：“我不杀女人和孩子，但是不代表其他几位就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遵守程序，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科文顺着乌尔奇奥拉的视线看去，目光重新停留在了泪奔的涉谷澤島身上，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不到千米，科文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终于把自己最想说出来的那句话吼了出来：“快...跑！”
涉谷澤島听见科文的声音之后，浑身一震，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她趴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平躺着的科文，眼中的泪水都没有断过，然后她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站起身后继续朝着科文的位置奔跑过去。
科文无力地闭上了双眼，干渴的眼中也开始被泪水浸湿，但是却是红色的血泪。
涉谷澤島跑到了科文身前，乌尔奇奥拉真就乖乖让开了挡在科文身前的躯体，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一对亡命鸳鸯，同时，战场另一处的战斗也以赵雅雯脑袋搬家而告终，至此，七宗罪七人的战力已经全灭，只留下了涉谷澤島一人几乎没有战斗力的能力者。
“我会帮你拦住他们的。”不知道为什么，乌尔奇奥拉背对着涉谷澤島这般说了一句，“在此之前你就好好跟他道别，然后再相聚吧。”说完以后，乌尔奇奥拉就朝着逼近的其余几位同事走去。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涉谷澤島的这句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只得强撑着哭腔，细细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哪怕是敌人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战友，但是放了你一马，无力反抗的你也只有感激他，然后......憎恨自己。
涉谷澤島转过头以后，低头看着满脸苍白的科文，泪水如雨滴般落在了科文的脸上，她轻轻地扶起科文的头，然后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强忍住再度哭泣的冲动：“你不是说过吗，孩子的名字要由你来取，起初我不答应，现在我同意了，孩子的名字你来取，以后的早中午饭都由我来做，你的衣服不管多脏我们都一起混洗，你骂脏话我再也不管你了，我只想问问你，能不能请你...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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