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师傅驾到
合众邦，北美大平原中部。
一辆火车如飞箭般穿越广袤的密西西比平原。这趟豪华列车内的乘客们来自英联邦各地，世界的各个角落，他们都为平生第一次看到的野性的美景而激动。
然而，他们不知道一个事实。
此时此刻，从帝国首都伦敦的皇家魔法师，到合众邦爱迪生电气总部的预言法阵，甚至不久之前才发射到太空中的间谍卫星……简而言之，人类在这个时代，穷尽一切魔法或科学的技术，制造出的最锐利的“眼”，都在时刻紧盯着这趟火车。
这当然不是因为车厢内的乘客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是因为此时正站在列车顶部的那个女人。
没错，在以超高速行驶的列车顶部，在狂暴的大风中，岿然矗立着一位女子！
她的穿着就像是合众邦西部“自由地带”的牛仔与飞艇驾驶员的混合体，带着牛仔帽，穿着皮夹克与黑色长裤，一幅护目镜挂在脖子上。在她的腰间，一个小小的盒子随风摆动着。
她极目远眺，视线也不知落在了何处。
“啊呀呀……”
她开口说话，声音被淹没在了风中，但却没有被监视法术遗漏。
“我这个倒霉徒弟今年可真是多灾多难啊，算了，回一趟伦敦吧。”
下一刻，女人的身影从火车上消失了。
不光是从火车上消失，就在女人离开车顶的一瞬间，间谍卫星乃至监视法术，所有试图追踪她行踪的“眼”，都一齐失明了。伦敦，纽约以及空间站都陷入了混乱中。
两分钟后，伦敦的卫戍部队突然接到了紧急战备的命令。而加那利群岛上的雷达则检测到一个高速移动的物体，以两千公里的时速向英格兰方向飞来。
……
“叮——”
啪。
“唔……”
随手拍掉闹钟，仍然睡眼惺忪的玛丽看了看挂钟上显示的时间：八点半。
“怎么可能，八点半了天还这么黑……”
啊，想起来了。
玛丽·安德森那渐渐重获清醒的大脑意识到，她正身处伦敦，在这里是无法依靠日光判断时间的。
尽管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玛丽仍然没有完全习惯伦敦的光照，如果不依靠睡前一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她很难说服自己的大脑入睡。
玛丽打了个哈欠，松松垮垮的睡衣从胸前滑落。
如果是在老家的话，起的更早的妈妈肯定会谴责她“没个正形”，但在伦敦，一个人居住的玛丽不用担心任何人审视她的着装。在秋季的一两周里，她甚至报复性地尝试了下裸睡——不过在入冬后就不得不放弃这样做了。
“尼普尔，帮我开灯——”
“我不是你的摇铃仆人！”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矮妖精依然打开了灯。
“啊，好亮！”
玛丽像个血族一样抱着头，感觉自己差点就要在“强光”下灰飞烟灭。又在被子里蒙着头躺了十分钟，玛丽才依依不舍地走到了洗漱台前。
自从搬来伦敦，玛丽作为乡下人的许多美好的品质，比如勤劳、自律、健康的作息，都以惊人的速度消失了。那种农村人特有的质朴气息在她身上已经只能偶尔瞥见了。
啊，有钱人的生活原来是如此的悠闲而枯燥……
进入厨房前，玛丽拧开了收音机的旋钮，主持人那专业而无趣的声音顺畅地从金属盒子里流出。
“来自俄罗斯的前罗曼诺夫王朝皇室已于今日抵达伦敦，据悉皇子们将于上伦敦的艾伯特大学就读。俄罗斯共和国元首就此事对我国政府提出抗议，外交大臣强调，此举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原则，并不代表英国官方对俄罗斯共和政府的看法……”
玛丽喜欢这种无用的信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感觉，有一种浪费人生的快意。边听时事新闻边做早餐是她一天中最愉快的体验之一。
今天早餐吃什么呢？
可以简单地做一份炸鱼薯条糊弄下胃，但老实说玛丽自己都有点吃不下去了。热巧克力与布丁一定非常美味，但作为早餐似乎有点过于豪华，说不定连午饭都吃不下了。羊肉炖饭？更适合晚饭……
“啊，炖菜！”
用牛肉、禽肉与蔬菜一起慢炖，加入（价格稍稍有些昂贵的）香料进行调味，传统且温暖的英式冬季菜肴，当然是打开美好一天的不二之选。
玛丽哼着一首最近从电台里听来的新歌曲，不紧不慢地烹饪着炖菜。她看着锅里滚烫的汤汁，就像看着一个马上就要破壳的鸡蛋。
当玛丽揭开盖子时，扑面而来的香气让她陷入了无上的幸福感中。她将烩菜倒入了碗中，倒了一大碗、又一大碗……
“……好像，做多了。”
玛丽有些苦恼地看着三大碗烩菜。
“要不要放冰箱里等明天早上吃呢，但是隔夜菜最好还是不要吃……有了，送给格林先生吧！”
玛丽想到了住在街对面那座漂亮的褐石屋里的，神秘的蓝发侦探（大概）和他美丽的金发伴侣。
“毕竟能在这里生活某种意义上也是拜格林先生所赐，马上要圣诞节了，也该回馈一下他。”
这样想着，玛丽将两碗烩菜装进了钵里，两手提着它们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玛丽有一瞬间在潜意识里感到有些惊讶，因为尽管已经到了离圣诞节只有七天的时候，但街上却没有一丝雪的踪迹。
当然，她很快就想起来，这是很正常的。不像她的老家，在伦敦雪花不会落在地面上。
然而清冷的空气，路人行走时呼出的白雾，都在提醒着她冬天确实已经到来了。各家门前刚立起的圣诞树，商店橱窗上刚贴上的圣诞促销标语，也都营造出岁末的气氛。虽然没有浪漫的雪景，但伦敦人也依然在以自己的方式迎接节日的到来。
走到温斯顿新月137号门前，玛丽小心翼翼地放下炖菜，按响了门铃。
“格林先生？格林先生——”
门立刻就开了，然而出现的那张脸却并不符合玛丽的预期。
这是一张美丽的脸庞，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白色短发，肤色就像任何伦敦人一样白皙。令玛丽有些惊讶的是，她的眼睛像血族一样鲜红。她的嘴唇也如同刚饮下血液般鲜艳。尽管这张脸美丽动人，但玛丽却莫名地从中读出“老气”的气质来。
以及不知为何，她穿的像飞艇驾驶员和牛仔的混合体。
“你又是谁？”
不料先开口提问的居然是对方。玛丽慌忙地解释道：“我是格林先生的房东！我，我就住在街对面，我是来送炖菜的。”
“炖菜？”
“呃，对，炖菜。”
对方似乎若有所思。
“放的什么调料？”
“盐，胡椒，洋葱，蘑菇，还有一点蔬菜汁和香草……”
“酒。”对方吐出一个简洁的词。
“我没放酒啊？”
“那就是问题所在。你应该在炖菜里加入红酒，可以增加它的——那词怎么说来着——口感层次。”
“哦，谢谢你的建议。”
“不客气。”
随后两人陷入了静默中。对方仍然盯着玛丽看，眼神中似乎写着“你怎么还不走”。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格林没向你介绍过我？”
女人挑起了眉毛。
“好吧，我的问题。我是史蒂芬妮·E·劳伦茨，你可能以其他方式从格林那里听过我——我是格林的师傅。”
幸亏玛丽提前放下了两钵炖菜，否则此时她肯定会惊讶地把它们掉在地上摔碎。
“您是，格林的师傅？！”
“那个格林居然也有被人教的时候吗？”这个失礼的想法玛丽没有说出口。
“不然我还能是谁，维多利亚吗？”
你们师徒喜欢反问的说话方式
“天气这么冷，不进来坐坐？”
“万分感谢。”
玛丽如梦初醒般地提着烩菜走进了137号的大门，再次进入她已经十分熟悉的房间。
格林和往常一样，坐在壁炉边的沙发上，迎接玛丽的到来。
但和往常不同，格林的脸上居然带着不愉快的神色！不，岂止是不愉快，格林完完全全就是在恼火，甚至可以说是“急了”，这可是玛丽从没见过的表情！
巴拉莱卡倒依然是往常那样百无聊赖的神情，这让玛丽感到安心了一些。
“你好啊，玛丽，来的真是时候。”格林没好气地说。
“门口的那位女士，是你的……师傅？”
“全世界数一数二不负责的师傅。”
“你知道你这么说让我多伤心吗？”
虽然嘴上说着悲伤，史蒂芬妮却咧开了嘴。不知为何，玛丽想起了准备捕食的蛇。
“你知道你上一次回伦敦是一年前吗？整整三百六十多天？”
“师傅也是有事情要处理的好吗？”史蒂芬妮理直气壮地叉着腰。
“你在忙什么？”
“拯救世界。”
巴拉莱卡直接翻了个白眼。
“看到没，玛丽，我师傅就是这种人。”
“格林，不管你怎么损我，你是我徒弟的这个事实已经作为自然法则的一部分刻在宇宙的基石上了！”
“根本就没有那么夸张的效力吧！”
“总之，格林。”史蒂芬妮拍了拍桌子，以装出某种威严来。
“这次我回伦敦，我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
一时间，格林，巴拉莱卡和玛丽都没有说话，他们都在等待史蒂芬妮的裁决。
史蒂芬妮用一只手指向格林。
“格林，你逃学了！”
“哈？”
这是玛丽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
看格林的表情，他的想法似乎也一样。
一辆火车如飞箭般穿越广袤的密西西比平原。这趟豪华列车内的乘客们来自英联邦各地，世界的各个角落，他们都为平生第一次看到的野性的美景而激动。
然而，他们不知道一个事实。
此时此刻，从帝国首都伦敦的皇家魔法师，到合众邦爱迪生电气总部的预言法阵，甚至不久之前才发射到太空中的间谍卫星……简而言之，人类在这个时代，穷尽一切魔法或科学的技术，制造出的最锐利的“眼”，都在时刻紧盯着这趟火车。
这当然不是因为车厢内的乘客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是因为此时正站在列车顶部的那个女人。
没错，在以超高速行驶的列车顶部，在狂暴的大风中，岿然矗立着一位女子！
她的穿着就像是合众邦西部“自由地带”的牛仔与飞艇驾驶员的混合体，带着牛仔帽，穿着皮夹克与黑色长裤，一幅护目镜挂在脖子上。在她的腰间，一个小小的盒子随风摆动着。
她极目远眺，视线也不知落在了何处。
“啊呀呀……”
她开口说话，声音被淹没在了风中，但却没有被监视法术遗漏。
“我这个倒霉徒弟今年可真是多灾多难啊，算了，回一趟伦敦吧。”
下一刻，女人的身影从火车上消失了。
不光是从火车上消失，就在女人离开车顶的一瞬间，间谍卫星乃至监视法术，所有试图追踪她行踪的“眼”，都一齐失明了。伦敦，纽约以及空间站都陷入了混乱中。
两分钟后，伦敦的卫戍部队突然接到了紧急战备的命令。而加那利群岛上的雷达则检测到一个高速移动的物体，以两千公里的时速向英格兰方向飞来。
……
“叮——”
啪。
“唔……”
随手拍掉闹钟，仍然睡眼惺忪的玛丽看了看挂钟上显示的时间：八点半。
“怎么可能，八点半了天还这么黑……”
啊，想起来了。
玛丽·安德森那渐渐重获清醒的大脑意识到，她正身处伦敦，在这里是无法依靠日光判断时间的。
尽管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玛丽仍然没有完全习惯伦敦的光照，如果不依靠睡前一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她很难说服自己的大脑入睡。
玛丽打了个哈欠，松松垮垮的睡衣从胸前滑落。
如果是在老家的话，起的更早的妈妈肯定会谴责她“没个正形”，但在伦敦，一个人居住的玛丽不用担心任何人审视她的着装。在秋季的一两周里，她甚至报复性地尝试了下裸睡——不过在入冬后就不得不放弃这样做了。
“尼普尔，帮我开灯——”
“我不是你的摇铃仆人！”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矮妖精依然打开了灯。
“啊，好亮！”
玛丽像个血族一样抱着头，感觉自己差点就要在“强光”下灰飞烟灭。又在被子里蒙着头躺了十分钟，玛丽才依依不舍地走到了洗漱台前。
自从搬来伦敦，玛丽作为乡下人的许多美好的品质，比如勤劳、自律、健康的作息，都以惊人的速度消失了。那种农村人特有的质朴气息在她身上已经只能偶尔瞥见了。
啊，有钱人的生活原来是如此的悠闲而枯燥……
进入厨房前，玛丽拧开了收音机的旋钮，主持人那专业而无趣的声音顺畅地从金属盒子里流出。
“来自俄罗斯的前罗曼诺夫王朝皇室已于今日抵达伦敦，据悉皇子们将于上伦敦的艾伯特大学就读。俄罗斯共和国元首就此事对我国政府提出抗议，外交大臣强调，此举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原则，并不代表英国官方对俄罗斯共和政府的看法……”
玛丽喜欢这种无用的信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感觉，有一种浪费人生的快意。边听时事新闻边做早餐是她一天中最愉快的体验之一。
今天早餐吃什么呢？
可以简单地做一份炸鱼薯条糊弄下胃，但老实说玛丽自己都有点吃不下去了。热巧克力与布丁一定非常美味，但作为早餐似乎有点过于豪华，说不定连午饭都吃不下了。羊肉炖饭？更适合晚饭……
“啊，炖菜！”
用牛肉、禽肉与蔬菜一起慢炖，加入（价格稍稍有些昂贵的）香料进行调味，传统且温暖的英式冬季菜肴，当然是打开美好一天的不二之选。
玛丽哼着一首最近从电台里听来的新歌曲，不紧不慢地烹饪着炖菜。她看着锅里滚烫的汤汁，就像看着一个马上就要破壳的鸡蛋。
当玛丽揭开盖子时，扑面而来的香气让她陷入了无上的幸福感中。她将烩菜倒入了碗中，倒了一大碗、又一大碗……
“……好像，做多了。”
玛丽有些苦恼地看着三大碗烩菜。
“要不要放冰箱里等明天早上吃呢，但是隔夜菜最好还是不要吃……有了，送给格林先生吧！”
玛丽想到了住在街对面那座漂亮的褐石屋里的，神秘的蓝发侦探（大概）和他美丽的金发伴侣。
“毕竟能在这里生活某种意义上也是拜格林先生所赐，马上要圣诞节了，也该回馈一下他。”
这样想着，玛丽将两碗烩菜装进了钵里，两手提着它们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玛丽有一瞬间在潜意识里感到有些惊讶，因为尽管已经到了离圣诞节只有七天的时候，但街上却没有一丝雪的踪迹。
当然，她很快就想起来，这是很正常的。不像她的老家，在伦敦雪花不会落在地面上。
然而清冷的空气，路人行走时呼出的白雾，都在提醒着她冬天确实已经到来了。各家门前刚立起的圣诞树，商店橱窗上刚贴上的圣诞促销标语，也都营造出岁末的气氛。虽然没有浪漫的雪景，但伦敦人也依然在以自己的方式迎接节日的到来。
走到温斯顿新月137号门前，玛丽小心翼翼地放下炖菜，按响了门铃。
“格林先生？格林先生——”
门立刻就开了，然而出现的那张脸却并不符合玛丽的预期。
这是一张美丽的脸庞，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白色短发，肤色就像任何伦敦人一样白皙。令玛丽有些惊讶的是，她的眼睛像血族一样鲜红。她的嘴唇也如同刚饮下血液般鲜艳。尽管这张脸美丽动人，但玛丽却莫名地从中读出“老气”的气质来。
以及不知为何，她穿的像飞艇驾驶员和牛仔的混合体。
“你又是谁？”
不料先开口提问的居然是对方。玛丽慌忙地解释道：“我是格林先生的房东！我，我就住在街对面，我是来送炖菜的。”
“炖菜？”
“呃，对，炖菜。”
对方似乎若有所思。
“放的什么调料？”
“盐，胡椒，洋葱，蘑菇，还有一点蔬菜汁和香草……”
“酒。”对方吐出一个简洁的词。
“我没放酒啊？”
“那就是问题所在。你应该在炖菜里加入红酒，可以增加它的——那词怎么说来着——口感层次。”
“哦，谢谢你的建议。”
“不客气。”
随后两人陷入了静默中。对方仍然盯着玛丽看，眼神中似乎写着“你怎么还不走”。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格林没向你介绍过我？”
女人挑起了眉毛。
“好吧，我的问题。我是史蒂芬妮·E·劳伦茨，你可能以其他方式从格林那里听过我——我是格林的师傅。”
幸亏玛丽提前放下了两钵炖菜，否则此时她肯定会惊讶地把它们掉在地上摔碎。
“您是，格林的师傅？！”
“那个格林居然也有被人教的时候吗？”这个失礼的想法玛丽没有说出口。
“不然我还能是谁，维多利亚吗？”
你们师徒喜欢反问的说话方式
“天气这么冷，不进来坐坐？”
“万分感谢。”
玛丽如梦初醒般地提着烩菜走进了137号的大门，再次进入她已经十分熟悉的房间。
格林和往常一样，坐在壁炉边的沙发上，迎接玛丽的到来。
但和往常不同，格林的脸上居然带着不愉快的神色！不，岂止是不愉快，格林完完全全就是在恼火，甚至可以说是“急了”，这可是玛丽从没见过的表情！
巴拉莱卡倒依然是往常那样百无聊赖的神情，这让玛丽感到安心了一些。
“你好啊，玛丽，来的真是时候。”格林没好气地说。
“门口的那位女士，是你的……师傅？”
“全世界数一数二不负责的师傅。”
“你知道你这么说让我多伤心吗？”
虽然嘴上说着悲伤，史蒂芬妮却咧开了嘴。不知为何，玛丽想起了准备捕食的蛇。
“你知道你上一次回伦敦是一年前吗？整整三百六十多天？”
“师傅也是有事情要处理的好吗？”史蒂芬妮理直气壮地叉着腰。
“你在忙什么？”
“拯救世界。”
巴拉莱卡直接翻了个白眼。
“看到没，玛丽，我师傅就是这种人。”
“格林，不管你怎么损我，你是我徒弟的这个事实已经作为自然法则的一部分刻在宇宙的基石上了！”
“根本就没有那么夸张的效力吧！”
“总之，格林。”史蒂芬妮拍了拍桌子，以装出某种威严来。
“这次我回伦敦，我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
一时间，格林，巴拉莱卡和玛丽都没有说话，他们都在等待史蒂芬妮的裁决。
史蒂芬妮用一只手指向格林。
“格林，你逃学了！”
“哈？”
这是玛丽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
看格林的表情，他的想法似乎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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