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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传说舞人心,圣笔动京师

    天启历万年丹帝一脉百草山霞光四溢整月有余,不久之后百草山就流出鼎练魂引丹引发了异象的传言,周围不大不小的门派纷纷到场恭贺就连七宗里的青峰派也特地派人拜帖祝贺,原因无他炼丹的总是好混人缘好。

    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出来丹帝的那口老鼎九龙炉出世了,再后来又有流言鼎内有药,白草山山主秋龙海见鼎神魂悸动开了一角炉,药即化了人形其速极快难以捕捉逃之夭夭了。若得丹帝神药化为己用,根脉不通者可一日窥道三日元婴,更夸张的传言则是化道境强者炼化此药作引可吸纳天道雷罚感悟无上大道立地成就帝位受万世景仰。

    随着流言越来愈多,百草山众人真的是有口难辨,毕竟九龙炉真出世了这不可能瞒着所有人。太过漫长的岁月里各派都彬彬礼敬,过于自大的百草山长老们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干脆让弟子出来证实了九龙炉出世的消息,也证实了确实有药逃出炉外。

    各大派陆陆续续派人探查,但是世间真有立地成帝的药?魔宫的奇才南宫离甘冒大险亲自登门拜访,原因无他此药名为血魂丹可强魂健魄壮大神体,可医治魂伤痊愈神魂有损者一路通神甚是奇妙珍贵。南宫离的哥哥南宫奇在娘胎里伤了神魂,出生时不哭不闹后来赵媚儿觉得不对,找人医治才知道是伤了神魂。南宫无忧遍寻药石医者无数后来得知血魂丹可以医治甚至可以壮大神魂。南宫无忧找上百草山言及此事,得知血魂丹是丹帝自创,没人能炼成,无果而返。回魔宫的路上遇埋伏,终是不敌,回到魔宫不久后身死道消。南宫奇登魔宫大位,后有不服者一一被处理,而后魔宫大乱,判出自立者多不胜数。南宫离出生后,天赋之高令人震惊,赵媚儿都有种幻觉是不是那鬼传给了南宫离。后来一日夜间,灵气突然汹汹聚拢在魔宫如同幻境,手一挥漫漫灵雾,赵媚儿眼见南宫奇体如旋涡,灵气化水般涌入,震撼的看着随即召集众长老,而后魔宫再次一统封锁了消息。

    南宫离成人后得知前因后果,无意宫主大位,立志报父仇成帝位,成就元婴境界时和南宫奇切磋一番确是败北。自嘲道:“众人都知南宫离是奇才,却不知奇才是傻子。”

    赵媚儿带领魔宫日盛一日,家宴时言及南宫奇之事道:“当年哀牢山,一只鬼带着魔帝传承给了南宫奇,后来各派围攻哀牢山要抢了这传承,大战中有人用了神魂针,搜魂索魄。”

    南宫奇在旁边流着口水道:“那个没用,只是伤了我神魂,那传承神识有一层玉光包裹着,道音不绝”

    南宫离听后喃喃:“前有哀牢山伤哥哥,后有埋伏伤了爹爹,还真是不死不休。这百草山要走一趟了。”

    南宫奇傻乐乐道:“神识里有言要照顾下丹帝一脉,莫要乱来。”

    没过几年丹帝一脉突生大变,传闻六名通神镜强者闯入山内大开杀戒,从此世间再无百草山,又过了几年有人看到青峰派长老通神境强者刘长兴的尸体被吊在苍山山脚下神魂俱灭。此后每逢万年整数总有奇闻异事流传很久,今年不知为何了。

    说来也怪天启之后世事变幻三国都成了传说了,到如今百国丛生世家遍地,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以天启为历了,就连那些上天入地的仙人也是如此,真是啧啧称奇,也算是天下一大奇观了。

    天启历五万年,大魏西京京师国子监群声鼎沸为纪年史开篇章争论不休,华服袭身头戴遮帽的张子轩言道:“三国互阀又不安治民生,民无路天绝之,何言天启乱神州?自绝也。”

    曹吉祥握着念珠默默赏玩缓缓道:“三国疆广民众,虽为国实各地皆王,何治也?以利全国体,以武彰体统;然天启至各地纷纷揭竿而起,遍地饥民连天大战,溪草为碑鱼腹作墓,当真是十室九空。”

    曹吉祥身侧脸白如纸配上绘满锦绣花团的袍服男子手拿织帕掩嘴道:“三国民苦,天启何福也?罪在欲己而非天时,天道如此”。

    第章阁内徐烟渺渺入门见屏,屏绘儒圣讲学图,几位麻衣老者正襟危坐,时不时传来国子监学堂的辩论声也只能相视而笑。“咳~咳”八仙桌右侧的老者目视前方轻咳了几声,说道:“诸位,今日传书各位来,想来多少心底有点莫名吧”。

    下方一红脸老者回道:“监学大人,不知到底出了何事,路上我等都很担心,到了京城如同往日一般祥和却是不担心了,不过心里终究没底啊”。

    头发没几根的老者张了张嘴感觉空气倒流他口中了,一瞅是个掉了门牙的,破烂的桌子还掉了几块漆此时倒是颇为顺眼不那么突兀了,他斟酌了一下讲道:“昨夜,圣人留下了的笔突然颤动不己,今晨方停“。

    ”各位,这位是侍奉大人赵正,时间紧迫,我就直说了,诸位,圣笔颤动又逢整年,不知是福是祸了,天降何意终归人扶,扶不住就是大祸了,今日找诸位来就是为防万一“监学大人讲完不在开口。

    阁门前的最末座的老者沉思了下疑问道:“监正大人,侍奉大人,两位大人是担心有人趁机作乱?我想不太可能吧,皇帝正值春秋又是窥道境怎么也有几百年寿数,那些世家门派向来亲近儒门也不可能,下边的贵族将领没有那个利害关系可以不用担忧啊,思来想去我等实在不知道要防范什么如何防范?”

    侍奉大人默默道:“天意难测啊,罪在欲己而非天时,今日也算没白出来一趟,各位留步,老了先走一步,笔阁事多,你们继续”。颤颤巍巍起身,童子远远走来搀扶而出。那位监学古稀老者仔细品味手中的茶水,久久不放下手中的青瓷;心中叹息道还真是茶凉不入口,事多烦心忧啊;正是烦忧时,耳中传来一句,开阵吧。

    他人无感,监学大人却手抖了一下,青瓷差点落地。七位学正抬了下眼皮,又落入沉寂。监学大人慢慢站起转身看向屏风,缓慢开口道:“诸位,准备开阵吧”。七位学者陡然站起,红脸老者急切开口道:“刘监学,你知道你在讲什么吗?圣人未归至今从未开阵,哪怕昔日诸国联盟攻魏这京师都差点保不住,时年皇帝虽镇静自处但宗室众人跪在圣人像前,儒家都不曾开阵,今日就凭圣笔颤动,你臆测有危就开阵?我看你是着像了吧。在者,开阵布置需要儒家主阵还需要众多至少窥道境的修士武者更需要海量的灵石,你这是在赌,拿今日大魏的国运在赌,更是拿儒门生死在赌,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刘监学缓缓开口道:“黄土一般的人了,我哪有那么大的魄力啊,知天命尽人事而已了。诸位,这是圣书塔大儒们共议的,圣人像裂了一道。黄学正,阵前祭天式就你和我吧。”

    七位学正呆住了,儒门最近天道,天道最佑儒门,这已是天下人人知道的事。儒家近天道而演吉凶,天道最佑儒家才有一朝入圣便可化道为阵、神引天攻,传言昔年悟道山上便是儒圣刻杀阵压诸帝,终是儒门不通武,境界越高越是不通,魔帝南宫正燃己元婴焚己神环,强行提升至帝道境破阵而出以无极魔功吸干儒圣同归黄泉。不然儒家哪怕境至大儒寿命也就二百余年而已,那些修道武者为何待儒家和善。福祸相依,昔日是福,祸至更甚;天道不佑,儒门可真是要血流成河,如鬼道一般消逝长河中了。七位学正呆立片刻失魂而出,路上国子监的吵闹渐渐声起,路两旁的梨树花枝招展,时不时的蜂引蝶舞穿梭其间,欣欣向荣的鸟鸣无心欣赏以往竞相作诗又相互谦让而后捧笑的画面,似乎这鸟鸣也感觉到了气氛沉重带了点嘶哑。

    正步履沉思中的王学正突然言道:“黄兄,这次可能真是永别了,一旦阵前祭天神环破体而出,怕是?”

    黄学正轻笑了片刻道:“王兄,家里就拜托各位了,先去南天门了,诸位。想了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黄学正止言疾步走远,一时间余下六人相顾无言。”

    国子监大堂里那个脸色苍白的书生望向正相顾无言的六位学正,沉吟片刻,起身双手抬起拜言道:“诸位天色己晚,改日在聆听各位高见了。”不待旁人回礼,转身即走。

    一旁的曹吉祥若有所思,一会有一小书童进来,低声言道:“七位学正出了第章阁,路上交谈一两句,黄学正疾步去了南天门,刘学正进了皇宫。”

    曹吉祥笑呵呵说道:“各位,家中长辈想招,改日再论、改日再论”。

    待众人抬手言道:“曹兄,改日在领教你的高论,刚才那位张不凡还真是不凡啊,弱冠入道台更是传言不日就可锻神了,我等俗人怕是难近大道啊”。

    曹吉祥大笑道:“不凡兄天生身弱,怕是现在天晚风高,支撑不住了,我等儒生向来近天道,怎可言难近大道啊?就是我等只为修神环正天理却难通武道,这境界与身益处不大啊;不过得亏不通啊,儒武皆修,怕是雷罚之下,身死道消了呵呵;天意难测,不必徒增烦恼,诸位改日在聚了。”

    出了国子监,曹吉祥匆匆上了轿子,张不凡回侯府了?是的,轿子旁一白衣剑客回到。轿子里曹吉祥想了很久,不得要领,但那张不凡最是守礼,但今日却是,沉吟的之间,“到了,少爷”一女子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