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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那我是你的礼物

    187

    毛衣是宽松的款式,陆西西穿上之后是遮臀的,跟在温既旁边,但从背景来看就显得有些年幼。

    在浴室前照了照镜子,陆西西表示对温既这件毛衣很满意,虽然是高领但不勒脖子,袖子很普通,但上身后居家又有种若有若无的女人味。

    温既给陆西西挤了牙膏,将牙刷递给她,“先刷牙。”

    陆西西挺直欣赏美貌的行为,伸手接过牙刷,对着镜子刷牙。

    温既拿了把梳子帮陆西西梳头发,她绑丸子头的次数频率很高,头发经常卷着,但头发很长,发尾经常卡顿。

    好比现在,从上到下,根本梳不到尾。

    来来回回不知道梳了几次,温既停下把那打结的头发一一抽出,很是无奈地对陆西西说:“目前没有把头发剪短的打算吗?”

    陆西西摇头,表示没有。

    以前温既就有让她剪一撮头发弄青丝手绳,但她也没有舍得剪,现在头发越来越长,她更舍不得剪了。

    中午温既家里来了客人,邻居张叔还有他的女儿张尧尧。

    张叔的婚姻是不幸的,妻子跟有钱人跑了,留下了女儿张尧尧。

    自从搬到这个小区后,他发现邻居温母也是离异,被恶人用爱情懵逼了双眼,之后展开一系列追求最后以失败告终。

    张叔是自己开了家烤鸭店做生意,今天周日,是店里每周的固定休息日。

    张尧尧今年高考毕业很出息地考上了个外地的本科,本地的本科分数线没够上。但是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能上个本科已经很不错了。

    今天父女二人上门拜访,只是想吃顿饭而已。

    温母性格较随意,对于拜访者通常都是来者不拒,她在客厅里边嗑瓜子看电视,而张尧尧跟张叔就坐另张沙发上聊些家常。

    聊的话题引到了考上外地的本科,张尧尧笑了笑,露出了谦虚的表情,“这还得感谢温既哥帮我补习功课,不然我哪里考得上本科啊。”

    张叔也为自己女儿考上个大学感到自豪,“是啊,这次尧尧超常发挥,表现得不错。”

    温母以前是人民教师,对于学生的成绩,她有独当想法,“对于尧尧来说这个成绩确实是不错的,但是放在当今社会,本科还是差了点。”

    学历问题张数也不是没有想过,“尧尧读书没有你们家温既厉害,以后就算书念不下去了,我这烤鸭店还能继续开,就能养得起尧尧。”

    张尧尧听到这,心里发酸。

    温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张叔的想法。

    到点了,温母去喊温既煮菜,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她站在门口,就见屋里两人各做各的事情,陆西西坐在书桌前捧着本书看,而温既则是在敲那堆她看不懂的代码。

    窗帘还拉着,室内昏暗,却莫名有种惬意的氛围感。

    温母心里一暖,敲了两下门。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两人双双抬起头,目光落在打破这氛围的温母身上。

    温母尴尬了下,欲盖弥彰轻咳了声,用尖锐的语气说:“去做菜。”

    以为是喊自己去做饭的陆西西僵硬地站起身,脑海里飞快地掠过自己以前自己做的菜,失败品经历的过程有哪些。

    温既起身看向陆西西,“你继续看书,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回过神,陆西西犹犹豫豫地哦了声,重新坐回椅子上。

    温既走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

    冰箱里还有半只鸡,温既拿出食材,问温母,“那半只鸡还有炖吗?”

    “炖。”温母补充,“这次炖半个小时,鸡腿切一整块,不要切得太碎。”

    “好。”

    温母抓了把瓜子回客厅继续看电视。

    张叔喝了茶又吃了水果,饭还没有做好,他就已经吃得有六分饱了。

    张尧尧探头远远望见厨房里的身影,她起身小步走过去,含羞带怯的,有种恋爱中小女生的矜持。

    “温既哥。”

    温既在弄酱料,抬眼看了眼张尧尧,面色如常,“有事吗?”

    “我在学校跟同学相处得还不错。”张尧尧有意所指的,“有好几个男同学跟我表白,你说我该怎么办?”

    温既面不改色,“喜欢就同样,不喜欢就拒绝。”

    “可是……”

    张尧尧有点想要表明心意的冲动,但是当下这种情况,并不合适。

    她攥了攥衣摆,面露难色。

    然而下一秒,余光间,她瞥见从温既房间里走出来一位全身白到发光的女生,她一身白,肤色也被衬得雪白,好似冬季里的那场柔美的雪色。

    少女的脸未施粉黛,唇色偏浅,瞧着有几分娇弱,长相偏幼小,可光是看形态的,就不觉得她人是娇滴滴的性子。

    她愣了下,下意识自卑地捏紧卫衣衣摆。

    陆西西不太喜欢见生人,知道家里有客人,她也有在避免,见长辈在客厅里看电视,她才放心地出来的。

    没想到,厨房里还有个小女生,看起来比她小上几岁。

    她礼貌地向女生给予微笑以示打招呼。

    温既放下手里的东西,“怎么来了?”

    “有点饿,我看还有两个南瓜饼,所以我就出来蹭两个。”

    陆西西是吃过早餐的,但是吃早餐的时候温母从屋里出来,她只喝了粥,不敢多吃两个鸡蛋。

    温既拿了张牛皮纸把那两个南瓜饼包好拿给陆西西,“回屋里还是在这里?”

    “我都行。”

    躲在屋里不出来见人像是拿不出手,在外面游荡帮不上忙,又怕他人觉得她是好吃懒做。

    温既语调轻扬,“那在这里陪我?”

    陆西西咬了口南瓜饼,点头嗯了声。

    不知不觉已经被忽视掉的张尧尧闷声地质问,“温既哥,这个女生是谁啊?”

    温既看了眼站在旁边吃南瓜饼的陆西西,两人四目相视,他低笑了声,“我女朋友。”

    陆西西有点害羞,往温既那边避了避。

    张尧尧也并非无理取闹的女生,丢了句“祝你们幸福”头也不回气哼哼地去客厅沙发上坐着。

    温母见状,问,“这是怎么了?”

    张尧尧咬了咬唇,没说话。

    张叔是张尧尧的亲生父亲,从小看着张尧尧长大的,见自己宝贝女儿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他就想到了温既,他站起身往厨房里看了看,就见平日里对人些许冷漠的温既弯腰给一女孩喂东西吃。

    小孩子之前来来去去就那点事情,张叔也知道爱情的苦,坐下没说话。

    温母看了眼张家父女二人,又看了眼厨房那两道身影,嗑瓜子不给予评价。

    厨房里,莫名其妙被投喂了颗冰糖的陆西西尝到那股甜腻的味道就面露苦色,有种想要吐掉的冲动。

    偏偏冰糖很容易融化,小小一颗,她嚼碎了就没了。

    她伸手掐了把温既的腰,轻轻一捏,“别什么都喂我吃。”

    温既笑了笑,没接她的话。

    切完菜就炒菜,油渍四溅,陆西西尽量站得远些,安静地跟在温既后面。

    汤刚熬上,饭快熟了,菜还在煮,陆西西吃了两个南瓜饼后又喝了半碗八宝粥,她已经吃得差不多撑了。

    在温既家的餐桌上注定吃不饱的,陆西西呀不怕吃得太撑导致吃不下饭。

    饭做好了,陆西西把饭菜端上桌。

    四个人,四菜一汤。

    几人洗完手纷纷落座后,张叔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温母聊些日常。

    温母吃饭的时候不爱说话,担心唾液会喷进饭菜里,小家庭,但也有讲究的地方。

    张叔单方面在制造气氛,得到温母的回答都是简单的嗯嗯哦哦,听起来敷衍极了。

    他将目光放在温既的女朋友身上,这女朋友看着就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儿,他轻笑道:“阿温他女朋友啊,在哪里读书啊?”

    陆西西抬眼,“清州大学。”

    只念了个外地的本科的张尧尧:“……”

    她瞬间气红了脸。

    “学什么专业的?”

    陆西西,“计算机。”

    张叔只觉得这个计算机专业耳熟极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说:“听说你们这个专业门路不好找,以后要么是做办公室要么就是打杂工。”

    陆西西觉得张叔说得有道理,点头赞同。

    这时,张尧尧插进来,“这专业选的不对啊,在再好的学校又有什么用。”

    温母那素来波澜不惊的眼里逐渐升起一团火,她怒气腾腾地道:“她再差也能跨进清州的大门,凭着清州大学这四个字,毕业去哪里找工作没有优先权?”

    张尧尧一噎,被堵得不说话了。

    她只是单纯看不惯陆西西罢了,长得跟个小白花似的,也不知道装什么装。

    温既往陆西西碗里夹了鸡汤里的那唯一的鸡腿,抽了两张纸巾让她拿着吃。

    陆西西这顿饭吃得很矜持,见温既给她夹了个鸡腿,她满脑子都是她一嘴油啃鸡腿被别人围观的样子,她连忙给温既使了个脸色。

    温既看出了她的顾虑,低声道:“可以晚点吃。”

    陆西西一听,觉得有道理。

    午餐的最后,温母跟张叔在聊天,张尧尧气得只敢坐在对面瞪着陆西西。

    陆西西起初不知道张尧尧对她哪来的敌意,但是渐渐的,她知道了。

    跟青梅竹马的故事差不多,她是插足进来打破他们之前感情的。

    或许,他们之前根本就没有感情。

    张尧尧年纪小,有心没胆,眼睁睁看着陆西西啃完鸡腿回房间了。

    洗完碗的温既跟温母打了声招呼,随着陆西西进房间。

    餐桌边只留下张尧尧一个人,她咬了咬牙,沉思片刻,也明白了自己到底输在哪。

    不够漂亮。

    不会打扮。

    书念得不好。

    她心里憋火,而对方完全没把她当成一回事,这是格局问题。

    哪哪都是问题。

    她懊恼死了。

    房间里。

    温既把板着脸的陆西西抱到桌子上,搂着她的腰低头想要吻她的时候就被她一手给推开。

    陆西西平淡地看着温既,“不打算解释?”

    温既微微弯着腰把玩她耳边修饰脸型的那撮头发,“她叫张尧尧,住隔壁的,以前有点交集。”

    “哪种级别交集?”陆西西冷着脸,面无表情的。

    温既想了下,认真回答:“泛泛之交。”

    陆西西:“……”

    “再详细点。”

    “不太熟。”温既继续说道:“她准备高考的时候,她爸爸麻烦我帮她补下功课,我没拒绝,就教了她两天,然后她说不用教了。”

    “之后就没联系,我跟她的关系就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陆西西原本还以为有个白月光史,听温既这么说,她抿了抿唇,缓缓吐出一个“哦”。

    她挣着要从桌上下来,却被温既禁锢住大腿,致使她无法挪动。

    陆西西懵了下,抬起头看着温既,“干嘛?”

    他肆意地笑着,“西西怎么还吃醋了?”

    陆西西:“……”

    正常恋爱中的男女朋友,对方出现个可疑人物,有点防备之意不是正常吗?

    温既低头吻了吻她软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陆西西唇部被堵住,她被迫地仰起头。

    早上因为没刷牙的缘故被截止的亲昵,似乎在这一刻被变相地索取,像是窗外吹刮得猛烈的寒风,她仿佛在一点一点的被吞噬,逐渐地迷失自我。

    温既轻轻地揉了揉她,嗓音暗哑,“之前是不是弄疼你了?”

    陆西西轻喘着气,觉得衣服里冷极了,“还好。”

    所有的一切都在陆西西的承受范围内。

    温既俯身低头在她耳边沉沉地喘着气,“西西,明年过生日吗?”

    陆西西不过生日,秦喃在外地,在本地她除了温既并没有能谈得上朋友的朋友。

    她想了想,“你想过就过。”

    温既轻轻咬了口那圆润玉白的耳垂,“那我是你的礼物。”

    陆西西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耳垂,羞涩埋了埋脸。

    下午三点钟左右,温既送陆西西回家。

    晚点温既还有事,便没有多留。

    陆西西平安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设计图纸整理好,清理掉冰箱里腐烂的水果,然后又开始忙碌的打工生活。

    三坑实体店的位置陆西西一直都有想法,联系了店铺出租的人,一次性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店铺是已经装修好了的,目前最需要的,是刷粉漆还有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