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之前之后现在

    no.1

    在寂静的深夜，杜歌差点就忍不住悲伤，由于想到一点好的事情，才没有太慌乱。他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边，向外面看去。

    月光大盛，形成的圆点又亮又阔，照得前面的双杠和单杠有了大概的轮廓。一些光照到白色的墙上，显得很惨淡。他默默在月光下祈祷，希望一切可以好起来。

    “周末穿给你看。”杜歌想起来之前她突然对自己说话。

    那是一套护士服，白色的短裙。李月本来是不愿意穿的。皱着眉头的她，看着地面。杜歌便说算了。

    可下午时，她突然这样说。杜歌这样一想，发现她变了好多。之前她并不愿意打扮性感，两人独处时，也较为拘谨。如今她不知从哪儿学的，变得开放，让他满足了男人的欲望。

    这种好事也不能完全冲走压力。他们之前的憧憬，也只是想象，达不到现实。

    李月说，亲爱的，我们别想了，现在就很好，这不就是我们所期望的么。

    什么未来，什么清淡都不对，都不对。

    no.2

    经历这么多之后，已是三月份，离高考已经很近了。可李月似乎不在乎了，杜歌对她提醒，说自己玩还好，可你改学习还得学习啊。

    她仰面躺在床上，幸福的闭上眼睛。然后她说：“原来我不知道什么是快乐，原来这就是快乐。”

    她脱了原本的衣服，穿上那套白色护士服，双腿交叉，手臂反撑着床。幽幽看着外面的夜景。

    “好美啊。”她说。

    时间凝固了，杜歌觉得自己的心跳也慢了。仿佛面对两个反扣的碗，要他选择一个。

    外面的夜景很美，他相信李月和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是同一个夜景。这就是心灵相同吧。

    杜歌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说夜景很美，他觉得晚上的灯不就是用来照明的嘛。

    而如今，外面的闪闪烁烁的灯，调动着他的情绪，引导他走向懵懂混乱。他心里想逃，可行动在迎合。

    no.3

    什么是好女人呢，对于男人来说，她不仅限于自己本身了。她更像是一个可以承担男人幻想的载具。而好的载具，其本身得具备很多优秀素质。

    不管她在别人心里，能不能被爱上，在杜歌这儿会不同。

    他觉得李月开心，比什么都重要，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么。他释然了。

    李月作为载具，已经有所特色和优点了。

    杜歌接过李月递过来的烟，叼在嘴上。李月摸到打火机，给杜歌点上，一只手给他挡风。

    “月儿，你现在会的不少啊。”

    “我懂得可不止这些，小歌歌。”

    “我们会更好的。”

    “会更好。”她重复着。

    no.4

    对于李月来说，之前的十几年算是活错了。她得感谢杜歌，没有他，不会找到自己正确的路。过去被烦心事所笼罩，在于自己太在意，她不在意，发现事情就解决了。

    她对自己的混蛋父亲说，你再动我一下，我就弄死你。那个王八蛋立刻就萎了，自己跑到一边。

    李月握着剪刀，一夜未眠。

    现在她觉得自己是时候换一种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