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新世界
巴赫泡茶的手法让李唯很熟悉，特别是洗茶的时候，用的热水，且没有把茶水倒掉，这让李唯确信对方确实见过自己的妻子，还跟她学了泡茶。
泡好后，巴赫将其中一杯推给李唯，但后者只是看了看，没有喝。
“李唯阁下，怎么不喝，是怕我下毒？”
“不，只是按照塞里斯的泡茶流程来讲，第一杯茶应该用温水泡一下，再把茶水倒掉。这叫洗茶，目的是洗去一些陈年老茶上的灰尘和冲泡出来的泡沫。”
“哦？我听塞里斯人喝茶的方法还是您创造的，我想着跟您夫人学的话会更正宗，没想到还是学了个皮毛。”
李唯点点头：“你这种泡法确实是我妻子的特色，她爱喝茶，总是觉得洗茶这一步是浪费茶水。而且我跟她过，第一杯茶泡出来会有许多泡沫，那叫茶皂素，具有减肥的效果。所以，她就更抵触洗茶了。”
巴赫闻言哈哈一笑：“确实很像尊夫饶风格，我这花园里的种了许多果树，每种果子她都吃过，甚至连一些观赏性的果子，即便味道不好，她也没放过。”
李唯笑了笑，如果不是探查不到对方的实力，他早就把洗茶水泼对方脸上了。老子是过来听你解惑的，而不是教你泡茶的！
他闲聊了几句后，保持着仪态问道：“巴赫陛下，我想知道我妻子现在在哪，还望您告知。”
“她并不在炼狱世界了。”
李唯现在真的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大爷的，她不在这里你跟我提她干啥，套近乎？
“那陛下，请问她去哪里了？”
“抱歉，我不知道。”
李唯有些怒了：“那您把我叫过来是想干啥，教泡茶的话，抱歉我没空。”
巴赫呵呵一笑，道：“阁下，别急，等我把话完。”
他把李唯的那杯茶倒掉，又倒了一杯新茶后，再次推了过去。
“你的妻子很有趣，她是十八年前突然出现在炼狱世界第一层的，来了就大肆屠戮我的族人，恶魔降临欧兰德，打扰了她和您的生活。她挥舞着两柄大砍刀，从一层杀到九层，无人是她的对手，直到遇到了我。我和她对战一场，算是打了个平手，至此，她才愿意接受和我沟通。我本以为她来此是想让我们付出一些代价，或是来发泄怒火的。谁知，她告诉我一件惊秘闻。”
李唯听得入神，问道：“什么秘闻？”
“不急，你先喝口茶。”
看对方喝了茶，没有嫌弃的神色，巴赫才继续叙。
“阁下，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降临欧兰德吗？”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不就是你们炼狱世界的条件太过恶劣，你们想占领欧兰德，延续种族。”
巴赫没有反驳，而是继续煮水泡茶。
“看来我们两个世界之间有许多误会。”
李唯冷笑一声：“误会？你们恶魔杀死了那么多欧兰德生灵，你这是误会？”
“阁下，如果你生活得好好的，突然来了一群强盗，霸占了你的家园，还要杀死你，吃掉你，你会恨他们吗？”
“当然，你们这些恶魔不就是这么残害人类的吗，我们恨恶魔很正常。”
巴赫笑了，道：“看来你和尊夫人一样，都是可以沟通、讲道理的人。那么既然如此，我们恶魔屠杀人类，以人类为食，你就可以理解了。”
李唯有些听不明白了，怎么的恶魔跟受害者似的。
于是，他问道：“你的意思是，刚才你的那群强盗，是指人类？”
“是的。”
“不可能！”
李唯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在撒谎：“欧兰德大陆上的人类怎么可能来到炼狱世界，侵占你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或者你的是我妻子？她就算杀了些恶魔，但绝对不会有留在炼狱世界的想法，她可是纯血的妖精，不会喜欢炼狱世界的。”
“我的不是你的夫人，而是人类，欧兰德大陆东方的人类。”
这一法让李唯更加震惊，居然有来自东方的消息，还是出自一个恶魔之口。
“你去过东方？”
巴赫喝了口茶，看着远处的花朵，双眼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
“是啊，许多活了上千年的恶魔，都去过东方，或者...我们是一群丧家犬，被人从东方赶了出来。”
“啥？！”
李唯活了200年，都没想过恶魔们居然来自东方。
他问道：“难道你们不是一直生活在炼狱世界吗，为了生存才入侵了欧兰德大陆。”
“呵呵，欧兰德大陆？谁稀罕！我们恶魔一族一直想去的，是欧兰德东方的古丝兰大陆，那里才是恶魔的诞生地，我们的故乡。”
原来东方的大陆叫古丝兰，李唯也是第一次听，不知道和塞里斯人是否有关联。
巴赫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解开了他的疑惑。
“古丝兰大陆那里生活的人，确实和塞里斯人有关联，不论是样貌特征还是一些习俗两者差不多。但塞里斯人严格起来，并非真正的古丝兰人，因为他们缺失了一种东西，那就是文化。塞里斯人在欧兰德大陆看起来很文明，但是和古丝兰人一比，就像一群蛮夷，甚至还被欧兰德缺作低等人奴役了几百年，简直丢古丝兰饶脸。”
李唯听着对方的话，突然发现对方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这是他进入炼狱世界之后，第一次看到对方情绪有波动，而不是像个假人。
“看来你很推崇古丝兰人？”
巴赫没有否认，道：“古丝兰人创造了灿烂的文化，还有强大的修士，他们信仰自由，不会因为信仰不同而爆发战争。并且，他们有合理的阶级提升通道，不像欧兰德大陆农奴的孩子一直是农奴，贵族的孩子一直是贵族，你知道吗，这简直是最伟大的创举！”
“如果你们的故乡在古丝兰大陆，被那里的人赶出来，你好像并不恨他们。”
“所以，这就是我要的，文化的力量。古丝兰饶文化先进，吸引了周边许多种族和国家派遣使者去学习，学习得越多，就会越觉得古丝兰伟大和强大。我们恶魔一族的诉求，也只是想回到古丝兰大陆，而并非对抗他们。”
李唯有些疑惑：“可到现在，你也没你们为什么会被赶出来，又如何和欧兰德大陆扯上关系的。”
巴赫叹了口气：“我们恶魔族的故事太多了，跨越的时间达到上千年。但起来很简单，就是和我们恶魔的习性有关。恶魔随着肉体和年龄的增长，实力会自动增强，这是生的，无需像人类一样刻苦修炼。可我们想长大，就得以智慧种族为食，吞噬他们的灵魂和啃食他们的肉体。
就因为这种成长方式太过伤害理，恶魔一族就被古丝兰缺作邪祟，几百年间不断屠杀和驱赶。直到一千年前，我们被驱赶至大陆西边，那里临着风暴海，我们族里的顶级强者面对古丝兰修士的围剿，毅然带领族人渡海。那时候族人都是报着必死的决心，谁也不知道大海的另一边有什么。当时我还，只记得族里无数的强者为了在风暴中为族人开路而死去，几百万的族人最终只有十分之一顺利到达欧兰德大陆。”
李唯不知道该安慰恶魔，还是他们活该，只得接着喝茶继续听对方讲述。
“到达欧兰德大陆后，我们发现这里没有古丝兰人，而是生活着白皮肤的蛮夷，他们还处于刀耕火种的时代。许多族人见状痛哭流涕，不是害怕，而是庆幸，我们没想到魔神没有放弃我们，给了我们一个如此美好的世界。于是，我们不愁吃喝，并传授这些欧兰德人一些古丝兰的知识文化。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三百年，族饶数量也恢复到了上百万。可就在这时，一群古丝兰修士踏着飞剑，乘着飞舟而来。他们据是一群王族，在古丝兰大陆的权利斗争中失败，举族破釜沉舟进入风暴海，没想到来到了欧兰德大陆，并遇到了我们。于是，双方又是一场厮杀，打了足足上百年，我们依旧节节败退。最终，我们族里一位强者破开虚空，发现了炼狱世界，虽然这里条件恶劣，但至少没有人再追杀我们，大家才安定下来。”
“那些来到欧兰德大陆的古丝兰人，在和你们的战斗中损失大吗？”
“并不大，他们修士十分强大，不然我们也不会被屡次赶走。”
“可既然强大，为什么古丝兰饶修炼功法都没有流传下来，还逐渐落为大陆低级种族，被欧兰德人奴役？”
“那是因为欧兰德大陆没有灵气啊。”
听到灵气一词，李唯瞬间想起了《黄庭道经》，那本书就是因为灵气不足，无法打开。他还一度发愁去哪里补充灵气，没想到现在就有线索了。
于是他赶忙问道：“你跟我灵气。”
巴赫疑惑地看了眼李唯，才道：“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灵气是一种存在于地间的物质，古丝兰大陆的修士就是靠着吸收灵气来修炼。同时，他们使用的一些技能、兵器、乃至炼制药品，都需要灵气。但是在欧兰德大陆，这里灵气稀薄，不足以支撑古丝兰修士的修炼，所以，最终古丝兰人失去了最大的依仗，逐渐沦落成低级种族。”
“可是你不是这群来到欧兰德大陆的古丝兰人打败了你们吗，没有灵气他们如何打败你们？”
“他们有一些武道强者，技能消耗灵气很少，而且他们有大量补充灵气的药品。但我们双方的战争打了上百年，他们消耗巨大，虽然人没死多少，但灵气储备基本耗光，武道强者也损失惨重。”
李唯这才搞明白，原来塞里斯人真的是东方大陆的后裔，还是王族。至于欧兰德大陆的记载里没有相关内容，毕竟那时候欧兰德人还是一群稍微开化了一些的蛮夷，自己的历史都没记载，更别塞里斯的历史了。
但是，为什么古丝兰人来到这里，也没留下任何痕迹呢？
关于这个问题，巴赫只了一句话：“没有了强大力量的保护，再灿烂的文明也会没落。”
李唯对此很认同，但他突然意识道，自己最开始问的问题，对方一个都还没回答。
于是他问道：“你刚才的秘闻就是这个？这和我妻子去哪有什么关系？”
巴赫摇摇头，道：“不，秘闻你稍后就会知道，我们恶魔的故事还没结束。当我们来到炼狱世界后，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完整的世界有生命，有资源，有秩序，而炼狱世界则什么都没樱”
“什么意思，你这里不就有植物，每层炼狱还有不少恶魔吧？如果没有资源你们如何延续种族？”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九层炼狱合在一起来看的话，它确实符合一个完整世界的定义。但它却分为九个部分，并且都不相连，我们也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才联通各个世界。每个世界的大、气候、环境都不一致。
大的世界有欧兰德大陆那么大，的就和一个贵族领地差不多大，而我所在的第九层炼狱，是其中规模最，环境最好的世界了。你还能在这里看到蓝白云，而有的世界则是烟尘弥漫，风暴不断。为什么会有炼狱世界这么奇特的存在，我们的族人一直在研究，多少有了些发现。”
“噢？什么发现？”
“炼狱世界其实是一个正在逐渐衰落的世界，它也许马上就要消失了。”
李唯点点头：“这么看来的话，炼狱世界确实不适合居住，难怪你们要入侵欧兰德。”
“不，我们以前或许有占据欧兰德繁衍生息的想法，但自从你的妻子出现后，她给我们指引了新的方向。”
对于自己的妻子，李唯本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但到了今，随着巴赫的讲述，他发现自己对妻子似乎了解的不够多。
于是他严肃问道：“她到底跟你了什么？”
“她给我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泡好后，巴赫将其中一杯推给李唯，但后者只是看了看，没有喝。
“李唯阁下，怎么不喝，是怕我下毒？”
“不，只是按照塞里斯的泡茶流程来讲，第一杯茶应该用温水泡一下，再把茶水倒掉。这叫洗茶，目的是洗去一些陈年老茶上的灰尘和冲泡出来的泡沫。”
“哦？我听塞里斯人喝茶的方法还是您创造的，我想着跟您夫人学的话会更正宗，没想到还是学了个皮毛。”
李唯点点头：“你这种泡法确实是我妻子的特色，她爱喝茶，总是觉得洗茶这一步是浪费茶水。而且我跟她过，第一杯茶泡出来会有许多泡沫，那叫茶皂素，具有减肥的效果。所以，她就更抵触洗茶了。”
巴赫闻言哈哈一笑：“确实很像尊夫饶风格，我这花园里的种了许多果树，每种果子她都吃过，甚至连一些观赏性的果子，即便味道不好，她也没放过。”
李唯笑了笑，如果不是探查不到对方的实力，他早就把洗茶水泼对方脸上了。老子是过来听你解惑的，而不是教你泡茶的！
他闲聊了几句后，保持着仪态问道：“巴赫陛下，我想知道我妻子现在在哪，还望您告知。”
“她并不在炼狱世界了。”
李唯现在真的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大爷的，她不在这里你跟我提她干啥，套近乎？
“那陛下，请问她去哪里了？”
“抱歉，我不知道。”
李唯有些怒了：“那您把我叫过来是想干啥，教泡茶的话，抱歉我没空。”
巴赫呵呵一笑，道：“阁下，别急，等我把话完。”
他把李唯的那杯茶倒掉，又倒了一杯新茶后，再次推了过去。
“你的妻子很有趣，她是十八年前突然出现在炼狱世界第一层的，来了就大肆屠戮我的族人，恶魔降临欧兰德，打扰了她和您的生活。她挥舞着两柄大砍刀，从一层杀到九层，无人是她的对手，直到遇到了我。我和她对战一场，算是打了个平手，至此，她才愿意接受和我沟通。我本以为她来此是想让我们付出一些代价，或是来发泄怒火的。谁知，她告诉我一件惊秘闻。”
李唯听得入神，问道：“什么秘闻？”
“不急，你先喝口茶。”
看对方喝了茶，没有嫌弃的神色，巴赫才继续叙。
“阁下，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降临欧兰德吗？”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不就是你们炼狱世界的条件太过恶劣，你们想占领欧兰德，延续种族。”
巴赫没有反驳，而是继续煮水泡茶。
“看来我们两个世界之间有许多误会。”
李唯冷笑一声：“误会？你们恶魔杀死了那么多欧兰德生灵，你这是误会？”
“阁下，如果你生活得好好的，突然来了一群强盗，霸占了你的家园，还要杀死你，吃掉你，你会恨他们吗？”
“当然，你们这些恶魔不就是这么残害人类的吗，我们恨恶魔很正常。”
巴赫笑了，道：“看来你和尊夫人一样，都是可以沟通、讲道理的人。那么既然如此，我们恶魔屠杀人类，以人类为食，你就可以理解了。”
李唯有些听不明白了，怎么的恶魔跟受害者似的。
于是，他问道：“你的意思是，刚才你的那群强盗，是指人类？”
“是的。”
“不可能！”
李唯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在撒谎：“欧兰德大陆上的人类怎么可能来到炼狱世界，侵占你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或者你的是我妻子？她就算杀了些恶魔，但绝对不会有留在炼狱世界的想法，她可是纯血的妖精，不会喜欢炼狱世界的。”
“我的不是你的夫人，而是人类，欧兰德大陆东方的人类。”
这一法让李唯更加震惊，居然有来自东方的消息，还是出自一个恶魔之口。
“你去过东方？”
巴赫喝了口茶，看着远处的花朵，双眼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
“是啊，许多活了上千年的恶魔，都去过东方，或者...我们是一群丧家犬，被人从东方赶了出来。”
“啥？！”
李唯活了200年，都没想过恶魔们居然来自东方。
他问道：“难道你们不是一直生活在炼狱世界吗，为了生存才入侵了欧兰德大陆。”
“呵呵，欧兰德大陆？谁稀罕！我们恶魔一族一直想去的，是欧兰德东方的古丝兰大陆，那里才是恶魔的诞生地，我们的故乡。”
原来东方的大陆叫古丝兰，李唯也是第一次听，不知道和塞里斯人是否有关联。
巴赫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解开了他的疑惑。
“古丝兰大陆那里生活的人，确实和塞里斯人有关联，不论是样貌特征还是一些习俗两者差不多。但塞里斯人严格起来，并非真正的古丝兰人，因为他们缺失了一种东西，那就是文化。塞里斯人在欧兰德大陆看起来很文明，但是和古丝兰人一比，就像一群蛮夷，甚至还被欧兰德缺作低等人奴役了几百年，简直丢古丝兰饶脸。”
李唯听着对方的话，突然发现对方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这是他进入炼狱世界之后，第一次看到对方情绪有波动，而不是像个假人。
“看来你很推崇古丝兰人？”
巴赫没有否认，道：“古丝兰人创造了灿烂的文化，还有强大的修士，他们信仰自由，不会因为信仰不同而爆发战争。并且，他们有合理的阶级提升通道，不像欧兰德大陆农奴的孩子一直是农奴，贵族的孩子一直是贵族，你知道吗，这简直是最伟大的创举！”
“如果你们的故乡在古丝兰大陆，被那里的人赶出来，你好像并不恨他们。”
“所以，这就是我要的，文化的力量。古丝兰饶文化先进，吸引了周边许多种族和国家派遣使者去学习，学习得越多，就会越觉得古丝兰伟大和强大。我们恶魔一族的诉求，也只是想回到古丝兰大陆，而并非对抗他们。”
李唯有些疑惑：“可到现在，你也没你们为什么会被赶出来，又如何和欧兰德大陆扯上关系的。”
巴赫叹了口气：“我们恶魔族的故事太多了，跨越的时间达到上千年。但起来很简单，就是和我们恶魔的习性有关。恶魔随着肉体和年龄的增长，实力会自动增强，这是生的，无需像人类一样刻苦修炼。可我们想长大，就得以智慧种族为食，吞噬他们的灵魂和啃食他们的肉体。
就因为这种成长方式太过伤害理，恶魔一族就被古丝兰缺作邪祟，几百年间不断屠杀和驱赶。直到一千年前，我们被驱赶至大陆西边，那里临着风暴海，我们族里的顶级强者面对古丝兰修士的围剿，毅然带领族人渡海。那时候族人都是报着必死的决心，谁也不知道大海的另一边有什么。当时我还，只记得族里无数的强者为了在风暴中为族人开路而死去，几百万的族人最终只有十分之一顺利到达欧兰德大陆。”
李唯不知道该安慰恶魔，还是他们活该，只得接着喝茶继续听对方讲述。
“到达欧兰德大陆后，我们发现这里没有古丝兰人，而是生活着白皮肤的蛮夷，他们还处于刀耕火种的时代。许多族人见状痛哭流涕，不是害怕，而是庆幸，我们没想到魔神没有放弃我们，给了我们一个如此美好的世界。于是，我们不愁吃喝，并传授这些欧兰德人一些古丝兰的知识文化。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三百年，族饶数量也恢复到了上百万。可就在这时，一群古丝兰修士踏着飞剑，乘着飞舟而来。他们据是一群王族，在古丝兰大陆的权利斗争中失败，举族破釜沉舟进入风暴海，没想到来到了欧兰德大陆，并遇到了我们。于是，双方又是一场厮杀，打了足足上百年，我们依旧节节败退。最终，我们族里一位强者破开虚空，发现了炼狱世界，虽然这里条件恶劣，但至少没有人再追杀我们，大家才安定下来。”
“那些来到欧兰德大陆的古丝兰人，在和你们的战斗中损失大吗？”
“并不大，他们修士十分强大，不然我们也不会被屡次赶走。”
“可既然强大，为什么古丝兰饶修炼功法都没有流传下来，还逐渐落为大陆低级种族，被欧兰德人奴役？”
“那是因为欧兰德大陆没有灵气啊。”
听到灵气一词，李唯瞬间想起了《黄庭道经》，那本书就是因为灵气不足，无法打开。他还一度发愁去哪里补充灵气，没想到现在就有线索了。
于是他赶忙问道：“你跟我灵气。”
巴赫疑惑地看了眼李唯，才道：“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灵气是一种存在于地间的物质，古丝兰大陆的修士就是靠着吸收灵气来修炼。同时，他们使用的一些技能、兵器、乃至炼制药品，都需要灵气。但是在欧兰德大陆，这里灵气稀薄，不足以支撑古丝兰修士的修炼，所以，最终古丝兰人失去了最大的依仗，逐渐沦落成低级种族。”
“可是你不是这群来到欧兰德大陆的古丝兰人打败了你们吗，没有灵气他们如何打败你们？”
“他们有一些武道强者，技能消耗灵气很少，而且他们有大量补充灵气的药品。但我们双方的战争打了上百年，他们消耗巨大，虽然人没死多少，但灵气储备基本耗光，武道强者也损失惨重。”
李唯这才搞明白，原来塞里斯人真的是东方大陆的后裔，还是王族。至于欧兰德大陆的记载里没有相关内容，毕竟那时候欧兰德人还是一群稍微开化了一些的蛮夷，自己的历史都没记载，更别塞里斯的历史了。
但是，为什么古丝兰人来到这里，也没留下任何痕迹呢？
关于这个问题，巴赫只了一句话：“没有了强大力量的保护，再灿烂的文明也会没落。”
李唯对此很认同，但他突然意识道，自己最开始问的问题，对方一个都还没回答。
于是他问道：“你刚才的秘闻就是这个？这和我妻子去哪有什么关系？”
巴赫摇摇头，道：“不，秘闻你稍后就会知道，我们恶魔的故事还没结束。当我们来到炼狱世界后，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完整的世界有生命，有资源，有秩序，而炼狱世界则什么都没樱”
“什么意思，你这里不就有植物，每层炼狱还有不少恶魔吧？如果没有资源你们如何延续种族？”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九层炼狱合在一起来看的话，它确实符合一个完整世界的定义。但它却分为九个部分，并且都不相连，我们也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才联通各个世界。每个世界的大、气候、环境都不一致。
大的世界有欧兰德大陆那么大，的就和一个贵族领地差不多大，而我所在的第九层炼狱，是其中规模最，环境最好的世界了。你还能在这里看到蓝白云，而有的世界则是烟尘弥漫，风暴不断。为什么会有炼狱世界这么奇特的存在，我们的族人一直在研究，多少有了些发现。”
“噢？什么发现？”
“炼狱世界其实是一个正在逐渐衰落的世界，它也许马上就要消失了。”
李唯点点头：“这么看来的话，炼狱世界确实不适合居住，难怪你们要入侵欧兰德。”
“不，我们以前或许有占据欧兰德繁衍生息的想法，但自从你的妻子出现后，她给我们指引了新的方向。”
对于自己的妻子，李唯本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但到了今，随着巴赫的讲述，他发现自己对妻子似乎了解的不够多。
于是他严肃问道：“她到底跟你了什么？”
“她给我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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