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大火
苏兰奇走了以后，叶清晚明显感觉暗中盯着自己的人增多了，想必这些人也不至于全来提防自己这个被下了软筋散的人，只能说明他们是为了防止有外边的人闯进来，看来即便苏兰奇踪迹飘忽不定，总有人能寻到蛛丝马迹。
或许是被叶清晚每日通过阿紫姑娘传去的阴阳怪气的话气的，又或许是迫于外界越来越紧的风声，即便被昭仁帝勒令闭门自省，秦珏还是来了。
叶清晚打量了一眼秦珏更加难看的脸色，默默移开了目光，她那天真的没有用力啊？
只不过这一眼在秦珏眼中看来全是轻蔑，秦珏挥退了阿紫，咬牙切齿道：“叶清晚，你都是阶下囚了，还敢如此对待本殿下？”
“殿下？您是哪位殿下，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意思？”秦珏莫名其妙，有些提防地看着叶清晚。
“据我所知，三殿下此时应该在府中闭门思过吧？”叶清晚比了个手势，饶有兴趣道，“你要是死在这了，会有人知道吗？”
秦珏条件反射般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瞪着叶清晚：“你被下了软筋散了！”只是在叶清晚看来，有些色厉内荏就是了。
“是啊。”叶清晚诚恳地点头。
这一点好像安慰到了秦珏，他又放松下来，眯着眼道：“外面那些人，还没有人能找到你。”
“是啊。”叶清晚摊了摊手，“所以，趁你还活着，我们要不要谈一谈呢？”
秦珏坐了下来，径直忽略了前一句话：“你要谈什么？别忘了，你如今的性命在我手上！”
叶清晚撇撇嘴：“三殿下，我有一件事好奇许久了，虽然的确是我递交了证据，害得你失去了一位二品尚书，但您也不至于非要跟我一个闺中女子不死不休吧？难道您现在不该着眼于朝堂吗？”
秦珏一怔，脸色更黑了：“本殿下做事，用不着你来教！”
叶清晚无语地望着他：“我就是好心提醒一下，您现在的处境，首要考虑的恐怕不该是怎么报复我，而是怎么挽回圣心吧？”
“圣心？”秦珏嗤了一声，“我那太子皇兄倒是颇得圣心呢，不过一件真假未卜的龙袍，他连东宫大门还未踏出，就被押进了宗人府。”
叶清晚耸耸肩：“既然知道陛下多疑，不如咱们各退一步，你放我离开，我就当没看见过你私自出府，如何？”
秦珏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恨意：“叶清晚，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
这恨意看得叶清晚一脸莫名，真的有如此深仇大恨吗？“我这样的女人？什么样的？”
“自以为是，自命不凡，以为有几分本事，就可以不把本殿下放在眼里，你不过一个小小御史之女！你凭什么！”秦珏狠狠瞪着她。
叶清晚摸了摸鼻子，这仇恨来得太过真切，以至于她觉得此刻的秦珏有点歇斯底里。
“你如今在我手里，谁也救不了你，你今日就是死在这了，也没有人会知道。”
叶清晚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殿下就动手吧，迟则生变嘛。”
“你以为我不敢？”秦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你以为我没有杀过人？”
“你当然杀过，”叶清晚的眼神冷了下来，“吉州枉死的百姓，被掳劫而来的姑娘，都是为你而死。迟誉一个二品尚书，跟吉州知州分利竟能得八分，只怕这其中大部分都进了殿下的口袋吧？”
“迟誉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能如何？”
“东宫的龙袍，也是你放进去的？”
秦珏脸色忽变：“你什么意思？”
“三殿下，你难道不知，迟誉死前容相爷和陛下先后都去见了他吗？”
“迟誉？迟誉不是被我的毒酒毒死了吗？他怎么可能见到父皇！”
“看来三殿下的消息有误，迟誉是中毒而死的，只不过，是第二日见过陛下之后才死的，”叶清晚冷笑，“殿下不妨想想，若你是迟誉，知道自己的主子对自己已生杀心，会如何做呢？最后与陛下密谈，陛下又知道了什么呢？”
“这不可能！父皇，父皇不会的，父皇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饶我，可直到现在，也未曾——”
“三殿下，万寿节在即，太子逆案的鲜血未凝，陛下怎么可能再对另一个皇子出手呢？只是隐忍不发罢了，可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呢？”
秦珏猛地起身：“你故意的，你故意将我引出府！你想做什么？”
话音刚落，侍卫在门外急道：“殿下！七殿下带人来了！”
“他来做什么！”秦珏急得明知故问。
侍卫道：“七殿下带着鸿胪寺的人，说前两日别院中有人意图行刺南疆公主，他来搜查。”
秦珏打开门：“把他拦住！鸿胪寺还没这个资格搜查别院！”
“是！殿下，您快从角门离开吧！”侍卫不敢停留，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拦住秦珩一行人，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三殿下不在府中。
秦珏顾不上其他，正要离开，便发觉一只纤纤玉手不知何时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分明那样轻巧，却重若千斤，此刻竟是一步也迈不动了。
秦珏立刻反向挥剑，却被叶清晚轻而易举捏住了手腕，只觉得腕间剧痛，仿若脱臼般，下一瞬剑却到了叶清晚手中。
“放了殿下！”阿紫才带着人赶到。
叶清晚挑眉一笑：“阿紫姑娘，你不应该去拦着七殿下吗？”
阿紫闻言看向秦珏，秦珏咬牙切齿：“叶清晚，你要如何？”
“我不想如何啊？三殿下，我不会杀了你的，我可不想平白背上一条性命。”
“殿下！”阿紫急出了泪。
秦珏瞄了一眼横在自己颈间的剑：“当真？”
叶清晚翻了个白眼，懒得与他废话，左手化掌直接将秦珏劈晕了。
“你！”阿紫叫道。
“阿紫姑娘，我说的是真话，我不会伤他性命，但你们若是让七殿下的人进来了，抗旨的罪名可就落下了。”叶清晚提住秦珏的领子威胁道。
阿紫不明白为什么叶清晚没中软筋散，但只看前面几招便知道这些人不可能将殿下毫发无伤的夺回来：“好，我去拦七殿下，但你发誓你不会伤害殿下！”
“好啊。”叶清晚笑眯眯地应了。
······
一身银红锦衣的秦珩正百无聊赖地伏在马上，听鸿胪寺的文臣们之乎者也地同别院的守卫交涉，无论鸿胪寺的人怎么说，守卫们只一句话，鸿胪寺无权闯入民居，要搜查可以，拿着大理寺的文书来。
孟离叹气，转过头望向秦珩，他也不知道他一个鸿胪寺少卿为什么会在此处强闯民居，但是七殿下如此重视，他又不敢说一个不字：“殿下，您看······您一句话，大理寺的文书就办下来了，咱们是不是先——”
重重守卫之后的阿紫见状刚松了口气，“哄”得一声，身后的别院顿时火光冲天。
“着火了！是主院着火了！”
阿紫闻言几乎慌得回不过神来：“主院？殿下！”便向内奔去。
门口的守卫傻了眼，他们的到底是该去救人还是在此处拦着呢？
可下一瞬也不用思考了，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士兵冲开了人群，涌进了府中。
秦珩咧嘴一笑，跳下马来，拍了拍一脸震惊的孟离：“孟大人，搜查固然要紧，但是救火更要紧，咱们也去看看吧？”
于是，孟离十分恍惚地跟着秦珩堂而皇之地闯入了民居，半晌回过神来发现秦珩不见了踪影，这里面还冒浓烟呢，丢了个皇子可了不得，连忙抓住一个人问道：“殿下呢？七殿下呢？”
“殿下去了侧院。”
“去侧院做什么？”孟离问道，又看了一眼主院腾起的浓烟和火光。
鸿胪寺的人一脸无语，合着刚刚人家七皇子府兵汇报半天，少卿大人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刚刚在侧院发现了叶家小姐！还被下了软筋散！七殿下过去查看了！”
“什么！”孟离大惊，“叶家小姐？可是叶御史家的？”
“可不是？”鸿胪寺的人摇头叹息，“也不知这处别院是个什么狼窝虎穴，意图行刺南疆公主，居然还绑架了叶家小姐。”
孟离正准备跟过去看看，便又有人大声喊道：“大人！我们在主院发现了晕过去的三殿下！”
孟离两眼一黑，三殿下？三殿下不是在府思过吗？
等孟离带着人赶到火光已经被扑灭的主院，焦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取出帕子捂住口鼻，这才看清，地上坐着的是形容狼狈的阿紫，身上罗裙有多处被灼烧的痕迹，她紧紧抱着的人似乎还真的是三殿下秦珏。
孟离震惊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还不请大夫！把七殿下也请过来！”
“不必了。”
孟离和众人回头去看，秦珩缓缓走来，手中还扶着一个女子，女子面色透白，脚步虚软：“殿下！这就是叶小姐？”
秦珩简短地点了下头，孟离原本摸不着头脑，可是乍一见叶清晚，又想起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处的秦珏，不由有了些不好的联想，有些可怜地看了一眼叶清晚：“殿下，那如今？”
“陆宁，带人再看看火是否被全部扑灭了，再去查问一番火势有无影响到四周百姓。”秦珩道。
“是。”陆宁看了一眼只能依靠秦珩站着的叶清晚，领命而去。
或许是被叶清晚每日通过阿紫姑娘传去的阴阳怪气的话气的，又或许是迫于外界越来越紧的风声，即便被昭仁帝勒令闭门自省，秦珏还是来了。
叶清晚打量了一眼秦珏更加难看的脸色，默默移开了目光，她那天真的没有用力啊？
只不过这一眼在秦珏眼中看来全是轻蔑，秦珏挥退了阿紫，咬牙切齿道：“叶清晚，你都是阶下囚了，还敢如此对待本殿下？”
“殿下？您是哪位殿下，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意思？”秦珏莫名其妙，有些提防地看着叶清晚。
“据我所知，三殿下此时应该在府中闭门思过吧？”叶清晚比了个手势，饶有兴趣道，“你要是死在这了，会有人知道吗？”
秦珏条件反射般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瞪着叶清晚：“你被下了软筋散了！”只是在叶清晚看来，有些色厉内荏就是了。
“是啊。”叶清晚诚恳地点头。
这一点好像安慰到了秦珏，他又放松下来，眯着眼道：“外面那些人，还没有人能找到你。”
“是啊。”叶清晚摊了摊手，“所以，趁你还活着，我们要不要谈一谈呢？”
秦珏坐了下来，径直忽略了前一句话：“你要谈什么？别忘了，你如今的性命在我手上！”
叶清晚撇撇嘴：“三殿下，我有一件事好奇许久了，虽然的确是我递交了证据，害得你失去了一位二品尚书，但您也不至于非要跟我一个闺中女子不死不休吧？难道您现在不该着眼于朝堂吗？”
秦珏一怔，脸色更黑了：“本殿下做事，用不着你来教！”
叶清晚无语地望着他：“我就是好心提醒一下，您现在的处境，首要考虑的恐怕不该是怎么报复我，而是怎么挽回圣心吧？”
“圣心？”秦珏嗤了一声，“我那太子皇兄倒是颇得圣心呢，不过一件真假未卜的龙袍，他连东宫大门还未踏出，就被押进了宗人府。”
叶清晚耸耸肩：“既然知道陛下多疑，不如咱们各退一步，你放我离开，我就当没看见过你私自出府，如何？”
秦珏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恨意：“叶清晚，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
这恨意看得叶清晚一脸莫名，真的有如此深仇大恨吗？“我这样的女人？什么样的？”
“自以为是，自命不凡，以为有几分本事，就可以不把本殿下放在眼里，你不过一个小小御史之女！你凭什么！”秦珏狠狠瞪着她。
叶清晚摸了摸鼻子，这仇恨来得太过真切，以至于她觉得此刻的秦珏有点歇斯底里。
“你如今在我手里，谁也救不了你，你今日就是死在这了，也没有人会知道。”
叶清晚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殿下就动手吧，迟则生变嘛。”
“你以为我不敢？”秦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你以为我没有杀过人？”
“你当然杀过，”叶清晚的眼神冷了下来，“吉州枉死的百姓，被掳劫而来的姑娘，都是为你而死。迟誉一个二品尚书，跟吉州知州分利竟能得八分，只怕这其中大部分都进了殿下的口袋吧？”
“迟誉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能如何？”
“东宫的龙袍，也是你放进去的？”
秦珏脸色忽变：“你什么意思？”
“三殿下，你难道不知，迟誉死前容相爷和陛下先后都去见了他吗？”
“迟誉？迟誉不是被我的毒酒毒死了吗？他怎么可能见到父皇！”
“看来三殿下的消息有误，迟誉是中毒而死的，只不过，是第二日见过陛下之后才死的，”叶清晚冷笑，“殿下不妨想想，若你是迟誉，知道自己的主子对自己已生杀心，会如何做呢？最后与陛下密谈，陛下又知道了什么呢？”
“这不可能！父皇，父皇不会的，父皇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饶我，可直到现在，也未曾——”
“三殿下，万寿节在即，太子逆案的鲜血未凝，陛下怎么可能再对另一个皇子出手呢？只是隐忍不发罢了，可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呢？”
秦珏猛地起身：“你故意的，你故意将我引出府！你想做什么？”
话音刚落，侍卫在门外急道：“殿下！七殿下带人来了！”
“他来做什么！”秦珏急得明知故问。
侍卫道：“七殿下带着鸿胪寺的人，说前两日别院中有人意图行刺南疆公主，他来搜查。”
秦珏打开门：“把他拦住！鸿胪寺还没这个资格搜查别院！”
“是！殿下，您快从角门离开吧！”侍卫不敢停留，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拦住秦珩一行人，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三殿下不在府中。
秦珏顾不上其他，正要离开，便发觉一只纤纤玉手不知何时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分明那样轻巧，却重若千斤，此刻竟是一步也迈不动了。
秦珏立刻反向挥剑，却被叶清晚轻而易举捏住了手腕，只觉得腕间剧痛，仿若脱臼般，下一瞬剑却到了叶清晚手中。
“放了殿下！”阿紫才带着人赶到。
叶清晚挑眉一笑：“阿紫姑娘，你不应该去拦着七殿下吗？”
阿紫闻言看向秦珏，秦珏咬牙切齿：“叶清晚，你要如何？”
“我不想如何啊？三殿下，我不会杀了你的，我可不想平白背上一条性命。”
“殿下！”阿紫急出了泪。
秦珏瞄了一眼横在自己颈间的剑：“当真？”
叶清晚翻了个白眼，懒得与他废话，左手化掌直接将秦珏劈晕了。
“你！”阿紫叫道。
“阿紫姑娘，我说的是真话，我不会伤他性命，但你们若是让七殿下的人进来了，抗旨的罪名可就落下了。”叶清晚提住秦珏的领子威胁道。
阿紫不明白为什么叶清晚没中软筋散，但只看前面几招便知道这些人不可能将殿下毫发无伤的夺回来：“好，我去拦七殿下，但你发誓你不会伤害殿下！”
“好啊。”叶清晚笑眯眯地应了。
······
一身银红锦衣的秦珩正百无聊赖地伏在马上，听鸿胪寺的文臣们之乎者也地同别院的守卫交涉，无论鸿胪寺的人怎么说，守卫们只一句话，鸿胪寺无权闯入民居，要搜查可以，拿着大理寺的文书来。
孟离叹气，转过头望向秦珩，他也不知道他一个鸿胪寺少卿为什么会在此处强闯民居，但是七殿下如此重视，他又不敢说一个不字：“殿下，您看······您一句话，大理寺的文书就办下来了，咱们是不是先——”
重重守卫之后的阿紫见状刚松了口气，“哄”得一声，身后的别院顿时火光冲天。
“着火了！是主院着火了！”
阿紫闻言几乎慌得回不过神来：“主院？殿下！”便向内奔去。
门口的守卫傻了眼，他们的到底是该去救人还是在此处拦着呢？
可下一瞬也不用思考了，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士兵冲开了人群，涌进了府中。
秦珩咧嘴一笑，跳下马来，拍了拍一脸震惊的孟离：“孟大人，搜查固然要紧，但是救火更要紧，咱们也去看看吧？”
于是，孟离十分恍惚地跟着秦珩堂而皇之地闯入了民居，半晌回过神来发现秦珩不见了踪影，这里面还冒浓烟呢，丢了个皇子可了不得，连忙抓住一个人问道：“殿下呢？七殿下呢？”
“殿下去了侧院。”
“去侧院做什么？”孟离问道，又看了一眼主院腾起的浓烟和火光。
鸿胪寺的人一脸无语，合着刚刚人家七皇子府兵汇报半天，少卿大人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刚刚在侧院发现了叶家小姐！还被下了软筋散！七殿下过去查看了！”
“什么！”孟离大惊，“叶家小姐？可是叶御史家的？”
“可不是？”鸿胪寺的人摇头叹息，“也不知这处别院是个什么狼窝虎穴，意图行刺南疆公主，居然还绑架了叶家小姐。”
孟离正准备跟过去看看，便又有人大声喊道：“大人！我们在主院发现了晕过去的三殿下！”
孟离两眼一黑，三殿下？三殿下不是在府思过吗？
等孟离带着人赶到火光已经被扑灭的主院，焦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取出帕子捂住口鼻，这才看清，地上坐着的是形容狼狈的阿紫，身上罗裙有多处被灼烧的痕迹，她紧紧抱着的人似乎还真的是三殿下秦珏。
孟离震惊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还不请大夫！把七殿下也请过来！”
“不必了。”
孟离和众人回头去看，秦珩缓缓走来，手中还扶着一个女子，女子面色透白，脚步虚软：“殿下！这就是叶小姐？”
秦珩简短地点了下头，孟离原本摸不着头脑，可是乍一见叶清晚，又想起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处的秦珏，不由有了些不好的联想，有些可怜地看了一眼叶清晚：“殿下，那如今？”
“陆宁，带人再看看火是否被全部扑灭了，再去查问一番火势有无影响到四周百姓。”秦珩道。
“是。”陆宁看了一眼只能依靠秦珩站着的叶清晚，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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