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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旧事

    凌晨。

    迹寒在浴室冲澡,他双手按上墙壁,肌肉线条十分好看。花洒的水留下来,流过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浴室里没有一点雾气,水温一片冰凉。很久之后,迹寒才将水按停,然后拿起浴袍穿上。

    卧室里,江泊烟靠在床头看书,灯光是微黄色,每一页都沾染着暖意。

    突然,有一道身影将所有的光线挡住。

    下一秒,江泊烟被迫抬起下巴,她抬眼,就看见迹寒撑在她身后的床头上,低着头看她,水珠从湿发上落下,滴在眼角滑下,就像是落下了一滴泪。

    他身上的炙热温度已然消失不见,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像是要望进她的心里。

    他看了江泊烟很久,然后在江泊烟的唇角落下炙热的吻,满是强势的味道。

    江泊烟知道没办法躲,也没想着要躲,就随便他做什么,反正她也不会回应。

    迹寒确是慢慢动了情,呼吸变得急促。

    两个人之间一句话也无。

    迹寒拿走江泊烟手中的书,丢到地上,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继续索吻,掌心按在江泊烟脑后的枕头。

    枕头很软,于是他感受到下面压了六寸长的硬物。

    是匕首吗?

    他那个便宜爹想了什么法子来杀他,江泊烟又想了什么法子对他动手?

    迹寒撑住自己的身体,看着江泊烟的目光愈发幽深。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将手掌换了个位置,然后继续低头靠近她,他周身的气息冰凉,却被女孩温软的气息温暖。他的唇轻轻贴过女孩的锁骨,脖颈。

    突然,他握住女孩的衣服,狠狠一拽。

    气息彻底交融。

    迹寒不知道在发什么疯,今晚格外残暴,江泊烟被折腾的够呛,比在禁区跟人打架还累。

    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像是被人拆开了重组。

    她躺在原地,再也不想动了。

    迹寒看上去却高兴极了,将她抱在怀中,薄唇吻着江泊烟的每一寸肌肤,逐渐炙热的呼吸和她温热的气息交融。

    她还是没动手。

    他本来以为江泊烟会在自己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对他下手,可他在床上完全没了戒备的时候江泊烟也什么都没做。

    她到底想要怎么杀他?

    这时,江泊烟突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

    迹寒感受到怀里没了女孩的温热,不高兴的沉下脸。

    “收拾一下。”

    说完先开枕头,把床底下的钢笔拿了出来,然后再把地上的书捡起来,带着学习用品出了房间。

    钢笔?

    只是钢笔?

    迹寒躺在原地,呼吸一滞。

    江泊烟把书和笔放回书房,然后将长发挽在脑后,回了房间。

    卧室里早就没了男人的身影,被子被掀开,显然人刚走不久。

    床头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下。

    “迹寒:阿烟,出来”

    这又是在犯什么病?

    江泊烟很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可以想到迹寒那个喜怒无常的性格,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二楼一片漆黑,江泊烟也懒得开灯,索性就抹黑往楼梯口走,下了楼梯,走过客厅,江泊烟发现大门是开着的,黑暗中只有一小处亮着光,在半空中明明灭灭。

    江泊烟走近,才发现迹寒坐在门口,长腿迈在台阶下,指甲是已经点燃的香烟,没燃尽的烟灰带着火光落下,还没等落到地面就又熄灭了。

    夜已经很深了。

    天空完全是黑色的,天边只有几颗稀疏的星子,暗的连花园里的玫瑰都照不亮。

    听到江泊烟的脚步声迹寒也没有回头,只是将烟蒂咬的紧了些。

    空气里满是安静。

    江泊烟坐在迹寒身边,台阶冷冰冰的,她看着自己的指尖,想着学习进度应该再快一点了,不然考试要出问题。

    她不想刚进法学院就挂科。

    她正想着,男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姐姐跟我说,慕家住在最偏远的山里,向来都是不沾世俗事的,可慕家子女各个智慧过人,得慕家后人者能得大势的消息就传了出去。于是慕家的清净没了,那些财团开始疯狂抢夺慕家人。”

    慕家。

    他母亲的娘家。

    又要说过去的事了吗?

    江泊烟其实对这些辛密一点兴趣也没有,可偏偏迹寒就是想要告诉她。

    她转头看着迹寒,他是公认的好相貌,面部轮廓分明,俊朗非常。她明明就坐在迹寒身边,可却有种她离他很远的感觉。

    迹寒也不用江泊烟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自顾自的开口:“迹家是个大家族,迹燃有不少兄弟,为了得到迹氏,他费尽心血娶了慕家的长女,慕辛娩。”

    江泊烟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听着故事,看着他手中的烟灰慢慢落下。

    “我母亲明确的告诉过迹燃,慕家之所以英才辈出,是因为有基因型狂躁症的缘故,智商高也只是病症的一部分。”

    迹寒吸了一口烟,笑的讽刺:“迹燃为了得到迹氏,哪还顾得上这些,花言巧语的将母亲哄骗的嫁给了他,我母亲殚精竭虑帮他谋划到了迹家家主的位置。”

    江泊烟看着迹寒眸底的寒意,抿了抿唇。

    这个迹燃确实不是个东西,她在天台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有一股奇怪的违和感。

    “生姐姐的时候他们感情很好,可等姐姐十几岁时,我母亲为迹燃扫清了一切障碍,他却又变了脸,开始发脾气说要个儿子。”

    “于是我母亲开始拼命备孕,在我出生的时候,迹燃带了个女人回家上床,这个女人还是我母亲的好友。”

    迹寒讲故事娓娓道来,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我母亲当时就被刺激的发了病,开始杀人,迹燃有条不紊的报警,将她当场射杀。”

    迹寒一脸冷漠的开口,没有任何表情,却能看见眸色的深沉。

    江泊烟听着这个故事,不知道说什么,可心口却格外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