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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我是小舅子

    “这歌确实费了我不少心血,但好不好听,我说了不算。电影里是粤语版的,很多内地朋友听不习惯,所以我就改了个普通话版的。”

    “好听不好听,请大家评鉴。”

    罗大佑也不废话,直接示意乐队开始。

    好马配好鞍,《恋曲1990》的曲子确实很好,但粤语版本的确实不如普通话版本传播得广泛。

    很多人都已经看过了《阿郎的故事》,绝大部分人都把感情投入到了阿郎和波波的苦情戏中,很少人能发现在这部感人的影片中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枚眩目的彩蛋。

    罗大佑在拿到郝刚给他重新填词的曲谱时,就已经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当机立断把自己的新专辑安排在这个音乐节上发布。

    神仙打架的擂台上,成则轰动天下,不成也没什么损失,但有《恋曲1990》这么好的歌扛鼎,又怎么可能不成呢。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仿佛勾勒出一个稚嫩的少女“倚门回首,羞弄青梅”的形象。

    哪一个男人心中会没有白月光,哪一个白月光不是这种埋藏在心底最深层的形象。

    罗大佑的开口,不知道让多少老男人心在颤抖,不知道让多少大男孩攥疼了身边女孩的小手。

    时光易逝,容颜已改,当年的白月光还在身边吗?即使人还是那个人,但心还是那颗心吗?

    罗大佑,你太无耻,不,是郝刚你太无耻。

    你的这几句唱出来,天知道会有多少怨偶会闹得地覆天翻。

    黄春蕾神色不善地看着李二少痴呆的面孔,心中的醋味就像山西的老酱园,连郝刚都觉察到了不对劲。

    李二少,你在想谁?这个要命的时刻,你敢想谁?

    郝刚偷偷捅了捅李二少,这个时候统一战线还是要搞的。

    李二少一个激灵,从某种不可名状回忆中马上回魂。

    “春蕾,想当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看着我,当时我的心就像今天的太阳,一下子亮堂起来了。”

    聪明人优点就是能迅速针对紧急情况做出正确的应对,被郝刚提醒的李二少马上意识到情况的不妙,赶紧进行了补救。

    但这话说得太假了,听得郝刚直撇嘴:哄鬼呢!

    可出乎郝刚意料的是,黄春蕾还就吃这一套:“真的?那少爷你说说第一次看到我时还有什么感觉?”

    黄春蕾像个怀春少女,仰着红扑扑的脸蛋依偎在李二少的怀里,眼中满是渴望,看样子是希望听到更迷人的消息。

    郝刚有点无奈,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古人诚不欺我也,李二少那么假的话你黄春蕾听不出来?

    没等郝刚去揭穿李二少的假面孔,李二少就放出了第二个大招:“春蕾,当时你和维克多在一起,那个狗东西拼命地向你献殷勤,要不是看在他是给你服务的面子上,我都忍不住把他给咔嚓了。”

    黄春蕾咯咯地笑着:“那你打得过他吗?”

    李二少握紧拳头,露出肌肉虬结的胳膊:“你当我二十年的童子功是白练的?”

    郝刚实在忍受不住李二少的浮夸,打断了他的继续吹牛:“少爷,你练的是童子功?童子功三十五岁前是不能结婚的,我姐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啊。”

    黄春蕾立刻担忧地望向李二少。

    李二少狠狠地瞪了郝刚一眼:“我怎么有你这样的朋友!”

    郝刚毫不示弱地反击:“对不起,这个时候,我是小舅子。”

    黄春蕾也明白过来了,侧身抱住郝刚的胳膊,立场很明确。

    舞台上,罗大佑的歌声继续在煽情。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相知”已是难得,“重逢”更是难求,无数人的生命中,面对“求而不得”最终只能选择独自欣赏蓝天白云。

    郝刚忽然推开黄春蕾的胳膊,扭头就走,黄春蕾有点懵,郝刚这是怎么了?

    “你去哪儿?”黄春蕾追问道。

    “看不惯你们的样子,我去找李波。”

    李二少怪笑着:“这个时候去找李波,你真当我智商为负数啊,你去找元月的。”

    无论智商还是情商,无论能力还是人品,李二少都是绝对优秀的队友,他能猜到郝刚的想法并不稀奇。

    郝刚没有回头,只是朝后伸出大拇指,然后猛然向下一倒,意思很明白:你倒霉了!

    果然,黄春蕾的小手搭上了李二少的耳朵:“李佳杰,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智商为零,被你糊弄了是吧。”

    郝刚没理会两人的言语官司,他径直奔元月和惜夏的位置而去。

    要不是元月和惜夏呆在一起,他早就跑去厮混了。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既然他寻到了,为什么要逃避。

    脚踏两只船又怎么了?我又不是没踏过!

    这一刻,郝刚无比羡慕封建社会。

    “……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罗大佑沙哑的嗓音带着幽怨,一个老男人把孤独的忧伤表达的这么缠绵幽怨,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元月苦着脸:“惜夏,听他的歌我总想哭,我眼前老是浮现出你转身离去的背影,你说我们上辈子不会是怨偶吧。”

    惜夏用肩头蹭蹭元月的肩头:“怨偶不至于,情敌倒是有可能,能和我做对手的,也只有你了。”

    元月的话是话里有话,惜夏的话也是半真半假,反正都是假设,那就假设得大胆一点。

    “他来了。”惜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偷偷摸摸地寻过来的郝刚。

    “知道,他不来才怪。”元月一点也不吃惊,

    没有惜夏,郝刚估计早就过来了,也许压根就不会离开。

    没有自己,情况估计也差不多。

    女人在这方面都是敏感的,无论郝刚怎么掩饰,都逃不过两个女孩的第六感。

    这玩意比雷达灵敏多了。

    “谢谢!”歌终于唱完了,罗大佑鞠躬致谢。

    “这首歌叫《恋曲1990》,估计有朋友已经想起了我的另一首歌《恋曲1980》,如果我能活到新千年,我还会写一首《恋曲2000》。”

    观众席一片会心的笑声。

    《恋曲1980》表达的是潇洒的分手与坦然的面对,《恋曲1990》表达的是“相思赋予谁”的愁怨。

    今年35岁的罗大佑已经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了,那么届时逼近“知天命”的罗大佑又能有什么样的感悟呢?

    “这首歌是我新专辑《爱人同志》的主打歌曲,新专辑在海川今天开始发售,希望大家喜欢,也希望大家支持,这里我就不继续打广告了。”

    罗大佑准备交出话筒,凌峰走上台来扯住了他:“别急着走啊,占了我们的便宜,就想跑啊。”

    罗大佑辩解道:“我占的是海川人民的便宜,和你有什么关系?”

    凌峰把大光头一扬:“我是海川官方认可的荣誉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