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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9章异彩跑路(求收藏!求关注!求票票,求推章!求点击!谢谢!)

    河县码头附近一处破旧的民屋内。

    黑鹰会的头目异彩正围着地中央的方桌烦躁的踱着步子,几个手下则手持利剑警惕的望向窗外。

    “每人50两,船家让一次性付清。”不多时,民屋的主人匆匆忙忙的回来了。

    “50两!让他去抢好了!”

    “就是啊!一艘船才多少钱呐!”听说每人要50两银子,屋内的几人登时气得炸毛。

    “确实贵了点,可人家说雾大难行,这价位还不想去呢!”摘下斗篷,擦了一把脸上的冰霜,房主一脸的无奈之色。

    想想现状,异彩登时示意一众息事宁人,旋即满脸堆笑的冲房主道了句‘有劳大哥了’,而后便与几个属下去里间商议。

    那么50两银子在当时是什么概念?

    为了好理解,我们就从铜钱说起。

    以前银子的计量是两、钱、分、厘、毫、丝、忽……各以十除,这其实是重量单位。

    这里咱们先抛却官铸铜钱和私铸铜钱一说。

    铜钱单位其实是文,但有时也叫多少钱,一般来讲,十以下的铜钱叫文,大数称钱。

    一文即一钱,一贯即一千钱。常见的说法是“一吊”或“一串”。

    那一两银子跟一文钱是个什么比价呢?

    一两银子与一贯铜钱等值,也就是铜钱一千文。

    刘德在位的前十几年,米价浮动在500-600文一石之间,说的明确些也就是一个丫鬟一个月的工钱,与老百姓来讲算是能接受了。可后十年,也就是肖子墨回来之前,大丞相黎尚渊结党营私这十多年间,米价暴涨,一石米要铜钱1000文以上,按当时的比价,约合一两多银子。这对于每个月只有几百铜钱收入的百姓而言可就是天价了。

    这个先不做探究,咱们还是回到换算上。

    天朝一石米的重量约为今天的143斤,按现在大米3块钱一斤,也就是说,一两银子相当于现在的430块钱,50两银子就是2万多块人民币,那么7个50两就接近人民币15万了。

    按照以往,这笔钱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数字,毕竟异彩一年的收入也有200多两,比县令挣得还多,可现下情况比较特殊,他也是没办法,不认不识的,总不能跟人家杵手指头吧?于是乎一众便撺到一起,开始凑银两,可把兜掏了个底朝天,几人全部的家当加起来才20来两,这可把一众愁坏了。

    “怎么办大哥!”

    “什么怎么办!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咱们不是还有这个呢吗?”指了指棉袄,异彩曲着眼睛奸笑了一声。

    相互会意了一下,七人便随房主去了隐秘的渡口。

    此时已近破晓,天色已经微亮。

    骑马大概十多分钟,一行人便至泊船的江岔。

    取了一锭银子与中介的房主,七人便牵着马向前方的一艘大船走去。

    船家是位中年男子,很壮实,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也许是见多了风浪,对人也不是很多友善,开口便是钱带来了吗。

    所谓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没钱自然说话也没底气,船家这一问道,登时叫异彩尴尬非常。

    “那个……烦请兄台通融一下,先付一半行不行,另一半靠岸定当付清。”

    “你们几个到底坐不坐,不坐我可走了啊!”见异彩面露尴尬,明显囊中羞涩,船主登时命人去解纤绳。

    “别别别!”见此,异彩登时慌了,旋即满脸堆笑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假仓单。

    “那个……小弟是个商人,此番前去乃是置办货物,要不这个您先拿着。”

    “别给我看这玩意,我不识字。”行船这些许年,形形色色的人自己见得太多了,所以也深知这帮子偷渡之人的心态,基于如此,船家便瞟向一众毛色锃亮的坐骑,“比起这个,我看这几匹马倒是实在些。”

    本来想用假仓单买个路,谁料眼前这位还是个不容骗的主儿,眼见天就要大亮,若是再墨迹一会还说不上有什么变故,想想裴鸿的心狠手辣,异彩果断冲着船家道:“成交!”

    旋即,交易达成,七人顺利登上了船只。

    说到这再明显不过了,异彩是跑路了。那么他身上的仓单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行业公开的秘密喽!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年四季没个正经落脚的地方,吃不好睡不好的,若不捞点油水,谁愿意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这勾当?

    转眼,船已经行过三河交汇口,再往下便是母亲河黄河。

    说来也寸,就在异彩与一众以为平安无事,正在船舱畅饮的当口,船突然停了下来。

    旋即仓板上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临检!打开舱门!”

    “坏了!”意识到是市舶使司的水上巡逻队,异彩下意识的摸了摸袄子内的仓单,这要是被查出,脑袋保不住不说,整不好自己的家人还得受连累。

    “快!快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倒是分分钟的事,可往哪藏啊?

    船舱内只几个光秃秃的横梁,连个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环视了一下,几人傻眼了。

    “拼了吧大哥!”眼见船仓上面人影晃动,异彩的几个手下有些按耐不住了,登时便要宝剑出鞘。

    “嘘!”

    竖起食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一众先别轻举妄动,而后异彩便立着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

    “下面就几个搬货的伙计,啥也没有,不信您下去自己看。”就在一众气氛紧张,宝剑在握那刻,自上面突然传来一位青年男子的声音。

    而后舱盖便被打开了,一位领队摸样的军士往下看了一眼。

    “就他们几个?”

    “对!就这几个,小的怎么能骗官爷呢!”

    “你们几个,到甲板上来。”审视了一眼二副,那个领队摸样的军士冲着异彩一众喊道。

    对这帮子水上稽查队的,异彩倒是头次打交道,但天下乌鸦是一般黑的。既然言语没那么锋利,异彩便笃定消息还没有传到这帮子水上稽查队耳中,于是便猜想叫他们上去无非是想找点因由捞些个好处。

    “大家听好了,凡事看我眼色行事,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小的们明白!”

    旋即,异彩便抱着舍些个银两的心态,率先爬上了仓板。

    就在他刚跳上甲板,还没等站稳的瞬间,突然被呼啦上来的军士围与中央。

    “与我锁了!”

    “军爷这是何意?小的可是良民啊!”

    “良民?呵呵呵呵!异彩!白某等你多时了!”

    就在异彩诧异的瞬间,自船尾处箭步走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