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夜猫（2）
远处的街道，警笛声在凌空惊鸣。
夜雨，看来也掩饰不了这座城市躁动的喧嚣呢。
李结弦应时带上耳机，尽量不让自己多想。
当他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的时候，那只怪猫又冷不丁地出现了……
没有紧跟着他，也没有紧盯着他，像是已经适应并厌倦了他们之间彼此的距离而无所谓地放纵起来，变得悠闲而散漫……
时而坐在衣店的玻璃窗前，仰头看着里面的素雅长裙发呆……
时而跳上花坛的围栏上，提着尾巴踏着猫步遗世独行……
时而隐，时而现……
像只迷失在人间的精灵，总会时不时地被某一种东西，某一件事，某一个人吸引。
李结弦这下以为它应该是对他失去兴趣了，尝试着加快脚步的时候它却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幽怨的鸣叫，也明显跟紧了步调。
这下李结弦也才明白，他始终是这只猫的目标……
这只猫给他的感觉并不是猫，而是一只追猎的老虎，又或者说更像一个蛰伏的猎人，暗自划定并掌控了猎场，他已然被锁定成了猎物……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生物都适合当猎物，究竟谁是猎物那就来试试看好吧……
李结弦还真就不信自己压不住气场，这么一想好胜心和好奇心都彻底被激发了……
他准备放下身段和这只猫玩玩，索性将伞搁在地上，好比扔了防守的盾牌，一转攻势，拿出包里的相机调整镜头的样子像是在给一只猎枪装弹上膛，将枪口对准目标，按下扳机它就会被子弹穿透。
主动权回来了……
李结弦要做猎人，他要的就是这种凌驾权力的感觉，只需要咔擦一声，猫也就成为了他斩获的猎物，然后被他上传到网上，配上夸张的描述，成为一段奇闻。
然而那只猫就这样死死地盯着他看，坐在原地不做任何动作，你拍任你拍，就看你能够耍出什么花招的感觉。
李结弦也透过镜头聚焦于那双有如熊熊烈火在燃烧的黄金瞳，按下快门的瞬间抬头得意地提起嘴角，露出一个挑衅的笑，而后在低头欣赏相机拍摄的照片时他的笑容却又瞬间凝固，毕露的锋芒顿时收敛全无，只是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
他的相机，没有捕捉到这只猫的身影？
定格的照片里只有撑伞而过的行人和霓虹灯火作为虚化的背景，聚焦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可是明明在按下快门的时候，它是活灵活现地出现在镜头里的，怎么成图的时候却消失无影了呢？
一时，李结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度以为自己的相机出了问题，又急忙拿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他敢保证，这只猫是被录下来的，可是诡异的就是在察看录像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它的身影……
这是什么道理？
李结弦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面对这样诡异的事实，像是吃了一个命中要害的下马威，不信邪硬是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没成想下手有点重，只觉得半张脸麻木生疼，也有些晕头转向。
这也算是白打了，再看那只猫，正坐在石柱之上，悠闲舔着爪子，两眼闪着金光时不时地盯着他看，跟看傻子一样。
李结弦觉得自己现在有些狼狈和窘迫，在与之对视的瞬间竟然有种内心被窥探的错觉，讨厌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他终于明白，原来他不是猎人，他始终是猎物。
猎物就是要处于被动的弱势，要有敬畏的恐惧，甚至于要时刻地想着逃跑。
不过就算是如此诡异的事，即便是一个人，他也得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大胆起来，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像个勇士一样直面一切才是一名武侦强者该有的本色。
于情于理，李结弦觉得自己既然可以甩掉这只怪猫，也不该任由它一直这样跟下去的，他讨厌这种被当作猎物的感觉，只是又不知道这其中是个什么因果，所以也很感到好奇和疑惑。
为什么要跟着他呢？
不会是一场唬人的闹剧吧？
谁会这么无聊呢？
又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帅？
那这也太幼稚肤浅了吧！
这样不声不响地跟着他，没吃没喝的还挨冷受冻的，他领情的话还好，不领情的话划不来啊。
……
好奇心作祟，李结弦壮起胆子上前试着吓唬驱逐这只猫看看它有啥反应，却没想到它竟然毫无畏惧地站在原地，弓起身子炸毛低吼着。
喵~～
凶狠的声音在警示他，他靠得太近了。
的确，试探着，不知不觉的，他都离它这么近了，再走两步，弯腰就能将它抱起。
小家伙脾气真不小，尽管全身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看起来很温暖，毛发虽然不改光泽却已湿透了，难免不时忍不住瑟瑟发抖，样子也仍旧不改威风，俨然像只落单的霸气小老虎，就算是做困兽，仍旧霸道得不让人碰一下。
李结弦这时候固然觉得这样的事情处处细思极恐，但其实这个小家伙出乎意料的可爱，可爱到人畜无害，人见人爱，这样看来感觉也就没有什么可忌惮的了，自己都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猫头，却差点吃了一爪子。
“呵？还不让摸？那为什么要跟着我？图我财还是图我色？”
这猫又是一声不领情的低吼。
“小家伙，长得不大，脾气不小。”
撑伞路过的人看他这样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又像看傻子一样，好奇中忍不住噗嗤发笑。
显然，路人都没有看见这只猫，只看见了他，一个人低头看着地面自言自语。
李结弦自然知道自己引来了别人的注意了，连忙挺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当作没事发生，撑高雨伞四处张望时却猛然发现面前的一家珠宝店里有几个女店员一边看着他一边在交头接耳中有说有笑地议论着什么，顿时有些不自在了，收回了心思，也没有心思再耗下去……
看着小家伙仍旧没有放下丝毫警惕，他是不敢贸然接触它的了……
“游戏到此结束，别跟着我了。”他警示性地说完话便转身就走，决绝得不再回头。
他是真的没有回头，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住处。
“这下我不信你还甩不掉你。”他默念到。
能跟的话就跟吧，跟着也好，不跟着也罢。
呸！
不跟着最好……
话虽这样讲，不过在车刚开动的时候李结弦还是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好奇地车窗里看，看到那只猫跑到了路边，孤独地站在原地，立在雨中，又跑了两步，无力地看着他，渐行渐远，像是被丢弃的可怜孩子，恋恋不舍地目送他离开，这使得他突然感性起来，感觉自己像是在抛弃它一样，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舍和纠结，想开口让司机开慢点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想想还是算了，戴上耳机听着歌，强行让自己沉浸在音乐营造的氛围世界里。
“帅哥？帅哥？”
前面的司机提高嗓子喊了几声，李结弦这才反应过来，“抱歉，我在听歌，音乐声太大了没听见，请问有事吗？”
司机笑了笑，“没事没事，只是您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呢？”
“啊？没告诉吗？”李结弦这才反应过来，“那就在这里……哦不，去地铁站吧。”
见鬼，思绪完全混乱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说这种毫无逻辑自我相悖的话，地铁站口就在前面，明明都不打算坐地铁的，明明都说了直接打车回去的，明明……
好吧，他就是一直在想那只猫而已，想自己就这样丢人它不管，它会不会傻傻地跟着车跑，会不会呆呆地站在雨中挨冷受冻，会不会迷路了找不到家，会不会被路过的看不见它的人踩到……
没办法，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太感性多情了，也太傲骄倔强了，所以总是不自觉地做出一些自相矛盾莫名其妙的事。
匆匆下车之后，李结弦在清冷的站口徘徊了好一会儿，他竟然天真地觉得，那只猫应该会嗅到他的气息，真想要跟着他的话就会立马赶过来，但是没有……
都说猫是通人性的，看来那只猫应该是知道自己被拒绝了，所以才没有继续跟下去吧。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只识俊杰的猫，就叫它猫俊杰吧。
哈哈……
中二病又发了……
猫俊杰？
真是个起名鬼才呢。
李结弦不禁自嘲，自己都把自己给逗笑了。
但其实他只是在掩饰失落和惆怅罢了，此刻觉得不管这样的遭遇有多稀奇古怪，就算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怜悯心，就挺希望这只猫能跟着他走的，所以……有些后悔丢下它了。
更像是着了魔，看不见这只猫的感觉，就跟那时候没找到那个女孩一样……
就是这样后知后觉越发强烈的感觉驱使着他一路小跑着原路折返，期待能在半路或者原地遇见它，但是可惜的都没能如愿呢。
那只猫真的消失不见了，仿佛也根本没有存在过……
李结弦有些不甘心，厚着脸皮推门而入，询问着珠宝店里正在收拾准备下班的店员，问她们有没有看见一只猫，一只全身雪白还会发光的小猫，但当店员连忙捂住嘴一脸惊讶和激动地看着他使劲摇头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有多傻多天真。
呵呵……
也罢，也罢，消失了挺好，最起码知道这只猫没有在大街上淋雨，可能是有了新去处新目标，自己也不用疑神疑鬼，提心吊胆的了。
李结弦拍了拍脸，喝一口水就像喝酒一样，朝着羞涩的女店员尴尬地笑了笑便转身走出了珠宝店，但是刚走出不远那个女店员又追了上来叫住了他，他喜出望外，以为这人是来告诉他关于猫的消息。
“那个……”
“能留个联系方式吗？万一看见那只猫的话……也好跟你说一声，对吧？”
女店员站在小雨中笑魇如花，脸上红晕泛起……
这一瞬间，李结弦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彻底凌乱了……
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更不觉得骄傲，反而感到无比的惭愧和卑微。
夜雨，看来也掩饰不了这座城市躁动的喧嚣呢。
李结弦应时带上耳机，尽量不让自己多想。
当他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的时候，那只怪猫又冷不丁地出现了……
没有紧跟着他，也没有紧盯着他，像是已经适应并厌倦了他们之间彼此的距离而无所谓地放纵起来，变得悠闲而散漫……
时而坐在衣店的玻璃窗前，仰头看着里面的素雅长裙发呆……
时而跳上花坛的围栏上，提着尾巴踏着猫步遗世独行……
时而隐，时而现……
像只迷失在人间的精灵，总会时不时地被某一种东西，某一件事，某一个人吸引。
李结弦这下以为它应该是对他失去兴趣了，尝试着加快脚步的时候它却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幽怨的鸣叫，也明显跟紧了步调。
这下李结弦也才明白，他始终是这只猫的目标……
这只猫给他的感觉并不是猫，而是一只追猎的老虎，又或者说更像一个蛰伏的猎人，暗自划定并掌控了猎场，他已然被锁定成了猎物……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生物都适合当猎物，究竟谁是猎物那就来试试看好吧……
李结弦还真就不信自己压不住气场，这么一想好胜心和好奇心都彻底被激发了……
他准备放下身段和这只猫玩玩，索性将伞搁在地上，好比扔了防守的盾牌，一转攻势，拿出包里的相机调整镜头的样子像是在给一只猎枪装弹上膛，将枪口对准目标，按下扳机它就会被子弹穿透。
主动权回来了……
李结弦要做猎人，他要的就是这种凌驾权力的感觉，只需要咔擦一声，猫也就成为了他斩获的猎物，然后被他上传到网上，配上夸张的描述，成为一段奇闻。
然而那只猫就这样死死地盯着他看，坐在原地不做任何动作，你拍任你拍，就看你能够耍出什么花招的感觉。
李结弦也透过镜头聚焦于那双有如熊熊烈火在燃烧的黄金瞳，按下快门的瞬间抬头得意地提起嘴角，露出一个挑衅的笑，而后在低头欣赏相机拍摄的照片时他的笑容却又瞬间凝固，毕露的锋芒顿时收敛全无，只是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
他的相机，没有捕捉到这只猫的身影？
定格的照片里只有撑伞而过的行人和霓虹灯火作为虚化的背景，聚焦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可是明明在按下快门的时候，它是活灵活现地出现在镜头里的，怎么成图的时候却消失无影了呢？
一时，李结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度以为自己的相机出了问题，又急忙拿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他敢保证，这只猫是被录下来的，可是诡异的就是在察看录像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它的身影……
这是什么道理？
李结弦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面对这样诡异的事实，像是吃了一个命中要害的下马威，不信邪硬是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没成想下手有点重，只觉得半张脸麻木生疼，也有些晕头转向。
这也算是白打了，再看那只猫，正坐在石柱之上，悠闲舔着爪子，两眼闪着金光时不时地盯着他看，跟看傻子一样。
李结弦觉得自己现在有些狼狈和窘迫，在与之对视的瞬间竟然有种内心被窥探的错觉，讨厌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他终于明白，原来他不是猎人，他始终是猎物。
猎物就是要处于被动的弱势，要有敬畏的恐惧，甚至于要时刻地想着逃跑。
不过就算是如此诡异的事，即便是一个人，他也得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大胆起来，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像个勇士一样直面一切才是一名武侦强者该有的本色。
于情于理，李结弦觉得自己既然可以甩掉这只怪猫，也不该任由它一直这样跟下去的，他讨厌这种被当作猎物的感觉，只是又不知道这其中是个什么因果，所以也很感到好奇和疑惑。
为什么要跟着他呢？
不会是一场唬人的闹剧吧？
谁会这么无聊呢？
又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帅？
那这也太幼稚肤浅了吧！
这样不声不响地跟着他，没吃没喝的还挨冷受冻的，他领情的话还好，不领情的话划不来啊。
……
好奇心作祟，李结弦壮起胆子上前试着吓唬驱逐这只猫看看它有啥反应，却没想到它竟然毫无畏惧地站在原地，弓起身子炸毛低吼着。
喵~～
凶狠的声音在警示他，他靠得太近了。
的确，试探着，不知不觉的，他都离它这么近了，再走两步，弯腰就能将它抱起。
小家伙脾气真不小，尽管全身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看起来很温暖，毛发虽然不改光泽却已湿透了，难免不时忍不住瑟瑟发抖，样子也仍旧不改威风，俨然像只落单的霸气小老虎，就算是做困兽，仍旧霸道得不让人碰一下。
李结弦这时候固然觉得这样的事情处处细思极恐，但其实这个小家伙出乎意料的可爱，可爱到人畜无害，人见人爱，这样看来感觉也就没有什么可忌惮的了，自己都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猫头，却差点吃了一爪子。
“呵？还不让摸？那为什么要跟着我？图我财还是图我色？”
这猫又是一声不领情的低吼。
“小家伙，长得不大，脾气不小。”
撑伞路过的人看他这样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又像看傻子一样，好奇中忍不住噗嗤发笑。
显然，路人都没有看见这只猫，只看见了他，一个人低头看着地面自言自语。
李结弦自然知道自己引来了别人的注意了，连忙挺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当作没事发生，撑高雨伞四处张望时却猛然发现面前的一家珠宝店里有几个女店员一边看着他一边在交头接耳中有说有笑地议论着什么，顿时有些不自在了，收回了心思，也没有心思再耗下去……
看着小家伙仍旧没有放下丝毫警惕，他是不敢贸然接触它的了……
“游戏到此结束，别跟着我了。”他警示性地说完话便转身就走，决绝得不再回头。
他是真的没有回头，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住处。
“这下我不信你还甩不掉你。”他默念到。
能跟的话就跟吧，跟着也好，不跟着也罢。
呸！
不跟着最好……
话虽这样讲，不过在车刚开动的时候李结弦还是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好奇地车窗里看，看到那只猫跑到了路边，孤独地站在原地，立在雨中，又跑了两步，无力地看着他，渐行渐远，像是被丢弃的可怜孩子，恋恋不舍地目送他离开，这使得他突然感性起来，感觉自己像是在抛弃它一样，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舍和纠结，想开口让司机开慢点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想想还是算了，戴上耳机听着歌，强行让自己沉浸在音乐营造的氛围世界里。
“帅哥？帅哥？”
前面的司机提高嗓子喊了几声，李结弦这才反应过来，“抱歉，我在听歌，音乐声太大了没听见，请问有事吗？”
司机笑了笑，“没事没事，只是您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呢？”
“啊？没告诉吗？”李结弦这才反应过来，“那就在这里……哦不，去地铁站吧。”
见鬼，思绪完全混乱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说这种毫无逻辑自我相悖的话，地铁站口就在前面，明明都不打算坐地铁的，明明都说了直接打车回去的，明明……
好吧，他就是一直在想那只猫而已，想自己就这样丢人它不管，它会不会傻傻地跟着车跑，会不会呆呆地站在雨中挨冷受冻，会不会迷路了找不到家，会不会被路过的看不见它的人踩到……
没办法，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太感性多情了，也太傲骄倔强了，所以总是不自觉地做出一些自相矛盾莫名其妙的事。
匆匆下车之后，李结弦在清冷的站口徘徊了好一会儿，他竟然天真地觉得，那只猫应该会嗅到他的气息，真想要跟着他的话就会立马赶过来，但是没有……
都说猫是通人性的，看来那只猫应该是知道自己被拒绝了，所以才没有继续跟下去吧。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只识俊杰的猫，就叫它猫俊杰吧。
哈哈……
中二病又发了……
猫俊杰？
真是个起名鬼才呢。
李结弦不禁自嘲，自己都把自己给逗笑了。
但其实他只是在掩饰失落和惆怅罢了，此刻觉得不管这样的遭遇有多稀奇古怪，就算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怜悯心，就挺希望这只猫能跟着他走的，所以……有些后悔丢下它了。
更像是着了魔，看不见这只猫的感觉，就跟那时候没找到那个女孩一样……
就是这样后知后觉越发强烈的感觉驱使着他一路小跑着原路折返，期待能在半路或者原地遇见它，但是可惜的都没能如愿呢。
那只猫真的消失不见了，仿佛也根本没有存在过……
李结弦有些不甘心，厚着脸皮推门而入，询问着珠宝店里正在收拾准备下班的店员，问她们有没有看见一只猫，一只全身雪白还会发光的小猫，但当店员连忙捂住嘴一脸惊讶和激动地看着他使劲摇头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有多傻多天真。
呵呵……
也罢，也罢，消失了挺好，最起码知道这只猫没有在大街上淋雨，可能是有了新去处新目标，自己也不用疑神疑鬼，提心吊胆的了。
李结弦拍了拍脸，喝一口水就像喝酒一样，朝着羞涩的女店员尴尬地笑了笑便转身走出了珠宝店，但是刚走出不远那个女店员又追了上来叫住了他，他喜出望外，以为这人是来告诉他关于猫的消息。
“那个……”
“能留个联系方式吗？万一看见那只猫的话……也好跟你说一声，对吧？”
女店员站在小雨中笑魇如花，脸上红晕泛起……
这一瞬间，李结弦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彻底凌乱了……
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更不觉得骄傲，反而感到无比的惭愧和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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