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决绝
确实，一年多了……
李结弦无比珍惜他和拾圆之间的这段友谊，尽管有过非分之想，但却因为内心的迷茫和安于现状，从来没有想过要发展为所谓的男欢女爱，所以才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拾圆恰恰完全相反，热烈奔放，从来不掩饰她对他的爱意。
就像在上周的聚会上，有同学喝醉了说她为人轻佻，而她则毫不掩饰地放声厥词，“老娘我所有的轻佻都属于李结弦一个人！”一句话就这样引得在场的人一阵欢呼起哄，也把他弄得相当尴尬。
之后在他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虽然喝醉了但是一直不听话地往他身上蹭，而他在开车，无奈也只有狠下心来一掌将她打晕……
直到现在就算她是任她胡思乱想胡编乱造，他都不敢跟她说他把她打晕的事。
……
两个人，就这样成为彼此的依靠，然而一个追求爱情，一个追求友情，注定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李结弦现在也才终于明白，那个女孩的出现，只不过是根导火索，提前引爆他们之间埋藏已久的矛盾罢了。
这个矛盾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迟早要引爆……
他一味想着逃避，因为害怕看到这颗炸弹引爆后的惨状……
而现在这颗炸弹引爆了，巨大的痛苦和悲伤又迫使他想着去妥协。
妥协，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
那就干脆妥协吧……他没有理由去接受这份沉重热烈的爱，但是也没有理由去拒绝，不如就此选择妥协。
感情不是儿戏，他不是花花公子多情种，更不是因为一时兴起的冲动，而是已然在内心悄然笃定，吻拾圆的刹那，他就做出了决定，牺牲他无比珍视的友谊，成全她热烈渴求的爱意……
尽管自己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内心对爱情充满向往也充满迷茫，不知道什么样的爱是真爱，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但是不管前路怎样，就这样跟她走下去，只要看到她开心快乐就行，他只要她开心快乐，这样他也会感到开心快乐。
但是……
看见拾圆现在看透一切，目空一切的神情，他又不得不陷入了彷徨和迷茫，感觉自己是不是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了，选择妥协，一切就会如他所想，理所当然地变好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突然心血来潮，想着试探拾圆此时此刻的心思和底线。
“如果，我说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女孩，跟的女孩在一起了，又或者……我们走到了一起又因为某些原因分手，那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他问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他觉得异性之间的爱情与友情的存在与衔接并不矛盾，既然友情可以升格为爱情，那没了爱情也可以照样继续做朋友，甚至于，他还天真妄想着追求二者的共存。
尽管这个问题他没有底气，因为拾圆根本不是这样委屈求全的人，要爱便爱，要恨便恨，但是这却是他最后之于她，也是之于自己的救赎……
他很害怕会失去这样一个如同家人一般的朋友，失去了这个朋友，就等于是失去了她……也突然很后悔和自责，为什么一路走来，对她的爱不是女欢男爱呢？
……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拾圆扬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你觉得，异性之间存在单纯的友谊吗？”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在内心笃定决意，相互试探。
李结弦看着拾圆的眼睛，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这样问，但是感觉自己的所思所想已经被她摸透，已然无所遁形。
“我先问的，你先答……”他想着先发制人。
拾圆像是变了个人，又像是回转到原本该有的状态，一脸决绝和冷漠，眼神像是审视犯人一般盯着他看，沉默了一下，露出惨淡阴森的邪笑，“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吗？”
她这话音刚落，李结弦就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感觉这个时候的拾圆，真的就像是黑化的病娇魔女在威胁着他，就像老妈爱看的苦情大戏里常常上演的那样，得不到的就毁掉了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按下按钮引爆早已事先布置好的炸弹，或者毫无预兆地将一把刀插进他的身体里，然后再给自己一刀，选择跟他同归于尽，关键是他觉得她真的有可能会去这样做。
“你……”李结弦这时候竟然有些害怕得说不出话。
不知所措中拾圆却又突然笑了起来，带着些许久违的傲娇和俏皮，好像刚才低迷消沉的痛苦情绪就没有存在过，“胆小鬼，还真把你吓到了……”
她转身对着镜子，露出悲伤苦涩的笑，“果然我还是不该对你如此坦率和依赖，果然现在的我还是不够好呢，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你的爱……”
“但是……”
“你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了李结弦，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就这么害怕我在乎我吗？”她的语气变得充满了强势的攻击性，整个人对着镜子，重装孤傲和冷漠。
“我跟你说了我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对吧？但是我的天生傲娇任性的本性依旧没有改变，我现在确实就是这么落魄却又这么需要尊严。”
“所以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你不必在意我的情绪，我不会怎么样，更不会拿你怎么样，所以请你不要可怜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需要的仅仅是你发自内心的爱。”
她答非所问，气定神凝，擦干了的余留的泪水，像是个失败复仇者归来，露出氢核倔强的微笑。
李结弦已然愣住，感觉拾圆的这番话就如同当头棒喝一样敲打着他，让他只觉得脑子一阵疼痛和混乱，也让他开始心生愧疚，开始后悔对她说出刚才的话。
此时此刻拾圆真的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好像真的感知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一样，难道是真的读出了他内心的想法吗？
她以前老是感叹疑惑自己虽然有读懂别人内心想法的奇特能力，但是唯独就是读不出他的内心，就好像他对她天生免疫一样，对此尽管他都不以为然不放在心上，但此时此刻他在她面前明显有一种内心被看穿看透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所未有，明显不是错觉，而是赤裸裸的探悻，就像是被人在冰冻三尺的水面开了一个窟窿，伸手就抓住了刻意隐藏的要害。
……
“你在想什么呢？”拾圆转换了语气突然问道，缓缓转过身来。
没等李结弦回答，一个猝不及防的吻便贴上他的嘴唇。
“懂了……”
拾圆游刃有余地掌控把握着现在的节奏，一边浅吻着他一边温柔说到，“知道我为什么要吻你吗？”她闭着眼睛，声音很轻很撩，“因为……只有吻你的时候我才可以读懂你的内心……”
“很神奇吧，你那时候吻我的心情……我体会到了……”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抚摸着他的脸，又留恋地啜了一口，“但是李结弦，我是这样想的……”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不要为了我选择妥协，因为你的妥协就像委曲求全的施舍一样，会让你失去本真，也会让我失去尊严。”
“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妥协的，也绝对不会向你妥协。”说完她又转过身去，对着镜子，抿着嘴唇，一脸决绝，眼泪却又再次从眼角滑落。
她随意擦着眼泪，催促到：“你走吧，已经够了……”
……
“我……”
李结弦呆站在原地看着镜子中的拾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神情紧张而又木讷。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拾圆会这样，擦着眼角的时候也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有些难以置信和不知所措的窘迫，连忙将头转过一边，看向撒满夕阳的窗台。
“如果我现在硬要选择跟你在一起呢？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问到，态度也突然强硬起来。
拾圆愣了一下，露出疲惫的微笑，“我感到……稍微有些累了……”
“一开始叫住你的时候我就做出决定了，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是……果然还是不能再这样无理取闹地纠缠下去，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我想了很久，互不成全，两不相欠，就这样结束……其实挺好，对你对我都好。”
她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缓缓投入他的怀抱里。
“虽然很舍不得，但是……还是给彼此一些时间去改变吧。”
“很遗憾这么久了还是没能得到你，也很遗憾不能再跟你继续做朋友……”
“但是这并不是决绝，而是新的开始……”
“从现在开始你就自由了李结弦，期待有一天你会变得真正地爱我，然后换作你来对我展开热烈的追求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咯？”
“当然，如果你和别的女孩在一起的话，我也会慷慨赶赴你们的婚礼，送上……真挚的祝福的……”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露出微笑，再次仰头亲吻着他，吻得深沉而又热烈。
泪的咸味与吻的香甜混在一起，李结弦感觉味道却是如此的苦涩，味道虽然苦涩却又让他感到无比留恋。
拾圆此时此刻的吻像是在贪婪地吸食拮取他的精神意念一般，让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有一股无形的推力在推引。
拾圆确实在推引着他，来到了门边没来得及等他挣脱反抗她就一手打开了门，猛地顺势将他推出门外。
他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睁大眼睛，不知所措……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就此被隔断……
李结弦无比珍惜他和拾圆之间的这段友谊，尽管有过非分之想，但却因为内心的迷茫和安于现状，从来没有想过要发展为所谓的男欢女爱，所以才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拾圆恰恰完全相反，热烈奔放，从来不掩饰她对他的爱意。
就像在上周的聚会上，有同学喝醉了说她为人轻佻，而她则毫不掩饰地放声厥词，“老娘我所有的轻佻都属于李结弦一个人！”一句话就这样引得在场的人一阵欢呼起哄，也把他弄得相当尴尬。
之后在他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虽然喝醉了但是一直不听话地往他身上蹭，而他在开车，无奈也只有狠下心来一掌将她打晕……
直到现在就算她是任她胡思乱想胡编乱造，他都不敢跟她说他把她打晕的事。
……
两个人，就这样成为彼此的依靠，然而一个追求爱情，一个追求友情，注定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李结弦现在也才终于明白，那个女孩的出现，只不过是根导火索，提前引爆他们之间埋藏已久的矛盾罢了。
这个矛盾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迟早要引爆……
他一味想着逃避，因为害怕看到这颗炸弹引爆后的惨状……
而现在这颗炸弹引爆了，巨大的痛苦和悲伤又迫使他想着去妥协。
妥协，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
那就干脆妥协吧……他没有理由去接受这份沉重热烈的爱，但是也没有理由去拒绝，不如就此选择妥协。
感情不是儿戏，他不是花花公子多情种，更不是因为一时兴起的冲动，而是已然在内心悄然笃定，吻拾圆的刹那，他就做出了决定，牺牲他无比珍视的友谊，成全她热烈渴求的爱意……
尽管自己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内心对爱情充满向往也充满迷茫，不知道什么样的爱是真爱，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但是不管前路怎样，就这样跟她走下去，只要看到她开心快乐就行，他只要她开心快乐，这样他也会感到开心快乐。
但是……
看见拾圆现在看透一切，目空一切的神情，他又不得不陷入了彷徨和迷茫，感觉自己是不是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了，选择妥协，一切就会如他所想，理所当然地变好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突然心血来潮，想着试探拾圆此时此刻的心思和底线。
“如果，我说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女孩，跟的女孩在一起了，又或者……我们走到了一起又因为某些原因分手，那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他问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他觉得异性之间的爱情与友情的存在与衔接并不矛盾，既然友情可以升格为爱情，那没了爱情也可以照样继续做朋友，甚至于，他还天真妄想着追求二者的共存。
尽管这个问题他没有底气，因为拾圆根本不是这样委屈求全的人，要爱便爱，要恨便恨，但是这却是他最后之于她，也是之于自己的救赎……
他很害怕会失去这样一个如同家人一般的朋友，失去了这个朋友，就等于是失去了她……也突然很后悔和自责，为什么一路走来，对她的爱不是女欢男爱呢？
……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拾圆扬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你觉得，异性之间存在单纯的友谊吗？”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在内心笃定决意，相互试探。
李结弦看着拾圆的眼睛，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这样问，但是感觉自己的所思所想已经被她摸透，已然无所遁形。
“我先问的，你先答……”他想着先发制人。
拾圆像是变了个人，又像是回转到原本该有的状态，一脸决绝和冷漠，眼神像是审视犯人一般盯着他看，沉默了一下，露出惨淡阴森的邪笑，“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吗？”
她这话音刚落，李结弦就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感觉这个时候的拾圆，真的就像是黑化的病娇魔女在威胁着他，就像老妈爱看的苦情大戏里常常上演的那样，得不到的就毁掉了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按下按钮引爆早已事先布置好的炸弹，或者毫无预兆地将一把刀插进他的身体里，然后再给自己一刀，选择跟他同归于尽，关键是他觉得她真的有可能会去这样做。
“你……”李结弦这时候竟然有些害怕得说不出话。
不知所措中拾圆却又突然笑了起来，带着些许久违的傲娇和俏皮，好像刚才低迷消沉的痛苦情绪就没有存在过，“胆小鬼，还真把你吓到了……”
她转身对着镜子，露出悲伤苦涩的笑，“果然我还是不该对你如此坦率和依赖，果然现在的我还是不够好呢，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你的爱……”
“但是……”
“你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了李结弦，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就这么害怕我在乎我吗？”她的语气变得充满了强势的攻击性，整个人对着镜子，重装孤傲和冷漠。
“我跟你说了我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对吧？但是我的天生傲娇任性的本性依旧没有改变，我现在确实就是这么落魄却又这么需要尊严。”
“所以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你不必在意我的情绪，我不会怎么样，更不会拿你怎么样，所以请你不要可怜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需要的仅仅是你发自内心的爱。”
她答非所问，气定神凝，擦干了的余留的泪水，像是个失败复仇者归来，露出氢核倔强的微笑。
李结弦已然愣住，感觉拾圆的这番话就如同当头棒喝一样敲打着他，让他只觉得脑子一阵疼痛和混乱，也让他开始心生愧疚，开始后悔对她说出刚才的话。
此时此刻拾圆真的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好像真的感知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一样，难道是真的读出了他内心的想法吗？
她以前老是感叹疑惑自己虽然有读懂别人内心想法的奇特能力，但是唯独就是读不出他的内心，就好像他对她天生免疫一样，对此尽管他都不以为然不放在心上，但此时此刻他在她面前明显有一种内心被看穿看透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所未有，明显不是错觉，而是赤裸裸的探悻，就像是被人在冰冻三尺的水面开了一个窟窿，伸手就抓住了刻意隐藏的要害。
……
“你在想什么呢？”拾圆转换了语气突然问道，缓缓转过身来。
没等李结弦回答，一个猝不及防的吻便贴上他的嘴唇。
“懂了……”
拾圆游刃有余地掌控把握着现在的节奏，一边浅吻着他一边温柔说到，“知道我为什么要吻你吗？”她闭着眼睛，声音很轻很撩，“因为……只有吻你的时候我才可以读懂你的内心……”
“很神奇吧，你那时候吻我的心情……我体会到了……”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抚摸着他的脸，又留恋地啜了一口，“但是李结弦，我是这样想的……”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不要为了我选择妥协，因为你的妥协就像委曲求全的施舍一样，会让你失去本真，也会让我失去尊严。”
“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妥协的，也绝对不会向你妥协。”说完她又转过身去，对着镜子，抿着嘴唇，一脸决绝，眼泪却又再次从眼角滑落。
她随意擦着眼泪，催促到：“你走吧，已经够了……”
……
“我……”
李结弦呆站在原地看着镜子中的拾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神情紧张而又木讷。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拾圆会这样，擦着眼角的时候也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有些难以置信和不知所措的窘迫，连忙将头转过一边，看向撒满夕阳的窗台。
“如果我现在硬要选择跟你在一起呢？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问到，态度也突然强硬起来。
拾圆愣了一下，露出疲惫的微笑，“我感到……稍微有些累了……”
“一开始叫住你的时候我就做出决定了，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是……果然还是不能再这样无理取闹地纠缠下去，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我想了很久，互不成全，两不相欠，就这样结束……其实挺好，对你对我都好。”
她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缓缓投入他的怀抱里。
“虽然很舍不得，但是……还是给彼此一些时间去改变吧。”
“很遗憾这么久了还是没能得到你，也很遗憾不能再跟你继续做朋友……”
“但是这并不是决绝，而是新的开始……”
“从现在开始你就自由了李结弦，期待有一天你会变得真正地爱我，然后换作你来对我展开热烈的追求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咯？”
“当然，如果你和别的女孩在一起的话，我也会慷慨赶赴你们的婚礼，送上……真挚的祝福的……”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露出微笑，再次仰头亲吻着他，吻得深沉而又热烈。
泪的咸味与吻的香甜混在一起，李结弦感觉味道却是如此的苦涩，味道虽然苦涩却又让他感到无比留恋。
拾圆此时此刻的吻像是在贪婪地吸食拮取他的精神意念一般，让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有一股无形的推力在推引。
拾圆确实在推引着他，来到了门边没来得及等他挣脱反抗她就一手打开了门，猛地顺势将他推出门外。
他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睁大眼睛，不知所措……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就此被隔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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