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再见
狂饮玄蛇也不装了，警惕后缩几步，蛇瞳紧紧盯着这个人类。
不说之前这个人类展现出来的情况，单它现在还是一个重伤之躯，任何一只荒兽就能杀了它。
陆行止摸出一根来时路上随便折下的草叶，灵活编织成蝴蝶状，编织结束后这才开口。
“我能听懂你们说的话，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暂时跟我，之后帮我办件事，就放了你，另一个，就是现在成为蛇羹。”
啧，也不知道蛇肉有没有毒。
“嘶嘶。”
“我说话算话。”
“嘶嘶。”
“一会你去这个位置把那几个穿的跟妨碍你们的白衣人一样的人杀了。”
陆行止点了点一个手中的蝴蝶，抬手向山洞面向的方向。
那边是法奥山脉E圈和D圈的交界线，也是最近的入口。
“嘶嘶！”
“送死？想多了。那个位置只是一个缺口，打开缺口你就可以走了。”
狂饮玄蛇蠢蠢欲动地曲起身体，却没想在下一个对视的瞬间，那双熟悉的银瞳弥散着银光。
恐惧从尾尖顺着身体爬上心头，伴随着无边的压力从它的正上方压下。狂饮玄蛇颤抖低下头，低声嘶鸣两声就不在动弹。
属于系统提示声响起，陆行止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头顶就被一只手按住，似乎觉得手感不错，还被揉了两把。
“嗯？原来是你啊。”
基本没有离别几天的人出现在身后，陆行止一整个死鱼脸地盯着前面。
不用想了，就是新上任的“师父。”
“……有事？”
陆行止还是过不了心理那关别扭，沉默片刻开口问正事。
“嗯，没什么事，只是感觉到有人触碰到了规则，过来看看。”
虚无的声音微扬，似乎没有想到自己找的人竟然是还没捂热乎的大徒弟。
为师很欣慰，为师看好你。
陆行止突感恶寒，没有地颤了颤，没多想就知道身后这NPC肯定在想什么不能听的东西。
“做的不错？我也没想到你进度这么快。”
虚无没有什么架子地跟着坐在地上，有些好奇地碰了碰陆行止的肩膀。
陆行止看了眼，用眼神示意做什么。
虚无也不说话，笑了笑。
“……好，你说。”
陆行止无语偏过头，叹口气。
“想学‘法则’吗？”
虚无不依不饶地盯着陆行止看，那是种纯粹的好奇与探究。
“……？”
陆行止听到后都愣了愣，下意识猛地回头与虚无对视。
然而虚无的眼神依旧不改，就这么静静看着。
世间万物皆有规则，规则之上存在三者：因果、秩序与法则。
规则将所有固定在最基本的框架结构中，因果让一切存在遵循运转，秩序让运转维持在正确，或者说正确范围内的因果中，而法则，则是游离于两者之外，成为线外的守护与惩戒。
《神降》游戏在进入之时，有一句欢迎词。
“世间轮转早有定数，因果赋予命运，秩序执掌权柄，法则凌驾一切。”
前生第一个到达封顶400级的玩家曾触发一个任务，这个任务似乎触及了《神降》世界观的真相，在任务描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进入欢迎词。
随着到达400级的玩家数量增加，玩家们这才发现，这个任务的触发是有条件的，而且是唯一筛选条件：从零到四百级无一死亡记录。
当时任务描述似乎是专属特别受限的，有一个玩家在做任务时遇到了问题，就想上玩家论坛讨论一下怎么做，结果不过是擦边描述了这个任务的内容，那个玩家就莫名被无法抵抗的雷霆劈死在原地。
之后他的那个任务就失效，消失在了他的任务列表中。
而被取消了任务后，这个玩家一脸懵逼下线跟现实中的朋友聊到了这点，过了好长一段这件事才被正常放到论坛上讨论。
“怎么样，想学吗？”
虚无笑得很和善，但是陆行止却莫名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后退了一些，礼貌回笑。
“现在的我还不足以去触碰法则。”
“嗯，很有自知之明。”
虚无赞同地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陆行止面前，低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陆行止，一手直接抓住陆行止的脸，熟悉的波动从手掌涌出，无法悉数的银团凝聚在空气中，一点点侵吞周遭的空间。
“但你不能拒绝。”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被控制的陆行止只感觉浑身上下被什么禁锢在原地，有一个无形的存在将他的位置死死定住，然后一道冰冷却又锋利的流体凝现在虚无的胳膊上，顺着手臂游动没入陆行止的眉心。
没有任何能力的反抗，陆行止只能硬生生承受突然被灌输的东西。
海量的信息立刻在大脑中爆炸开，过多的讲述与认知不断挤压作为传输理解的神经，陆行止几乎认为，下一秒自己就会因为接收的信息过多而被挤爆头。
咬牙将因为欲裂的头而痛苦闭上的双眼睁开，陆行止盯着那双同样的银色双瞳，还要张口，就闷哼一声后仰脖颈。
基本的信息流动过一遍神经，接下来才是正菜。
连接法则的技能、限制再次冲刷陆行止已然叫嚣休息的神经，紧跟着是关于法则的使用方式与代价，最后是关于掌控法则之后的权责与新世界。
【您已触碰法则。】
【您的权柄等阶得到提升。】
【当前NPC稀有度等阶：神秘。】
如果有玩家在这里，就会看见陆行止身上不断缠绕产生环带，时隐时现。而随着系统稀有度等阶变化，环带的色泽也由最初的银白瞬息染成纯黑。
而系统的评价，瞬间被“恐惧”替代。
精神力被侵入的庞大信息海塞得满满当当，陆行止也没有办法脱离来自虚无的控制。很显然，如果不做完这一切，虚无是不会停手的。
为了减轻疼痛，陆行止只能咬牙将因为巨量信息而被挤压到角落的精神力牵引流动，操纵每次言灵发动都会诞生的银色光团，顺着神经一一平抚过去，顺势一路将信息带起，按照信息等级分别用银团储存。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不断颤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紧绷的肌肉此时传递酸痛与刺激，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拒绝。
直到由虚无带起的银色光团被悉数用尽，信息的传输这才堪堪停止。
虚无回归到了正常的状态，带着点好奇与满意，盯着依旧在整理信息的陆行止，顺手把一旁的狂饮玄蛇抓在手中，研究这条蛇型荒兽的结构。
而被传输了有关“法则”的陆行止，整个人的意识却被关在了一个周天星海的地方。
不说之前这个人类展现出来的情况，单它现在还是一个重伤之躯，任何一只荒兽就能杀了它。
陆行止摸出一根来时路上随便折下的草叶，灵活编织成蝴蝶状，编织结束后这才开口。
“我能听懂你们说的话，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暂时跟我，之后帮我办件事，就放了你，另一个，就是现在成为蛇羹。”
啧，也不知道蛇肉有没有毒。
“嘶嘶。”
“我说话算话。”
“嘶嘶。”
“一会你去这个位置把那几个穿的跟妨碍你们的白衣人一样的人杀了。”
陆行止点了点一个手中的蝴蝶，抬手向山洞面向的方向。
那边是法奥山脉E圈和D圈的交界线，也是最近的入口。
“嘶嘶！”
“送死？想多了。那个位置只是一个缺口，打开缺口你就可以走了。”
狂饮玄蛇蠢蠢欲动地曲起身体，却没想在下一个对视的瞬间，那双熟悉的银瞳弥散着银光。
恐惧从尾尖顺着身体爬上心头，伴随着无边的压力从它的正上方压下。狂饮玄蛇颤抖低下头，低声嘶鸣两声就不在动弹。
属于系统提示声响起，陆行止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头顶就被一只手按住，似乎觉得手感不错，还被揉了两把。
“嗯？原来是你啊。”
基本没有离别几天的人出现在身后，陆行止一整个死鱼脸地盯着前面。
不用想了，就是新上任的“师父。”
“……有事？”
陆行止还是过不了心理那关别扭，沉默片刻开口问正事。
“嗯，没什么事，只是感觉到有人触碰到了规则，过来看看。”
虚无的声音微扬，似乎没有想到自己找的人竟然是还没捂热乎的大徒弟。
为师很欣慰，为师看好你。
陆行止突感恶寒，没有地颤了颤，没多想就知道身后这NPC肯定在想什么不能听的东西。
“做的不错？我也没想到你进度这么快。”
虚无没有什么架子地跟着坐在地上，有些好奇地碰了碰陆行止的肩膀。
陆行止看了眼，用眼神示意做什么。
虚无也不说话，笑了笑。
“……好，你说。”
陆行止无语偏过头，叹口气。
“想学‘法则’吗？”
虚无不依不饶地盯着陆行止看，那是种纯粹的好奇与探究。
“……？”
陆行止听到后都愣了愣，下意识猛地回头与虚无对视。
然而虚无的眼神依旧不改，就这么静静看着。
世间万物皆有规则，规则之上存在三者：因果、秩序与法则。
规则将所有固定在最基本的框架结构中，因果让一切存在遵循运转，秩序让运转维持在正确，或者说正确范围内的因果中，而法则，则是游离于两者之外，成为线外的守护与惩戒。
《神降》游戏在进入之时，有一句欢迎词。
“世间轮转早有定数，因果赋予命运，秩序执掌权柄，法则凌驾一切。”
前生第一个到达封顶400级的玩家曾触发一个任务，这个任务似乎触及了《神降》世界观的真相，在任务描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进入欢迎词。
随着到达400级的玩家数量增加，玩家们这才发现，这个任务的触发是有条件的，而且是唯一筛选条件：从零到四百级无一死亡记录。
当时任务描述似乎是专属特别受限的，有一个玩家在做任务时遇到了问题，就想上玩家论坛讨论一下怎么做，结果不过是擦边描述了这个任务的内容，那个玩家就莫名被无法抵抗的雷霆劈死在原地。
之后他的那个任务就失效，消失在了他的任务列表中。
而被取消了任务后，这个玩家一脸懵逼下线跟现实中的朋友聊到了这点，过了好长一段这件事才被正常放到论坛上讨论。
“怎么样，想学吗？”
虚无笑得很和善，但是陆行止却莫名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后退了一些，礼貌回笑。
“现在的我还不足以去触碰法则。”
“嗯，很有自知之明。”
虚无赞同地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陆行止面前，低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陆行止，一手直接抓住陆行止的脸，熟悉的波动从手掌涌出，无法悉数的银团凝聚在空气中，一点点侵吞周遭的空间。
“但你不能拒绝。”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被控制的陆行止只感觉浑身上下被什么禁锢在原地，有一个无形的存在将他的位置死死定住，然后一道冰冷却又锋利的流体凝现在虚无的胳膊上，顺着手臂游动没入陆行止的眉心。
没有任何能力的反抗，陆行止只能硬生生承受突然被灌输的东西。
海量的信息立刻在大脑中爆炸开，过多的讲述与认知不断挤压作为传输理解的神经，陆行止几乎认为，下一秒自己就会因为接收的信息过多而被挤爆头。
咬牙将因为欲裂的头而痛苦闭上的双眼睁开，陆行止盯着那双同样的银色双瞳，还要张口，就闷哼一声后仰脖颈。
基本的信息流动过一遍神经，接下来才是正菜。
连接法则的技能、限制再次冲刷陆行止已然叫嚣休息的神经，紧跟着是关于法则的使用方式与代价，最后是关于掌控法则之后的权责与新世界。
【您已触碰法则。】
【您的权柄等阶得到提升。】
【当前NPC稀有度等阶：神秘。】
如果有玩家在这里，就会看见陆行止身上不断缠绕产生环带，时隐时现。而随着系统稀有度等阶变化，环带的色泽也由最初的银白瞬息染成纯黑。
而系统的评价，瞬间被“恐惧”替代。
精神力被侵入的庞大信息海塞得满满当当，陆行止也没有办法脱离来自虚无的控制。很显然，如果不做完这一切，虚无是不会停手的。
为了减轻疼痛，陆行止只能咬牙将因为巨量信息而被挤压到角落的精神力牵引流动，操纵每次言灵发动都会诞生的银色光团，顺着神经一一平抚过去，顺势一路将信息带起，按照信息等级分别用银团储存。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不断颤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紧绷的肌肉此时传递酸痛与刺激，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拒绝。
直到由虚无带起的银色光团被悉数用尽，信息的传输这才堪堪停止。
虚无回归到了正常的状态，带着点好奇与满意，盯着依旧在整理信息的陆行止，顺手把一旁的狂饮玄蛇抓在手中，研究这条蛇型荒兽的结构。
而被传输了有关“法则”的陆行止，整个人的意识却被关在了一个周天星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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