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还常常在夜里披了隐身衣跑遍了各公候官员的府第，偷听他们的谈话。同时又编造了另一个名叫玉人的骄纵小姐的假身份，向之前一样混迹于市井赌坊之间。

    我就这样四方奔波，不断地变换着身份游走各处，也很快就收到了成效。基本明了各地各处的大小形势和风情，得知了各党各派的大致组织、主要人员和最终意图，了解了天下贤才高土的所在，并一一记下。

    还用两年的时间集结了一些人员，其本成立了几个势力的雏形，就连明处都在朝中暗插下了几个自己人占据些不大显贵的位置。

    这两年中，朝政局势虽依旧动荡不安，但因为有了我、有了这些势力、帮手在的缘故，汉帝的境况也渐渐有了些许改善。他想要把持局势、面对权臣诸候也轻松了些，可以勉强应对了。

    一切都在缓缓地转变，也都隐秘地察觉不到分毫；所有计策、谋划都在按预料中的方向稳步进展着。

    但就在我来到这里的第三年新春刚过，汉帝就忽然我，对我说：“你该去荆州看看了！”

    我心中虽然惊疑不定但还是点头应下了，只问道：“谁来安排？明察还是暗访？需不需要现身？什么时候走？”

    汉帝皱了皱眉，道：“你自己安排吧，明察，其它的就看你了。准备好了就动身吧，也好早去早回。”

    我都应下了，之后又问了一句：“出去时还用我顺路处理些别的事吗？”看到他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就淡淡道：“那就现在动身吧，我随时可以出发的。”说完就回去开始收拾行李，他便也回去等消息了。

    片刻后，当我带着行李出宫时，刚到宫门就有一个娇俏的宫女追来叫住了我：“王爷，王爷请留步。”

    我听到后皱了皱眉，转身问她：“是陛下派你来的吧，他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追上来后向我行了个礼，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是陛下说王爷还没出过宫，怕您在外面没人照应、不习惯，特意派奴婢来随您一起去就藩。”

    我看了看她，心下不喜，当即就要拒绝，可想了想还是留下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曾出过远门？”

    她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垂眸答道：“奴婢春荷，幼时曾随父亲在外游历。”

    我于是笑道：“那就好，日后直接叫我名号就好。”

    她大惊，还没开口我又问道：“怎么了，不妥吗？”

    她点点头，正要开口，却又忽然改变了想法：“没有，那若是左右无人，春荷便直称您慧公子了。”

    “嗯，有人时也行。这次出去我没打算带人，就我们两个。微服出行低调些方便。”又问她：“你收拾好了吗？收拾好我们就走了。”

    她说：“准备好了，春荷带王、慧公子去调车马出城。”说着就随我出了宫，带我到车马司挑了马车和车夫，当即出了都城。

    我速度很慢，一路上走走停停，四处游玩，俨然是一副初出京师的小孩子贪吃爱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