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刚入职就遇见了裁员危机
“叮铃铃、叮铃铃…”
连早上都有起床的铃声吗，姜九微揉着眼睛，挣扎着从磁铁一样的被窝里爬起，玻璃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蒸气，她用手把这片冰凉擦拭干净，窗外一片银装素裹，看样子细雪下了一夜，现在已经停了。
“九微，我把早饭给你领来了。”一阵敲门声后，余雪雪蹦蹦跳跳地进来了，她俩并排坐在床上吃着作为早餐的迷你花卷。
“起这么早，待会我们要去哪里？”姜九微问道。
“听梓落姐姐说，振兴会会给我们安排工作，没接到安排之前等着就行了。”余雪雪摊了摊手，“来这儿有吃有喝有睡，我倒希望早点为振兴会作出贡献呢。”
是啊，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姜九微颔首，可眼下，她们又确实是像家畜一样被圈养了起来，这样的振兴会和郭欢口中“不带老弱病残”的那个铁腕组织没有丝毫相近。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有太长，第二天晚上，覃梓落就主动找上了她们：“明天早上要在礼堂开迎新会，吃完早饭就得过去，你们可千万别迟到了。”
如果说她们回到了高中生活，那覃梓落当之无愧地扮演了尽职尽责的班长这一角色，前几天领她到宿舍的那个唉声怨气的覃梓落，简直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梓落姐。”姜九微叫住了欲离开的班长大人：“你加入振兴会多久了？”
覃梓落一脸狐疑，但还是回答了她：“你问这个干嘛？世界变样的第二天，我就加入振兴会了。”
真的是元老级人物，那算来也已经加入了个把月余，姜九微已经记不住深渊究竟降临了多少天，她礼貌地笑了笑：“我好奇，所以问问。”
可你的眼神里压根就没有一点好奇，覃梓落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是像老妈子一样又提醒了一遍这两个新人：“明天可千万别忘了啊——”
红布帘子红地毯，摆在台上的长方桌子，就算这个时候了，开会的样子倒是一点没变，完美复刻了从前——这个所谓的迎新会礼堂，真是搭建得有模有样。
迎新会还没开始，好像领导来得总要比开始时间晚上一些，大几百号人挤在一起，这里的空气都额外混浊，姜九微无精打采，但坐在她身旁的余雪雪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欢快地攀谈了起来，那个姑娘叫小清，和她们住的地方隔了一条街，她们这一批新人都住在一个区域里。
姗姗来迟的主持人终于宣布了迎新会的开始：“不好意思啊大家，因为一些要事耽误了时间…”上面的人讲话讲得天花乱坠，而姜九微在台下昏昏欲睡。
“欢迎大家加入振兴会，能在这样特殊的时期相聚于此，一定是……”虽然主持人在极力营造热烈的气氛，但这千篇一律的开场白着实叫人提不起劲。
参加迎新会的还有几十个人，都是壮年男女，有的人像姜九微一样发着呆，但是更多的人都像余雪雪一样聚精会神地听着这场迎新会。
“下面有请振兴会的创始人——川桂一会长为大家简要介绍振兴会。”姜九微这才稍抬头，看清了台上的主持人——是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他身子有些瘦弱，从头到脚都西装革履，和他的外表不同，他说话的语气抑扬顿挫，极具感染力。
“谢谢颜易的主持。”从幕后又走出了一位年轻的壮汉——横眉凶目，额头到脸颊被一道长长的刀疤贯穿，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白衬衣被结实的肌肉撑开，他不怒自威，众人看清他模样的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整个迎新会都鸦雀无声。
川桂一——振兴会的创始人，他的话语掷地有力，“我在深渊中，创造了振兴会，目的就是振兴人类过去的文明，让幸存者们作为人——有尊严地生存下去。”
这话虽是俗气，但姜九微却十分认可，她多看了眼台上正气满满的人，却不料与台上人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川桂一也恰巧扫视到她的脸上。
她连忙埋下了头，活像上课与老师对视的倒霉差生——下一秒就会被抽起来回答问题的那一种。
川桂一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为了保证振兴会的基础运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需要付出自己的力量——每个人都需要工作，会后会有专人安排你们的工作。”
说白了就是打工，可是现在，所有人的这份工都打得心甘情愿、甚至是积极主动，巴不得自己能多做点事情，然后多份一点物资或者好处呢。
“虽然振兴会的根据地绝对安全，但是为了锻炼每个让人，为了你们更好地活下去，每过一段时间，振兴会会安排你们跟随觉醒者们去外面的世界做组织分配的工作——”
这应该就是覃梓落昨天抱怨的，隔一两天就会出去一次，那么想来之前初遇饶大望时，她手刃的那只变异种曾经应该也是振兴会其中的一员，是跟饶大望去出任务的普通人，这也解释得通为什么当时饶大望身边会有一个未完成的变异种了。
“振兴会现在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确的事情。”川桂一突然加重了语气，音响中他放大了无数倍的声音在封闭的会场里重重响起，嗡嗡的尖声啸叫折磨着每个人的耳朵。
而接下来的话，叫所有人都呆住了。
“目前已知的，是雨水能让普通人们变成变异种，我们的家园在两个月前就这样被覆灭掉了——”
“那就消灭掉威胁到我们的变异种，那就不要再有人变成变异种——”
“那就让太阳普照大地，振兴会就是深渊里最后的太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享受现在苟延残喘的生活，我们不能重蹈覆辙——”
台上人的眼神是闪耀着坚毅的希望，像最纯净的钻石一样璀璨生光。
“我们一定能振兴过去。”川桂一结束了发言。
姜九微挺直了背，她这才发现自己在聆听川桂一的说话时竟不知不觉地屏住了呼吸，会场安静极了，只有麦克风的电流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啪、啪。”
台幕那边主持人颜易微笑着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带头鼓起了掌，稀稀拉拉的掌声四处响起，最终如雷鸣般震耳欲聋，久久不能停息。
震撼归震撼，理想远大归理想远大，迎新会上的热血沸腾归热血沸腾，现实的是，散会后姜九微和余雪雪都被安排好了工作。
姜九微做梦也没想到，好歹自己曾经也算一个坐办公室的都市丽人，如今却变成了扫大街的清洁阿姨；当然没有说清洁阿姨不好的意思，只是她握着手里藤条编织的扫把，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因为没有了来取的行人，其实大街上也没什么垃圾，但是她还是得天天刻板地在这扫扫扫，这真的是一份有意义的工作吗？
她陷入了沉思。
但换个角度来说，这份工作其实蛮不错的，能够在外面吹吹风、散散心，每天的清晨和下午都要将自己负责的区域清理一次，工作强度不大，但就是她个子高扫把又矮，每天弯腰弯得背部酸痛。
“九微，我好羡慕你啊…能够出去吹吹风，自由自在的，也没人管你。我天天可无聊了。”到了夜里，余雪雪就和姜九微咬起了悄悄话，她和小清都被分配到了管理、发放物资的岗位上，每天都在室内干活。
“你是被饶大望管吗？”姜九微突然想起了当初饶大望的自我介绍，什么生活部长，听上去确实像个手握实权的小官儿。
“饶部长是生活物资这块最大的管理员啦，算是我们的顶头上司，管我的是小负责人，叫简一华，他好像和饶部长很熟，今天饶部长来我们这儿视察了眼，简一华就像狗儿闻到骨头味一样，一下就凑上去了呢。”余雪雪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姜九微不由感叹。
余雪雪继续说道：“我觉得这样打工蛮好的，不过如果我们真的能实现川会长说的那个愿望，振兴过去——那真的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能加入振兴会，我真的好开心。”余雪雪十分满足，可又蒙上了一点忧虑：“但是川会长又说了，我们还是得跟着觉醒者去外面，诶，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外面是不是全部都是变异种。九微，你见过觉醒者吗？”
“见过，他们很强。”穆宣和双马尾的身姿顿时跃然眼前，姜九微嘴角微微上翘，但又有些说不出的酸楚。
迎新会结束前，那个斯文到有些阴柔的主持人颜易向新人们介绍了深渊、觉醒者、变异种这些概念，和穆宣告诉她的相差不大，这么规范的说法说明振兴会里也有、或者曾经存在过来自其他深渊的人。
好奇心使然，余雪雪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哇！！！真的呀，好羡慕啊，如果我也能觉醒异能，那该多好。”余雪雪马上化作了星星眼。
姜九微没接话，在振兴会里，又到底有多少人是原住民，多少人是觉醒者呢？
在工作了好几日后，她还有一个最想知道答案的事情——
仅凭她做着的这份可有可无的工作，就能在振兴会这一隅中获得吃食和住处，付出和收获在深渊中压根不成正比，这样的平衡真的能稳定吗？
答案显而易见。
“川会长！！物资这边我们的食物储备已经出现严重短缺了！！”扫完地，她坐在围墙后面看似休息实则摸鱼发呆时，听见了挂着一区牌子的房子里传来了一道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饶大望的声音，有些激动，他在与另外一个人争论。
她操起扫把，蹑手蹑脚地走近了些。
“我知道了。”川桂一的回答听不出什么感情：“我会给出解决办法的。”
“会长啊，恕我直言，振兴会根本养不起那么多闲人…”
“我说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川桂一打断了饶大望没说完的话，他们的对话终止于此，她又听见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应该是川桂一离开了。
“呸！”饶大望暴躁地嘬了一口，小声骂道：“什么狗屁！”
自己好像误打误撞地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姜九微赶忙拿起了扫把远离这是非之地，她象征性地挥舞了两下，假模假样地继续扫起不存在的灰尘来。
连早上都有起床的铃声吗，姜九微揉着眼睛，挣扎着从磁铁一样的被窝里爬起，玻璃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蒸气，她用手把这片冰凉擦拭干净，窗外一片银装素裹，看样子细雪下了一夜，现在已经停了。
“九微，我把早饭给你领来了。”一阵敲门声后，余雪雪蹦蹦跳跳地进来了，她俩并排坐在床上吃着作为早餐的迷你花卷。
“起这么早，待会我们要去哪里？”姜九微问道。
“听梓落姐姐说，振兴会会给我们安排工作，没接到安排之前等着就行了。”余雪雪摊了摊手，“来这儿有吃有喝有睡，我倒希望早点为振兴会作出贡献呢。”
是啊，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姜九微颔首，可眼下，她们又确实是像家畜一样被圈养了起来，这样的振兴会和郭欢口中“不带老弱病残”的那个铁腕组织没有丝毫相近。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有太长，第二天晚上，覃梓落就主动找上了她们：“明天早上要在礼堂开迎新会，吃完早饭就得过去，你们可千万别迟到了。”
如果说她们回到了高中生活，那覃梓落当之无愧地扮演了尽职尽责的班长这一角色，前几天领她到宿舍的那个唉声怨气的覃梓落，简直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梓落姐。”姜九微叫住了欲离开的班长大人：“你加入振兴会多久了？”
覃梓落一脸狐疑，但还是回答了她：“你问这个干嘛？世界变样的第二天，我就加入振兴会了。”
真的是元老级人物，那算来也已经加入了个把月余，姜九微已经记不住深渊究竟降临了多少天，她礼貌地笑了笑：“我好奇，所以问问。”
可你的眼神里压根就没有一点好奇，覃梓落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是像老妈子一样又提醒了一遍这两个新人：“明天可千万别忘了啊——”
红布帘子红地毯，摆在台上的长方桌子，就算这个时候了，开会的样子倒是一点没变，完美复刻了从前——这个所谓的迎新会礼堂，真是搭建得有模有样。
迎新会还没开始，好像领导来得总要比开始时间晚上一些，大几百号人挤在一起，这里的空气都额外混浊，姜九微无精打采，但坐在她身旁的余雪雪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欢快地攀谈了起来，那个姑娘叫小清，和她们住的地方隔了一条街，她们这一批新人都住在一个区域里。
姗姗来迟的主持人终于宣布了迎新会的开始：“不好意思啊大家，因为一些要事耽误了时间…”上面的人讲话讲得天花乱坠，而姜九微在台下昏昏欲睡。
“欢迎大家加入振兴会，能在这样特殊的时期相聚于此，一定是……”虽然主持人在极力营造热烈的气氛，但这千篇一律的开场白着实叫人提不起劲。
参加迎新会的还有几十个人，都是壮年男女，有的人像姜九微一样发着呆，但是更多的人都像余雪雪一样聚精会神地听着这场迎新会。
“下面有请振兴会的创始人——川桂一会长为大家简要介绍振兴会。”姜九微这才稍抬头，看清了台上的主持人——是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他身子有些瘦弱，从头到脚都西装革履，和他的外表不同，他说话的语气抑扬顿挫，极具感染力。
“谢谢颜易的主持。”从幕后又走出了一位年轻的壮汉——横眉凶目，额头到脸颊被一道长长的刀疤贯穿，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白衬衣被结实的肌肉撑开，他不怒自威，众人看清他模样的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整个迎新会都鸦雀无声。
川桂一——振兴会的创始人，他的话语掷地有力，“我在深渊中，创造了振兴会，目的就是振兴人类过去的文明，让幸存者们作为人——有尊严地生存下去。”
这话虽是俗气，但姜九微却十分认可，她多看了眼台上正气满满的人，却不料与台上人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川桂一也恰巧扫视到她的脸上。
她连忙埋下了头，活像上课与老师对视的倒霉差生——下一秒就会被抽起来回答问题的那一种。
川桂一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为了保证振兴会的基础运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需要付出自己的力量——每个人都需要工作，会后会有专人安排你们的工作。”
说白了就是打工，可是现在，所有人的这份工都打得心甘情愿、甚至是积极主动，巴不得自己能多做点事情，然后多份一点物资或者好处呢。
“虽然振兴会的根据地绝对安全，但是为了锻炼每个让人，为了你们更好地活下去，每过一段时间，振兴会会安排你们跟随觉醒者们去外面的世界做组织分配的工作——”
这应该就是覃梓落昨天抱怨的，隔一两天就会出去一次，那么想来之前初遇饶大望时，她手刃的那只变异种曾经应该也是振兴会其中的一员，是跟饶大望去出任务的普通人，这也解释得通为什么当时饶大望身边会有一个未完成的变异种了。
“振兴会现在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确的事情。”川桂一突然加重了语气，音响中他放大了无数倍的声音在封闭的会场里重重响起，嗡嗡的尖声啸叫折磨着每个人的耳朵。
而接下来的话，叫所有人都呆住了。
“目前已知的，是雨水能让普通人们变成变异种，我们的家园在两个月前就这样被覆灭掉了——”
“那就消灭掉威胁到我们的变异种，那就不要再有人变成变异种——”
“那就让太阳普照大地，振兴会就是深渊里最后的太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享受现在苟延残喘的生活，我们不能重蹈覆辙——”
台上人的眼神是闪耀着坚毅的希望，像最纯净的钻石一样璀璨生光。
“我们一定能振兴过去。”川桂一结束了发言。
姜九微挺直了背，她这才发现自己在聆听川桂一的说话时竟不知不觉地屏住了呼吸，会场安静极了，只有麦克风的电流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啪、啪。”
台幕那边主持人颜易微笑着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带头鼓起了掌，稀稀拉拉的掌声四处响起，最终如雷鸣般震耳欲聋，久久不能停息。
震撼归震撼，理想远大归理想远大，迎新会上的热血沸腾归热血沸腾，现实的是，散会后姜九微和余雪雪都被安排好了工作。
姜九微做梦也没想到，好歹自己曾经也算一个坐办公室的都市丽人，如今却变成了扫大街的清洁阿姨；当然没有说清洁阿姨不好的意思，只是她握着手里藤条编织的扫把，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因为没有了来取的行人，其实大街上也没什么垃圾，但是她还是得天天刻板地在这扫扫扫，这真的是一份有意义的工作吗？
她陷入了沉思。
但换个角度来说，这份工作其实蛮不错的，能够在外面吹吹风、散散心，每天的清晨和下午都要将自己负责的区域清理一次，工作强度不大，但就是她个子高扫把又矮，每天弯腰弯得背部酸痛。
“九微，我好羡慕你啊…能够出去吹吹风，自由自在的，也没人管你。我天天可无聊了。”到了夜里，余雪雪就和姜九微咬起了悄悄话，她和小清都被分配到了管理、发放物资的岗位上，每天都在室内干活。
“你是被饶大望管吗？”姜九微突然想起了当初饶大望的自我介绍，什么生活部长，听上去确实像个手握实权的小官儿。
“饶部长是生活物资这块最大的管理员啦，算是我们的顶头上司，管我的是小负责人，叫简一华，他好像和饶部长很熟，今天饶部长来我们这儿视察了眼，简一华就像狗儿闻到骨头味一样，一下就凑上去了呢。”余雪雪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姜九微不由感叹。
余雪雪继续说道：“我觉得这样打工蛮好的，不过如果我们真的能实现川会长说的那个愿望，振兴过去——那真的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能加入振兴会，我真的好开心。”余雪雪十分满足，可又蒙上了一点忧虑：“但是川会长又说了，我们还是得跟着觉醒者去外面，诶，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外面是不是全部都是变异种。九微，你见过觉醒者吗？”
“见过，他们很强。”穆宣和双马尾的身姿顿时跃然眼前，姜九微嘴角微微上翘，但又有些说不出的酸楚。
迎新会结束前，那个斯文到有些阴柔的主持人颜易向新人们介绍了深渊、觉醒者、变异种这些概念，和穆宣告诉她的相差不大，这么规范的说法说明振兴会里也有、或者曾经存在过来自其他深渊的人。
好奇心使然，余雪雪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哇！！！真的呀，好羡慕啊，如果我也能觉醒异能，那该多好。”余雪雪马上化作了星星眼。
姜九微没接话，在振兴会里，又到底有多少人是原住民，多少人是觉醒者呢？
在工作了好几日后，她还有一个最想知道答案的事情——
仅凭她做着的这份可有可无的工作，就能在振兴会这一隅中获得吃食和住处，付出和收获在深渊中压根不成正比，这样的平衡真的能稳定吗？
答案显而易见。
“川会长！！物资这边我们的食物储备已经出现严重短缺了！！”扫完地，她坐在围墙后面看似休息实则摸鱼发呆时，听见了挂着一区牌子的房子里传来了一道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饶大望的声音，有些激动，他在与另外一个人争论。
她操起扫把，蹑手蹑脚地走近了些。
“我知道了。”川桂一的回答听不出什么感情：“我会给出解决办法的。”
“会长啊，恕我直言，振兴会根本养不起那么多闲人…”
“我说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川桂一打断了饶大望没说完的话，他们的对话终止于此，她又听见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应该是川桂一离开了。
“呸！”饶大望暴躁地嘬了一口，小声骂道：“什么狗屁！”
自己好像误打误撞地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姜九微赶忙拿起了扫把远离这是非之地，她象征性地挥舞了两下，假模假样地继续扫起不存在的灰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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