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疑云丛生
“你真的没事吗？”姜九微察觉出了余雪雪的异样，明知道自己的关心很多余——余雪雪想倾诉早就倾诉了，但她选择了沉默，明显有属于余雪雪自己的顾虑。
余雪雪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她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两张床中间隔着一堵墙，她们像几天前那样说着悄悄话。
“今天的任务是谁带你去的？颜易吗？”姜九微故意选了余雪雪感兴趣的对象，想逗好友开心，也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信息。
“不是。”那头的余雪雪缄默了几秒，才答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着他了…我很想他。最近带我出任务的，都是简组长。”
“简组长？”姜九微愣了愣，这名字有些耳熟，她仔细将回忆捋了一遍，才记起来：“是简一华？你没被他欺负吧？”
那头余雪雪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没有啊，九微你可别乱说，简组长他、他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好。”
这次换姜九微选择了沉默，墙的那头见姜九微没有说话，“沙、沙”的声音传来，余雪雪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终于开口道：“九微，你可别生气…他真的蛮好的，虽然以前，我也对他有偏见，但你可以尝试去改变一下自己的看法。”
“那我努力。”姜九微见反驳余雪雪这方法行不通，就答应了下来，像打趣一样说道：“你可真像被洗了脑。”
不料那头的余雪雪又给了一个大惊喜，姜九微从未听过她如此激动的语气，如果自己站在她面前，只怕会被摇了昏了头：“你可别胡说啊九微，我可是一片赤诚！怎么可能是洗脑。”
“好、好。”姜九微一连说了两个好，总算是让余雪雪的情绪稳定了些，她准备再换一个话题：“我出任务的这几天，小清找到了吗？”
“小清？”余雪雪糯糯的声音带着疑惑，姜九微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余雪雪接下来的话彻底击碎了姜九微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小清，是谁啊？”
“小清是住在隔壁楼，和你在一个工作岗位上。”
“有这样一个人吗？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
“没关系的，雪雪，睡吧。”姜九微的声音软了下来：“你太累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哦…好。”余雪雪顺从地答应着，姜九微算是发现了，只要不涉及到出任务或者其他振兴会人员的话题，余雪雪都是以前那个温柔的小姑娘。
“晚安，九微。”
窗外孤星闪耀，有人睡意盎然，有人裹在被单里愁眉苦思，有人独坐窗边烟雾缭绕思念故人，有人在不知名的地方为理想探索未知，他们共享同一片夜空。
第二天，顶着一双大大的熊猫眼的姜九微早早就站在余雪雪的房间门口，将她给吓了一跳，仿佛原来的那个小姑娘又回来了，余雪雪伸手摸了摸姜九微憔悴的脸颊，关切地说道：“要不今天就别去扫地了，我帮你去请个假吧？”
“也不是不可以。”姜九微有意试探：“要不你陪我一起在宿舍里休息吧？”
听到姜九微的提议后，余雪雪的眉毛顿时就拧成了一团，神色纠结极了。两人的距离很近，不像昨天晚上一样中间隔了一堵墙，姜九微这次清晰地看见了余雪雪的变化——能看得出来，余雪雪真的非常抗拒去上班，像有一只透明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余雪雪的表情痛苦到了极致，随即又释然了，很快就柔顺了下去：“不行啊，我必须去的。”
她看向姜九微的目光里没有一丝多的感情，满是平和：“九微，你也得去哦。虽然你看起来很难受，但是为了振兴会克服这点困难，不算什么的。”
“余雪雪！你看着我。”姜九微的脸一下子凑近了，甚至能看清余雪雪脸上的每一根绒毛，她的话强势得极具侵略性：“你再重复一次。”
余雪雪的脸瞬间就红了，不由自主地说道：“太近了…九微，不过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余雪雪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像溺水的人忽然呼吸进了一点新鲜空气：“我们一起离开这吧九微？我不想…”
余雪雪卡在了最关键的断句上。
“不想什么？”姜九微凑得更近了，她甚至能感受到身前的人不断沉沦挣扎的理智，姜九微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着急过。
“不想…不想……”余雪雪看上去陷入了天人交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就像一根绳子，被意识的两端拉来扯去，分不出胜负来。
最终，余雪雪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恢复到了冷漠的温和：“我不想说这个了，九微。我们现在去吃饭吧。”
“…嗯。”姜九微跟在余雪雪身后，一前一后下了楼，去食堂的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姜九微看来，余雪雪看上去真的像被人换了个芯，但是还残存得有以前的意识，她已经彻底忘记了小清的存在，但又没有忘记自己；她跟着川桂一去锦阳军备的这段时间，在振兴会里落单的余雪雪应该是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现在的自己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去找川桂一，通过他来弄明白这件事，二是静观其变，看看事态还会朝哪个方向发展。毕竟自己掌握到的情报太少了，而且川桂一也并非万能的——尤其是经历了锦阳军备和阿金小姐的事情后。
很快，姜九微就下定了决心，她拍了拍余雪雪的脑袋，后者懵懂地看着自己，像午后初醒的慵懒猫儿。
“晚上见。”
重操旧业，姜九微拿起了扫把，但是现在扫地的心情大不可与往日相提并论，她的工作区域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之前的街道一直是空荡荡的，基本没人来往；但现在，隔三岔五就有人穿梭在街道上，行色匆匆。
在观察了一会后，姜九微得出了结论：所有的人群的目标地都在一区的方向。川桂一之前也说过，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一区A6。
一区是振兴会领导者们的办公区，并非能够轻易随意进出的区域，若不是恰好她被分到了打扫卫生这份工作，恐怕不会有机会踏进一区半步。
姜九微正想悄悄地再靠近一区一点，却不料在转角处被身后的人猛地一拉，拽进了被树木遮挡的围墙的角落里。
“谁?”姜九微刚准备喊出声，却被轻轻捂住了嘴，她见身后的人没有恶意，便不作声了。
“嘘——”是一道熟悉的女声，是覃梓落。
“你小声些，我问你些事。”覃梓落低声说道，表情认真又严肃，一点也没有初见时说饶大望闲话的那副悠哉模样了。
“为什么非得在这问？”姜九微问道，她忽地反应了过来，自言自语地答道：“看样子…宿舍那边不安全了，会被监视吗？”
覃梓落用行动证明了她的猜想是正确的，解释道：“这儿是大人物们的地盘，这儿的监控……在前不久被拆了，所以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姜九微点了点头：“你想问阿金小姐的事情，还是余雪雪的事？”
“阿金小姐是被一只变异种杀了，对吧？这是我和川桂一早就预想到的结局。”覃梓落说道：“我想问的是余雪雪，你和她走得最近，有没有觉得她不太对劲？”
“她就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也不准确，像被洗脑了。”姜九微思索了一下，选择了全盘托出，她认为覃梓落是可以相信的人——毕竟，覃梓落是站在川桂一这边的。
“我和川桂一出任务之前，她都是好好的，就是这几天变得奇奇怪怪的。总之现在，只要涉及到振兴会、或者是简一华他们，余雪雪就像变了一个人，像一只提线傀儡。”姜九微说道。
覃梓落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昨天从外面出任务回来，简直不能允许我说简一华半句坏话。今天早上睡了一觉起来，倒还好，稍微有一些自己的意识了，但总得来说还是很糟糕。我知道的也只是这么多了，可能…她今天晚上回来，会被洗脑得更严重。”姜九微的眸子晦暗不定，也不知道自己坐观其变的决定是否正确。
“余雪雪不是个例，还有别的人也是这样。”覃梓落开口：“我也是最近开始觉得不对的，从小清失踪的时候开始吧…”
“对了，小清她…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姜九微说道。
“嗯。”覃梓落轻飘飘地应了一声：“我为了小清的事还和川桂一吵了一架，他说我太多虑了。他的性子是这样的，太直太刚，过于理想主义了，不愿意去相信黑暗。我和他，以前就是这个原因才分开的。”
覃梓落和川桂一的关系在姜九微的意料之中，她只是觉得有些压抑，说不上是宽慰还是雪上加霜：“但他其实什么都明白…”
“他也不得不相信了。”覃梓落边说边摸出了手机，在深渊降临后，手机已经变成了最奢侈的电子产品——姜九微的手机早就落在了卧室里，就算拿在身上，也没法充电，可见不苟言笑的川桂一私下里还是给覃梓落行了很多方便。
毕竟覃梓落愿意在振兴会里以最底层的身份，和她们这些新人一样，她虽然不赞成川桂一成立振兴会的初衷和行事方式，但她的存在，又何尝不是守护刚正不阿的川桂一的另外一双眼睛？
覃梓落调亮了屏幕，翻出了一张照片，内容是姜九微很熟悉的布局，和大家住的房间布局基本上一模一样，明显已经被收拾整理过了，但在床与墙的缝隙里，大片喷射样的血迹虽然已被粉饰涂抹了一次，但只要被有心人稍加细看，仍然非常显眼。
“这是小清的房间，她们那栋楼的负责人说小清失踪后，房间就没有人进去过，也没人去动过，这你相信吗？”覃梓落的愤怒有些按捺不住：“如今不明不白闹出了人命，虽说当今世道…人命如草芥，但是在振兴会里，总得有个说法！”
“其他人都靠不住。”姜九微道：“川会长知道这件事吗？”
“他所谓的振兴的进展到了至关紧要的一步。”覃梓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对此说不明是什么态度：“我们先再了解一下这件事吧，有什么异样及时通气。”
余雪雪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她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两张床中间隔着一堵墙，她们像几天前那样说着悄悄话。
“今天的任务是谁带你去的？颜易吗？”姜九微故意选了余雪雪感兴趣的对象，想逗好友开心，也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信息。
“不是。”那头的余雪雪缄默了几秒，才答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着他了…我很想他。最近带我出任务的，都是简组长。”
“简组长？”姜九微愣了愣，这名字有些耳熟，她仔细将回忆捋了一遍，才记起来：“是简一华？你没被他欺负吧？”
那头余雪雪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没有啊，九微你可别乱说，简组长他、他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好。”
这次换姜九微选择了沉默，墙的那头见姜九微没有说话，“沙、沙”的声音传来，余雪雪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终于开口道：“九微，你可别生气…他真的蛮好的，虽然以前，我也对他有偏见，但你可以尝试去改变一下自己的看法。”
“那我努力。”姜九微见反驳余雪雪这方法行不通，就答应了下来，像打趣一样说道：“你可真像被洗了脑。”
不料那头的余雪雪又给了一个大惊喜，姜九微从未听过她如此激动的语气，如果自己站在她面前，只怕会被摇了昏了头：“你可别胡说啊九微，我可是一片赤诚！怎么可能是洗脑。”
“好、好。”姜九微一连说了两个好，总算是让余雪雪的情绪稳定了些，她准备再换一个话题：“我出任务的这几天，小清找到了吗？”
“小清？”余雪雪糯糯的声音带着疑惑，姜九微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余雪雪接下来的话彻底击碎了姜九微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小清，是谁啊？”
“小清是住在隔壁楼，和你在一个工作岗位上。”
“有这样一个人吗？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
“没关系的，雪雪，睡吧。”姜九微的声音软了下来：“你太累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哦…好。”余雪雪顺从地答应着，姜九微算是发现了，只要不涉及到出任务或者其他振兴会人员的话题，余雪雪都是以前那个温柔的小姑娘。
“晚安，九微。”
窗外孤星闪耀，有人睡意盎然，有人裹在被单里愁眉苦思，有人独坐窗边烟雾缭绕思念故人，有人在不知名的地方为理想探索未知，他们共享同一片夜空。
第二天，顶着一双大大的熊猫眼的姜九微早早就站在余雪雪的房间门口，将她给吓了一跳，仿佛原来的那个小姑娘又回来了，余雪雪伸手摸了摸姜九微憔悴的脸颊，关切地说道：“要不今天就别去扫地了，我帮你去请个假吧？”
“也不是不可以。”姜九微有意试探：“要不你陪我一起在宿舍里休息吧？”
听到姜九微的提议后，余雪雪的眉毛顿时就拧成了一团，神色纠结极了。两人的距离很近，不像昨天晚上一样中间隔了一堵墙，姜九微这次清晰地看见了余雪雪的变化——能看得出来，余雪雪真的非常抗拒去上班，像有一只透明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余雪雪的表情痛苦到了极致，随即又释然了，很快就柔顺了下去：“不行啊，我必须去的。”
她看向姜九微的目光里没有一丝多的感情，满是平和：“九微，你也得去哦。虽然你看起来很难受，但是为了振兴会克服这点困难，不算什么的。”
“余雪雪！你看着我。”姜九微的脸一下子凑近了，甚至能看清余雪雪脸上的每一根绒毛，她的话强势得极具侵略性：“你再重复一次。”
余雪雪的脸瞬间就红了，不由自主地说道：“太近了…九微，不过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余雪雪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像溺水的人忽然呼吸进了一点新鲜空气：“我们一起离开这吧九微？我不想…”
余雪雪卡在了最关键的断句上。
“不想什么？”姜九微凑得更近了，她甚至能感受到身前的人不断沉沦挣扎的理智，姜九微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着急过。
“不想…不想……”余雪雪看上去陷入了天人交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就像一根绳子，被意识的两端拉来扯去，分不出胜负来。
最终，余雪雪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恢复到了冷漠的温和：“我不想说这个了，九微。我们现在去吃饭吧。”
“…嗯。”姜九微跟在余雪雪身后，一前一后下了楼，去食堂的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姜九微看来，余雪雪看上去真的像被人换了个芯，但是还残存得有以前的意识，她已经彻底忘记了小清的存在，但又没有忘记自己；她跟着川桂一去锦阳军备的这段时间，在振兴会里落单的余雪雪应该是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现在的自己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去找川桂一，通过他来弄明白这件事，二是静观其变，看看事态还会朝哪个方向发展。毕竟自己掌握到的情报太少了，而且川桂一也并非万能的——尤其是经历了锦阳军备和阿金小姐的事情后。
很快，姜九微就下定了决心，她拍了拍余雪雪的脑袋，后者懵懂地看着自己，像午后初醒的慵懒猫儿。
“晚上见。”
重操旧业，姜九微拿起了扫把，但是现在扫地的心情大不可与往日相提并论，她的工作区域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之前的街道一直是空荡荡的，基本没人来往；但现在，隔三岔五就有人穿梭在街道上，行色匆匆。
在观察了一会后，姜九微得出了结论：所有的人群的目标地都在一区的方向。川桂一之前也说过，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一区A6。
一区是振兴会领导者们的办公区，并非能够轻易随意进出的区域，若不是恰好她被分到了打扫卫生这份工作，恐怕不会有机会踏进一区半步。
姜九微正想悄悄地再靠近一区一点，却不料在转角处被身后的人猛地一拉，拽进了被树木遮挡的围墙的角落里。
“谁?”姜九微刚准备喊出声，却被轻轻捂住了嘴，她见身后的人没有恶意，便不作声了。
“嘘——”是一道熟悉的女声，是覃梓落。
“你小声些，我问你些事。”覃梓落低声说道，表情认真又严肃，一点也没有初见时说饶大望闲话的那副悠哉模样了。
“为什么非得在这问？”姜九微问道，她忽地反应了过来，自言自语地答道：“看样子…宿舍那边不安全了，会被监视吗？”
覃梓落用行动证明了她的猜想是正确的，解释道：“这儿是大人物们的地盘，这儿的监控……在前不久被拆了，所以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姜九微点了点头：“你想问阿金小姐的事情，还是余雪雪的事？”
“阿金小姐是被一只变异种杀了，对吧？这是我和川桂一早就预想到的结局。”覃梓落说道：“我想问的是余雪雪，你和她走得最近，有没有觉得她不太对劲？”
“她就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也不准确，像被洗脑了。”姜九微思索了一下，选择了全盘托出，她认为覃梓落是可以相信的人——毕竟，覃梓落是站在川桂一这边的。
“我和川桂一出任务之前，她都是好好的，就是这几天变得奇奇怪怪的。总之现在，只要涉及到振兴会、或者是简一华他们，余雪雪就像变了一个人，像一只提线傀儡。”姜九微说道。
覃梓落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昨天从外面出任务回来，简直不能允许我说简一华半句坏话。今天早上睡了一觉起来，倒还好，稍微有一些自己的意识了，但总得来说还是很糟糕。我知道的也只是这么多了，可能…她今天晚上回来，会被洗脑得更严重。”姜九微的眸子晦暗不定，也不知道自己坐观其变的决定是否正确。
“余雪雪不是个例，还有别的人也是这样。”覃梓落开口：“我也是最近开始觉得不对的，从小清失踪的时候开始吧…”
“对了，小清她…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姜九微说道。
“嗯。”覃梓落轻飘飘地应了一声：“我为了小清的事还和川桂一吵了一架，他说我太多虑了。他的性子是这样的，太直太刚，过于理想主义了，不愿意去相信黑暗。我和他，以前就是这个原因才分开的。”
覃梓落和川桂一的关系在姜九微的意料之中，她只是觉得有些压抑，说不上是宽慰还是雪上加霜：“但他其实什么都明白…”
“他也不得不相信了。”覃梓落边说边摸出了手机，在深渊降临后，手机已经变成了最奢侈的电子产品——姜九微的手机早就落在了卧室里，就算拿在身上，也没法充电，可见不苟言笑的川桂一私下里还是给覃梓落行了很多方便。
毕竟覃梓落愿意在振兴会里以最底层的身份，和她们这些新人一样，她虽然不赞成川桂一成立振兴会的初衷和行事方式，但她的存在，又何尝不是守护刚正不阿的川桂一的另外一双眼睛？
覃梓落调亮了屏幕，翻出了一张照片，内容是姜九微很熟悉的布局，和大家住的房间布局基本上一模一样，明显已经被收拾整理过了，但在床与墙的缝隙里，大片喷射样的血迹虽然已被粉饰涂抹了一次，但只要被有心人稍加细看，仍然非常显眼。
“这是小清的房间，她们那栋楼的负责人说小清失踪后，房间就没有人进去过，也没人去动过，这你相信吗？”覃梓落的愤怒有些按捺不住：“如今不明不白闹出了人命，虽说当今世道…人命如草芥，但是在振兴会里，总得有个说法！”
“其他人都靠不住。”姜九微道：“川会长知道这件事吗？”
“他所谓的振兴的进展到了至关紧要的一步。”覃梓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对此说不明是什么态度：“我们先再了解一下这件事吧，有什么异样及时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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