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凌寒独自开
低低的抽泣声夹在风声中，林疏鸿怔了怔，四下观望，在一颗枯树下看到了一个瘦小的孩子。
林疏鸿心下好奇，快步走上前去。
这少年长得极为俊俏，唇红齿白，眼波如水，手里捧着本琴谱，一边流泪一边诵念。
林疏鸿用扇子挠着后背，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新颖的看书方式？高山流水，这琴谱可不简单啊。”
“嗯，你，你也懂琴？”
“略懂，略懂。”林疏鸿答道。
林疏鸿追问：“这里这么冷，你为何要在这里看琴谱？”
“这里没人。”
林疏鸿露出讶色，“穿的这么薄，你是喜欢受虐吗？”
少年抬头白了他一眼，继续阅读琴谱。
“呃...”林疏鸿有些尴尬，试问：“你不跟你小队的人一起修炼学习啊。”
“不！他们嫌弃我。”少年的声音陡然抬高。
林疏鸿细问后得知，他名唤叶柠，妙法阁弟子。由于发育晚，个子低，长得文弱，被队员孤立。
“我叫林疏鸿，长安阁弟子。”
“你好”叶柠颔首。
“你好你好。队员这么对待你，你就没有向师兄师长反应？”
叶柠摇了摇头，“我不敢。”
林疏鸿一时无言。
风声呼啸，大雪扑脸，叶柠瘦弱的身子不停打颤，一页一页翻琴谱，口中轻吟曲调，双手伸出模拟弹琴。
林疏鸿看着叶柠被冻得通红的脸颊，忍不住道：“要不你去我屋里看？”
“啊”叶柠支支吾吾，“不，不用麻烦你了。”
“无妨，我那里正好有一把七弦古琴，你可以试试，顺便指点指点我。”林疏鸿道。
“那...好吧。”
林疏鸿烹雪煮茶，焚香点炉，孤独的小屋增添了几分温馨。
叶柠坐下后，凝视着桌子上的古琴，自语：“梧桐木”，随后观察琴背的龙池风沼和古琴的漆质。
他双手捧着琴走至窗边，借着强光观察漆胎。
他又絮絮叨叨：“梅花断...剑锋耸起，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老师给我的十六岁生辰礼物。”林疏鸿为叶柠倒茶，道：“我每天只弹一两次，这种好东西放在我这儿算是暴殄天物了。”
“怕是已有千年”叶柠瞪大眼睛，抚摸着古琴，仿佛在和它对话，聆听它的低语。
林疏鸿品了一口香茗，道：“我老师让我没事练一练，谈一谈，说是静心养神，对修行有好处。”
“我本以为这种品质的古琴只能在书上看到。”叶柠喃喃。
“我，我可以弹吗？”叶柠满怀期待地看向林疏鸿。
“请。”
古琴久经岁月沉淀，声音醇厚苍老，犹如一本厚重的史书。
动人的音波回荡，恍若时间长河在耳畔流逝。
自然造化生机，古今人杰流逝，多少悲情壮举，人间佳话，好似风暴，在眼前一闪而过。
叶柠道：“音质真好。奇，古，润，透，静，圆，均，清，芳，苍，松，脆，滑。也不知道我的琴什么时候能到手。”
林疏鸿道：“这东西确实不能批量制造。要么开工新造，要么从朝天宫给你拿一把现成的好琴。”
叶柠又开始弹奏，全身心投入，踏入古琴意境，拜访悠久岁月并与之共鸣。
天地灵气受其牵引，虚空中朵朵花开，蓦地，声如惊雷，扣弦杀之，花瓣瞬间凋零，破碎，无尽杀机如潮水漫出。
林疏鸿元炁迸发，音波攻击霎时间被他归化为剑气。
“《易水歌》，厉害啊。”
叶柠笑道：“我还加了点私货。”
“《百花缭乱》？”林疏鸿试问。
“果然瞒不过你。放眼炎黄序，我再也没见过以古琴为法器的弟子了。”叶柠说到一半，露出凄然的笑容，“恐怕牺牲了吧。”
林疏鸿道：“你们妙法阁有一位长老，名唤虞莹莹，以箜篌为法器，你不知道吗？”
叶柠茫然地摇摇头，“从未听说。”旋即眼中满是憧憬，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也对。虞莹莹一直隐居在你们妙法阁碧游峰的紫竹林，那里设有禁制，常人无法放入。”
“她也很少干预妙法阁的事物。好好练习，三年一次的问道之战她肯定会来，你表现得好，说不定就收你为徒了。”林疏鸿道。
“哪有那么容易。”叶柠苦笑，“琴曲攻击虽鬼神莫测，但蓄力过长，弱点很多，怎么能和你们用刀剑的比拟？”
“那可不一定。”林疏鸿望着叶柠看古琴时赤城的样子，道：“你可以想想办法，比如整日在紫竹林前弹琴，她要是看见了，说不定就有收徒之心。”
“这...算了吧，还是别走歪门邪道了。”
林疏鸿：......
叶柠道：“如果有以音律为底子，配合元炁使用的武技就好了。”
林疏鸿闻言，眼睛一亮，“八音神剑！”
“嗯？那是什么？”叶柠好奇地看着他。
林疏鸿道：“天一楼共九层，收录武技的品质也不同。这《八音神剑》被誉为本门至高武学，典藏在第八层，唯有三殿与五阁长老首座有资格查看。”
“当然了，如果你能拜师虞莹莹，她说不定会传授于你，这就是有老师的好处。”林疏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叶柠叹了口气，用手托着脑袋，像个蔫不拉几的萝卜。
他突然问：“那天一楼第九层存放的是什么？”
林疏鸿答道：“第九层均是本门不传之秘，要求与第八层相同，但想要掌握不能光靠努力，必须要有极强的天赋。我只知道有本门四大剑诀。”
“四大剑诀？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林疏鸿道：“《神剑天雷术》，《火龙御剑诀》，《金刚降魔剑阵》，《永冻罪域剑》。这四大剑诀使用的基础是深厚的本门功法。”
“除此之外，还有天王殿供奉的绝学。只不过内家功夫运行与本派基础有所不同，只有他们的弟子方能修行。”
叶柠感慨：“听着就好厉害啊。”
“不过你选择弦杀术作为第一门武技倒是十分明智。”
叶柠继续练习，琴声婉转悠扬，似涓滴溪流徜徉在山间，与岩壁相遇，撞击出朵朵仙葩。无比纯净的乐曲，真让人怀疑这是否出自凡人之手。
若弹奏相同乐曲，林疏鸿自愧不如。他心中的杂念太多，无法真正放松心神，投入音律之道。
叶柠不同，一个纯粹的少年，胸怀赤子之心，对世间一切都不曾产生邪念。或许，这会导致他饱受世道的欺负，但当他究极元炁、武学之道时，将一日千里，无往不利。
林疏鸿心下好奇，快步走上前去。
这少年长得极为俊俏，唇红齿白，眼波如水，手里捧着本琴谱，一边流泪一边诵念。
林疏鸿用扇子挠着后背，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新颖的看书方式？高山流水，这琴谱可不简单啊。”
“嗯，你，你也懂琴？”
“略懂，略懂。”林疏鸿答道。
林疏鸿追问：“这里这么冷，你为何要在这里看琴谱？”
“这里没人。”
林疏鸿露出讶色，“穿的这么薄，你是喜欢受虐吗？”
少年抬头白了他一眼，继续阅读琴谱。
“呃...”林疏鸿有些尴尬，试问：“你不跟你小队的人一起修炼学习啊。”
“不！他们嫌弃我。”少年的声音陡然抬高。
林疏鸿细问后得知，他名唤叶柠，妙法阁弟子。由于发育晚，个子低，长得文弱，被队员孤立。
“我叫林疏鸿，长安阁弟子。”
“你好”叶柠颔首。
“你好你好。队员这么对待你，你就没有向师兄师长反应？”
叶柠摇了摇头，“我不敢。”
林疏鸿一时无言。
风声呼啸，大雪扑脸，叶柠瘦弱的身子不停打颤，一页一页翻琴谱，口中轻吟曲调，双手伸出模拟弹琴。
林疏鸿看着叶柠被冻得通红的脸颊，忍不住道：“要不你去我屋里看？”
“啊”叶柠支支吾吾，“不，不用麻烦你了。”
“无妨，我那里正好有一把七弦古琴，你可以试试，顺便指点指点我。”林疏鸿道。
“那...好吧。”
林疏鸿烹雪煮茶，焚香点炉，孤独的小屋增添了几分温馨。
叶柠坐下后，凝视着桌子上的古琴，自语：“梧桐木”，随后观察琴背的龙池风沼和古琴的漆质。
他双手捧着琴走至窗边，借着强光观察漆胎。
他又絮絮叨叨：“梅花断...剑锋耸起，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老师给我的十六岁生辰礼物。”林疏鸿为叶柠倒茶，道：“我每天只弹一两次，这种好东西放在我这儿算是暴殄天物了。”
“怕是已有千年”叶柠瞪大眼睛，抚摸着古琴，仿佛在和它对话，聆听它的低语。
林疏鸿品了一口香茗，道：“我老师让我没事练一练，谈一谈，说是静心养神，对修行有好处。”
“我本以为这种品质的古琴只能在书上看到。”叶柠喃喃。
“我，我可以弹吗？”叶柠满怀期待地看向林疏鸿。
“请。”
古琴久经岁月沉淀，声音醇厚苍老，犹如一本厚重的史书。
动人的音波回荡，恍若时间长河在耳畔流逝。
自然造化生机，古今人杰流逝，多少悲情壮举，人间佳话，好似风暴，在眼前一闪而过。
叶柠道：“音质真好。奇，古，润，透，静，圆，均，清，芳，苍，松，脆，滑。也不知道我的琴什么时候能到手。”
林疏鸿道：“这东西确实不能批量制造。要么开工新造，要么从朝天宫给你拿一把现成的好琴。”
叶柠又开始弹奏，全身心投入，踏入古琴意境，拜访悠久岁月并与之共鸣。
天地灵气受其牵引，虚空中朵朵花开，蓦地，声如惊雷，扣弦杀之，花瓣瞬间凋零，破碎，无尽杀机如潮水漫出。
林疏鸿元炁迸发，音波攻击霎时间被他归化为剑气。
“《易水歌》，厉害啊。”
叶柠笑道：“我还加了点私货。”
“《百花缭乱》？”林疏鸿试问。
“果然瞒不过你。放眼炎黄序，我再也没见过以古琴为法器的弟子了。”叶柠说到一半，露出凄然的笑容，“恐怕牺牲了吧。”
林疏鸿道：“你们妙法阁有一位长老，名唤虞莹莹，以箜篌为法器，你不知道吗？”
叶柠茫然地摇摇头，“从未听说。”旋即眼中满是憧憬，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也对。虞莹莹一直隐居在你们妙法阁碧游峰的紫竹林，那里设有禁制，常人无法放入。”
“她也很少干预妙法阁的事物。好好练习，三年一次的问道之战她肯定会来，你表现得好，说不定就收你为徒了。”林疏鸿道。
“哪有那么容易。”叶柠苦笑，“琴曲攻击虽鬼神莫测，但蓄力过长，弱点很多，怎么能和你们用刀剑的比拟？”
“那可不一定。”林疏鸿望着叶柠看古琴时赤城的样子，道：“你可以想想办法，比如整日在紫竹林前弹琴，她要是看见了，说不定就有收徒之心。”
“这...算了吧，还是别走歪门邪道了。”
林疏鸿：......
叶柠道：“如果有以音律为底子，配合元炁使用的武技就好了。”
林疏鸿闻言，眼睛一亮，“八音神剑！”
“嗯？那是什么？”叶柠好奇地看着他。
林疏鸿道：“天一楼共九层，收录武技的品质也不同。这《八音神剑》被誉为本门至高武学，典藏在第八层，唯有三殿与五阁长老首座有资格查看。”
“当然了，如果你能拜师虞莹莹，她说不定会传授于你，这就是有老师的好处。”林疏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叶柠叹了口气，用手托着脑袋，像个蔫不拉几的萝卜。
他突然问：“那天一楼第九层存放的是什么？”
林疏鸿答道：“第九层均是本门不传之秘，要求与第八层相同，但想要掌握不能光靠努力，必须要有极强的天赋。我只知道有本门四大剑诀。”
“四大剑诀？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林疏鸿道：“《神剑天雷术》，《火龙御剑诀》，《金刚降魔剑阵》，《永冻罪域剑》。这四大剑诀使用的基础是深厚的本门功法。”
“除此之外，还有天王殿供奉的绝学。只不过内家功夫运行与本派基础有所不同，只有他们的弟子方能修行。”
叶柠感慨：“听着就好厉害啊。”
“不过你选择弦杀术作为第一门武技倒是十分明智。”
叶柠继续练习，琴声婉转悠扬，似涓滴溪流徜徉在山间，与岩壁相遇，撞击出朵朵仙葩。无比纯净的乐曲，真让人怀疑这是否出自凡人之手。
若弹奏相同乐曲，林疏鸿自愧不如。他心中的杂念太多，无法真正放松心神，投入音律之道。
叶柠不同，一个纯粹的少年，胸怀赤子之心，对世间一切都不曾产生邪念。或许，这会导致他饱受世道的欺负，但当他究极元炁、武学之道时，将一日千里，无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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