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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火烧相府

    安元志到底是走南闯北十几年的老江湖,能熟练地使用控火术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人,更何况那火焰的颜色却是不寻常的淡青色。普天之下,拥有这种稀奇昧火的,也就只有扎西德勒族人了。

    望着南友容掌上熊熊燃烧的火焰,安元志不禁浑身寒颤,急声说道:“且慢!女侠可是想清楚了,这里可是相府,你若纵火行凶,该是死罪,我看你年纪轻轻,莫要做如此愚蠢之事!”

    安元志本想以朝廷、相国身份相压,让南友容知难而退,不要闹得满城风雨,不可收拾,说老实话,这也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他不是她的对,就只先前交的一回合,他就知道了对方的实力。

    那是修道者的气息,而且非常强盛。

    南友容冷笑一声,道:“我烧的就是相府,今日就是吴王来了,也拦不住我…”

    见南友容心意坚决,安元志暗自沉叹,只得硬着头皮喝道:

    “拿下!”

    大一挥,身后的几十护卫相继拔刀朝着南友容扑杀过去,南友容运气贯身,挥舞着的玉京剑,翩姿起舞的绝美身形下,一道道杀刺向了靠过来的打,或挡或劈、或挂或勾,南友容的剑行云流水地穿梭于其,不到几个回合,成群结队的护院守兵便败下阵来,零零散散地退了下去。

    “给我上!”安元志再次拂催促,而这一次,却无人再敢扑上前去。

    “一群饭桶!谁要是不上去拼命我就废了谁!快上!”安元志大声呵斥,打踢着守卫兵顶上前去。

    “够了,不浪费时间了”南友容柔声说道,

    然后伸左,生起一串青色火苗,打在身前,火苗沾地即刻爆燃,在安元志与南友容的间迅速升起一道火墙,无人再敢上前,沾火必烧身。

    南友容朝身后缓缓转去,冷冷说道:“你们,也想试试?”

    看着天仙之姿却心如恶魔的蒙面女子这番,身后的观众立刻抱头鼠窜,惊呼逃去。

    “现在,就剩我们了……”南友容目光一紧,便将右掌上的火球掷入相府之内,然后双臂环在身前,静待好戏登场。

    “着火啦!快来救火啊……”

    相府内一阵嘈杂呼声,扑火的、接水的,指挥的,在外面听得真真切切。

    “安总管,府内着火了!”

    “老子没聋没瞎,看得到!”安元志斥道,“去几个人,帮忙灭火。”

    安元志向前踏了几步,提起软剑,漠然说道:“无论你是谁,今日你惹上了大麻烦!”

    几声清脆,安元志挥剑砍散了横立在间的火墙,然后借势举剑破空而去!

    安元志自认为这次的偷袭定是防不胜防。南友容也确实没有想到对方会突下杀招。

    南友容瞳孔微缩,迅速将掌微张,一串焰心膨胀灼烧,化作紫青色,蓄力一推,朝安元志飞速打去。

    安元志出剑速度极快,南友容出之际安元志剑峰已至不到一米的距离。

    而就是因为这份侥幸的自信,让安元志险些丧命于此。

    紫青色火团迎着剑锋飞过去,两物相撞在空气碰荡出小范围的内气冲击波,向四周发散震去。

    就在火焰接触剑尖的那一瞬间,紫青色火焰迅速吞噬掉整个剑身,燃起的盛火让安元志不得不弃剑往后退去。

    “啊…”

    安元志暗自苦喊,那昧火当蕴含的炎灼气波还是打在了安元志的身上,虽然只是部分热气,但已足够让他退避舍。

    “铛!”

    他的软剑自半空旋即落下,插进石板地砖,剑柄震荡。

    而其剑身却化作一段燃烧的木柴,被那紫青色的昧火重重包裹煅烧,直到整支软剑化为一滩铁泥。

    扎西德勒族的昧火果然不俗!

    此时安元志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忘着眼前火势蔓延的相府,南友容仍难消心头的怨恨,

    “转告钱冕,不要做个缩头乌龟,我明日再来拜访,若他还不露面,我不介意再烧一次……”

    转身欲走,身后忽然闪现两道身影,朝着南友容飞速而来。

    “咻…”

    “咻…”

    犹如两支脱弦的高速箭矢,一前一后往南友容的身后闪掠而来。

    南友容柳眉一皱,“好强大的气息!”

    没给她更多时间反应,两道光影已近至身前。

    最前的那个身影化为爪,直朝南友容喉颈索去,非常阴损狠毒。

    南友容纤毫之间下腰贴地躲避,滑行半步来不及正身,那紧随而来的另一名光影已出剑刺来,直朝胸腹。

    电光火石之间,南友容果断侧蹬,往斜后方退去,犹如一只倒飞的白雁,然后稳稳地落在相府大门的瓦檐之上。

    这次的突然被袭,让南友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丞相府的实力,她能感觉到,袭击她的那两个人,至少也是气元境阶的修道者。

    “你这小妮子好狂妄的口气,既然敢火烧相府,那请留下来给个说法吧。”那二人当的一灰袍老者朗声说道。

    “哼,想要说法,叫钱家人滚出来!”南友容冷漠俯视答道,

    “你可知自己惹上了多大的麻烦?”另一浑身白袍的老者寒脸说道。

    这一灰一白两个老者,年纪相仿、体态装扮相似,若非面貌相差甚远,都以为是一对亲兄弟。

    “钱钱相么?我倒不是很在意”南友容整了整衣袖,满不在意。南友容这话这语气,还有轻蔑的态度在他们看来极其嚣张,在吴越国境内,竟然还有不把钱相放在眼里的人!

    “胡先生、何先生…”那安元志却做一副恭敬弯腰状,忙向前迎道。

    “安元志,你身为相府护院总管,却将相府守得这般模样,你如何向丞相交差?”灰袍子的老者冷冷说道,

    “咳,这…”安元志羞愧难语,确实是自己技不如人,只得甘认倒霉。

    谁曾想会遇到这么个厉害的人物,扎西德勒族的昧火,做梦都梦不到!

    “是我的失职,会向丞相请罪。还请两位先生出将那魔女拿下,元志感激不尽!”安元志躬身说道,

    “那女子烧我相府、伤我护从,如若让她就这样离开,岂不是要丢光我相府的脸面?!你且退下,此事就交由我们了……”那白袍老者愤然说道,里的利剑已作战斗状。

    “停轿停轿,这是谁家着火了呀…嗝,烧…烧得这么大…”

    “烧得好,我最喜欢火…热了,嘿嘿…”

    一顶青色四人力的官轿徐徐朝着相府走来,周遭还配有几名神情冷峻的甲兵。

    一名青年男子叫住了轿夫,醉醺醺地从轿里走出来,相貌倒是有几份俊秀,身形偏瘦,双目眼神涣散,身上的衣襟松乱不整,脸上还留有几枚淡淡的唇印,这一看,便知是去了烟雨场所吃了花酒。

    摇摇晃晃扶住旁边的轿夫,几声干呕过后,就地蹲了下去。

    “安元志,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派人去照顾世子!?”灰袍老者斥道。

    “是是是,这就去,这就去……”安元志唯诺而去,这一切,都被南友容俯看在眼里。

    “那人,便是钱之孙钱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