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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严芳病逝 益州易主

    虽然梁冲自徐州回来后就上交了虎符,但在辽东还是有一个营的精锐,那便是威震天下的破军龙骑,五千人,皆万里挑一,弓马娴熟,能征善战。这支军队是当年司马棋玉一手培养起来的,对候府的忠心度极高,陈禹没有将其收编,是出于对梁冲的绝对信任,就像他可以放心的把雀翎交给裴石一样。

    辰时初刻,梁兴才在校尉的带领下,来到点将台,底下是五千军士,身披黑甲,体挂白袍,手执长槊,阵形严整,有肃杀之气。阵前站着五人,一道、一佛、一侠、一文、一武。点将台上,梁冲负手而立,闭目养神,直等梁兴到了方才睁开眼睛。

    底下齐声跪拜,喊道:“参见小侯爷!”

    梁兴倒吸了口气,他以前就经常听说破军龙骑的威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相当震撼,不愧是虎狼之师,虽未有万众,却可气吞万里。

    梁冲朝梁兴招了招手道:“过来!”

    梁兴走到父亲身旁,目光在阵前那五人身上扫过,不解道:“这几位是?”

    梁冲介绍道:“你不是喜欢学武吗,这几位都是我到江湖上给你请来的师傅,武当赵屏山,内功大家,少林玄空大师,外功大家,金刀门门主樊远,同上官也齐名,号称天下第一刀,铁笔书生李之双,精通各种暗器,还有就是你方伯伯,他可是主动请缨要教你治军、兵法和布阵的,如何,可还妥当?”

    梁兴扯了扯嘴角,干笑道:“爹,会不会…有点多了?”

    梁冲道:“怎么会,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每个师傅轮流来教你七天,如此以往,直到出师。”

    梁兴苦着张脸道:“爹,我突然不喜欢学武了,要不你还是送我去鬼谷吧。”

    梁冲摆手道:“你不是那块料,再说了,鬼谷有规定,同宗三代不收两名弟子,你姐在那学得好好的,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梁兴垂头叹气。

    梁冲拍了拍儿子的背,严肃道:“不许弯腰,把身板给我挺直起来。”

    梁兴立马直起了身。

    梁冲指着台下,道:“你是我儿子,这支龙骑军你迟早是要接手的,所以不要怪爹我对你苛刻,现在不把本事练好,将来难以服众,丢的不仅是我的脸,还有你娘的脸,明白吗?”

    梁兴自信一笑,道:“放心吧,刚才我都是说着玩的,给我五年,底下这几位的本事,我全部给爹学到手来,怎么样?”

    梁冲闻言,大笑了两声,拍其肩膀道:“好,这里是军营,军中无戏言,说话可得算话啊,做不到可别怪爹不念父子之情。”

    梁兴嘿嘿一笑,狡黠道:“那爹也得答应我个条件,如何?”

    “说来听听。”

    “我就想要个弟弟。”

    建平十年,六月,梁冲与蔡桐完婚。本来梁冲是要宴请宾客的,稍微办得热闹一点,不想委屈了蔡桐。但蔡桐自言不喜热闹,要求一切从简,因此操办婚宴的事情也就取消了,只是送出喜帖,告知一下几位朋友罢,还有远在冀州、现任渤海太守的蔡礼。

    同年九月,益州牧严芳病入膏肓,临终前秘密派遣上将淳于封连夜赶往汉中,付上益州印绶。蜀郡太守严雄得知消息后,雷霆大怒,趁现在局势尚不稳定,赶紧让广汉太守严仁、犍为太守严望把蜀中全部控制起来,自己则借吊丧之名,亲自带兵前往南中,以施镇压。

    严雄刚到府前,便见管家已经站在门外多时,问道:“父亲为何竟将益州交给一个外人,是不是府中有女干细图谋不轨,篡改遗诏?”

    管家作揖,恭敬道:“回大公子,遗诏是真的。”

    严雄缓缓抽出佩剑,凝眉道:“我再问你一遍,是否有人篡改遗诏?”

    管家直起身子,面不改色道:“大公子不急,遗诏是真的,印绶也是真的,但老爷把虎符留了下来,现在南中五万藤甲兵都是大公子您的,您才是真正的益州之主。”

    严雄质疑道:“此话当真?”

    管家将手一挥,身后小厮立马将一铁盒呈到严雄马前。

    严雄打开看后,见得虎符,顿时心喜若狂,但是很快便又将表情收敛了起来,转而露出哀伤之色,下马进府吊丧。

    看着严雄远去,管家不由摇头叹息,转身正要入府时,碰见一黑衣男子挎行囊而出,当即上前问道:“先生这是要往何处?”

    黑衣男子作揖,如实回道:“汉中。”

    管家不解道:“既然先生早就决定要走,为何还劝老爷将虎符留给大公子?”

    黑衣男子反问道:“有何不可,就算林琅手上有虎符,他也不可能在汉中指挥南中的兵马,不是吗?”

    管家闻言,恍然道:“所以先生是拿虎符为林琅换了一个安稳的后方?”

    黑衣男子摇摇头道:“我是为了整个益州的安稳才如此的考虑,毕竟严家根深蒂固,突然易主,势必会引来众多不满,到时不仅蜀中会乱,南中也会乱。”

    管家试问道:“既然先生不为林琅,那何不考虑效命于大公子,大公子有严家的声望,且兵马强盛,更有益州世家的支持,此之底蕴,难道不比林琅更有入主中原、匡扶天下之势?”

    黑衣男子轻笑道:“燕良的才能胜我十倍,严雄都看不上,我又岂能入他法眼?”

    管家也是知道严雄此人向来看重家世,白身者他皆鄙视,于是不由长叹一声,便不再劝阻,作揖道:“此去汉中,千里迢迢,道路崎岖,先生且慢行。”

    黑衣男子回礼,道:“钟管家请多保重。”

    言罢,转身离去。

    刚出府来的严雄瞧见二人告别,好奇问道:“这是何人啊?”

    管家回道:“此人姓谢,名彦,字子尚,是府上幕宾,负责注解兵法古籍,颇受老爷看重,大公子若是有意,可留下此人为己所用。”

    严雄鄙夷道:“一个穷酸书生罢了,年纪轻轻又能有几分见识,还注解兵法,父亲也真是老眼昏花。”说完便上了马。

    见状,管家着急上前问道:“大公子这就要回去?”

    严雄答道:“蜀中还有许多军务需要处理,父亲丧事就交给你来全全处理了,管家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