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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杀寇

    天色渐暗了,清璃选了同冯澈住的那间客栈。还是邻近的两间房,只是旁边住的不再是冯澈,而是太子哥哥。

    清璃看着天上明月,久久无眠。她不自觉地想起和冯澈的点点滴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牵挂这个人。

    清璃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她只能从包里翻出那把匕首,将它放在枕头底下,她才安然入睡。

    清璃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城楼下等冯澈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待她走时,冯澈才注意到有两个可疑之人一跟着她。

    夜深了,二人准备动手。冯澈从暗处窜出来,手起刀落,剑刃一闪入鞘,便解决了一个。他行动之快犹如鬼魅,另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抵在了城墙上。

    “大、大、大侠,饶、饶命。”那人浑身发抖,话都说不明白。

    “为什么跟着那姑娘?”冯澈逼问他。

    “什、什么姑娘,小、小的只、只是路、路过。”那人还在狡辩。

    冯澈没跟他废话,拇指弹出一截雪白的剑刃,划破了那人的脖子。那人害怕极了,都招了。

    “我……我们老、老大看、看上那、那姑娘了。”那人抖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

    “你们老大是谁?好好说!别结巴!”冯澈抵得更紧了。那人本就紧张,还不许结巴,真是有苦说不出,可刀架在脖子上,自然是命比较重要。

    那人咽了咽口水,镇静了些,一一招道:

    “我们是虎威山上的,我们老大独眼虎刘助在桥上看见那位姑娘了,想把她劫上山当压寨夫人。”那人喘了口气。

    “继续!”冯澈厉声道。

    “我们见她身边人手众多,就打算晚上动手。”

    “你们留后手了?”冯澈试探性问道。

    “没、没了。真没了。我们刚准备动手,不就被您截了吗。”

    冯澈见那人不像说谎,逼着他带自己上虎威山,那人没办法,只能带路。

    走了一夜,天刚亮,二人就上了虎威山。那虎威山上,一干人等昨夜为了庆祝大当家要娶亲,喝得酣畅淋漓。

    守山门的人也迷迷糊糊,也没看清来人就放行了。

    “你,去见刘助。”冯澈指使他。

    这事儿没办成,大当家定要扒了他的皮。他畏畏缩缩,不敢去,头摇成了拨浪鼓。

    冯澈瞪了他一眼,他只能从命。

    “大、大侠,你可得保我呀!”那人恳求着。

    “我保你,行了吧。”冯澈白了他一眼。

    那人这才敢去见刘助。冯澈躲在柱桩后,一路跟着他。

    虎皮披在座椅上,椅子上的男人满脸络腮胡,只有一只眼睛,袒胸露乳,凶神恶煞,正啃着一只猪蹄,抹了满嘴油。

    见到那人回来,刘助仰天大笑:“我的压寨夫人呢,快给我带上来!”

    “大、大当家,事、事儿没、没成。”那人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什么!没成!”刘助勃然大怒,目露凶光。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炸了!”刘助也是心狠手辣,此等狠话放出,眼睛也不眨一下。

    那人吓得腿软,连忙求饶:“大当家饶命啊!饶命啊!”求饶没用,只能求助了。

    “大侠救命啊!”那人大喊。

    刘助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带了别人上山来,更加气愤了,抄起大刀,下去就要砍了他。

    冯澈原本打算暗中解决刘助,可被这人给卖了。冯澈暗骂一声,眼见他就要没命了,只能出面救下他。

    一把利剑出鞘,挡住了落下的大刀,那人吓傻了,呆呆看着。冯澈踢了他一脚:“滚开!别碍事!”

    那人双腿已经没有力气了,连滚带爬地溜走了。冯澈一步跨过去,双手抵着剑,挡住刘助落下的大刀。

    “他娘的!你是什么人!”刘助怒吼。

    “取你狗命的人!”冯澈暗自发力,将剑向上一翻,火星四溅。冯澈也后撤几步,躲过迎面而来的一劈。

    刘助后退几步,没站稳,差点儿摔了,恼羞成怒,冲着身边的人大喊:“都给我上!杀了他!剁碎了喂狗!”

    一群土匪拥过来,将冯澈团团围住,冯澈毫无惧色,握紧了剑。杀、斩、劈、刺、扫,一套招式行云流水,一众土匪便已倒地不起。冯澈的剑尖上鲜血滴落。

    土匪们看着眼前的人武艺高强,是个狠角色,纷纷退避。可刘助还在大喊:“杀了他!我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士,土匪们举起刀冲冯澈冲过去。虽都是些小喽啰,但架不住人海战术啊,需得快点解决刘助。

    冯澈一记扫堂腿扫倒了一片土匪,抓起一把沙子撒出去,众匪吃痛,揉着眼睛。冯澈趁机一跃而起,踩着他们的肩膀,剑直指刘助而去。

    刘助愣住了,急忙提起大刀抵挡。冯澈转刺为劈,大刀被砍出一个缺口,剑落在刘助肩膀上,冯澈将剑一抽,刘助左肩血流不止。

    刘助自知不敌,左臂也已经抬不起来了,单手拿着大刀一顿乱挥。土匪们见大当家如此狼狈,也都不敢上前了。

    刘助慌忙逃窜,冯澈飞身挡在他面前,剑架在了刘助的脖子上。刘助丢了刀,随即跪下求饶。

    “大侠饶命!”真可谓“能屈能伸”,冯澈也不想徒增太多杀戮,想着他吃了亏,警告他一番就行了。

    “别打那姑娘主意,再起歹心,小心你的狗头!”冯澈威胁他。

    “不敢了,不敢了!”刘助连连磕头,却向底下人使着眼色。冯澈也放松了警惕,底下人悄悄上来,刘助猛地伸手抓住剑柄。

    底下二人冲上来砍伤了冯澈的背,白衣绽破,登时一片殷红。

    刘助窃喜,想夺过剑,可冯澈丝毫未松劲儿,怒目圆睁。

    “不知死活!”冯澈咬牙切齿,忍着痛,将剑向上一挥,卸了刘助一条右臂。

    “啊——!”刘助表情狰狞,痛苦咆哮。长音还没发完,冯澈身后二人脖颈一道血痕,应声而倒。冯澈旋身一刺,一剑穿胸。刘助没了声响,冯澈杀气腾腾,一众土匪丢兵弃甲,跪在地上求饶。

    冯澈理也没理,穿过人群,他们也都识相,让出一条路来,带血的剑刃从他们眼前晃过,众人都瑟瑟发抖。

    其中边上一人捡起剑鞘,颤抖着献给他。他接过剑鞘,道了声“多谢”。

    目送他出了山门,众人才敢站起来,谁知冯澈突然顿住,折返回来,众人接连后退,生怕他回来杀个片甲不留。

    可冯澈目光在地上搜寻,看见埋在土里的那只发钗。冯澈忍着疼,弯腰捡起它,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尘土,将它揣在怀里,连夜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