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地鸡毛
“卉玄你搁哪儿呢？”
“我在学校怎么了？”
“你能联系上帆帆吗？我给她发消息不回，电话也打不通！”
“呃——帆帆她——”
“她怎么了？你说话呀——”
“她——她回老家了！抱歉！她让我替你说一句对不起！”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静默，没做任何回答。
李卉玄看不到赵飞羽的神色，但也可以猜测出此刻他一定非常难过。
“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和我说抱歉？我那么努力——算了，如果你能联系上她，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赵飞羽的口吻先是锋芒毕露，但无法伪装的他马上便略带哭腔，显然心有不甘。
“我——试试吧！但我不敢保证可以联系上她！”
挂断电话，李卉玄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坐在食堂吃饭，草草扒拉两口将剩饭倒到泔水桶里，洗完碗筷返回宿舍。
回去的路上李卉玄试着给陈帆打一个电话，想都不用想对方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将手机放回兜里，也没必要给她发微信，想必陈帆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过去做割裂。
陈帆啊陈帆！你倒是轻松一走了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处理好你留下的一地鸡毛。
卡里还有几天前陈帆转给自己代为保管的12万，也是时候该转交回赵飞羽的手中……
因为下午有古典文献学和比较文学两门课要上，所以李卉玄今天并没有时间去处理。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不用和刚知道噩耗而崩溃绝望或者发疯癫狂的赵飞羽直接面对。
还有一夜时间，希望赵飞羽能够冷静一些，倒是苦了乐队其他四人，又得照顾一二。
此刻的李卉玄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明天去到公司将会是怎样一个处境——
蜷缩身子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乐队四人围着自己叽叽喳喳批评个不停。
至于赵飞羽——想必趴在一旁嚎啕大哭，因为陈帆的离去各种寻死觅活。
……
知道李卉玄参加电视节目录制的人很少，所以暂时她还可以像个过气网红一样，在学校里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
李卉玄很是享受此刻难得惬意且无人打扰的闲暇时光，虽然这种状态自己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无法判断节目播出后自己会有多红，但根据以往的经验还是可以推断出自己势必会被打扰好长一段时间。
那种被众人追捧的感觉很是奇妙，刚开始确实不太适应，现在居然开始有些怀念。
直到此刻李卉玄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机会成为一个万众瞩目的巨星。
人一旦有了妄念，行为举止就会变得拘谨，开始谨言慎行，处处小心。
我们称之为——被迫害妄想症。
樊欣欣性格温柔，比较敏感，敏锐地捕捉到李卉玄的细微变化。
“卉玄，我怎么感觉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啊？哪里不一样了？”
李卉玄伸手捏捏自己的脸颊，
“还是原装的，保真！”
“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们俩觉得呢？”
樊欣欣细细思量，不得而知，于是扭头询问宿舍其他二人。
“哪里都一样，要说不同就是她不管做什么事都变得小心翼翼！”
吕梓洁一边翻看书籍一边笑着调侃，
“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晚上等卉玄睡着了我们仨扒她衣服拍几张裸照存起来，等她日后火了说不定可以拿出来卖钱。”
“你们——”
李卉玄听闻赶忙捂住胸口，花容失色。
“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
吕梓洁沾沾自喜，依旧处于说笑状。
许梦谷和樊欣欣自然也不可能动手，甚至连说笑附和都懒得。
而李卉玄对此却表现得异常紧张，就好像真的就要发生一般。
很快几人便将话题引到别处，李卉玄见状自然也就顺势而为。
但她心里知道，刚刚自己确实恐慌，深怕玩笑当晚变成现实。
直到此刻，李卉玄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和以往不太一样。
……
次日清晨，李卉玄早早起床洗漱准备出门，却被吕梓洁叫住：
“今天你还出去呀！记得晚上回来看综艺哦！”
“记得呢记得呢，这不是有些事情需要回公司处理一下！放心吧，天黑之前我肯定回来！”
笑着与吕梓洁道别，李卉玄背着小包离开学校。
昨晚宿舍卧谈会，很自然话题便引到次日即将播出的综艺节目《歌唱我新声》上，舍友三人异常激动，说什么也要和李卉玄一起见证她的综艺首秀。
李卉玄耐不住三人一起碎碎念，连连答应不管自己明天有何安排，一定会在天黑前返回宿舍。
风风火火赶到公司，推开排练室大门，李卉玄默然发现，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按道理来说，今天是他们经过调休后正常上班的日子，可是，他们五个人呢？
反常即为妖，李卉玄也不敢多想，赶忙给铁蛋打去电话。
“铁蛋老师，你们在哪里呢？”
“今天休息你没收到通知吗？”
“啊——我没有收到通知呀！”
李卉玄说着将手机打开外放，翻看记录。
“对了，你知道赵飞羽在哪里吗？”
“他好像去外滩那边逛街了！具体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他昨天随口说了一句。”
“那你能帮我联系下他吗？我找他有些事情。”
“哦？你怎么不自己联系呢？”
“我有些不敢……”
挂断电话，李卉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在自己软磨硬泡之下，铁蛋才勉为其难答应帮自己询问赵飞羽的具体位置，又在自己撒娇卖萌之后同意陪自己一起前往。
南京东路，世纪广场，咖啡酒吧卡座。
赵飞羽穿着时尚头戴墨镜一脸平和坐在席间，品一口手中咖啡，嘴角扬起笑容，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在他的身旁坐着两位打扮风骚的美女，二人有说有笑，尽情享受魔都带给她们的欢乐。
而他们三人之所以一同出现在这里，只为等铁蛋过来碰头。
在赵飞羽看来，这次铁蛋终于开窍，想要和他一起享受被美女环绕的快感。
“赵飞羽，铁蛋老师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我怎么不信呢？”
其中一个美女笑着调侃，缓解无聊等待。
“可不，他可是我们公司为数不多的全能型音乐总监，业务能力厉害地很，就是人看起来有些呆板，你们待会儿就知道了！”
赵飞羽摊摊手，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
“呆板？呆板还能成为艺术家？”
另外一位美女略一想象摇摇头，显然不相信赵飞羽的说辞。
“这你就不懂了，艺术家其实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埋头苦练追求极致技艺的，另外一种是有点浪漫情怀想要打破既定边界的！他属于前者，是最适合当掌舵人的人。”
“那你属于后者喽！这么看我还是喜欢你这样敢于挑战规则的大帅哥。”
两位美女脸上笑容更甚，能和赵飞羽混在一起，他们当属同一类人。
“是吧，我也喜欢这样的人，看来我们挺情投意合的，要不晚上一起去喝点——哎，说曹操曹操到，铁蛋老师他来了！”
“哪里哪里——”
两位美女赶忙回头，顺着赵飞羽手指的方向看去。
“怎么还带着学生妹？铁蛋老师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呆板呀！”
当两位美女看清楚来人之后，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很是诡异。
“看来你们搞艺术的都一个样，喜欢到处霍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另外一位美女立马附和。
“不是你们想得那样，那个女孩——是我们现在这个团队的主唱。”
当赵飞羽看清来人并不是电话中铁蛋所说的自己一个人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哦？莫非她就是你刚刚说的，今天晚上综艺首秀的那个女孩？”
两位美女听闻立马变得有些拘谨，收敛性格，小家碧玉般等待二人到来。
……
“那不是赵飞羽么！小伙子不错呀，才一天就走出阴影出来撩妹！”
隔着很远，铁蛋便看到赵飞羽和两位美女一同坐在遮阳伞下，于是笑着说道。
李卉玄自然可以看到一切，只是并没有接话，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她很清楚赵飞羽花中浪子的过去，也真的以为他已经痛改前非是真的想要与陈帆共同谋个未来，没曾想狗终究还是改不了吃屎，赵飞羽这是要无缝衔接的节奏。
她替陈帆感到不值，感到惋惜，越想越气，于是她决定要替陈帆讨个公道。
“你好！”
没等李卉玄上前，两位女孩便主动示好。
心情不悦地李卉玄并没有理会二人，而是面带讥笑看着赵飞羽：
“怎么，这才两天你就有新欢了？真得恭喜恭喜你呀！”
“这有啥，男人嘛！”
对于李卉玄的讥讽，赵飞羽非但不以为意，反而得寸进尺伸手一把搂住其中一个女孩，并且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举止动作十分亲昵。
“真不要脸！”
李卉玄见状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面前狼狈为奸的三人。
“你怎么骂人呢？”
坐在一旁的美女也是个暴脾气，见李卉玄如此眼神腾地一下站起来。
氛围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赵飞羽依旧不以为意，反而端起咖啡饶有兴趣的喝了一口，将战场交给三个女人。
“我骂你怎么了？”
李卉玄自然不甘示弱，瞪着眼睛呛道。
“你才不要脸，自己朋友卷着我们赵帅哥十几万资金跑了，你非但不道歉居然还蹬鼻子上脸，我要是你我现在肯定已经自绝于黄浦江了！”
“你说谁卷钱跑了——”
“你朋友，姓陈的——”
“都干嘛？准备打架吗？”
铁蛋站在一旁，对于一上来三个女孩就剑拔弩张的情况有些发懵，等反应过来时都已经快打起来了，于是赶忙将李卉玄拉在自己身后护住，大声呵斥。
有男人介入，那位美女也不敢造次，只好求助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赵飞羽：
“哥，这就是你说的铁蛋老师，也太凶了吧！”
“李卉玄，有什么话你说吧，今天我很忙的！”
赵飞羽并没有理会美女的求助，整理了一下衣服开始进入主题。
“陈帆不是你想得那样！她走也是被逼无奈。”
“我逼她了吗？可笑！”
“你没有，是她自己的问题。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本的加持根本走不了多远，她怕她辜负了你的期许，与其做无谓的挣扎还不如就此放弃。”
说着说着李卉玄仿佛回到酒吧那晚，陈帆对自己述说时看似放下实则不甘的样子。
“她也不想放弃，可是她不想耽误你的前程，不希望你陪她埋没在一个小地方了此残生，这样她会心怀愧疚的。真的，12万她一分都没有卷走，而且在我们参加录制前就转到我的卡里让我代为保管，她早有打算只是不让我和你说罢了。”
有一种感情叫通感，此刻李卉玄彻底融入陈帆的情感，以她当时的处境说着当时她未向赵飞羽说出的话。
“她真的是爱你的！相信我！这点我可以保证！”
“呸——这也配叫爱？这他妈就是自私，不就是想把赵帅哥给甩掉，非得讲的这么冠冕堂皇吗？”
依偎在赵飞羽怀里的美女听到陈帆爱赵飞羽的时候表现地极其无语，对李卉玄的话语表示质疑，
“小姐姐你也太好骗了吧，连这鬼话你也相信？算了算了，一看你就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娃娃，懒得和你多解释。”
“我和赵飞羽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对于说自己幼稚，李卉玄可以做到忍气吞声自我消化，但是对方质疑陈帆是骗子李卉玄再也无法忍受直接回怼。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算老几？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打扮的和个妖怪似的？也对，领上退休金的大爷一般也就喜欢你这样的，说吧一晚上多少钱，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大客户？”
“你——”
依偎在赵飞羽怀中的美女自然能够听懂李卉玄的暗示，她哪里受得了别人骂自己是婊子，于是一把推开赵飞羽，腾地一声站起来，一把拽住李卉玄的头发。
“我在学校怎么了？”
“你能联系上帆帆吗？我给她发消息不回，电话也打不通！”
“呃——帆帆她——”
“她怎么了？你说话呀——”
“她——她回老家了！抱歉！她让我替你说一句对不起！”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静默，没做任何回答。
李卉玄看不到赵飞羽的神色，但也可以猜测出此刻他一定非常难过。
“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和我说抱歉？我那么努力——算了，如果你能联系上她，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赵飞羽的口吻先是锋芒毕露，但无法伪装的他马上便略带哭腔，显然心有不甘。
“我——试试吧！但我不敢保证可以联系上她！”
挂断电话，李卉玄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坐在食堂吃饭，草草扒拉两口将剩饭倒到泔水桶里，洗完碗筷返回宿舍。
回去的路上李卉玄试着给陈帆打一个电话，想都不用想对方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将手机放回兜里，也没必要给她发微信，想必陈帆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过去做割裂。
陈帆啊陈帆！你倒是轻松一走了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处理好你留下的一地鸡毛。
卡里还有几天前陈帆转给自己代为保管的12万，也是时候该转交回赵飞羽的手中……
因为下午有古典文献学和比较文学两门课要上，所以李卉玄今天并没有时间去处理。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不用和刚知道噩耗而崩溃绝望或者发疯癫狂的赵飞羽直接面对。
还有一夜时间，希望赵飞羽能够冷静一些，倒是苦了乐队其他四人，又得照顾一二。
此刻的李卉玄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明天去到公司将会是怎样一个处境——
蜷缩身子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乐队四人围着自己叽叽喳喳批评个不停。
至于赵飞羽——想必趴在一旁嚎啕大哭，因为陈帆的离去各种寻死觅活。
……
知道李卉玄参加电视节目录制的人很少，所以暂时她还可以像个过气网红一样，在学校里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
李卉玄很是享受此刻难得惬意且无人打扰的闲暇时光，虽然这种状态自己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无法判断节目播出后自己会有多红，但根据以往的经验还是可以推断出自己势必会被打扰好长一段时间。
那种被众人追捧的感觉很是奇妙，刚开始确实不太适应，现在居然开始有些怀念。
直到此刻李卉玄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机会成为一个万众瞩目的巨星。
人一旦有了妄念，行为举止就会变得拘谨，开始谨言慎行，处处小心。
我们称之为——被迫害妄想症。
樊欣欣性格温柔，比较敏感，敏锐地捕捉到李卉玄的细微变化。
“卉玄，我怎么感觉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啊？哪里不一样了？”
李卉玄伸手捏捏自己的脸颊，
“还是原装的，保真！”
“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们俩觉得呢？”
樊欣欣细细思量，不得而知，于是扭头询问宿舍其他二人。
“哪里都一样，要说不同就是她不管做什么事都变得小心翼翼！”
吕梓洁一边翻看书籍一边笑着调侃，
“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晚上等卉玄睡着了我们仨扒她衣服拍几张裸照存起来，等她日后火了说不定可以拿出来卖钱。”
“你们——”
李卉玄听闻赶忙捂住胸口，花容失色。
“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
吕梓洁沾沾自喜，依旧处于说笑状。
许梦谷和樊欣欣自然也不可能动手，甚至连说笑附和都懒得。
而李卉玄对此却表现得异常紧张，就好像真的就要发生一般。
很快几人便将话题引到别处，李卉玄见状自然也就顺势而为。
但她心里知道，刚刚自己确实恐慌，深怕玩笑当晚变成现实。
直到此刻，李卉玄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和以往不太一样。
……
次日清晨，李卉玄早早起床洗漱准备出门，却被吕梓洁叫住：
“今天你还出去呀！记得晚上回来看综艺哦！”
“记得呢记得呢，这不是有些事情需要回公司处理一下！放心吧，天黑之前我肯定回来！”
笑着与吕梓洁道别，李卉玄背着小包离开学校。
昨晚宿舍卧谈会，很自然话题便引到次日即将播出的综艺节目《歌唱我新声》上，舍友三人异常激动，说什么也要和李卉玄一起见证她的综艺首秀。
李卉玄耐不住三人一起碎碎念，连连答应不管自己明天有何安排，一定会在天黑前返回宿舍。
风风火火赶到公司，推开排练室大门，李卉玄默然发现，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按道理来说，今天是他们经过调休后正常上班的日子，可是，他们五个人呢？
反常即为妖，李卉玄也不敢多想，赶忙给铁蛋打去电话。
“铁蛋老师，你们在哪里呢？”
“今天休息你没收到通知吗？”
“啊——我没有收到通知呀！”
李卉玄说着将手机打开外放，翻看记录。
“对了，你知道赵飞羽在哪里吗？”
“他好像去外滩那边逛街了！具体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他昨天随口说了一句。”
“那你能帮我联系下他吗？我找他有些事情。”
“哦？你怎么不自己联系呢？”
“我有些不敢……”
挂断电话，李卉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在自己软磨硬泡之下，铁蛋才勉为其难答应帮自己询问赵飞羽的具体位置，又在自己撒娇卖萌之后同意陪自己一起前往。
南京东路，世纪广场，咖啡酒吧卡座。
赵飞羽穿着时尚头戴墨镜一脸平和坐在席间，品一口手中咖啡，嘴角扬起笑容，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在他的身旁坐着两位打扮风骚的美女，二人有说有笑，尽情享受魔都带给她们的欢乐。
而他们三人之所以一同出现在这里，只为等铁蛋过来碰头。
在赵飞羽看来，这次铁蛋终于开窍，想要和他一起享受被美女环绕的快感。
“赵飞羽，铁蛋老师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我怎么不信呢？”
其中一个美女笑着调侃，缓解无聊等待。
“可不，他可是我们公司为数不多的全能型音乐总监，业务能力厉害地很，就是人看起来有些呆板，你们待会儿就知道了！”
赵飞羽摊摊手，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
“呆板？呆板还能成为艺术家？”
另外一位美女略一想象摇摇头，显然不相信赵飞羽的说辞。
“这你就不懂了，艺术家其实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埋头苦练追求极致技艺的，另外一种是有点浪漫情怀想要打破既定边界的！他属于前者，是最适合当掌舵人的人。”
“那你属于后者喽！这么看我还是喜欢你这样敢于挑战规则的大帅哥。”
两位美女脸上笑容更甚，能和赵飞羽混在一起，他们当属同一类人。
“是吧，我也喜欢这样的人，看来我们挺情投意合的，要不晚上一起去喝点——哎，说曹操曹操到，铁蛋老师他来了！”
“哪里哪里——”
两位美女赶忙回头，顺着赵飞羽手指的方向看去。
“怎么还带着学生妹？铁蛋老师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呆板呀！”
当两位美女看清楚来人之后，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很是诡异。
“看来你们搞艺术的都一个样，喜欢到处霍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另外一位美女立马附和。
“不是你们想得那样，那个女孩——是我们现在这个团队的主唱。”
当赵飞羽看清来人并不是电话中铁蛋所说的自己一个人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哦？莫非她就是你刚刚说的，今天晚上综艺首秀的那个女孩？”
两位美女听闻立马变得有些拘谨，收敛性格，小家碧玉般等待二人到来。
……
“那不是赵飞羽么！小伙子不错呀，才一天就走出阴影出来撩妹！”
隔着很远，铁蛋便看到赵飞羽和两位美女一同坐在遮阳伞下，于是笑着说道。
李卉玄自然可以看到一切，只是并没有接话，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她很清楚赵飞羽花中浪子的过去，也真的以为他已经痛改前非是真的想要与陈帆共同谋个未来，没曾想狗终究还是改不了吃屎，赵飞羽这是要无缝衔接的节奏。
她替陈帆感到不值，感到惋惜，越想越气，于是她决定要替陈帆讨个公道。
“你好！”
没等李卉玄上前，两位女孩便主动示好。
心情不悦地李卉玄并没有理会二人，而是面带讥笑看着赵飞羽：
“怎么，这才两天你就有新欢了？真得恭喜恭喜你呀！”
“这有啥，男人嘛！”
对于李卉玄的讥讽，赵飞羽非但不以为意，反而得寸进尺伸手一把搂住其中一个女孩，并且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举止动作十分亲昵。
“真不要脸！”
李卉玄见状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面前狼狈为奸的三人。
“你怎么骂人呢？”
坐在一旁的美女也是个暴脾气，见李卉玄如此眼神腾地一下站起来。
氛围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赵飞羽依旧不以为意，反而端起咖啡饶有兴趣的喝了一口，将战场交给三个女人。
“我骂你怎么了？”
李卉玄自然不甘示弱，瞪着眼睛呛道。
“你才不要脸，自己朋友卷着我们赵帅哥十几万资金跑了，你非但不道歉居然还蹬鼻子上脸，我要是你我现在肯定已经自绝于黄浦江了！”
“你说谁卷钱跑了——”
“你朋友，姓陈的——”
“都干嘛？准备打架吗？”
铁蛋站在一旁，对于一上来三个女孩就剑拔弩张的情况有些发懵，等反应过来时都已经快打起来了，于是赶忙将李卉玄拉在自己身后护住，大声呵斥。
有男人介入，那位美女也不敢造次，只好求助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赵飞羽：
“哥，这就是你说的铁蛋老师，也太凶了吧！”
“李卉玄，有什么话你说吧，今天我很忙的！”
赵飞羽并没有理会美女的求助，整理了一下衣服开始进入主题。
“陈帆不是你想得那样！她走也是被逼无奈。”
“我逼她了吗？可笑！”
“你没有，是她自己的问题。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本的加持根本走不了多远，她怕她辜负了你的期许，与其做无谓的挣扎还不如就此放弃。”
说着说着李卉玄仿佛回到酒吧那晚，陈帆对自己述说时看似放下实则不甘的样子。
“她也不想放弃，可是她不想耽误你的前程，不希望你陪她埋没在一个小地方了此残生，这样她会心怀愧疚的。真的，12万她一分都没有卷走，而且在我们参加录制前就转到我的卡里让我代为保管，她早有打算只是不让我和你说罢了。”
有一种感情叫通感，此刻李卉玄彻底融入陈帆的情感，以她当时的处境说着当时她未向赵飞羽说出的话。
“她真的是爱你的！相信我！这点我可以保证！”
“呸——这也配叫爱？这他妈就是自私，不就是想把赵帅哥给甩掉，非得讲的这么冠冕堂皇吗？”
依偎在赵飞羽怀里的美女听到陈帆爱赵飞羽的时候表现地极其无语，对李卉玄的话语表示质疑，
“小姐姐你也太好骗了吧，连这鬼话你也相信？算了算了，一看你就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娃娃，懒得和你多解释。”
“我和赵飞羽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对于说自己幼稚，李卉玄可以做到忍气吞声自我消化，但是对方质疑陈帆是骗子李卉玄再也无法忍受直接回怼。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算老几？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打扮的和个妖怪似的？也对，领上退休金的大爷一般也就喜欢你这样的，说吧一晚上多少钱，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大客户？”
“你——”
依偎在赵飞羽怀中的美女自然能够听懂李卉玄的暗示，她哪里受得了别人骂自己是婊子，于是一把推开赵飞羽，腾地一声站起来，一把拽住李卉玄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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