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各自忙碌的白天（三）

    吕阳是西门翼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选择做一个厨师。他家祖上就是个御厨。高中时，赶上教育改革，职业教育和大学教育结合。他用了五年的时间，既成为了一名厨师，也成功地从大学毕业，拿到本科学位。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川菜行政主厨。

    至于张栗，她是西门翼大四实习时的同事。西门翼瞅她第一眼就觉得，这妞可以做兄弟。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多年的交情，他们是越混越像兄弟。

    五年前在吴淞市浦东新区一别后，后三位与西门翼再无相遇。今天齐聚于此，是为了商量一件大事。

    刘一冰得到批复后，没有耽误就出发。去了出版集团合并前的那家小出版社的所在地。这个小办公区虽然也在首都核心区，但是繁华却不豪华。说繁华，是因为其地处北平都钟鼓楼的西边。这是中轴线的保护区，古香古色。这一片很难见到高楼大厦，商场之类。挨着钟鼓楼和什刹海中轴线，很难扩张马路，所以时常拥堵。要不是路边小店被有意仿古装修过，挨着旅游景区人也不少。否则这样的场景很难与繁华沾边。说不豪华，是因为这个小办公区是一个三层小楼，这个楼看着比王志鹏年龄还大。事实也的确如此。王志鹏出生于一九九六年，而这栋楼建成于一九九二年。走到这栋半个多世纪前的楼门口，刘一冰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要不是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出版集团的名字，她可想不到是这里，她当时的表情与《国产007》中凌凌漆在丽晶大宾馆门口是一模一样。

    走在门口，有一名保安拦住了她。此人身高不太高。一张嘴，牙不是很齐。身穿一身有点旧的灰色保安制服，不过站姿端正。保安姓梁，是一名退伍军人转业来到此做保安。虽然形象如此，但是人很好。简单了解了刘一冰的来意，有看了看她的证件，笑着跟她说：“你要找的人在二楼。”说完打卡门闸，将刘一冰带了进来。

    这栋楼的内部比外部还令人不可思议。楼梯间晦暗无光，楼梯则是贝壳纹灰石板，但好在有窗户和灯，比楼梯间亮一些。扶手和踢脚线是同一种，墙壁原本刷的大白，但是经年累月早已泛黄、起皮。从踢脚线到离地一米处刷的绿油漆。等走到二楼，出了楼梯间，右拐就是楼道，楼道是一直到头的格局，有点灯光，亮度比楼梯间好些。里边有三、四个手里拿着文件的人，在不同房间中穿行在。每个办公室门口都有牌子，按照从老梁那打听的，她很快就找到了当年的负责西门翼的责任编辑刘海伦的办公室。

    刘海伦已经没有独立的办公室了，她现在与另外两个同事共用一个办公室。对这个办公室的评价，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字，破。

    但此时，办公室只剩刘海伦一个人。刘一冰走进来之后说明来意，刘韩海伦给她倒了一杯水，又找了一把椅子，请她坐下，然后二人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