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卜算乾坤
“你挺能扛啊，老子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反正老子有的是时间！”魏竞天怒道。
又过去十几秒，笼中的蜥蜴人忽然开口。
“停……我说……”它的声音很微弱，正在跟魏竞天求饶。
魏竞天冷冷一笑，推了一把金丝眼镜，慢悠悠关上高压电开关，笼子里的蜥蜴人仍旧在痛苦抽搐。
“说。”魏竞天命令道。
“森原……去，去森原。”笼中蜥蜴人断断续续说道。
“森原？东北森原？”魏竞天问。
“对。”
“去森原干嘛？”
“去了就知道……以你们的能力，去森原定能查到你们想要的线索。”
魏竞天面露疑色，稍加思索后，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忽然肯老实交代了，早干嘛去了？”魏竞天质疑道。
“因为，老六死了，济阳的蜥蜴人势力几乎被完全瓦解……它们不可能来救我，我出不去了。”笼子里的蜥蜴人怅然道。
“哦？”魏竞天还是怀疑蜥蜴人说的话。
“我不怕死，被你抓到这里我就没想过活着出去，但是，我想你能给我一个痛快，而不是隔三差五就来电我……老六不在了，没有人会来救我，你杀了我吧。”蜥蜴人的语气中竟有几分哀求、几分解脱之意。
魏竞天犹豫了片刻，才说：“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会派人去森原探查情况，但在情况查明之前，我不会杀你，如果你给的情报是假的，我会一天电你二十个小时，让你生不如死！”
“你们去了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还是那句话，老六没了，就不会有人来救我，我骗你们没什么意思，我只想你能给我一个痛快。”蜥蜴人央求道。
“想得美！”魏竞天往笼子里吐了口痰，转身离开。
“卑鄙的人类，不讲信用，魏竞天，你不得好死！”笼子里的蜥蜴人开始破口大骂。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你交代了就给你个痛快？”魏竞天头也不回道。
随后，负四楼角落里重新归于黑暗，笼子里的蜥蜴人仍在继续叫骂、诅咒魏竞天……
魏竞天重新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段水流还在呼呼大睡，洛悬壶则在他身边的躺椅上睡着。
魏竞天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轻轻拉开抽屉，抽屉里摆满了贴有各种标签的茶饼，他在其中翻找了一阵子，拿出一个写着“2040年4月”的茶饼，并将茶饼打开。
茶饼中，除了茶叶还有一张纸。
魏竞天把这张纸取出，端详着纸上写着的两行字：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这张纸的颜色、材质，以及纸上的字迹，似曾相识——夏阎也有这样一张纸，纸上写的是“再见江行舟、殁于断水流”。
魏竞天盯着纸上的字看了很久，缓缓掏出打火机，将纸张点燃，很快，纸张变成一堆灰烬，被丢进垃圾桶。
“卜乾坤算出的谶语，莫非是指小段、小江和大炮他们？不应该吧，虽然小段向来对先天灵人抱有偏见，但他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坚定，没那么小心眼儿啊……”魏竞天低声自语道。
烧完这张纸，他又点了根烟，靠在老板椅上，陷入回忆……
彼时，魏竞天年轻英俊、意气风发，大冷天也只穿了一件合身的白衬衣，正优哉游哉走在济阳市热闹的街头。
魏竞天前方不远处的天桥下，更是热闹非凡，围聚了不少人，魏竞天瞄了一眼来了兴趣，昂首阔步朝人群的聚集点走去。
走得近了，他看到是一群人围在一个算命先生前，要求先生给他们算命，算命先生支了一张小桌，桌上放着朱红色的纸，还有一筒算命签，以及几枚铜钱、一个龟壳。
在算命先生身边，还立着个招牌：铁口神算、卜算乾坤。
“哟，好大的口气！”魏竞天喃喃道。
魏竞天在一旁看了会儿，见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在经先生算过之后，都满意地留下感谢费离开，似乎这先生算得很准，他便也跟着其他人一起排队，要让这个卜算乾坤的先生算上一卦。
先生年约五十多岁，白须白发头挽发髻，穿一身长袍，面相清瘦，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气。
魏竞天听排在前面的人说，这先生绰号“卜乾坤”，意思是天地之间大大小小的事没有他不能卜算的。
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魏竞天，魏竞天来到先生桌前，先生问他要算什么。
“帮我测个字吧。”说着，魏竞天拿起笔，在红纸上写下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天。”
算命先生看着纸上的“天”字，若有所思地摇晃起乌龟壳，晃了几下，龟壳里掉落出三枚铜钱，都是字面朝上，先生在纸上画了一道长横线；随后先生捡起铜钱放进龟壳，又摇一遍，这次掉出的三枚铜钱，同样都是字面朝上，先生又在纸上画了一道长横线……如此反复摇了六次龟壳，每次掉落出来的三枚铜钱，全都是字面朝上，先生在纸上总共画出六道自上而下的长横线。
随后，先生望着纸上的横线良久，才摇摇头，说：“怪哉。”
“先生，此话怎讲？”魏竞天一脸戏谑地问，并没有因为掉落的铜钱都是字面朝上而感到好奇，他认为，这些铜钱一定是被眼前的算命先生动过手脚，比如注了铅之后摇晃，就会出现这种每次都是同一面朝上的现象。
“障眼法而已，雕虫小技。”见算命先生没有回话，魏竞天低声说。
先生发出一声轻叹，抬起头盯着魏竞天，他的一双眼睛平淡无奇，眼神也不犀利，但魏竞天却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主卦客卦都是乾，这是乾卦。小伙子，你让我测的字是‘天’字，乾为天……太奇怪了，老朽给人算了半辈子的命，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竟是六个阳爻、乾卦，再加上要测的字，便是三个乾……”算命先生开口道。
“你想说啥？”魏竞天不屑道。
“乾为天坤为地，乾卦本就是至阳，要测的字还偏偏是‘天’，阳上加阳，大凶！”
“呵呵，多大的胸？”魏竞天调侃道。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所谓物极必反，阳上加阳是为大凶……”说着，算命先生从袖中取出一张小纸，执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小字，由于角度原因，魏竞天并没有看到他写的是什么。
写完字后，算命先生将纸叠起来，交到魏竞天手里，并叮嘱说：“我泄了天机，怕是时日无多……这张纸你收好，十年之后方可打开看。”
说罢，算命先生站起身，不顾自己的摊位与后面排队的顾客，晃晃悠悠离开人群。
“喂，老头，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等十年后才能看？”魏竞天起身追问。
同时，魏竞天赫然发现，算命先生卜乾坤在短短的几分钟里，竟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他的腰变得佝偻，他的步伐异常缓慢，他整个人都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魏竞天略有些错愕，看了一眼手中叠起来的纸条，其他的客人则追着算命先生，要求先生给他们算命。
魏竞天没有听先生的叮嘱，而是当场打开纸条查看，纸条上是两行字：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我呸！咒我？”魏竞天怒道，随手将纸条放进裤兜，正准备追上算命先生将其收拾一顿，可抬起头却发现，算命先生竟已没了身影。
“卧槽，老家伙跑这么快？”魏竞天一边自语，一边向其他人打听算命先生去了哪。
“不知道啊，刚刚一阵风吹来，我不自觉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卜乾坤老先生已经不知所踪了。”身边的人回答说。
魏竞天又跟其他的人询问，其他人的说法也是这样——卜乾坤在一阵风吹过之后，就不见了。
魏竞天满脸疑惑，取出纸条又看一眼，纸条上还是那八个字……
从那时起，魏竞天开始满城满世界的找寻算命先生卜乾坤，却是未果，天桥下的算命先生再也没出现过。
渐渐地，魏竞天也就把卜乾坤以及卜乾坤说的话都淡忘了，转眼十年过去。直到今天，他跟江醒舟等人去赴宴，席间，他看不透的那个名叫夏阎的年轻人，却再次提起“卜乾坤”这个名字。
“十年了，按照卜乾坤的说法，现在才是打开纸条查看的时间，可是我早就看过，这八个字，说的是我，还是小江小段他们？”魏竞天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低声自语道。
“夏阎，你又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你自称无门无路一介孤魂野鬼，却偏偏在十年后的今天出现，还突兀地提到卜乾坤那神棍，是何用意？”魏竞天不解地说。
想来想去，魏竞天拿出手机给夏阎发了一条消息：你找卜乾坤有什么事，你跟他什么关系？
夏阎秒回：没什么关系，只是听说他算命很准，想找他算算姻缘事业之类的。
魏竞天又发了一条信息：据我所知，卜乾坤已经消失十年之久，当今世上知道他的人并不多，你到底是谁？
夏阎又是秒回：是友非敌，魏校长不必多心。
看过夏阎回复的消息，魏竞天的脸上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
“果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呵呵，后生可畏，现在的年轻人啊……”魏竞天感慨道，没有再跟夏阎通信。
……
又过去十几秒，笼中的蜥蜴人忽然开口。
“停……我说……”它的声音很微弱，正在跟魏竞天求饶。
魏竞天冷冷一笑，推了一把金丝眼镜，慢悠悠关上高压电开关，笼子里的蜥蜴人仍旧在痛苦抽搐。
“说。”魏竞天命令道。
“森原……去，去森原。”笼中蜥蜴人断断续续说道。
“森原？东北森原？”魏竞天问。
“对。”
“去森原干嘛？”
“去了就知道……以你们的能力，去森原定能查到你们想要的线索。”
魏竞天面露疑色，稍加思索后，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忽然肯老实交代了，早干嘛去了？”魏竞天质疑道。
“因为，老六死了，济阳的蜥蜴人势力几乎被完全瓦解……它们不可能来救我，我出不去了。”笼子里的蜥蜴人怅然道。
“哦？”魏竞天还是怀疑蜥蜴人说的话。
“我不怕死，被你抓到这里我就没想过活着出去，但是，我想你能给我一个痛快，而不是隔三差五就来电我……老六不在了，没有人会来救我，你杀了我吧。”蜥蜴人的语气中竟有几分哀求、几分解脱之意。
魏竞天犹豫了片刻，才说：“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会派人去森原探查情况，但在情况查明之前，我不会杀你，如果你给的情报是假的，我会一天电你二十个小时，让你生不如死！”
“你们去了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还是那句话，老六没了，就不会有人来救我，我骗你们没什么意思，我只想你能给我一个痛快。”蜥蜴人央求道。
“想得美！”魏竞天往笼子里吐了口痰，转身离开。
“卑鄙的人类，不讲信用，魏竞天，你不得好死！”笼子里的蜥蜴人开始破口大骂。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你交代了就给你个痛快？”魏竞天头也不回道。
随后，负四楼角落里重新归于黑暗，笼子里的蜥蜴人仍在继续叫骂、诅咒魏竞天……
魏竞天重新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段水流还在呼呼大睡，洛悬壶则在他身边的躺椅上睡着。
魏竞天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轻轻拉开抽屉，抽屉里摆满了贴有各种标签的茶饼，他在其中翻找了一阵子，拿出一个写着“2040年4月”的茶饼，并将茶饼打开。
茶饼中，除了茶叶还有一张纸。
魏竞天把这张纸取出，端详着纸上写着的两行字：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这张纸的颜色、材质，以及纸上的字迹，似曾相识——夏阎也有这样一张纸，纸上写的是“再见江行舟、殁于断水流”。
魏竞天盯着纸上的字看了很久，缓缓掏出打火机，将纸张点燃，很快，纸张变成一堆灰烬，被丢进垃圾桶。
“卜乾坤算出的谶语，莫非是指小段、小江和大炮他们？不应该吧，虽然小段向来对先天灵人抱有偏见，但他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坚定，没那么小心眼儿啊……”魏竞天低声自语道。
烧完这张纸，他又点了根烟，靠在老板椅上，陷入回忆……
彼时，魏竞天年轻英俊、意气风发，大冷天也只穿了一件合身的白衬衣，正优哉游哉走在济阳市热闹的街头。
魏竞天前方不远处的天桥下，更是热闹非凡，围聚了不少人，魏竞天瞄了一眼来了兴趣，昂首阔步朝人群的聚集点走去。
走得近了，他看到是一群人围在一个算命先生前，要求先生给他们算命，算命先生支了一张小桌，桌上放着朱红色的纸，还有一筒算命签，以及几枚铜钱、一个龟壳。
在算命先生身边，还立着个招牌：铁口神算、卜算乾坤。
“哟，好大的口气！”魏竞天喃喃道。
魏竞天在一旁看了会儿，见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在经先生算过之后，都满意地留下感谢费离开，似乎这先生算得很准，他便也跟着其他人一起排队，要让这个卜算乾坤的先生算上一卦。
先生年约五十多岁，白须白发头挽发髻，穿一身长袍，面相清瘦，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气。
魏竞天听排在前面的人说，这先生绰号“卜乾坤”，意思是天地之间大大小小的事没有他不能卜算的。
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魏竞天，魏竞天来到先生桌前，先生问他要算什么。
“帮我测个字吧。”说着，魏竞天拿起笔，在红纸上写下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天。”
算命先生看着纸上的“天”字，若有所思地摇晃起乌龟壳，晃了几下，龟壳里掉落出三枚铜钱，都是字面朝上，先生在纸上画了一道长横线；随后先生捡起铜钱放进龟壳，又摇一遍，这次掉出的三枚铜钱，同样都是字面朝上，先生又在纸上画了一道长横线……如此反复摇了六次龟壳，每次掉落出来的三枚铜钱，全都是字面朝上，先生在纸上总共画出六道自上而下的长横线。
随后，先生望着纸上的横线良久，才摇摇头，说：“怪哉。”
“先生，此话怎讲？”魏竞天一脸戏谑地问，并没有因为掉落的铜钱都是字面朝上而感到好奇，他认为，这些铜钱一定是被眼前的算命先生动过手脚，比如注了铅之后摇晃，就会出现这种每次都是同一面朝上的现象。
“障眼法而已，雕虫小技。”见算命先生没有回话，魏竞天低声说。
先生发出一声轻叹，抬起头盯着魏竞天，他的一双眼睛平淡无奇，眼神也不犀利，但魏竞天却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主卦客卦都是乾，这是乾卦。小伙子，你让我测的字是‘天’字，乾为天……太奇怪了，老朽给人算了半辈子的命，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竟是六个阳爻、乾卦，再加上要测的字，便是三个乾……”算命先生开口道。
“你想说啥？”魏竞天不屑道。
“乾为天坤为地，乾卦本就是至阳，要测的字还偏偏是‘天’，阳上加阳，大凶！”
“呵呵，多大的胸？”魏竞天调侃道。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所谓物极必反，阳上加阳是为大凶……”说着，算命先生从袖中取出一张小纸，执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小字，由于角度原因，魏竞天并没有看到他写的是什么。
写完字后，算命先生将纸叠起来，交到魏竞天手里，并叮嘱说：“我泄了天机，怕是时日无多……这张纸你收好，十年之后方可打开看。”
说罢，算命先生站起身，不顾自己的摊位与后面排队的顾客，晃晃悠悠离开人群。
“喂，老头，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等十年后才能看？”魏竞天起身追问。
同时，魏竞天赫然发现，算命先生卜乾坤在短短的几分钟里，竟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他的腰变得佝偻，他的步伐异常缓慢，他整个人都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魏竞天略有些错愕，看了一眼手中叠起来的纸条，其他的客人则追着算命先生，要求先生给他们算命。
魏竞天没有听先生的叮嘱，而是当场打开纸条查看，纸条上是两行字：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我呸！咒我？”魏竞天怒道，随手将纸条放进裤兜，正准备追上算命先生将其收拾一顿，可抬起头却发现，算命先生竟已没了身影。
“卧槽，老家伙跑这么快？”魏竞天一边自语，一边向其他人打听算命先生去了哪。
“不知道啊，刚刚一阵风吹来，我不自觉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卜乾坤老先生已经不知所踪了。”身边的人回答说。
魏竞天又跟其他的人询问，其他人的说法也是这样——卜乾坤在一阵风吹过之后，就不见了。
魏竞天满脸疑惑，取出纸条又看一眼，纸条上还是那八个字……
从那时起，魏竞天开始满城满世界的找寻算命先生卜乾坤，却是未果，天桥下的算命先生再也没出现过。
渐渐地，魏竞天也就把卜乾坤以及卜乾坤说的话都淡忘了，转眼十年过去。直到今天，他跟江醒舟等人去赴宴，席间，他看不透的那个名叫夏阎的年轻人，却再次提起“卜乾坤”这个名字。
“十年了，按照卜乾坤的说法，现在才是打开纸条查看的时间，可是我早就看过，这八个字，说的是我，还是小江小段他们？”魏竞天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低声自语道。
“夏阎，你又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你自称无门无路一介孤魂野鬼，却偏偏在十年后的今天出现，还突兀地提到卜乾坤那神棍，是何用意？”魏竞天不解地说。
想来想去，魏竞天拿出手机给夏阎发了一条消息：你找卜乾坤有什么事，你跟他什么关系？
夏阎秒回：没什么关系，只是听说他算命很准，想找他算算姻缘事业之类的。
魏竞天又发了一条信息：据我所知，卜乾坤已经消失十年之久，当今世上知道他的人并不多，你到底是谁？
夏阎又是秒回：是友非敌，魏校长不必多心。
看过夏阎回复的消息，魏竞天的脸上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
“果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呵呵，后生可畏，现在的年轻人啊……”魏竞天感慨道，没有再跟夏阎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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