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较量
“你们知道吗，高枫叶上夜班前都在示教室看英语。”韩秋恩的话引起大家的共鸣。
“是啊，上次，我接高老师的班，高老师还抱着一摞书，有英文的还有中文的。”郭薇薇点头呼应。
“哎，厉害哎。”
枫叶的行为好像在心胸外科护士们眼中是不可理解，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高枫叶也就看一天两天罢了，但是高枫叶每天都在坚持，他们就觉得此人不简单了。这件事情对赵月齐的影响最大，平时她都是暗自用工，甚至想学英语也是偷偷报班去学。想当年，附属医院有药学专业的研究生，科室另外两个姑娘知道后比她先一步报了，因此她就没有报上，直到现在她还后悔。这些年，她看清护士队伍里所谓的利益纷争，谁不是暗自努力。可是高枫叶竟然毫不避讳，把她看的书摆在明面上，难道她一点都不在乎别人超越她吗？
“34床病人为什么会打粘黏剂？”
“15床病人为什么发烧后用这个药？”
“20床病人为什么今天拔胃管？”
……
“我受不了，高枫叶，你管管你这个实习生，为什么他有那么多问题啊。我今天看到她偷懒了，你管管她。”
项不凡最近两天一直追着老师问问题的举动让科里的护士都很烦，关于疾病的深入的东西，有的护士本身就是专科毕业，他们也不了解。“什么老师啊，这些问题都不知道。”项不凡摸清了每个老师的底细，暗自得意，她向安西和王韵季讲老师的不足。
枫叶看透项不凡心思，她是想把带教老师难住，让他们出丑。
“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来问我。”安西，王韵季，蔡旭，顾宇都是一惊，没发生什么事啊，今天高老师的口气格外严肃。
“为什？”
“没有为什么。”么字还没有说出口，高枫叶就走远了。除了项不凡，其余的人面面相觑，还好示教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外边的人听不见这声吼。顾宇愣在当地，今天高老师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项不凡被当面批评，有点下不来台，这更激起了她好胜的品性。
“30床为什么用这个保胃药啊？”
“开口之前，不知道喊声老师吗？”
项不凡吃了瘪，问了声老师好，又问了一遍老师好。
然而，旁边的人并不理她，照常给病人说笑话，聊天。
项不凡胸中的火气又上了一层。她再次鼓足勇气问了一遍。
“老爷子，你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
眼见着干完活，没事了，高枫叶也不理她，项不凡感到自己被耍了，气得想砸桌子。
“把这个送到护士站。”枫叶把护理记录单递到项不凡面前。
时间好像静止了，王韵季看项不凡久久不接那个本子，心里有点着急，害怕两个人会吵起来。她偷偷瞄了眼高老师的眼色，她也不生气，就一直这样举着。
王韵季看墙上的钟走了一圈又一圈，刚想接过那个护理记录本，项不凡却拿过来去护士站了。
“以后，问问题，请在老师有空的时候。”枫叶等到项不凡从护士站回来之后，开始讲话。
项不凡撇了撇嘴，开口用英语问了一遍问题。王韵季觉得大脑细胞不够用，她什么都听不懂啊。
高枫叶心里笑了笑，脑子里想了想，开始用英语作答，同时不忘用汉语给王韵季复述一遍。
项不凡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甚至在王韵季看来很刁钻，她没想到高老师并没有嫌弃，而是一一作了解答，两个人从生理讨论到病理还有解剖。
“高老师去吃饭了。”韩秋恩看高枫叶给实习生讲课讲的起劲，听了一耳朵，都是英文，她完全听不懂。昨天项不凡把她问的一愣一愣的，弄得她很狼狈，所以心情特别不爽，要求高老师训斥这个实习生，再看今天实习生被高枫叶收拾的心服口服，她赶快逃走了。
王韵季想都到饭点了，项不凡应该没有问题了吧，可是她的问题竟然一个接着一个。
半小时后，枫叶问：“anyquestion?”
项不凡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没有问题了，王韵季也赶紧跟着摇头，项不凡把心胸外科的知识都问了遍，她记笔记就记了两面，肚子早饿了，估计食堂这会都没有好吃的了。
“都别去食堂了，我点了外卖，三份。”
王韵季开心地要飞起来，她上前拥抱住高老师说谢谢，高枫叶看了眼项不凡，她倒是沉得住气，站在原地不动。
“哎呦喂，厉害，赶快咱们建群一起打。”这边高枫叶和王韵季在安安静静吃饭，那边项不凡和陆成莘打游戏热火朝天。
“改天咱们去酒吧一较高低。”
“好啊！”陆成莘和项不凡好像相逢恨晚，还击掌为誓。
枫叶看呆了，心想这两个人怎么会搞在一起。
“项不凡呢？”
“上厕所了。”王韵季紧张死了，害怕自己露出马脚。高老师点点头转身走了，她拍了拍胸口缓缓气，谁知道，高老师走出五步远就转过身来看她，王韵季被看的有点发毛，她把胸前的手放下来，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高枫叶也还她一个无比甜美的欢笑，但是很快就绷起了脸。王韵季猜测高老师一定学过心理学，这笑和不笑弄得她心里发毛。
“别停啊。”游戏马上就过了，对方却停住了，“嗨，你干嘛呢，要死了。”陆成莘抬头看见项不凡眼睛直愣愣看着门口。原来是狼来了，看见这个一本正经的高枫叶，陆成莘觉得扫兴，把手机关了，心想这个人肯定要骂几句，她才不会懂游戏的乐趣，一个自己愿意当学霸，还要别人当学霸的人，凭什么啊，谁要是当了她的学生也是悲哀。令他意外的是，高枫叶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项不凡也跟着出去了。他不放心，害怕项不凡挨骂，跟出去。可是高枫叶只把东西交给项不凡就没事了。
“她要是骂你，就给我说哈，我帮你报仇。”项不凡被逗乐了，“放心吧。”她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不就是上班的时候玩游戏吗，当时病人又没事，再说好多东西都不让实习生碰，难道一直在哪里干坐着吗。直到下班，高枫叶都没来找她，她猜想可能明天早上或者以后她会那这件事情说她没有纪律吧，说就说呗，她最烦别人马后炮了。
“你们五个过来！”
刘顺吓了一跳，原以为是余主任下手术台训研究生呢，没想到是高枫叶喊了一嗓子，从没看过高老师急过眼，他想肯定是实习生闯什么大祸了，赶紧把蔡旭、顾宇和马磊叫过来，“你们小心了，高老师的心情不好。”蔡旭和顾宇面面相觑，昨天才把高老师布置的作业交上去，难道是他们画的胸部解剖图不好，两人战战兢兢往值班室走。王韵季和安西也是胆战心惊，害怕昨天的作业出错被批。分到别的科的实习生比他们轻松多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护理查房的作业。他们可惨了，回家还得看书。
“血压是谁量的？”高老师把体温单摔在五个人面前的桌子上。
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我。”项不凡的声音比刚才那句还理直气壮。
“明明是20床高血压，为什么写成了18床？你知道20床的血压升到多高了吗，你知道病人自己血压高但是还下床活动，他要是摔了怎么办呀，差点造成严重后果你知道吗？”
“我可能忘了，当时不在意。”
“没有脑子。”顾宇看到高老师敲桌子的手都拍红了。
“既然看到了血压高，为什么不及时向老师汇报，难道你只是一个干活的机器吗，你不会思考吗，你的脑子在哪里，我说过多少遍了，体温血压血糖不正常的要及时给老师说。你到底是能力有问题还是态度有问题！”
“你——”
“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顾院长说让你走。”
“你——”
“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你再这样，对不起在我这里的实习评价通不过。”
“你——”项不凡知道对面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为了顺利毕业，她有点急了，她可不想延期毕业再来一年。
顾宇想笑，天不怕地不怕的项不凡在高老师这里完败，高老师于她简直是大巫见小巫，项不凡声音越来越低了。
陆成莘正好下了手术回来要和家属谈话，示教室的门没关严，他站在门口都听到了，他想果然这个恶女要因为游戏的事情发难了。
“你要是不让我毕业，我就去告你。”
“你试试，你们顾院长听我的还是听你的。”枫叶意味深长的报之一笑。
“完了没，我们要用教室。”他想好了如果高枫叶不同意，他就硬闯，反正屋子又不是她家的。
“都回去吧。”
“别小题大做，为难一个学生真没劲。”
“如果不懂，就别乱说话。”
“我带学生才不会像你这样，老巫婆。”
“你——”
“我还实话告诉你，我上学的时候最讨厌天天发脾气骂人的老巫婆。”
“你——”这一声比先前更响了，她摇了摇头，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项不凡越想越不开心，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这么骂过，她就是不想当护士，是带教老师又怎么了，难道就有权利说她吗？
项不凡瘪了瘪嘴，咬住牙，拳头不自觉握紧，她没办法平复心中的怒气，她要去和高枫叶说明白，以后她不会当护士，所以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她没有闯出乱子就已经非常给她这个带教老师面子了。
“我有点事情说——”
“我没有说过要叫老师吗？”
“我为什么要叫你老师，你很在乎我叫你一声老师吗？如果你很在乎我现在就喊你一声老师，可是如果我不是心甘情愿的这句老师有什么意义呢？你在我这还不配当我的老师呢。”
如果是旁人只怕听到这些话早就炸了，可是高枫叶却没有，说实话她倒蛮喜欢这样有个性的学生，真是和她当年脾气有一拼。
项不凡看着高枫叶在眼前一遍遍走过觉得有点烦，正想开口制止。高枫叶却开口了：“嗯，说的很好，这个星期五正好是你们下临床实习的第一个月，我们进行第一次大讲课，你们6个每人5分钟汇报一份完整的护理查房，病例由你们挑。你是组长，分配好每个人的任务，我会给每个人打分，如果到时候汇报不好，你这个组长可是要负很大的责任。而且我打分不会手软的。”
“分由你来打，你说不好就是不好，你说好就是好，条件规则还不是由你来定。”
“你可以找任何一个人来旁听，到那天你自会知道我公不公平。”
枫叶看了一眼面前沉默不语的项不凡，“怎么，不敢接受挑战，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敢，美国你也别去了，或者考研你也别考。哼！你也不配当我的学生。”
“这有什么不敢。”或许是被高枫叶这句话刺激到。“你也等着吧，我希望到时候你别像别的老师一样因为找不出我们的原因，挑的都是我们一些常见的毛病。”
“好，一言为定。如果你做的认真，你也会看到我改的有多认真。”
“如果我赢了，以后我上班就不要管我。”
看着项不凡自信的样子，枫叶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如果你输了呢？”
项不凡瞪了瞪眼睛好像在说我怎么会输，“如果我输了——”
“如果你输了，请尊重你实习期间的每一个老师。”
“是啊，上次，我接高老师的班，高老师还抱着一摞书，有英文的还有中文的。”郭薇薇点头呼应。
“哎，厉害哎。”
枫叶的行为好像在心胸外科护士们眼中是不可理解，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高枫叶也就看一天两天罢了，但是高枫叶每天都在坚持，他们就觉得此人不简单了。这件事情对赵月齐的影响最大，平时她都是暗自用工，甚至想学英语也是偷偷报班去学。想当年，附属医院有药学专业的研究生，科室另外两个姑娘知道后比她先一步报了，因此她就没有报上，直到现在她还后悔。这些年，她看清护士队伍里所谓的利益纷争，谁不是暗自努力。可是高枫叶竟然毫不避讳，把她看的书摆在明面上，难道她一点都不在乎别人超越她吗？
“34床病人为什么会打粘黏剂？”
“15床病人为什么发烧后用这个药？”
“20床病人为什么今天拔胃管？”
……
“我受不了，高枫叶，你管管你这个实习生，为什么他有那么多问题啊。我今天看到她偷懒了，你管管她。”
项不凡最近两天一直追着老师问问题的举动让科里的护士都很烦，关于疾病的深入的东西，有的护士本身就是专科毕业，他们也不了解。“什么老师啊，这些问题都不知道。”项不凡摸清了每个老师的底细，暗自得意，她向安西和王韵季讲老师的不足。
枫叶看透项不凡心思，她是想把带教老师难住，让他们出丑。
“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来问我。”安西，王韵季，蔡旭，顾宇都是一惊，没发生什么事啊，今天高老师的口气格外严肃。
“为什？”
“没有为什么。”么字还没有说出口，高枫叶就走远了。除了项不凡，其余的人面面相觑，还好示教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外边的人听不见这声吼。顾宇愣在当地，今天高老师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项不凡被当面批评，有点下不来台，这更激起了她好胜的品性。
“30床为什么用这个保胃药啊？”
“开口之前，不知道喊声老师吗？”
项不凡吃了瘪，问了声老师好，又问了一遍老师好。
然而，旁边的人并不理她，照常给病人说笑话，聊天。
项不凡胸中的火气又上了一层。她再次鼓足勇气问了一遍。
“老爷子，你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
眼见着干完活，没事了，高枫叶也不理她，项不凡感到自己被耍了，气得想砸桌子。
“把这个送到护士站。”枫叶把护理记录单递到项不凡面前。
时间好像静止了，王韵季看项不凡久久不接那个本子，心里有点着急，害怕两个人会吵起来。她偷偷瞄了眼高老师的眼色，她也不生气，就一直这样举着。
王韵季看墙上的钟走了一圈又一圈，刚想接过那个护理记录本，项不凡却拿过来去护士站了。
“以后，问问题，请在老师有空的时候。”枫叶等到项不凡从护士站回来之后，开始讲话。
项不凡撇了撇嘴，开口用英语问了一遍问题。王韵季觉得大脑细胞不够用，她什么都听不懂啊。
高枫叶心里笑了笑，脑子里想了想，开始用英语作答，同时不忘用汉语给王韵季复述一遍。
项不凡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甚至在王韵季看来很刁钻，她没想到高老师并没有嫌弃，而是一一作了解答，两个人从生理讨论到病理还有解剖。
“高老师去吃饭了。”韩秋恩看高枫叶给实习生讲课讲的起劲，听了一耳朵，都是英文，她完全听不懂。昨天项不凡把她问的一愣一愣的，弄得她很狼狈，所以心情特别不爽，要求高老师训斥这个实习生，再看今天实习生被高枫叶收拾的心服口服，她赶快逃走了。
王韵季想都到饭点了，项不凡应该没有问题了吧，可是她的问题竟然一个接着一个。
半小时后，枫叶问：“anyquestion?”
项不凡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没有问题了，王韵季也赶紧跟着摇头，项不凡把心胸外科的知识都问了遍，她记笔记就记了两面，肚子早饿了，估计食堂这会都没有好吃的了。
“都别去食堂了，我点了外卖，三份。”
王韵季开心地要飞起来，她上前拥抱住高老师说谢谢，高枫叶看了眼项不凡，她倒是沉得住气，站在原地不动。
“哎呦喂，厉害，赶快咱们建群一起打。”这边高枫叶和王韵季在安安静静吃饭，那边项不凡和陆成莘打游戏热火朝天。
“改天咱们去酒吧一较高低。”
“好啊！”陆成莘和项不凡好像相逢恨晚，还击掌为誓。
枫叶看呆了，心想这两个人怎么会搞在一起。
“项不凡呢？”
“上厕所了。”王韵季紧张死了，害怕自己露出马脚。高老师点点头转身走了，她拍了拍胸口缓缓气，谁知道，高老师走出五步远就转过身来看她，王韵季被看的有点发毛，她把胸前的手放下来，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高枫叶也还她一个无比甜美的欢笑，但是很快就绷起了脸。王韵季猜测高老师一定学过心理学，这笑和不笑弄得她心里发毛。
“别停啊。”游戏马上就过了，对方却停住了，“嗨，你干嘛呢，要死了。”陆成莘抬头看见项不凡眼睛直愣愣看着门口。原来是狼来了，看见这个一本正经的高枫叶，陆成莘觉得扫兴，把手机关了，心想这个人肯定要骂几句，她才不会懂游戏的乐趣，一个自己愿意当学霸，还要别人当学霸的人，凭什么啊，谁要是当了她的学生也是悲哀。令他意外的是，高枫叶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项不凡也跟着出去了。他不放心，害怕项不凡挨骂，跟出去。可是高枫叶只把东西交给项不凡就没事了。
“她要是骂你，就给我说哈，我帮你报仇。”项不凡被逗乐了，“放心吧。”她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不就是上班的时候玩游戏吗，当时病人又没事，再说好多东西都不让实习生碰，难道一直在哪里干坐着吗。直到下班，高枫叶都没来找她，她猜想可能明天早上或者以后她会那这件事情说她没有纪律吧，说就说呗，她最烦别人马后炮了。
“你们五个过来！”
刘顺吓了一跳，原以为是余主任下手术台训研究生呢，没想到是高枫叶喊了一嗓子，从没看过高老师急过眼，他想肯定是实习生闯什么大祸了，赶紧把蔡旭、顾宇和马磊叫过来，“你们小心了，高老师的心情不好。”蔡旭和顾宇面面相觑，昨天才把高老师布置的作业交上去，难道是他们画的胸部解剖图不好，两人战战兢兢往值班室走。王韵季和安西也是胆战心惊，害怕昨天的作业出错被批。分到别的科的实习生比他们轻松多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护理查房的作业。他们可惨了，回家还得看书。
“血压是谁量的？”高老师把体温单摔在五个人面前的桌子上。
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我。”项不凡的声音比刚才那句还理直气壮。
“明明是20床高血压，为什么写成了18床？你知道20床的血压升到多高了吗，你知道病人自己血压高但是还下床活动，他要是摔了怎么办呀，差点造成严重后果你知道吗？”
“我可能忘了，当时不在意。”
“没有脑子。”顾宇看到高老师敲桌子的手都拍红了。
“既然看到了血压高，为什么不及时向老师汇报，难道你只是一个干活的机器吗，你不会思考吗，你的脑子在哪里，我说过多少遍了，体温血压血糖不正常的要及时给老师说。你到底是能力有问题还是态度有问题！”
“你——”
“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顾院长说让你走。”
“你——”
“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你再这样，对不起在我这里的实习评价通不过。”
“你——”项不凡知道对面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为了顺利毕业，她有点急了，她可不想延期毕业再来一年。
顾宇想笑，天不怕地不怕的项不凡在高老师这里完败，高老师于她简直是大巫见小巫，项不凡声音越来越低了。
陆成莘正好下了手术回来要和家属谈话，示教室的门没关严，他站在门口都听到了，他想果然这个恶女要因为游戏的事情发难了。
“你要是不让我毕业，我就去告你。”
“你试试，你们顾院长听我的还是听你的。”枫叶意味深长的报之一笑。
“完了没，我们要用教室。”他想好了如果高枫叶不同意，他就硬闯，反正屋子又不是她家的。
“都回去吧。”
“别小题大做，为难一个学生真没劲。”
“如果不懂，就别乱说话。”
“我带学生才不会像你这样，老巫婆。”
“你——”
“我还实话告诉你，我上学的时候最讨厌天天发脾气骂人的老巫婆。”
“你——”这一声比先前更响了，她摇了摇头，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项不凡越想越不开心，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这么骂过，她就是不想当护士，是带教老师又怎么了，难道就有权利说她吗？
项不凡瘪了瘪嘴，咬住牙，拳头不自觉握紧，她没办法平复心中的怒气，她要去和高枫叶说明白，以后她不会当护士，所以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她没有闯出乱子就已经非常给她这个带教老师面子了。
“我有点事情说——”
“我没有说过要叫老师吗？”
“我为什么要叫你老师，你很在乎我叫你一声老师吗？如果你很在乎我现在就喊你一声老师，可是如果我不是心甘情愿的这句老师有什么意义呢？你在我这还不配当我的老师呢。”
如果是旁人只怕听到这些话早就炸了，可是高枫叶却没有，说实话她倒蛮喜欢这样有个性的学生，真是和她当年脾气有一拼。
项不凡看着高枫叶在眼前一遍遍走过觉得有点烦，正想开口制止。高枫叶却开口了：“嗯，说的很好，这个星期五正好是你们下临床实习的第一个月，我们进行第一次大讲课，你们6个每人5分钟汇报一份完整的护理查房，病例由你们挑。你是组长，分配好每个人的任务，我会给每个人打分，如果到时候汇报不好，你这个组长可是要负很大的责任。而且我打分不会手软的。”
“分由你来打，你说不好就是不好，你说好就是好，条件规则还不是由你来定。”
“你可以找任何一个人来旁听，到那天你自会知道我公不公平。”
枫叶看了一眼面前沉默不语的项不凡，“怎么，不敢接受挑战，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敢，美国你也别去了，或者考研你也别考。哼！你也不配当我的学生。”
“这有什么不敢。”或许是被高枫叶这句话刺激到。“你也等着吧，我希望到时候你别像别的老师一样因为找不出我们的原因，挑的都是我们一些常见的毛病。”
“好，一言为定。如果你做的认真，你也会看到我改的有多认真。”
“如果我赢了，以后我上班就不要管我。”
看着项不凡自信的样子，枫叶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如果你输了呢？”
项不凡瞪了瞪眼睛好像在说我怎么会输，“如果我输了——”
“如果你输了，请尊重你实习期间的每一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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