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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又错过

    “那,那我改天来找你吧,可以吧?”周豪莫名地涌起一股胆气,有些激动地试探着,但尽量压着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平和一些。

    “那你什么时候来啊?”唐耀丽的话像是在催促,语气又有些轻快了。

    听到这话,周豪心里压抑不住的一阵狂喜,暗自狂想着:“这什么意思,难道说她也在等?这是不是说我的机会终于要来了?真的是这样吗?”然后又镇定住语气,缓缓说道:“就这几天吧,我也要回去一趟,回去了就过来找你,好吧!”

    “嗯!你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挂电话后,旁边的几个人纷纷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看向周豪,董阳还跟东京问周豪是什么情况,东京就说周豪在跟唐耀丽拍拖。董阳随即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来,随即又笑了起来。

    周豪什么也没说,管他们怎么猜。随即周豪才回想起来,刚刚唐耀丽没有避讳小梅在旁边,还问自己什么时候去找他,周豪突然明白了过来。此时此刻,感觉幸福已经在向他招手了。这次高考,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成绩比较理想,心上人远在天边,但似乎已经触手可及了,等待了这么久,终于苦尽甘来了。命运待自己还是很公平的啊。

    这时有几个同学说自己考得不好,尤其是唐艳丽,说自己已经对了答案,可能考二本都很难,边说还边哭着鼻子,又说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豪心中也有几分惆怅,回想着三年来的种种坎坷,如今如石头落地一般再无包袱,可心中却也想抽空了一样,空空如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愣地站在旁边。

    倒是徐涛涛、石先他们连忙安慰,周洁和其他女生也跟着劝唐艳丽想开些。过了一会儿唐艳丽才缓和了一些情绪,说自己如果考得不好,就准备明年再来一次,反正今天要玩开心,影响气氛的话就不说了。

    这时唐艳丽和其他几个女同学在说今天难得来这么多人,应该喊陈老师他们一块儿来吃个饭,答谢老师们的辛苦培养之情。

    这时郑攀却不屑说道:“喊叉口啊,算了算了,他要是来我就不来了,看到他垮着个脸我就一点没心情,感觉像看谁都是借了他谷子还了他糠头一样。”

    “哈哈哈,”旁边几人都笑了起来。不等其他人接话,郑攀说得还不满足,又接着自言自语道:“说真的啊,我见过这么多班主任,就叉口最变态,你说罚跑操场,我们男生经常被罚就算了,哎,阿豪就是啊,老是中枪。”说着就指向阿豪,大家目光接着齐聚到周豪了。

    周豪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笑着打趣:“说我干什么,陈老师确实不喜欢我,那是我该背时啊。”

    “不不不,陈老师不喜欢的又不只是你,我们他也不喜欢啊,你看上次多大点事,就把我们寝室的差点一锅端了,大半夜的喊到寝室大院门口罚站。说出去都丢人,我还被初中同学看到了,问我怎么回事,脸都丢完了。”郑攀说得愤愤不平。

    周豪这时才明白,怪不得那晚他们五个才被喊出去几分钟,就跑回来了,丝毫看不出来去跑操场了,原来是去门口罚站。不过这样也够损人的,幸好是大晚上,要是大白天,那确实脸都丢完了。

    其他人都跟着议论起来,大概也是说陈老师不近人情过于严苛怎么的。杨瞬博和刘河都说自己栽了大跟头,见到陈老师都绕着走,毕业了就不想再看到他了。

    一听大家的声音都倒向郑攀,郑攀的脸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来。接着郑攀又说:“唉,就算是我们男生不招他喜欢,那也没关系,可是你们女生也没有幸免啊。”

    一听到“幸免”这个词,周豪就想起来高一学的那篇古文,就是刘邦先入咸阳,“关中妇女无所幸”,那个时候只知道幸这个字除了组幸福也就是幸免这个词了,差点就闹了笑话。后来才知道还有临幸这个够隐晦的词,周豪才算开了眼界。

    现在一听郑攀这么说,周豪就暗自笑了起来。盛夏和刘河都悄悄地拍周豪的肩膀,盛夏问道:“弟儿,你笑什么。”刘河也跟着问。

    周豪见他们那副看热闹的阴笑表情,就知道他们也想到一处去了,于是回答道:“你们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那你太狠了,叉口胃口也太大了,像卢宇这样的大美女不放过就算了,连张娅、赵华、黄珊这些歪瓜裂枣也不放过,真是不挑食啊哈,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刘河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说得却是小心翼翼东张西望,瞬间把周豪和盛夏逗笑了起来,再看看周围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刘河也跟着笑。

    这时郑攀接着说:“你们女生被罚跑了操场有几次吧,我记得上学期和这学期加起来至少两次,对不对?”

    唐艳丽和赵华他们立马点头说就是,张娟更是直言不讳:“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了陈老师了,就因为一根不知道哪来的牙签还是棉签在地上,被门卫阿姨检查到了,因此扣了分,我们整个寝室都去罚跑了,真是过分。”

    其他女生有几个也跟着说冤枉怎么的,言外之意多是对陈大梁的愤懑。周豪看他们那不吐不快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真要是陈大梁来了,这帮人估计都得表现出来乖乖的样子,哪里还有现在的这副气势呢。

    这时周洁发话了:“我觉得你们可能误解陈老师了。”

    这句话振聋发聩,大家一下子都沉寂下来。周豪还以为周洁是刻意地帮陈大梁说好话,周洁却面不改色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陈老师为我们付出的努力远远不止我们看到的,有可能大家以为陈老师就只是来上上课督促下我们,有时候还摆脸谱给我们看,搞得大家又害怕又厌恶他。其实陈老师不是这样的,只是在必要的场合逼迫自己这么做而已。”

    杨瞬博和郑攀一听立马齐声“嘘”了起来,明摆着不相信周洁的话。周豪环视左右,发现连盛夏也露出了怀疑的目光看着周洁,周洁也注意到了盛夏。但是周洁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本色依旧说道:“有时候我和陈老师私下里也沟通过的,我觉得陈老师没有那么威严,就像个大龄朋友一样,说话很和气的,也爱笑,我一点都不讨厌他,相反觉得陈老师有点可怜,被这么多人不理解,假如我是站在他的位置上的话,我会干不下去的。但是陈老师你们也没看见过他撂挑子甩担子对吧?相反,对我们对大家还是依然很用心,甚至可以说呕心沥血,当老师当到这个份儿上,我觉得已经很尽职了。”

    大家听得哑口无言,但是杨瞬博还是一脸不服,贱兮兮地笑着反驳:“我觉得不是,叉口就是故意装出那副样子的,搞得我们必须要怕他一样。现在离开学校了,我觉得他什么也不是,我以后再也不用看他那副看谁都不爽的样子了。”

    周洁听了低着头连连叹息,但还是说:“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学习环境的压力,我觉得陈老师是可以和每一个人都做朋友的,他在自己的岗位上,必须要尽到自己的本分才行,反过来说,他的角色扮演越是卖力,其实我们越是赚大了。换一个不这么尽心尽力的老师,我觉得我们的成绩可能还要糟糕一些,说不定我们更要骂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我们更挑剔了。何况学生跟老师相处的时间就这么几年,但是却很容易影响学生一辈子,所以对于我们,相比于其他不那么出色的同龄人,其实我们已经超出一大截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所以对陈老师还是应该心存感激,陈老师为我们做的一切,就算不那么十全十美尽如人意,但也完全合格了。”

    周洁陈词激昂,说得大家都有几分愧疚了,张娟他们纷纷低下了脸,一时无语回答。周洁见状,也没有再接着说。倒是徐涛涛适时地来说话了:“我觉得谈不上什么恨啊之类的,郑攀他们的感触也很深,但是周洁的话很有道理,格局也很大,现在毕业了,我也不再是十七班的班长了,但是就我跟陈老师长期的相处来看,陈老师有一个正常的老师该有的品格,也有该有的缺点,就放全国来看,陈老师的水平也是不差的,何况他对我们也没有私心,我们某个人考得考不好,他都尽力了,至于郑攀他们说的管教问题,假如陈老师不是班主任,我们可能就不那么对他有意见。但是我们总要有个老师来当班主任,学校不可能放任我们不管啊。所以就算没有陈老师,也会有马老师、王老师、李老师,各种各样的老师,就像周洁的说的,甚至还有比这不负责任得多了去的老师,那可能我们现在就笑不出来了。”

    徐涛涛的话更有分量,郑攀脸上立马不适了,有些羞愧。这时李露露也说道:“对啊,我们考上大学中学,肯定还是希望有好的老师来管我们啊,就算严格一点,起码也是对我们负责啊,大家对陈老师不满只是一时的,但是陈老师对我们的教育却是一辈子的,相比来说,我觉得我们个人的情绪就不那么重要了,毕竟,能考上好的大学,走一条我们期待的路,不是更重要吗?”

    李露露这话更是一锤定音了,大家都默不作声,直到赵华和唐艳丽她们终于想起又问了出来:“那今天要请陈老师他们没有?我们是班级聚会,他们应该来啊。”

    徐涛涛他们笑了起来,李露露回答道:“当然请了啊,我和班长都打电话了的,但是陈老师他们要忙着改试卷和交叉检查,这几天都忙得很,来不了的。”

    徐涛涛跟着说:“不过陈老师他们都很高兴,说能请他他觉得就很不错了,叫我们玩开心就是,以后有机会再邀请他们。”

    一番话下来,大家更羞愧难当了,一个个地都不开口回答。周豪也很自责,自己以前对陈大梁充满了意见,总觉得陈大梁在针对自己,难得郑攀他们讨一次公道,结果真相却不是这样。

    周洁他们三人说得很有道理,这种站在高处的论点,没有人可以反驳。虽然周豪并没有跟着起什么哄,但实实在在地感觉自己又被洗刷了一次。但也庆幸自己没有随便发言,要不然的话,这会儿就该钻地缝去了。

    但是看看郑攀他们,虽然也有些愧疚的样子,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笑脸,还说:“都过去了,那些不重要,既然陈老师都叫我们玩开心了,那我们还是要继续听话啊,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笑,肃杀的气氛这才轻松了不少。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农家乐老板就来招呼饭菜好了,徐涛涛和李露露分别招呼大家各自找座位围好。等服务员上菜的时间,徐涛涛宣布了一下:“今天这顿散伙饭酒管够啊,菜饭也希望你们满意,但是不能喝酒的就不勉强啊,尤其是阿豪,大家不要劝他喝酒啊。”

    这时周豪望了一眼外面,见唐海还是没来,心里算是真的失望了,暗自叹着气,但脸上还是尽力保持着笑容。

    大家嘴上答应着,一会儿开动之后,一个个地就开始喝起酒了。先是郑攀,端着酒杯对周豪说:“上次我说你要请我喝杯酒,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吧,来来来,把杯子端起。”

    周豪也很高兴,本来刚刚大家一起举杯的时候,自己就硬着头皮喝了满满一杯,酒劲跟着就上来了,脸上已经开始泛红。现在兴致正高,郑攀这么说,周豪自然要陪着,于是也赶紧敬了一下郑攀,接着一股脑喝了下去。

    接着又是刘河,见周豪又喝完一杯了,连忙拿起瓶子给周豪满上,接着也端起杯子对周豪说:“阿豪,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杯我敬你。”接着不等周豪反应过来,就一口嗦了下去。

    周豪此时已经有些头脑发晕了,但是见刘河这么主动,自己兴致也更高了,觉得好兄弟都来主动表态了,那自己也不能干坐着。索性也不管那么多,跟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了还示意杯子已空,一滴都倒不出来。

    这三杯酒下肚,周豪本来就有些吃不消了,没想到刘河又倒满一杯,对周豪和盛夏说道:“这杯我敬你们三个比我大的,唐海不来,我还是敬他,还是那句话,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先干为敬。”说完又一口气喝了下去。

    周豪这下看难了,望着手中的酒杯,脑袋涨得开始发昏,硬是有些不想喝了。刘河的这份心意虽然没有明说,但比说出来还要情真意切,周豪无论如何也不能怠慢了。于是周豪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吞了下去。

    喝完这杯酒,大家都为周豪鼓劲说好。周豪还以为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张娟也端着酒杯来找自己了,还说:“今天来聚餐的都是帅锅美女啊,但是在我附近坐的就你和郑攀来了,我打批发了,先干为敬。”

    周豪看得直摇头叫苦,却感觉脑袋越来越沉重,开始有些发疼了,而且感觉好像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一个多月前那种感觉,好像又要卷土重来了。

    郑攀很爽快,说打批发没问题,要让着女生,接着就端起酒杯跟着喝。但是却感觉不行了,想招手表示投降,但是张娟和郑攀都看着自己。周豪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怠慢别人,毕竟这是张娟第一次给自己敬酒,无论如何都得喝。

    只是端着酒杯,周豪的身体开始有些摇摇晃晃的了,呼吸也有些吃力了。周豪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但是连酒杯都有些端不动了。

    这时盛夏起身到跟前,说道:“阿豪应该到顶了,这杯酒我帮阿豪喝,可以吧?”说着不等张娟回答,就伸手要接过酒杯。

    此时连刘河都在劝:“阿豪你不能喝就别勉强了,平常我们说喝到医院去都没事是开玩笑的,对你不适用,要么我和盛夏帮你喝吧,张娟你就不要为难阿豪了,阿豪脸都快紫了,明显酒精过敏了。”

    张娟“哦哦”地应着,也让周豪放下酒杯不要喝了。但是周豪此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偏不想认怂了。上次都能喝两瓶,这才喝了四杯,勉勉强强刚过第一瓶的量,难道再喝一杯还要别人来分担吗?

    不!周豪定了定神,对刘河说:“不用了,我奈何得了,看我的。”说着就努力端起酒杯,顶着啤酒中令人作呕的气味,分好几口才勉强吞了下去。

    旁边的人都看得默默鼓掌了,也为周豪捏把汗,接着都上前扶住周豪,帮他稳住身体。等周豪喝完了,一个个地都说“好!”,接着又劝周豪不要喝了,郑攀也说:“你这样子太吓人了,怎么感觉比上次和两瓶还夸张了,算了,别人再来敬你,我们几个帮你喝,你先歇歇。”

    此时徐涛涛也过来了,见周豪这副样子,一脸不高兴地对桌子上的几人呵斥道:“叫你们不要喊阿豪喝酒,怎么又喝成这样了,快快快,盛夏、刘河,你俩把周豪扶到里面的休息室去,赶紧让周豪躺下休息,顺便照看着他,注意观察情况。”

    盛夏和刘河两人正盯着周豪,一听徐涛涛这么说,也都附和着有道理,于是起身架起周豪就进了屋。

    这次周豪没有再勉强自己了,无奈地搭着两人的肩膀,有气无力地离开了酒桌。刚到里面大厅,周豪就感觉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而且挡都挡不住,于是连忙加示意朝着厕所走。

    到了厕所后,周豪就伏在洗手台上,对着洗手盆“哇哇”地开始吐。一股更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盛夏和刘河倒没有嫌弃,一个扶着周豪,一个慢慢地拍周豪的后背,接着又拿来纸巾和热水,等周豪吐得差不多了,又赶紧递上。

    周豪这下清醒些了,漱口时看了看吐出来的血丝,又开始对着镜子擦脸。此时周豪发现,脸上已经黑得发紫了,而且眼珠子里都是红血丝,看起来连自己都有些害怕。

    但周豪更害怕的是,自己现在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自己的声音也一样,只有心跳的声音,不停地“咚咚咚”,像在敲门一样,都快敲破了。而且这会儿脑袋也痛得不行,比刚才更痛了。

    盛夏和刘河见状,连忙一左一右扶起周豪,送到休息室去。接着到了房间,周豪无力地倒在床上,此时又感觉浑身发冷,盛夏吓了一跳,说道:“哇,嘴都乌了,快盖好,我去找老板烧两个热水袋来。”

    周豪此时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身体不停地发颤,耳朵也嗡嗡地响,好像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又来了。不知怎的却听到了盛夏的话,随即本能地一把抓住盛夏的手,眼角莫名地流出泪来,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这光景似乎又回到了在网吧的时候。盛夏也触景生情,连忙握紧周豪的手,接着说:“我的天,你不要激动嘛,叫你不要喝了你偏不听,唉,你这是何必呢。”

    此时周豪酒精过敏的反应完全上来了,根本就听不见,只能闭着眼睛急促呼吸。接着盛夏让刘河赶紧去找毛巾和热水来,还有醒酒药。刘河诺诺地应着,立即动身出去,片刻功夫就转回来了。随后两人先是给周豪喝加热过的苹果醋,又轮番用热毛巾给周豪敷头上,见周豪还哆嗦着,又拿来一床棉被给周豪盖上。

    一番捯饬后,周豪的状态才稍微好转了一些,但仍不清醒。周豪能感觉到旁边有人在折腾自己,但是却没什么意识了,也做不出什么反应。恍惚间又看见唐耀丽的身影,来叫自己去赏月,等到了地方,发现是在草地上,铺了一张大垫子,上面摆了一些野炊的食物,有饮料有面包,还有一些点缀,什么烛台、花卉之类的,看起来很有约会的氛围。唐耀丽就站在垫子旁边,说着什么,周豪努力听却听不清。等周豪使劲听的时候,却一下子醒了过来。

    周豪摸了摸厚实的床被,才发现自己是睡着了。接着就感觉到身上湿漉漉的,一摸全是汗水,接着一把推开被子,才知道是盖了足足两层。

    周豪此时还头疼着,只是没那么剧烈了,摸了摸额头,感觉还是脑子里有一根筋在扯着。但周豪注意力却不在此,因为见太阳都晒进屋了,周豪突然意识到时间很晚了,可能大家都散场了。周豪以为自己睡过头了,就起身来,准备下去看看其他人。

    接着起身,才发现盛夏也在旁边休息的。

    这动静惊醒了盛夏,一抬头就对周豪说:“别去了,他们都在楼下打麻将,晚上还有活动,不会散场的。”

    周豪没想到盛夏一下子就看穿自己的心思,甚至都没看自己。于是又笑着掩饰道:“我是看刘河在没在,其他人走了也没关系。”

    “哦,他也没走,放心吧。”盛夏接着坐了起来,靠在枕箱上,对周豪询问道:“看样子好些了哦,中午你那样子把我和刘河都吓惨了。”

    正好这时刘河也上来了,一进门就听到盛夏的话。接着见周豪酒精过敏已经好转了,刘河也对周豪说道:“上次我就听盛夏说了,你晕倒在网吧,也是这样子,我还有点不懂怎么你没喝酒就晕倒了,后来我们才听医生说了原因,你那个症状最好不要再喝酒,忠言逆耳。”

    周豪被这么一番劝慰,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准确来说是不习惯。这么长的时间了,三个好兄弟,正儿八经地没有一个陪在自己身边,如今这样的温暖突如其来,周豪一时之间又不适应了。

    周豪尴尬地笑了笑来掩饰自己的不适,随即憨笑了起来,又说道:“见笑了,要是唐海今天也来的话,可能就又要多喝两杯了,不过我战斗力有限啊。”

    盛夏却说道:“耶,弟儿,你是说唐海在的话,那你的战斗力又要爆表哦!嘿嘿!”

    刘河也跟着说:“那必须的啊,上次我们大战十九班H5,阿豪一点也没掉链子啊,是不是阿豪?”

    周豪连连摆手,说:“夸张了,就我最差劲,唉,要是能跟你们一样能喝多好啊。”

    “能喝酒不见得就是好事,喝酒也是看场合和人,像上次那样一个劲地硬拼,没有几个人能奈何得了的,你没见后来我们三个也都醉倒了啊,我和刘河还回来睡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盛夏说着。

    盛夏的说法周豪很认同,自己也觉得自己太傻了,就因为唐耀丽在旁边的,自己就偏偏不愿意认怂,愣是憨憨地喝了满满两瓶才下场。

    这时刘河说下楼去看晚饭安排得怎么样了,就先出去了。

    接着盛夏又问:“那要是唐耀丽今天来了,你是不是跟上次一样猛,连干两瓶都没问题。”

    周豪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盛夏也看出了什么来吗,于是连忙解释道:“这个跟唐耀丽有什么关系,喝酒嘛,还分什么人啊?就是我们四个一块儿喝酒嘛。”

    “别骗我了弟儿,我还不知道吗,你以为那晚上我专门追下来跟上你和唐海,只是心血来潮吗?”盛夏说着。

    这话让周豪有些好奇了,又问道:“那你说说看,我当时也有点奇怪呢,我总感觉你是知道的,但是一直都没问你。”

    “其实我们F4和十九班H5拼酒的时候,说起来是我们四个人难得的在一起喝酒,而且面对的他们五个人,肯定都要拼尽全力,但是我也看到唐耀丽她们来看的,而且唐耀丽基本就只看着你,你也在偷偷地看她,对不对?”

    周豪这时感觉又被看穿了,无奈地只好笑了一下,以示默认。盛夏接着说:“我当时还没看出来,后来看你喝酒喝得那么生猛,我就疑问你是怎么了,从没见过你喝酒这么不要命,一瓶酒直接干完完全不犹豫的。我当时第一反应是很高兴,还以为你酒量突然打开了,而且你喝第二瓶跟胡源拼酒的时候也是一样干脆。但是你酒精过敏的反应很快就来了,接着刚把胡源干趴下,你就跑到厕所去了,不用说,肯定是去吐了。我才明白,你哪来的什么开了酒量,其实就是在刻意表现,要说为什么,除了有心上人在面前督战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以前跟我们一起喝酒,你可是劝都劝不动啊,要么一杯倒。怎么样,哥哥说得对吧?”

    周豪还是笑了下,没有说话。盛夏又说:“从那时起,我就怀疑你和唐耀丽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了,虽然平时就完全没见到过你俩有什么来往,直到那晚上卢宇喊你的名字,说唐耀丽流鼻血了,我才知道原来你俩确实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