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梦断
看着万玲玲，万光宗太了解她，他含泪点头。
如此，万玲玲便还给韩豹手榴弹，走到孙刚身前。
然而，孙刚却桀桀怪笑，说：“一个人质我还有点儿担心，现在，哈哈，两个，我孙刚，想死都死不了。”
闻言，万玲玲脸色阴冷：“你不放小光？”
孙刚很干脆：“不放！”
万玲玲突然抱住孙刚，并冲万光宗喊：“小光，快跑！”
话音未落，枪响了。
孙刚开枪，击中了万玲玲。
韩豹冲上前去，对着孙刚一枪爆头。
随之，他把万玲玲抱到一旁，“急救包，急救包……”他惊慌嘶吼。
敢死队没有行军医生，但都自备急救包。
在场的所有人都献出急救包。
韩豹把所有药物纱布塞入万玲玲的枪眼。
她被击中心脏。
正中心脏。
血呼呼冒。
在韩豹抢救万玲玲时，万光宗抓起一把机枪，对孙刚补枪，哒哒哒……子弹射入孙刚体内，打成筛子。
同时，苟铁蛋也抓起机枪，也对孙刚补枪。
两人疯狂至极。他们所有的仇恨都在刹那间倾泻而出。
枪声中，万玲玲睁开眼，惨笑。
“臭土匪，我——”她竭尽全力说话，“我曾经做个梦，梦里，你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新郎服，来娶我。我戴着红盖头，出门上轿，咳咳……”
她连咳数声，咳出了许多血。
“别说话，我抱你去找医生。”
韩豹抱起万玲玲向镇上唯一的诊所跑。他疯跑，脚下踉跄，然后跪倒在地。
这时，万玲玲恢复气力，继续说：“我上花轿时，花轿突然碎了，咳咳……我躲在密室里，我一直哭，一直哭，哭……”
她语声渐渐微弱，如灯光熄灭。
……
敢死队返回独立团驻地。
这次，敢死队战损很大，需要大量补充人员。
人员补充很容易，许多人都挤破脑袋想进入敢死队。
一日之内，人员补充完整。
随后，敢死队休整、训练。
当然，李云龙也对敢死队进行了职务调整，毕竟，部分干部牺牲了。
调整后，黑铁匠依然担任队长，韩豹担任副队长。
孟愣子依然是第一梯队的分队长，金左手则担任第二梯队的分队长。其他分队长职务不变。
至于小孬子，则担任了第一梯队第一组的组长。
他的组员，全都是新补充的人员，其中包括万光宗和苟铁蛋。
万光宗，由一个腼腆的少年蜕变为沉默寡言的成年人。甚至，他一夜白头。
相对于他，苟铁蛋很快走出阴影。他似乎依旧，依旧贫嘴，依旧谄媚……唯一不依旧的是，不再怕死。
两人是老乡，便在一起训练。
苟铁蛋当过伪军，有基础，前期比万光宗进步迅速。
万光宗一切从零开始，无论是开枪，还是练刀。
但是，他天资聪慧，又读过书，很快掌握了技巧，后期，超过了苟铁蛋。尤其是练刀。
敢死队的刀法，是一套独特的刀法，是黑铁匠教授的。
这套刀法，除了韩豹和小孬子，其他人都全套学习，甚至每个细节。
韩豹的刀法是现代化的，毕竟他是穿越过去的。
小孬子的刀法来自少林寺，独具特色。
万光宗在学习刀法时，按照规定，是要学习黑铁匠的，可是，他不但掌握了黑铁匠的，还偷学了韩豹和小孬子的，最后，他独创了一套刀法。
他的刀法，化繁为简，全是杀招。
简单而言，就是只攻不守。也就是说，与敌搏斗时，他就没打算活，你给我一刺刀，我还你两砍刀，就这么简单粗暴。
韩豹在忙啥？
忙着学习文化，学习医术。
学习文化，跟着东方君菲；学习医术，跟着林瑛。
学医，他是真心的，专门学习急救术。
这日，他正对着一个玩偶练手，林瑛走进来。
她像个博导一样，盯着韩豹手忙脚乱地模样。
“你啊，不是这块料儿。”林瑛直言不讳，“你这杀人的手，我琢磨着，学习救人医术，特别扭。”
“杀的是鬼子，救的是自己人。”韩豹正色而言。
呵呵……林瑛皮笑肉不笑，还鼓掌，说：“好！太好了！你千万记住，只能救自己人，不能救鬼子，也不能救汉奸，尤其是汉奸家的女人。”
“必须的，我——”韩豹砸吧一下这话，抬眼看林瑛，“我咋感觉你话里有话呢！”
“想多了吧？”林瑛呵呵笑，“我是叮嘱你！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千叮咛万嘱咐。呵呵，我是担心你犯错误，才千叮咛万嘱咐。”
“可是，这与救汉奸家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呢？”韩豹皱眉苦笑。
“万一汉奸家的女人年轻漂亮，还热情好客，还热辣奔放，还妖娆多姿，还那个啥的，”林瑛还是呵呵干笑，“你英雄气概一发，抱住人家，摸人家胸！”
“哎哎哎，妹子，说救人呢，怎么提到摸胸了！”韩豹呵斥。
“听说，有人救人家那啥时，一直摸人家胸。”林瑛目光闪烁。
“哎哎哎，妹子，说我就说我，什么‘有人’，拐着弯儿骂人。”韩豹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手正摸着玩偶的胸，玩偶是女人，“我是在救人！”
“我也说你在救人啊！”林瑛笑言。
“等等，等等，我总感觉哪儿不太对呢！”韩豹琢磨着，“哪儿不对呢？”
呵呵……林瑛皮笑肉不笑着，走出房间。
韩豹没琢磨出哪儿不对，就洗洗手，去学习文化课了。
学习文化课，他纯粹是做榜样。
敢死队的人，几乎都没文化。关键是，他们也不想学文化，而且非常抵触学文化。
这也简单，他们都认为，敢死队员，早已收到阎王请客的帖子了，他们随时去赴宴。既然如此，那学文化有什么用处呢？难道去阎王爷那里吃饭时，再像李白那样作一首诗吗？
政委赵刚给他们讲了许多道理，但大家依然我行我素，无动于衷。
无奈，赵刚便让黑铁匠带头，做榜样，去学文化。
黑铁匠没有含糊，把这任务交给了韩豹。
韩豹没有含糊，答应了。
他去文化班，心情很舒畅，因为能与东方君菲待在一起。
可是，东方君菲上课时，为了让大家好好学习，经常举一个韩豹的例子。
这个例子是韩豹的一句话。
万玲玲死在韩豹怀里时，韩豹当时情不自禁说了一句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当时，许多人都在旁边。
后来，这话就成为独立团茶余饭后的谈资。
东方君菲也作为了教学范例。
比如，她说：“你心爱的人死在你怀里，你有文化，你就会情意绵绵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但你没文化，会怎样？你会说，你别挂，你别嗝儿屁，你别翘辫子……”
每当这时，韩豹就尴尬地笑着走出文化班。
不过，下次，他依然欢天喜地去文化班。
然后，时间来到了1940年的春节。
过年时，一场大战来临。
这大战，韩豹几乎翘了辫子。
如此，万玲玲便还给韩豹手榴弹，走到孙刚身前。
然而，孙刚却桀桀怪笑，说：“一个人质我还有点儿担心，现在，哈哈，两个，我孙刚，想死都死不了。”
闻言，万玲玲脸色阴冷：“你不放小光？”
孙刚很干脆：“不放！”
万玲玲突然抱住孙刚，并冲万光宗喊：“小光，快跑！”
话音未落，枪响了。
孙刚开枪，击中了万玲玲。
韩豹冲上前去，对着孙刚一枪爆头。
随之，他把万玲玲抱到一旁，“急救包，急救包……”他惊慌嘶吼。
敢死队没有行军医生，但都自备急救包。
在场的所有人都献出急救包。
韩豹把所有药物纱布塞入万玲玲的枪眼。
她被击中心脏。
正中心脏。
血呼呼冒。
在韩豹抢救万玲玲时，万光宗抓起一把机枪，对孙刚补枪，哒哒哒……子弹射入孙刚体内，打成筛子。
同时，苟铁蛋也抓起机枪，也对孙刚补枪。
两人疯狂至极。他们所有的仇恨都在刹那间倾泻而出。
枪声中，万玲玲睁开眼，惨笑。
“臭土匪，我——”她竭尽全力说话，“我曾经做个梦，梦里，你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新郎服，来娶我。我戴着红盖头，出门上轿，咳咳……”
她连咳数声，咳出了许多血。
“别说话，我抱你去找医生。”
韩豹抱起万玲玲向镇上唯一的诊所跑。他疯跑，脚下踉跄，然后跪倒在地。
这时，万玲玲恢复气力，继续说：“我上花轿时，花轿突然碎了，咳咳……我躲在密室里，我一直哭，一直哭，哭……”
她语声渐渐微弱，如灯光熄灭。
……
敢死队返回独立团驻地。
这次，敢死队战损很大，需要大量补充人员。
人员补充很容易，许多人都挤破脑袋想进入敢死队。
一日之内，人员补充完整。
随后，敢死队休整、训练。
当然，李云龙也对敢死队进行了职务调整，毕竟，部分干部牺牲了。
调整后，黑铁匠依然担任队长，韩豹担任副队长。
孟愣子依然是第一梯队的分队长，金左手则担任第二梯队的分队长。其他分队长职务不变。
至于小孬子，则担任了第一梯队第一组的组长。
他的组员，全都是新补充的人员，其中包括万光宗和苟铁蛋。
万光宗，由一个腼腆的少年蜕变为沉默寡言的成年人。甚至，他一夜白头。
相对于他，苟铁蛋很快走出阴影。他似乎依旧，依旧贫嘴，依旧谄媚……唯一不依旧的是，不再怕死。
两人是老乡，便在一起训练。
苟铁蛋当过伪军，有基础，前期比万光宗进步迅速。
万光宗一切从零开始，无论是开枪，还是练刀。
但是，他天资聪慧，又读过书，很快掌握了技巧，后期，超过了苟铁蛋。尤其是练刀。
敢死队的刀法，是一套独特的刀法，是黑铁匠教授的。
这套刀法，除了韩豹和小孬子，其他人都全套学习，甚至每个细节。
韩豹的刀法是现代化的，毕竟他是穿越过去的。
小孬子的刀法来自少林寺，独具特色。
万光宗在学习刀法时，按照规定，是要学习黑铁匠的，可是，他不但掌握了黑铁匠的，还偷学了韩豹和小孬子的，最后，他独创了一套刀法。
他的刀法，化繁为简，全是杀招。
简单而言，就是只攻不守。也就是说，与敌搏斗时，他就没打算活，你给我一刺刀，我还你两砍刀，就这么简单粗暴。
韩豹在忙啥？
忙着学习文化，学习医术。
学习文化，跟着东方君菲；学习医术，跟着林瑛。
学医，他是真心的，专门学习急救术。
这日，他正对着一个玩偶练手，林瑛走进来。
她像个博导一样，盯着韩豹手忙脚乱地模样。
“你啊，不是这块料儿。”林瑛直言不讳，“你这杀人的手，我琢磨着，学习救人医术，特别扭。”
“杀的是鬼子，救的是自己人。”韩豹正色而言。
呵呵……林瑛皮笑肉不笑，还鼓掌，说：“好！太好了！你千万记住，只能救自己人，不能救鬼子，也不能救汉奸，尤其是汉奸家的女人。”
“必须的，我——”韩豹砸吧一下这话，抬眼看林瑛，“我咋感觉你话里有话呢！”
“想多了吧？”林瑛呵呵笑，“我是叮嘱你！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千叮咛万嘱咐。呵呵，我是担心你犯错误，才千叮咛万嘱咐。”
“可是，这与救汉奸家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呢？”韩豹皱眉苦笑。
“万一汉奸家的女人年轻漂亮，还热情好客，还热辣奔放，还妖娆多姿，还那个啥的，”林瑛还是呵呵干笑，“你英雄气概一发，抱住人家，摸人家胸！”
“哎哎哎，妹子，说救人呢，怎么提到摸胸了！”韩豹呵斥。
“听说，有人救人家那啥时，一直摸人家胸。”林瑛目光闪烁。
“哎哎哎，妹子，说我就说我，什么‘有人’，拐着弯儿骂人。”韩豹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手正摸着玩偶的胸，玩偶是女人，“我是在救人！”
“我也说你在救人啊！”林瑛笑言。
“等等，等等，我总感觉哪儿不太对呢！”韩豹琢磨着，“哪儿不对呢？”
呵呵……林瑛皮笑肉不笑着，走出房间。
韩豹没琢磨出哪儿不对，就洗洗手，去学习文化课了。
学习文化课，他纯粹是做榜样。
敢死队的人，几乎都没文化。关键是，他们也不想学文化，而且非常抵触学文化。
这也简单，他们都认为，敢死队员，早已收到阎王请客的帖子了，他们随时去赴宴。既然如此，那学文化有什么用处呢？难道去阎王爷那里吃饭时，再像李白那样作一首诗吗？
政委赵刚给他们讲了许多道理，但大家依然我行我素，无动于衷。
无奈，赵刚便让黑铁匠带头，做榜样，去学文化。
黑铁匠没有含糊，把这任务交给了韩豹。
韩豹没有含糊，答应了。
他去文化班，心情很舒畅，因为能与东方君菲待在一起。
可是，东方君菲上课时，为了让大家好好学习，经常举一个韩豹的例子。
这个例子是韩豹的一句话。
万玲玲死在韩豹怀里时，韩豹当时情不自禁说了一句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当时，许多人都在旁边。
后来，这话就成为独立团茶余饭后的谈资。
东方君菲也作为了教学范例。
比如，她说：“你心爱的人死在你怀里，你有文化，你就会情意绵绵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但你没文化，会怎样？你会说，你别挂，你别嗝儿屁，你别翘辫子……”
每当这时，韩豹就尴尬地笑着走出文化班。
不过，下次，他依然欢天喜地去文化班。
然后，时间来到了1940年的春节。
过年时，一场大战来临。
这大战，韩豹几乎翘了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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