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怪女孩庞丽丽
嘉逸跟着程峰来到重案组，从马春雷那里听说嘉逸昏倒这个劲爆消息的田阳和安长埔免不了要嘘寒问暖一番，让嘉逸感到又温暖又惭愧，想来自己和田阳的年纪不相上下，更是略大安长埔一点，结果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让别人担心记挂。
不过眼下几个吸血鬼爱好者正等着他们去询问，匆匆的聊上几句之后，大家便都一头扎进正事里，按照程峰的安排，安长埔跟着自己和嘉逸去见那几个年轻人，马春雷和田阳负责联络陈东。
因为对方都是一些年纪不大的青少年，程峰在电话里就叫安长埔直接带人到他的办公室里坐，而不是带进审讯室，他认为对于年轻的小孩来说，太严肃压抑的环境，反而会让他们因为紧张而不敢开口。
一进办公室，嘉逸就看到有三个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坐在长沙发上，神情戒备，其中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三个人的打扮风格都很类似，从头到脚都是黑衣，两个男孩额发很长，遮住一只眼睛，而女孩则把烫直过的长发散在两颊，好像电影里的贞子一样，脸上的粉擦的很白，唇膏颜色很深，映衬着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丝毫看不出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本来的那种粉嫩。
“长埔，”嘉逸偷偷叫过安长埔，在他手里塞了一些零钱：“麻烦你去买几瓶饮料回来。”说着把眼神朝那三个“吸血鬼迷”飘了飘。
安长埔会意，点点头，退出办公室。
“今天请你们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你们不用紧张，放松一些。”程峰看得出三个孩子的神情里都透着戒备和紧张，他露出宽厚的笑容，口气也很随意。
三个年轻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有威信的男孩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我们知道今天被找来是因为什么。”
“那你说说看。”程峰和颜悦色的反问，嘉逸在一旁偷偷瞄他，这还是她跟着查案一来，第一次看程峰这么温柔的进行问话，看来黑面神也是有针对性的改变工作策略，不是一成不变的面瘫。
“还不是那个帖子惹的祸！报纸上的新闻我们都看了，有人按照帖子上的说法把人给杀了，那个发帖的人还是我们社团的，早就知道肯定跑不脱干系的！”男孩看起来稚气未脱，说起话来却有几分老道。
“三位怎么称呼？”程峰的口气，俨然将对方当成自己年纪相仿的人一般。
他的这个态度果然让三个孩子感到十分受用。
刚刚开口说话的男孩最先自我介绍道：“我叫小龙。”
他一指身边的两个同伴：“他们是阿义和JOJO。”
“你们都是吸血鬼迷？相信吸血鬼存在么？”嘉逸笑眯眯的开口问。
阿义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是挺迷吸血鬼的，但是我可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吸血鬼，我不过就是觉得和吸血鬼有关的东西挺酷的。”
这时候安长埔买了饮料回来，递给三个人，三人很惊讶，似乎没想到被叫到公安局来问话，竟然待遇这么好。尤其是阿义，更是把自己的想法毫不隐藏的感慨出来：“哇噻，这么爽？还有饮料！我以前因为打架被拘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话一出口，一旁的小龙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阿义自己知道失言了，连忙闭嘴，不吭声了。
安长埔拍拍阿义的肩膀：“咱今天不翻旧账，放松，放松！”
嘉逸看出小龙是一个精明的孩子，他是怕阿义说出自己有不良记录会被警察当做怀疑对象，毕竟现在有两个人死于“吸血鬼”之后，他们这些吸血鬼发烧友的角色很敏感。
她也笑着说：“是啊，今天你们可是我们请来的好帮手，这个案子的凶手很狡猾，我们相信只有你们能够帮助我们。”
三个孩子都没说话。
“你们是‘夜色咬人’这个小社团里的红人，平时一定和社团里的人交往比较多吧？”程峰打开话题：“社团里的人如果关系比较熟悉的，会互相用别人的账号么？”
“一般来说不会的，”阿义是三个人里比较爱说话的一个，在刚刚被小龙瞪了一眼噤声半天之后，见程峰的问题无关痛痒，便又忍不住开口了：“其实这个社团里头我们也不是全都认识，尤其是后加入的，大多数也就是在网上聊天聊的比较熟，现实生活中也没怎么见过。”
“你们三个好像挺熟的。”
“我们的关系怎么能和其他人比，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打小儿就认识了！”阿义指了指小龙：“这个社团就是小龙发起成立的！”
“那这个ID你们认识么？”程峰把“吸血鬼找新娘”发帖人的网名写在纸上递给三个人。
小龙接过来看了看，又递给另外两个人看，最后点点头：“这个人特别迷吸血鬼，以前挺活跃的，不过最近没怎么出现了。”
“那这个人你们认识么？我是指现实中。”
“是个男的。”一直没怎么开口的JOJO毫不犹豫的说。
“你少胡说，”小龙很霸道的瞪了JOJO一眼，转头对程峰说：“她乱说的，那个人是个女的，精神不正常的那种。”
“那JOJO，你为什么会说对方是男人呢？”嘉逸问JOJO。
JOJO脸红了一下，抿了抿嘴：“我瞎猜的。”
“你肯定是看帖子上说吸血鬼找新娘子，所以就以为他是个男人了，对不对？”阿义在一旁猜测JOJO的想法。
JOJO看了小龙一眼，快速的点点头。
见他们这样，嘉逸便把注意力重新回到小龙身上：“那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个女的呢？你见过她？”
“没见过，但是看过她的照片。”小龙回答。
“那她的姓名你知道么？照片还有么？”程峰连忙问。
“有，照片在我的邮箱里，你们要看？那借电脑让我用一下。”小龙走到办公桌边，程峰让出座位来给他，自己则站在一旁看他轻车熟路的打开网站，登陆电子邮箱，从里头找出一封日期在数月之前的邮件，小龙打开邮件的附件，一张照片呈现在程峰他们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孩的自拍照，不同于同龄人的红润，也不同于JOJO的刻意装扮，照片上的女孩脸色有着让人不舒服的苍白，嘴唇色泽暗淡，神情极其萎靡。
“就是这个女的，有一次我们在网上讨论是不是真的有吸血鬼，我们都说没有，只有她说有，还说自己就是个吸血鬼，大家都不理她，后来她就发了这个到我邮箱里，说是要证明自己。”小龙双手环胸，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警察。
程峰听了小龙的说法，加上那张照片，他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猜测。
“她叫什么？”他问，等待着小龙给出答案。
小龙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庞丽丽。”
果然！小龙的话印证了程峰的猜测。他的神经不免绷紧了一些：“这段时间，在网上还有见过庞丽丽出现么？”
小龙摇摇头，程峰把视线转移到阿义和JOJO那里，他们也都摇头。
“那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她出现，是什么时候？”
JOJO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瞄小龙，阿义倒是直接摇摇头，说他很久没见过这个账号出现了，除了发那个古怪的帖子。
小龙想了想也说很久没见过庞丽丽出现，就连发那个帖子都是发完就消失了，下面那么多人回帖追问，都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又问了一些问题，可是三个人对庞丽丽的了解只限于网络上，现实生活中对她完全陌生，只说这个人是他们的社团里最痴迷吸血鬼的一个，总爱以吸血鬼的身份自居，却又从不参加别人组织的见面活动。至于更多的东西，他们也说不出来。
送走了三个年轻人，程峰眉头紧锁。
“头儿，还真是庞丽丽！”安长埔返身回来，一进门就感慨：“看来冯家人看人还很是够准！除了冯媛，误交损友啊！”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嘉逸思索着已知的线索：“虽然庞丽丽已经被公认是个古怪的女孩儿，可是她的怪异是因为卟啉症，冯媛经常帮助她，李梅则是个聊得来的网友，她对这两个人下手的理由会是什么呢？”
“她自称是吸血鬼，说不定已经出现了妄想症征兆，以为对自己的朋友下手是一种拯救也未必呀！”安长埔按照他的理解去分析：“国外很多被邪教洗脑的人，不都把杀害自己的亲友当成是对他们的救赎么！”
“庞丽丽到底是不是凶手，我们只有找到她之后再验证了！”程峰打断两个人的争论：“首先有一个问题已经很清楚了，庞丽丽与两名死者都相识，即使她不是凶手，也可能是重要的知情人，总之与本案关系不小，所以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找出庞丽丽的栖身之处。长埔，从明天起，你和田阳放下手里的其他工作，全力追查庞丽丽这条线索！”
“是！”
不过眼下几个吸血鬼爱好者正等着他们去询问，匆匆的聊上几句之后，大家便都一头扎进正事里，按照程峰的安排，安长埔跟着自己和嘉逸去见那几个年轻人，马春雷和田阳负责联络陈东。
因为对方都是一些年纪不大的青少年，程峰在电话里就叫安长埔直接带人到他的办公室里坐，而不是带进审讯室，他认为对于年轻的小孩来说，太严肃压抑的环境，反而会让他们因为紧张而不敢开口。
一进办公室，嘉逸就看到有三个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坐在长沙发上，神情戒备，其中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三个人的打扮风格都很类似，从头到脚都是黑衣，两个男孩额发很长，遮住一只眼睛，而女孩则把烫直过的长发散在两颊，好像电影里的贞子一样，脸上的粉擦的很白，唇膏颜色很深，映衬着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丝毫看不出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本来的那种粉嫩。
“长埔，”嘉逸偷偷叫过安长埔，在他手里塞了一些零钱：“麻烦你去买几瓶饮料回来。”说着把眼神朝那三个“吸血鬼迷”飘了飘。
安长埔会意，点点头，退出办公室。
“今天请你们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你们不用紧张，放松一些。”程峰看得出三个孩子的神情里都透着戒备和紧张，他露出宽厚的笑容，口气也很随意。
三个年轻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有威信的男孩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我们知道今天被找来是因为什么。”
“那你说说看。”程峰和颜悦色的反问，嘉逸在一旁偷偷瞄他，这还是她跟着查案一来，第一次看程峰这么温柔的进行问话，看来黑面神也是有针对性的改变工作策略，不是一成不变的面瘫。
“还不是那个帖子惹的祸！报纸上的新闻我们都看了，有人按照帖子上的说法把人给杀了，那个发帖的人还是我们社团的，早就知道肯定跑不脱干系的！”男孩看起来稚气未脱，说起话来却有几分老道。
“三位怎么称呼？”程峰的口气，俨然将对方当成自己年纪相仿的人一般。
他的这个态度果然让三个孩子感到十分受用。
刚刚开口说话的男孩最先自我介绍道：“我叫小龙。”
他一指身边的两个同伴：“他们是阿义和JOJO。”
“你们都是吸血鬼迷？相信吸血鬼存在么？”嘉逸笑眯眯的开口问。
阿义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是挺迷吸血鬼的，但是我可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吸血鬼，我不过就是觉得和吸血鬼有关的东西挺酷的。”
这时候安长埔买了饮料回来，递给三个人，三人很惊讶，似乎没想到被叫到公安局来问话，竟然待遇这么好。尤其是阿义，更是把自己的想法毫不隐藏的感慨出来：“哇噻，这么爽？还有饮料！我以前因为打架被拘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话一出口，一旁的小龙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阿义自己知道失言了，连忙闭嘴，不吭声了。
安长埔拍拍阿义的肩膀：“咱今天不翻旧账，放松，放松！”
嘉逸看出小龙是一个精明的孩子，他是怕阿义说出自己有不良记录会被警察当做怀疑对象，毕竟现在有两个人死于“吸血鬼”之后，他们这些吸血鬼发烧友的角色很敏感。
她也笑着说：“是啊，今天你们可是我们请来的好帮手，这个案子的凶手很狡猾，我们相信只有你们能够帮助我们。”
三个孩子都没说话。
“你们是‘夜色咬人’这个小社团里的红人，平时一定和社团里的人交往比较多吧？”程峰打开话题：“社团里的人如果关系比较熟悉的，会互相用别人的账号么？”
“一般来说不会的，”阿义是三个人里比较爱说话的一个，在刚刚被小龙瞪了一眼噤声半天之后，见程峰的问题无关痛痒，便又忍不住开口了：“其实这个社团里头我们也不是全都认识，尤其是后加入的，大多数也就是在网上聊天聊的比较熟，现实生活中也没怎么见过。”
“你们三个好像挺熟的。”
“我们的关系怎么能和其他人比，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打小儿就认识了！”阿义指了指小龙：“这个社团就是小龙发起成立的！”
“那这个ID你们认识么？”程峰把“吸血鬼找新娘”发帖人的网名写在纸上递给三个人。
小龙接过来看了看，又递给另外两个人看，最后点点头：“这个人特别迷吸血鬼，以前挺活跃的，不过最近没怎么出现了。”
“那这个人你们认识么？我是指现实中。”
“是个男的。”一直没怎么开口的JOJO毫不犹豫的说。
“你少胡说，”小龙很霸道的瞪了JOJO一眼，转头对程峰说：“她乱说的，那个人是个女的，精神不正常的那种。”
“那JOJO，你为什么会说对方是男人呢？”嘉逸问JOJO。
JOJO脸红了一下，抿了抿嘴：“我瞎猜的。”
“你肯定是看帖子上说吸血鬼找新娘子，所以就以为他是个男人了，对不对？”阿义在一旁猜测JOJO的想法。
JOJO看了小龙一眼，快速的点点头。
见他们这样，嘉逸便把注意力重新回到小龙身上：“那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个女的呢？你见过她？”
“没见过，但是看过她的照片。”小龙回答。
“那她的姓名你知道么？照片还有么？”程峰连忙问。
“有，照片在我的邮箱里，你们要看？那借电脑让我用一下。”小龙走到办公桌边，程峰让出座位来给他，自己则站在一旁看他轻车熟路的打开网站，登陆电子邮箱，从里头找出一封日期在数月之前的邮件，小龙打开邮件的附件，一张照片呈现在程峰他们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孩的自拍照，不同于同龄人的红润，也不同于JOJO的刻意装扮，照片上的女孩脸色有着让人不舒服的苍白，嘴唇色泽暗淡，神情极其萎靡。
“就是这个女的，有一次我们在网上讨论是不是真的有吸血鬼，我们都说没有，只有她说有，还说自己就是个吸血鬼，大家都不理她，后来她就发了这个到我邮箱里，说是要证明自己。”小龙双手环胸，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警察。
程峰听了小龙的说法，加上那张照片，他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猜测。
“她叫什么？”他问，等待着小龙给出答案。
小龙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庞丽丽。”
果然！小龙的话印证了程峰的猜测。他的神经不免绷紧了一些：“这段时间，在网上还有见过庞丽丽出现么？”
小龙摇摇头，程峰把视线转移到阿义和JOJO那里，他们也都摇头。
“那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她出现，是什么时候？”
JOJO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瞄小龙，阿义倒是直接摇摇头，说他很久没见过这个账号出现了，除了发那个古怪的帖子。
小龙想了想也说很久没见过庞丽丽出现，就连发那个帖子都是发完就消失了，下面那么多人回帖追问，都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又问了一些问题，可是三个人对庞丽丽的了解只限于网络上，现实生活中对她完全陌生，只说这个人是他们的社团里最痴迷吸血鬼的一个，总爱以吸血鬼的身份自居，却又从不参加别人组织的见面活动。至于更多的东西，他们也说不出来。
送走了三个年轻人，程峰眉头紧锁。
“头儿，还真是庞丽丽！”安长埔返身回来，一进门就感慨：“看来冯家人看人还很是够准！除了冯媛，误交损友啊！”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嘉逸思索着已知的线索：“虽然庞丽丽已经被公认是个古怪的女孩儿，可是她的怪异是因为卟啉症，冯媛经常帮助她，李梅则是个聊得来的网友，她对这两个人下手的理由会是什么呢？”
“她自称是吸血鬼，说不定已经出现了妄想症征兆，以为对自己的朋友下手是一种拯救也未必呀！”安长埔按照他的理解去分析：“国外很多被邪教洗脑的人，不都把杀害自己的亲友当成是对他们的救赎么！”
“庞丽丽到底是不是凶手，我们只有找到她之后再验证了！”程峰打断两个人的争论：“首先有一个问题已经很清楚了，庞丽丽与两名死者都相识，即使她不是凶手，也可能是重要的知情人，总之与本案关系不小，所以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找出庞丽丽的栖身之处。长埔，从明天起，你和田阳放下手里的其他工作，全力追查庞丽丽这条线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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