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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爱阉猪匠

    桃子心里不舒服,也难得搭理。

    “桃子快进来,幺姑儿又来了。”桃子娘站在门外雕花木窗对外喊道。

    “听到了,我在铺铺盖。”桃子回道。

    “婶又给你介绍对象来了,快进来。”桃子娘催道。

    阿科,见火塘热闹,洗完脸,也走了进来。

    “这个青年怎么认不到呢。”王幺姑说道,“是桃子男朋友?”

    “不是,阿科医生,今天为我们牛接生,医术高着呢!”

    “噢,原来是个兽医呀。”王幺妹儿带着一丝轻笑道,“江镇长可比你长得高呢。”

    阿科:“是不是江秋红?”

    “是的,你们认识?”王幺妹问道。

    “他不是结婚了,儿子都几岁了。”阿科何止认识江秋红,江秋红妈妈是阿科的堂姐,得管阿科叫舅舅。

    “他老婆到外面打工,与别人好上了。这江镇长哪咽得下这个气,离了半年了。”王幺婆当着大伙面,磕着瓜子,如数家珍说道。

    “幺姑,这个不对头咯,我家桃子是黄花大闺女,也要找个头次的女婿。”桃子妈说。

    “我的表婶娘哎,江镇长条件不赖,别看带着小孩,等着姑娘不晓得有好多呀,桃子能嫁给他,你们全家都沾光哦。”王幺姑说道。

    “去去,好大的官,好象我们没见过干部似的,他江家家大业大,儿媳都离了,关键是要对婆娘好呀!”二堂叔抽着一卷纸烟说道。

    “这个肯定啊,桃子人长漂亮,身材条子好,人又贤惠,郎才女貌,江镇长爱到来不及噢。”王幺妹儿又揍过来说。

    这时,桃子铺完铺盖进来了:“怕没那福气呢。人家是镇长,我是小老百姓。”

    “丫头,福在有缘人,你跟了江镇长,虽然是二遭婚,不好听,但一辈子跟干部,幸福啊!”王幺妹劝道。

    “你个王婆,把江镇长吹得上天了。”何大锤酒开始醒了,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婚事是人生大事,要桃子她欢喜呢。”

    “那当然哦,桃子,婶给你要看下相片吧。”王幺妹儿又从口袋里拿出照片,递给桃子。

    桃子站在阿科左边,也不接,说道:“我有男朋友了。”

    “没听说噢,哪村里,没听说过呀!”幺姑儿急了,她做媒,是先收了别人酬金的,听桃子这么一说,很是紧张。

    “看,就是阿科医生。”桃子用右手指了指阿科。

    “我的侄女呀,婚姻大事开不得半点玩笑,他是个阉猪匠,江镇长可是国家干部呢。”王幺妹儿说道。

    “我喜欢阉猪匠,怎么的。”桃子,有些生气。

    阿科,趁着酒劲儿:“是哦,结婚也要别人喜欢啰,我喜欢桃子。”

    “阿兽医,可别乱讲酒话呀!”王幺姑劝道。

    “那个乱讲嘛。这不是常讲:一家有女百家求吗,嘴角抹油,油光水滑的狠。”老郁帮阿科说道,“我们阿医生年轻有才,跟桃子也般配的。”

    见没讨到好,王幺姑儿,起身要走:“桃子考虑考虑吧,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等几天婶又到你家来。”

    “考虑好了。”桃子没好气的回道,这王幺姑儿,一年上几次门,专捡离婚的死老婆的介绍,好像桃子嫁不出去似的。

    王媒婆悻悻出门,大家继谈笑着:“阿科医生,桃子看上你了,耍当向家姑爷了。”

    “桃子不嫌弃,我阿科三生有福了。”阿科说道。

    “桃子都当着大伙表态了。”桃子二堂叔说道。

    阿科心想,这牛接生接的值哦,赚得一个姑娘。

    话说着,已到半夜,阿科和老郁到吊脚楼房间去睡。

    一进房间,阿科闻到了浓郁的桂花香味,木窗户糊了网纱,板壁上挂了一相框,里面是桃子本人,与一帮同学,父母、弟、妹的合影,有两张是在浙江打工时,桃子在工厂大门口的独照。

    床铺上挂了一幅棉纱蚊帐,花格被子已叠好,一边放了有枕被的桂花枕头,方便阿科、老郁两人各唾一头。

    关灯上床,老郁很快入睡,发出时断时续的鼾声,阿科被鼾声搅着,不能入睡,瞪着眼,使劲的呼吸着枕在头下的桂花香味,想起与桃子的话。

    阿科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一个哥哥,一个妹。父亲当过代课的民办老师,转正那回,因超生,没有被转正,阿科娘抱怨道:“不采取措施,饭碗都玩砸了。”

    阿科大哥高中毕业后,学开车,现在到县城开大货车,帮别人拉货,三年前结婚生一对龙凤胎。

    阿科和妹妹阿茜读书,阿科毕业分到兽医站,阿茜卫校毕业分到城关镇当了一名临床医士,上班三个月,就与当教书的同学彭元林在谈恋爱。

    阿科,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通,计划着明天上门防疫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鸡啼三遍天刚麻麻亮,楼子屋下的灶房传来锅盆响声,桃子娘,早起为大家煮早饭了。

    阿科一个翻身起来,下床穿了衣服,“老郁,起来了,早点开工去,不然别人牛羊放山里,防疫针打不成了。”

    “阿医生,冬天莫急,凭我这么些年经验,冬天不比热天,牛羊都放牧迟,起码九十点钟才开栏,莫急咯。”老郁也醒了,说道。

    “按底子还有百把个牛没打,猪多哟,还有五百多呢。”阿科很急道。

    “功夫手上赶吧,桃子屋里还有四头水牛还沒打针呢。”

    “噢,那准备下,先打咯。”阿科说。

    下楼来,何大锤,桃子都己起来了,何大锤给昨天生产的母牛喂水。桃子在厨房外面用刮芋头,准备早饭。“这么早起床了,阿医生。”桃子打招呼,

    “你还早些,办早饭了?”阿科回道。

    坪坝左侧牛圈里,昨天生的黑崽儿已站起来在母牛肚子下顶着吮奶,何大锤见阿科起了床,:“阿医生,感谢咯,这牛正常了,没有你帮忙,怕早变菜货了。”

    “叔,哪里的话,应该的。”

    说话间,老郁过来了,拿了药箱子:“大锤子,你屋四个水牛呢,搭到还没搞早饭,把防疫针打了。”

    “好,牛拴到岩屋里,我带你们去。”何大锤,换了靴子,拿了一把弯镰刀,在前边带路。

    顺着何大锤屋后的鸡公山上行两里多路,到了一处岩屋,岩屋内坎处,何大锤在这里养了十几桶密蜂,好年景可取两百多斤上好蜂蜜。这里几丈宽岩屋,便是向大锤拴牛天然牛圈,四头黝黑的水牛,一字排开的睡着,见主人来了,牛儿,全站了起来。

    何大锤,打开圈门,把随手砍的笆毛草放在牛水槽里。

    乘牛儿吃草的劲头,阿科快速取药配药取针,一眨眼功夫就给四头牛打完了防疫针。

    下山来,老郁问何大锤:“大锤,桃子的事儿,我看跟阿科医生有缘呢。”

    “是哟,她看起阿医生,只怕阿医生看不起她呢。”向大锤说道。

    “哪有,看得起就成啊。”阿科回道。

    看来,姻缘这东西,也许是天意使然,一切是安排好了似的,我们只心跳加起速来,是如剧中出演。幸福来得太突然,阿科一时心跳加起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