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老板的烦心事
阿科和老郁这个组，率先在全乡完成了防疫任务，又按照站里方案，还要进行抽样补针，合挌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多，阿科组是优秀组，作为先进，站里先报到乡政府，乡里又将名单报到县里表彰。
这天下午，冬日晴好，天空湛蓝，阿科在宿舍外晒打棉被。
“阿医生，晒被褥呢。”一个女声传来，阿科转头一看是桃子，正背着一个背篓向他走来。
“桃子今天赶场来了？”阿科回道。上次到桃子家为牛接生，听人说桃子是赶场买卖山货，土特产的小老板。
“嗯呢，我赶场卖油板栗，散场了专门给你送来的。”
“先卖吧，我抓把吃就可以了。”阿科说到。
“瞧不起老百姓咯，我爸妈叫我专门送给你的，与卖的分开装的。”
桃子有些气，阿科接下背篓，“这么重，几十斤呀？”
“莫嫌多，放蔫了，油板栗可好吃了，到时你还嫌少。”桃子用右手捊了捊冒着汗气的留海，笑着说。
“我自己来取。”阿科从背篓中取出一大包白纱布口袋包装的油板栗，足足有三、四十斤重，桃子取了背篓，就要走。
“桃子，吃完饭再走吧。”
“不呢，路远，赶回去怕天黑了。”桃子谢道。
“瞧不起人呀，炖羊排己煮好了，插个饭就可以吃了，天黑哥送你回去。”
“恭请不如从命，好咯。”桃子允诺。
阿科住在二O二室，是一室一厅带有厨房的房子。他提着这包油板栗走在前带路上了楼梯，桃子打把手，一起帮助抬。
进了房间，阿科一个人住，才参加工作，屋内陈设简单，一床硬板床，铺着花格被单，一旁是一个黄色书桌，上面堆着书报。客厅一张转角和棕色沙发，三个木椅子，一台红色的小彩电。
“一个人住，蛮宽敞的。”桃子说，“羊肉好香，做简单些，吃点饭好赶回去。”
“行，我用高压锅煮饭，再炒个小白菜，下点儿萝卜酸菜就可以了。”阿科边将高压锅羊排炖海带倒出来，装在桌上大碗里，又淘了米，开始煮饭。
桃子也不闲着，洗了把脸，说，我来切萝卜酸菜，你洗白菜。
正忙时，同分来上班的同事田红兵和的冯站长进来了，田红兵说：“阿科，来客了？菜饭办得好香啊。”
“嗯，桃子来了。”
“女朋友？”
“算是吧，到阿医生这里找饭吃的。”桃子不好意思回道。
冯站长：“阿科，乡里防疫奖金发了，200块，来，送给你。”
阿科，接过奖金，“晚饭请客，我去买件啤酒，你们先坐下。”
桃子与他们初才见面，从纱布口袋取出一大包油板栗，道：“站长，你们快吃板栗，我去炒菜。”
冯站长抽了一支烟，对田红兵说：“小田，加油哦，阿科女朋来了，你什么时候找去朋友？”
田红兵道：“看不出，这阿科小子瞒得太深噢，向他学习，到时站里搞个集体婚礼。”
桃子听他们说着，心里不觉得高兴起来，：“他们都当我是阿坝女朋友了，阿科也不错呀，说不好是相伴一生如意郎君呢。”
阿科买啤酒回来了，桃子端出菜饭来，四个人围扰来，晚餐开始了。
这桃子，心里惦着要回家去，匆忙吃了一碗饭，放碗就要下楼走。阿科干了一瓶啤酒，对站长，田仁兵说，你们慢慢吃，我去送下桃子。
俩人下了楼，天色渐黑，阿科又折回房里取了手电筒。
“走小路吧，近些。”桃子说。
“好，近几公里路咯。”阿科知道所说的小路，是沿翠竹河而上。翠竹河是季节性河，这里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落雨漫河大水，雨停不见一滴，翠竹河除有七八处明水潭外，大段都是干的，乡民取水，要挖了个一两米砂坑，就在河床取到清水。
桃子走前，阿科替她背上背篓，走在后。“哎，其实不想回去？”桃子轻叹了一口气。
“遇到烦心事了？心情不好，到万马归朝看下景致去。”阿科说道。
“那个姓江的今天上门来说亲了，我回去难得见哦。”桃子说。
“江镇长条件不错呀，自古到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要听的。”阿科打趣道。
“什么年代了，那王媒婆这几天天上门，烦死了。”
“江镇长来你家了？”
“昨晚就到了，买了一堆酒肉，人也很客气，我爸对他印象还不错。”
“那就不成了，难不成你还喜欢别个？”
“阿医生，是我嫁人呢，又不是我爸！”桃子提高了声调，“我喜欢你。”
“桃子，可别乱讲，我穷光棍一个冇啥子呀。”
“要你什么，只要一辈子对我就行了。”桃子说着，停下来，用右手，一把捏住阿科左手。
阿科一激动，右手不听使唤，手电光朝河谷山上，天上乱颤：“桃子，别这样，叫别人看到不好呀。”
“怕个啥，这条河只我们两个走夜路，怕碰到个鬼咧。”桃子笑道。
“哦吙，我踩水了。”桃子尖声叫道。
“小心点，鞋子湿了好冷的。”阿科手电一照，前边是个深水潭，水澄蓝色，看样子很深。
“来，我牵着你。”阿科说。
“好，你走慢点，滚到潭里就麻烦了。”桃子牵着阿科的手，小心翼翼地靠小路内侧岩壁走着。
过了深潭，行至不到半里，河床上淌着水，阿科手电一照：“这个不脱鞋子了怎么过。”
“好久没走了，河里还有这么大的水。”桃子说，“怎么过，背我过河。”
“好哟，猪八戒背熄妇。”阿科玩笑道。
“坏蛋，你们知识人尽占我们老百姓便宜。”桃子一小拳打在阿科腰间。
说话间，阿科取了背篓叫桃子提着，脱了皮鞋袿子放在背篓里，桃子打着手电筒。
“来，背桃子过河啰。”阿科伏下身，背起桃子小心地淌水过河。河水不深，冰冷冷的，只没过膝盖，但脚下石头溜光，阿科背着桃子左摇右晃过了河来。
“上面河床还有明水没？”阿科问道。
“应该还有三道水吧。”桃子说。
“什么叫应该呀。”
“这翠竹河如发神经，年年堆沙改道，我很少走，真的说不准哦。我才一百二十斤，怕背不动我了？”
“哪里，难穿鞋子。”
“好冷哦，给你添麻烦了。”
“哪有啊，我艳福不浅呢。”
又行至两里路，过了两个潭，涉过一片浅水，阿科再次背起桃子，上面就到进寨子的小路了。
桃子笑道：“我长这么大，是别个男人第一次背我呢？”
阿科笑道：“尽说鬼话，你长得这么乖，别个男朋友没背过你？”
“背过鬼，哪有男朋友啊。”桃子来了气，“要你当男朋友，你又不肯。”
“肯，肯，肯，江镇长都上门了娶你了，还要拿我当电灯泡。”阿科穿上鞋袿，回道。
“你答应了，别调戏良家村姑哦。”桃子说完，便“啵儿”地一口亲在阿科右脸上。
阿科心里想，“这鬼丫头，还来真的了。”
“对你背我过河的奖赏哦。”桃子说着又要亲，这时，路上照下几道手电光，传来说话声。
这天下午，冬日晴好，天空湛蓝，阿科在宿舍外晒打棉被。
“阿医生，晒被褥呢。”一个女声传来，阿科转头一看是桃子，正背着一个背篓向他走来。
“桃子今天赶场来了？”阿科回道。上次到桃子家为牛接生，听人说桃子是赶场买卖山货，土特产的小老板。
“嗯呢，我赶场卖油板栗，散场了专门给你送来的。”
“先卖吧，我抓把吃就可以了。”阿科说到。
“瞧不起老百姓咯，我爸妈叫我专门送给你的，与卖的分开装的。”
桃子有些气，阿科接下背篓，“这么重，几十斤呀？”
“莫嫌多，放蔫了，油板栗可好吃了，到时你还嫌少。”桃子用右手捊了捊冒着汗气的留海，笑着说。
“我自己来取。”阿科从背篓中取出一大包白纱布口袋包装的油板栗，足足有三、四十斤重，桃子取了背篓，就要走。
“桃子，吃完饭再走吧。”
“不呢，路远，赶回去怕天黑了。”桃子谢道。
“瞧不起人呀，炖羊排己煮好了，插个饭就可以吃了，天黑哥送你回去。”
“恭请不如从命，好咯。”桃子允诺。
阿科住在二O二室，是一室一厅带有厨房的房子。他提着这包油板栗走在前带路上了楼梯，桃子打把手，一起帮助抬。
进了房间，阿科一个人住，才参加工作，屋内陈设简单，一床硬板床，铺着花格被单，一旁是一个黄色书桌，上面堆着书报。客厅一张转角和棕色沙发，三个木椅子，一台红色的小彩电。
“一个人住，蛮宽敞的。”桃子说，“羊肉好香，做简单些，吃点饭好赶回去。”
“行，我用高压锅煮饭，再炒个小白菜，下点儿萝卜酸菜就可以了。”阿科边将高压锅羊排炖海带倒出来，装在桌上大碗里，又淘了米，开始煮饭。
桃子也不闲着，洗了把脸，说，我来切萝卜酸菜，你洗白菜。
正忙时，同分来上班的同事田红兵和的冯站长进来了，田红兵说：“阿科，来客了？菜饭办得好香啊。”
“嗯，桃子来了。”
“女朋友？”
“算是吧，到阿医生这里找饭吃的。”桃子不好意思回道。
冯站长：“阿科，乡里防疫奖金发了，200块，来，送给你。”
阿科，接过奖金，“晚饭请客，我去买件啤酒，你们先坐下。”
桃子与他们初才见面，从纱布口袋取出一大包油板栗，道：“站长，你们快吃板栗，我去炒菜。”
冯站长抽了一支烟，对田红兵说：“小田，加油哦，阿科女朋来了，你什么时候找去朋友？”
田红兵道：“看不出，这阿科小子瞒得太深噢，向他学习，到时站里搞个集体婚礼。”
桃子听他们说着，心里不觉得高兴起来，：“他们都当我是阿坝女朋友了，阿科也不错呀，说不好是相伴一生如意郎君呢。”
阿科买啤酒回来了，桃子端出菜饭来，四个人围扰来，晚餐开始了。
这桃子，心里惦着要回家去，匆忙吃了一碗饭，放碗就要下楼走。阿科干了一瓶啤酒，对站长，田仁兵说，你们慢慢吃，我去送下桃子。
俩人下了楼，天色渐黑，阿科又折回房里取了手电筒。
“走小路吧，近些。”桃子说。
“好，近几公里路咯。”阿科知道所说的小路，是沿翠竹河而上。翠竹河是季节性河，这里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落雨漫河大水，雨停不见一滴，翠竹河除有七八处明水潭外，大段都是干的，乡民取水，要挖了个一两米砂坑，就在河床取到清水。
桃子走前，阿科替她背上背篓，走在后。“哎，其实不想回去？”桃子轻叹了一口气。
“遇到烦心事了？心情不好，到万马归朝看下景致去。”阿科说道。
“那个姓江的今天上门来说亲了，我回去难得见哦。”桃子说。
“江镇长条件不错呀，自古到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要听的。”阿科打趣道。
“什么年代了，那王媒婆这几天天上门，烦死了。”
“江镇长来你家了？”
“昨晚就到了，买了一堆酒肉，人也很客气，我爸对他印象还不错。”
“那就不成了，难不成你还喜欢别个？”
“阿医生，是我嫁人呢，又不是我爸！”桃子提高了声调，“我喜欢你。”
“桃子，可别乱讲，我穷光棍一个冇啥子呀。”
“要你什么，只要一辈子对我就行了。”桃子说着，停下来，用右手，一把捏住阿科左手。
阿科一激动，右手不听使唤，手电光朝河谷山上，天上乱颤：“桃子，别这样，叫别人看到不好呀。”
“怕个啥，这条河只我们两个走夜路，怕碰到个鬼咧。”桃子笑道。
“哦吙，我踩水了。”桃子尖声叫道。
“小心点，鞋子湿了好冷的。”阿科手电一照，前边是个深水潭，水澄蓝色，看样子很深。
“来，我牵着你。”阿科说。
“好，你走慢点，滚到潭里就麻烦了。”桃子牵着阿科的手，小心翼翼地靠小路内侧岩壁走着。
过了深潭，行至不到半里，河床上淌着水，阿科手电一照：“这个不脱鞋子了怎么过。”
“好久没走了，河里还有这么大的水。”桃子说，“怎么过，背我过河。”
“好哟，猪八戒背熄妇。”阿科玩笑道。
“坏蛋，你们知识人尽占我们老百姓便宜。”桃子一小拳打在阿科腰间。
说话间，阿科取了背篓叫桃子提着，脱了皮鞋袿子放在背篓里，桃子打着手电筒。
“来，背桃子过河啰。”阿科伏下身，背起桃子小心地淌水过河。河水不深，冰冷冷的，只没过膝盖，但脚下石头溜光，阿科背着桃子左摇右晃过了河来。
“上面河床还有明水没？”阿科问道。
“应该还有三道水吧。”桃子说。
“什么叫应该呀。”
“这翠竹河如发神经，年年堆沙改道，我很少走，真的说不准哦。我才一百二十斤，怕背不动我了？”
“哪里，难穿鞋子。”
“好冷哦，给你添麻烦了。”
“哪有啊，我艳福不浅呢。”
又行至两里路，过了两个潭，涉过一片浅水，阿科再次背起桃子，上面就到进寨子的小路了。
桃子笑道：“我长这么大，是别个男人第一次背我呢？”
阿科笑道：“尽说鬼话，你长得这么乖，别个男朋友没背过你？”
“背过鬼，哪有男朋友啊。”桃子来了气，“要你当男朋友，你又不肯。”
“肯，肯，肯，江镇长都上门了娶你了，还要拿我当电灯泡。”阿科穿上鞋袿，回道。
“你答应了，别调戏良家村姑哦。”桃子说完，便“啵儿”地一口亲在阿科右脸上。
阿科心里想，“这鬼丫头，还来真的了。”
“对你背我过河的奖赏哦。”桃子说着又要亲，这时，路上照下几道手电光，传来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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