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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万人迷的洛克菲勒先生(二)

    刀疤脸目眦欲裂的看着自己女人倒下,他抽出刀正欲上前猛然间看到几个黑点朝自己射来,刀疤脸连忙用刀将纯钢的弩箭磕飞,从刀身传来的巨力震得他虎口生疼。

    这是赤沙帮的墨羽弩,这个商队竟然是跟赤沙帮做交易的,刀疤脸心中震惊暗道。来不及多考虑了,刀疤脸最后一次望了眼倒地的一丈红后翻身上了骆驼口中打起撤退的呼哨带着残存的手下一溜烟逃走了。

    过了不久,一行十六人来到了战场中,只见他们清一色头戴斗笠、乌纱遮面、身披深红色斗篷,领头的摘下斗笠翻身下了骆驼来到了那对无头夫妇的尸身前,狠狠的跺了下脚呼吸了几口带有浓烈血腥味的空气后说道“去查看一下货物丢失了多少。”

    众人应了一声后分散开去追赶那些落荒而逃的骆驼,头领巡视了一周仔细观察地面上那横七竖八的尸体,每人身上都被狠狠的补了刀。

    当头领来到一丈红的身边,踢开女人的尸体看到了被鲜血浸透了的小娃娃,单手把昏厥的洛克菲勒拎起来扔到了驼背上,这是手下们驱赶着那些尚未跑远的骆驼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回禀大人,幸亏来的及时货物并没有少,只不过有些枪弹掉进了沙子里不太好捡。”一个手下对头领回报道。

    “及时个屁,人没了线就断了,想再找一个稳定的合作商哪有那么容易。知道刚刚跑的那伙人的身份么?”头领怒意未消狠狠的申斥着手下。

    报喜不成反碰了一鼻子灰的手下只好灰溜溜的离去,头领伸出手搭在洛克菲勒颈间发现脉象还算平稳。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安顿这孩子,这孩子的父母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私运军火被人半路截杀也实属正常,总不能光看着贼吃肉看不到贼挨打。但归根结底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确实把东西送到了自己手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家绝户。但让这么点儿大的小东西跟在自己身边总不是个办法,自己如今还被朝廷通缉要是跟着自己扯上关系恐怕他这一辈子也就毁了。罢了罢了,送你到嘉峪关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命了。

    就这样,年幼的洛克菲勒先是跟着赤沙帮的人到了大漠中的秘密据点呆了几天后,又被人秘密的丢在了嘉峪关城门外。

    七八岁的洛克菲勒发育的有点慢,看起来跟五六岁孩童差不多的身量,浑浑噩噩的渡过这几日直到被丢在嘉峪关外仿佛才回了魂。他看着手里被塞进来的几包干粮和一个水囊,除了身上那身沾了血的衣裳还有被他藏在衣服里的吊坠和金锁就是他所有的财产了。

    略懂些新国语言的洛克菲勒孤苦伶仃的站在城门外的角落,看着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脑子里有些懵,从早捱到晚直至太阳快要落山,他终于鼓起勇气朝城门走去。

    “你是哪家的小鬼,家大人呢?”卫兵将想跟着人群混进城的洛克菲勒揪了出来喝问道。

    “我、回家、妈妈。”新国话本就不熟练的洛克菲勒都没怎么听懂卫兵的话,外加内心的紧张只能支支吾吾的说着自己能想起的几个常用新国话。

    其实守门的军士并不是想为难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只是见他一身污泥、蓬头垢面的感到有些奇怪,怕是被人拐卖的儿童故而想详细盘问一下。却发现这孩子的汉话说的磕磕巴巴,仔细一看他的眉眼后才发现,在这孩子满脸的污垢下并不是新国人的相貌故而更加疑惑,刚想继续盘问却听见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这位军爷您请了,他是跟着老叫花子我一同出城要饭的,刚才跟我走散了,我这就领他进去。”

    声音刚到紧随着臭味儿就跟着来了,守门的军士赶忙向后退了半步掩住了口鼻说道“快走快走,没看见你后面堵了一堆人了嘛。”

    只见一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一身补丁摞着补丁的袍子,一手捧着个破瓦罐另一只手拄着个拐杖来到了小洛克菲勒身边,用拐杖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向前走。

    洛克菲勒心领神会的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学着白天看到其他人过城门对着城门军士施礼的姿势也像模像样的深施了一礼,随后便跟着老叫花子进了城中。

    二人一路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城隍庙中安顿了下来,这处城隍庙原本是用作停放那些外来经商却暴毙于此且无人认领之人的尸体的。后来有一年新上任的陕西行都司按察使路经此处随口说停尸之所不宜设于城中后,便在城外建了新的城隍庙,而原本的城隍庙因为晦气也无人接手便日渐破败了下来,逐渐就变成了这些乞讨者的落脚之所。

    老叫花子点起火开始熬那瓦罐里的馊饭烂菜,当他发现洛克菲勒身上的那些污垢是血污时,心中不禁好奇孩子的身世。随后他却又发现这孩子几乎不怎么会汉话只会说亚美斯托里斯语,也幸亏老叫花子年轻时也不少走南闯北多少会那么一点外国话,俩人便鸡同鸭讲的半汉半亚的聊了起来,最终老叫花子连猜带蒙的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叫花子叹了口气道“孩儿啊,你我二人相逢便是缘分,也算是老天爷饿不死你这瞎家鸟。以后你就跟着我要饭吧。”

    寒来暑往、春去冬来一晃就是两年,街面上的人们都知道了那个姓洪的老叫花子捡了个小叫花子,二人几乎形影不离。老叫花子人缘挺好,而且还有一手祖传的正骨手艺,街坊邻居们总是劝他别要饭了稳稳当当的摆个正骨的小摊子也是个营生,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那孩子的未来考虑不是么。

    劝着劝着终于把老叫花子的心劝活动了,他取出了多年行乞来的两吊钱给自己和洛克菲勒置办了两身旧衣裳,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写着悬壶济世的白贩子真的准备开始落地摆摊。

    头天夜里祖孙二人聊到了很晚才准备入睡,这时庙门被人敲响,二人不疑有他这城隍庙本就是无主之地谁想来都可以。

    待有其他要饭的乞丐前去开门,当洛克菲勒看清来人时便惊恐的将头藏在了老叫花子身后。走进这破败城隍庙的费是旁人,正是那两年不曾露面的刀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