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前生事

    京市第一医院

    二层重症监护室外。

    “医生，我孩子还有多长时间？”

    妇女声音颤抖，看向医生，医生只是叹口气

    “不超过一月，冠心病加肺癌晚期，以我们现在的技治疗成功的可能性不到2%”

    妇女闻声只觉腿部一软，险些倒下好在身旁的丈夫扶住了。

    医生见状没再多说什么离去。这类场景，他们见多了。从一开始的共情到现在都麻木。

    现实比我们想的残酷，初踏入这里，也想凭借自己的专业学术大展身手，甚至幻想过带领其他人员共同攻克历史上那些难以救治的疾病。千古留名。

    但幻想就是幻想，第一次失败的无力感，彷徨感，呆呆看着那监护仪上的平线和异常刺耳的声音，还是不敢相信他死在了自己面前。

    出门后看着抓住自己胳膊急切询问情况怎样的病人家属，你只能微微摇头，再多的话语也只能吐出“节哀”二字。

    医生走远后，那对夫妇重新简单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后，重新带上笑容走入监护室内。

    “二娃，这大医院就是好！医生说你情况好很多了！我们再等等，就快好了昂！你再忍忍。”妇女柔声说着。

    看着那床上干瘦，只剩下一副骨头架的孩子，心里刺痛的不行，但却只能忍住。

    “你哥把车停好就上来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他给你带！”

    “妈！别骗我了，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能不了解吗？”床上那人声音嘶哑缓缓说着。

    “你看，我说个话都费劲。。。呼。。。妈！我。。累了！”那人艰难的勾出一抹笑容看向妇女又看了看身旁只是默默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笑了只是下一秒他的身体抖动起来。疼痛感让他呼吸急促起来。

    “妈！我真的累了！我忍不下去了。”那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着，那瞪大的双眼呆呆看着天花板。

    几名医生走入后查看情况，老两口见状走出房外。看了眼时间已是晚上六点多。大儿子坐在座椅上低着头。

    老两口走近后才抬起头，看向老两口，他深呼吸几下后

    “爸，我打算让老二安乐死。协助自杀式安乐死。让老二”

    “啪！你说什么呢！那里面是你弟弟！他还能活！”

    中年男人给了大儿子一巴掌怒道。

    “我知道！里面躺在的不仅仅是你儿子！也是我弟弟！我从小看到大！带大的亲弟弟！可现在！你看看他，还有个人样吗？”大儿子双眼通红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爸！我不想他走的太痛苦！爸。。。。算我求你和妈了。”

    大儿子说完静静看向自己的父母不在说话。

    老两口见状互相搀扶着坐到一旁椅子上不再说话。

    次日

    老两口互相看了看，缓缓点了点头，通知了大儿子后呆呆的站在病房外。

    没过多久，大儿子带着几名医生过来，医生进入病房后很快又出来随后递向父亲一个文件。

    父亲接过，打开，右手颤抖的拿起笔签下了宋云鹤三个字。将文件重新递回医生手中后。父亲一下子瘫软在地，两行清泪缓缓留下。

    同时，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监控的小儿子朝他笑了笑“爸！我走了。”父亲看着孩子离去很想抓住但却只能伸出手然后什么也做不到。

    三人重新回到病房。

    小儿子笑着，那笑容轻快。“爸，妈，哥，你们哭丧着脸干嘛？我只是先去前方给你们探探路！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医生们很快又回来，只是这次手里多了一件物品。

    宋云鹤被医生缓缓喂下，看了看身旁的家人们后看向上方眼睛缓缓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