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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分道,独角金蚕异变

    失去了飞爪这等攀爬的利器,丁宣爬起这黏腻湿滑的柱子又回到了进二退一的境况。...

    反观东方堇二人,他们所在露台边上的紫红色柱子,正好是早前丁宣攀爬的那根。

    白璃身手不凡,爬倒柱子当间将自己的火红双沟挖了出来。两人一人拿了一把钩,火红双钩这时候成了攀爬的利器,两人反倒比丁宣爬的迅速。

    他还未摸到通道的边缘,一白一绿两个人影已经从头顶的洞穴翻了出去。

    临行前,白璃特意回眸盯了丁宣一眼,咬牙切齿,眼神凶狠。

    她的眼神正好落在了丁宣的眼中。

    他低头略一沉思,不进反退,溜回了臭水潭边的露台之上。

    事到如今,他已经估算出,这个奇异的空间对灵力有压制作用,虽然不知道为何这种压制在自己身上没起作用,但对东方堇与白璃二人肯定是有所压制的。

    否则,白璃怎么甘心让自己摸来摸去的轻薄,以她的修为要杀自己还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这其中的蹊跷他捉摸不透,但他不用琢磨透,只要不出这个空间,丁宣相信,即便是那两个女人本事再大,也拿自己无可奈何。

    坐在这丈许见方的露台上,丁宣开始整理自己的随身物品。

    出行前,他算是准备充分,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东方堇,他如今独角金蚕在手,早已在去往秘境的路上了。

    虽然对归卜鬼这个人有所怀疑,但该寻的宝还是得去寻。

    有句话说得好,猪养肥了才有宰的价值,如今自己这头“猪”还很弱小,毫无价值可言,归卜鬼即便有所图,也得在将他养肥了之后。

    现在丁宣身无长物,除了藏在衣衫之下的独角金蚕,仅有的一面防身灵盾,也已经被东方堇给损毁掉了。

    百无聊赖,他盘腿而坐,双手掐诀尝试着看这里是否可以恢复损耗的灵气。

    按照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听他先运转起了太阴经。

    这一运转让他喜出望外。

    冰凉的气息从四周蜂拥而来,以丁宣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漩涡。

    丁宣心中不由得大喜,此地真是他修魔的福地。

    不过一想到臭水潭中飘荡着的白骨与毛发,他心中也就了然了。

    由死灵之气、怨气、残魂汇聚而成的气旋透过丁宣周身窍穴,潮水一般涌入他的体内,太阴经运转,体内紫光弥漫。

    远远望去,盘坐中的丁宣就像是一个被扎的千疮百孔的灯笼,浑身紫光烁烁。

    太阴经每运转一次,那些庞杂的负能量便统统转化为魔气,被牢牢地控制在魔种在丹田投射的光罩中。

    随着功法运转,汇聚而来的气旋涨大到百丈大小,几乎撑满了整个空间。

    正在他修炼正酣的时,四周墙壁突然剧烈抖动,整个空间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丁宣被甩的一个踉跄,从打坐中醒来,盘踞在身体上空的气旋轰然而散。

    “啪嗒”一个黑色的笼子从他的怀中掉落,正是那只独角金蚕。

    他将白色的虫子从乌色的笼子中提了出来,这会才有机会好好地打量一番。

    这虫子约莫两寸七分,圆乎乎的脑门正中有一点金色,像一只金色的独角。

    两只小的可以忽略不见的眼睛,咕噜乱转,最显眼的还是它呲在外边犹如圆月弯刀的口器。

    这口器占据了他的多半个脑袋,弯曲的口器让它看起来又奶又凶。

    “这玩意跟修行有什么关系?”丁宣用手指在它的肚子上戳了又戳,这白虫子好像认命了一样翻了翻身子,动都懒得动。

    东方堇与白璃两人出了通道后,再无半点动静传来,整个空间一片死寂。

    沉下心来,他才发觉折腾了这许久,早已经饥肠辘辘。可目之所及,哪有可供食取之物。

    “这虫子白白胖胖的,烤了到说不定是一道美味。”

    这虫子好像是听懂了丁宣的喃喃之语,突然摇头晃脑“吱吱”的叫了两声,这声音听起来像一只鼠崽子。

    声音虽小,但却在这空旷寂静的空间中显得尤为响亮。

    这“吱吱”声在四壁间萦绕回响,肥虫子似乎来了兴致,头顶的一点金色骤然亮了起来。

    金色的光芒从微亮到大亮,待到金光熠熠时,整个头颅像是点着了火的灯笼。

    声音越是绵长,金色的光芒越是明亮。到了最后,金光竟然透颅而出,光线如缠丝般纤细。

    肥虫子“吱吱”地叫着,金光大亮恍若实质。光线似有生命,绕着四壁蜿蜒盘旋,最后却直直地射入中间的臭水潭中。

    “这……”丁宣看着手里的肥虫子目瞪口呆。

    虽然不清楚眼前肥虫子的神异之处,但他也明白,恐怕这金光所到之处必有蹊跷。

    现在金光直刺水潭中心,估计还在更深处。

    这边丁宣一筹莫展,那边肥虫子却越发的兴致高昂,叫声也越来越急越来越高,那金光到了最后恍如实质。

    盛极而衰,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独角金蚕似乎有些力竭,小丁点的眼睛已经耷拉下来,头顶的金色也在慢慢地变淡。

    独角金蚕扭头看了一眼丁宣,短促地“吱”了一声,像是表达自己的不满,又像是耻笑丁宣。

    “这小东西是在笑话我?”

    丁宣气急而笑,他将肥虫子捉回墨色的笼子中,揣回胸口,深吸一口气,一下子扎入水潭中。

    潭水浑浊,刺鼻辣眼,丁宣在水中难以视物,只能凭着直觉一路向下摸过去。

    丁宣故技重施,凝神屏气下潜了数十丈,依旧不觉有底。

    丁宣肺中憋的难受,想就此作罢,正在这时,潭水忽然震荡起来。

    身处潭水中的丁宣,犹如随波逐流的蜉蝣,被潭水推动着四下飘荡。

    潭水由下而上,越往上震荡便越剧烈。

    他心下一狠,干脆也不上浮,继续往下潜。

    又下潜了十多丈,依旧探不到潭底,丁宣肺憋得更加难受。

    他有些力不从心,但又有些不甘,正当他犹豫不定的时候,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