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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洗剑村中洗剑池,洗剑池边洗剑人

    芥子袋原本的主人,都已被丁宣斩杀,此番探索可谓是手到擒来。...

    丁宣脸色变幻间,从芥子袋中摸出两样东西,将其中一个递给了阿青。

    这两样东西是两个青铜牌子。

    牌子入手微沉,他用手指敲了敲,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

    牌子的左右两边镂着两只相向而对的老虎,这老虎与寻常老虎不同,额头没有类似于“王”字的虎纹,反而在额头的正中间有一只竖眼,半开半合,看着颇为诡异。

    牌子一面镂刻着七座山峰,山峰排列有序,隐隐地像是一头老虎。

    牌子的另一面镂着两个字“接引”。

    丁宣若有所思,想到了在青石城演武场比试时,秦天就从陆不凡的身上拿走了一个相同的牌子。

    现在看来他不单单是霸道嗜杀,更有可能是为了这块“接引”牌。

    他在手里把玩了一会青铜牌子,然后对阿青嘱咐道:“把牌子好好收着,这说不准是灵剑宗的敲门砖。”

    “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由丁大哥保管吧!”

    丁宣从其中一个芥子袋中取出一块不起眼的玉简,将芥子袋丢给了阿青,说道:“这个袋子里有一些灵晶和杂七杂八的药草,你留着自己用吧,可以把铜牌收入其中。”

    阿青也不再客气,将芥子袋祭练一番,将铜牌纳入其中后,揣在腰间。

    丁宣将玉简收入自己手里的芥子袋,站起身道:“走吧,我们出去走走,顺便带你吃顿好的。”

    走出破败的大门,丁宣才发现这破茅草屋处在一个山坡上,前后左右俱无人家。

    他不由得看向一旁的阿青,阿青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道:“这里比较偏僻

    ,我怕有人追来,也怕村子里有人注意,所以……。”

    “不过洗剑村村民集中居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过三四里地。”

    两人到了村子里时,正当晚餐时分,家家户户的屋头上,炊烟曼舞。

    洗剑村并不大,村子里左右不过几十户人家,没有酒肆亦没有客栈。

    丁宣站在村头,看着稀稀拉拉的民居,想起刚才大言不惭说要带阿青吃大餐的话语,老脸一红。

    他正不知该如何收场时,一位穿着短打的农夫从两人身后而来,他一手牵着一头大黄牛,一手拿着旱烟斗,边走边抽,说不出的潇洒。

    阿青主动靠近前去,向老农打听道:“大伯,劳烦问一声,不知村子里可有打尖住宿的地方么?”

    老农昏黄的老眼将阿青与丁宣打量了一番,含着烟斗狠狠地嘬了一口,一股浓烟从他的口鼻之间喷了出来。

    “我们这小地方哪有那些讲究,平日里也没几个外乡人来,你们若要借宿可去问问村长。”

    随后,老农冲着村子中央一所较为气派的民居一指。

    丁宣二人向老农道了谢,说话的功夫就到了村长家的门前。

    敲过了门,从门里走出一个瘦削的老者。

    老人满面风霜,一脸的忠厚之相。

    丁宣说,自己是去参加灵剑宗入门选拔的,老人一脸欢喜地将二人迎进家里。

    村长家的房子宽敞,刚进大门,就有一位老妇人迎出来,听闻二人是去参加宗门遴选,冷冷地哼了一声:“修道有什么好,还真能修成神仙?说不定一个个都成了屈死的短命鬼。”

    丁宣闻言一怔,一时之间不明就里,与阿青一同尬在原地。

    老者也是一脸尴尬。

    他忙给丁宣弯腰行礼,道:“小大人,千万勿怪我家老婆子,她上了年纪了,脑袋有些糊涂了,莫怪莫怪……”

    丁宣还未说话,一旁的阿青赶紧扶起老者道:“老伯不必如此,是我们贸然上门叨扰了。”

    老者忙道不敢,将二人让至屋内,并着老妇准备了酒水食物。

    阿青也乖巧地帮忙端进端出,没多会的功夫就跟那位先前冷言冷语的老妇混了个脸熟。

    老妇看向二人的眼神,也平和了许多,不再说那些讥讽之言。

    就餐时,丁宣发现如此宽敞的农居,除了他与两位老者,这个家里再没有其他人。

    丁宣与阿青都不是喜欢自找麻烦的人,事不关己,也不愿去窥探别人的隐私。

    饭桌上冷脸的老妇,神色也不那么冰冷,村长也借着酒劲打开了话匣子。

    丁宣一时好奇,问他此地为何叫洗剑村,村长一脸自豪地说道:“自然跟咱们村子里的神泉有关。”

    据说这里以前是一片荒芜,后来自天空落下一柄巨大无比的神剑,将地面戳出一个偌大的窟窿。

    这窟窿直通地脉,深不见底,不多时便有甘泉汩汩而来。

    由此泉水得了个洗剑池的名头,有水的地方就有人聚集,慢慢地洗剑村也就形成了。

    丁宣听完,客气地恭维两句,老村长咧着嘴笑了。

    老妇人倒是对自家老头的话语颇为不屑,讥讽道:“都是些乡野鬼话,也就你当真,只要来个人你就给人家说一遍,也不嫌烦。”

    话说着,老妇人突然激动起来,她霍地站起身来,怒容满面。

    “就算你不嫌烦,我还嫌丢人呢!”

    说完,独自离席,径自走出了屋外。

    老村长夹着羊肉的筷子僵在了半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脸的尴尬。

    “她吃饱了,不用管她,我们吃吧。”

    老村长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杯往桌子上一按,旋即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说来我的老伴原先可不是这样的。她也曾是一个热情好客,乐善好施的人。自打我那儿子……,唉……”

    老村长唉声叹气,脸露凄苦之色。

    丁宣心知对方一定是经历了某种变故,自然也不好多嘴,他只是将老村长面前的酒杯,重新斟满了酒。

    浅黄色液体在杯酒中摇曳,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飘荡,老村长一口将酒灌进了肚子里。

    沉郁了一阵,又接着道:“其实,我儿子跟你们一样,也是练气士……”

    “哦?那他拜在哪个宗门?”

    老头苦笑一声道:“我儿子拜在了石灵宗,算是灵剑宗附属宗门。他是我们村子近五十年来,出的唯一一个练气士。当初被石灵宗选定的时候,村子里还敲锣打鼓热闹了好一阵子呢,我们老脸口也是脸上有光,风光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