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买卖
室内射击场。
射术实践课老师黄终，开始上课，但他自从说完“开始上课之后”，便一动不动。
他就那样站在原地，有节奏地放慢呼吸，射击场内，安静得吓人，学员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正在发生的是什么情况。
一分钟之后，黄终动了。
他一手轻轻拿起弓箭，一手拎起箭矢，然后霍然转身，转身之时，抬手搭箭，拉弦。
“嘣……”的一声。
五十步之外的靶子中心，已经稳稳插了一根箭矢。
所有学员都惊呆了，这个老师根本就没有看过靶子，转身，拉弓，放箭，都在盱眙之间，一气呵成，简直不要太帅了。
黄终放下弓箭，在学员面前走了几步，道：“学习射击，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心静！”
然后他又补充道：“无论你的周围是什么情况，枪林弹雨，亦或数万观众，亦或强大的对手，只要你能做到心静，那么，你的箭，就已经有一半命中了靶心。”
“那剩下的一半呢？”有学员立刻追问道。
“把目标，放在心中！”黄终指着心口说道。
这话，让所有人都迷惑了。
黄终知道他们的疑惑，便道：“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古代传统的射击工具，弓箭。”
他的两个助理已经从仓库抱来十几把弓箭……
下午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相比于早上的课，下午的实践课显然有趣得多，虽然大家都跃跃欲试，但没有老师的批准，谁都不能乱放箭。
五点的时候，下课了。
鹿小白走在回去的路上，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果然又是那个家伙。
“嗨，美女，中午答应我吃饭的，晚上有空不？”毛万三点燃一根烟，胜券在握地问道。
鹿小白直接道：“没空，改天吧，下午上课，出了一身汗，累死了，回家洗个澡休息下。”
毛万三一听，脸上露出几丝不悦，很明显，这女的是在糊弄自己。
“那什么时候，你说个准确的时间。”
鹿小白看出来了，这厮可能要翻脸，她就盼着他翻脸，省得以后老是来烦自己。
她道：“什么准确的时间？明天的事明天才知道，有些人今天活得好好的，说不定明天突然就死翘翘了，你说是不是？！”
“你玩我？”毛万三一听这鬼火逻辑，一把丢了半截烟，脖子都粗了一圈。
鹿小白退了半步，把手伸进了手提包里面。
她喊道：“你干啥？”
毛万三指着鹿小白的鼻子骂道：“玛德，你是得寸进尺，别给脸不要脸！”
“呸！”
鹿小白可不惯着他，管他什么二代三代，一口口水直接吐在了毛万三的脸上。
“你要打人？打人啦～～”鹿小白高声嚷嚷道。
有些行人已经看了过来。
毛万三脸瞬间红，拳头都捏紧了，若不是周围有人，他就有一拳抡上去了。
“臭三八，你给我等着……”
毛万三说完，擦掉脸上的口水，扬长而去。
“呸！”
鹿小白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再次吐了一口口水，转身走向自己住的小区。
进门，放下手提包，扭着自己有些发酸的肩颈，脱去外面的长袖体恤。
她向浴室走了两步，突然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什么，她一声尖叫，感觉捂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你……谁！”
鹿小白退到角落，拿起来一把水果刀，指着对方。
一个人，正坐在自己家的客厅沙发之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自己。
他带着眼睛，背对着光，令鹿小白看不清他的眼神。
“请坐，我来是谈一笔买卖的。”
那人终于说话了，听声音还比较年轻。
“什么买卖？”鹿小白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放下丝毫的戒备，反而更加紧握了手中的水果刀。
她知道自己有可能正在被追击，万一是因为博物馆的事情呢？
“嘿……”那人笑了，然后道：“如果我要办你，在你进门的那一刻，你已经躺下了，而并不是现在这样，手里还能拿着一把水果刀。”
这话，确实很有说服力，但也保不准他享受的就是这个玩弄人的过程，因为他知道，结果只有一样。
“什么买卖？”鹿小白远远问道。
那人靠在沙发上，用脚推开了茶几上放的一个皮箱，皮箱“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放着一箱的钱。
一箱令人难以挪开目光的钱。
这东西仿佛从诞生起，就具备某种魔力，对于人类而言，有无法抵御的诱惑。
“我这里有一个人，需要你照顾他一段时间，这是酬劳！”
“照顾什么人？我可不是什么保姆？你又是谁？你怎么找到我的？”鹿小白看到了一大笔的钱，目测有一百万的样子，但她依然发出一长串的问号。
“一个很重要的人，而且是你认识的人。你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为钱而工作。至于怎么找到你的，我知道你本来姓许，对吧，许小姐！”
一句“许小姐”，让鹿小白后背冷汗直流。
鹿小白冷静了几秒钟，轻轻走了过去，坐到了对方的对面。她这才看清，对方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长得相貌堂堂，眼神之中，透着老陈！
“你是老学者的人！”鹿小白猜测，除了他们，没人会对自己如此知根知底。
男子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服。
这一举动，吓得鹿小白差点一刀子给他捅过去。
男子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纸条，道：“好了，你要照顾的人已经在你卧室了，有急事打这个电话，记住，是急事！”
男子说完，放下纸条，踩着皮鞋，哒哒哒地从木质地板上走过，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房门关上，鹿小白才终于长出一口气，她看了看那一箱的钱，转身冲向自己卧室。
进去一看，一个人正躺在自己床上，背对着自己，呼呼大睡！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看，惊了。
光头，老男人！
“这谁？我认识？”鹿小白可不认识！
“喂喂……”鹿小白推了他一把。
光头老男人“嗯嗯”了两声，翻开了铺盖，身上居然穿着病号才穿的那种衣服。
“喂喂……醒醒！”
鹿小白用力推了他两把，光头老男人终于醒了。
他揉了揉老花眼，眯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道：“怎么了？吃饭了吗？”
鹿小白有些诧异，听他这说话的口气，有点老年痴呆的味道：“吃什么饭，你谁呀，睡我床上干嘛？”
光头老男人想了想：“哦，我叫鹿凛，我怎么在这，我也不知道呀！”
鹿小白一听，道：“得了，果然是个老年痴呆患者，这种人不送医院，送我家里干嘛？”
搞不好他还会随床大小便，满客厅大小便，自己岂不是要烦死，恶心死……
但当鹿小白想起他的名字，却又好像关联到了什么。
“你叫啥来着？”她重新问道。
“鹿凛啊……”光头老男人说话的时候，嘴角的哈喇子已经流了出来。
“鹿凛！”鹿小白念着这个名字。
“欸……”老头马上应了一声。
鹿小白没管他，这人怎么和自己一个姓，这绝不是巧合，他一定是那个老学者的什么人，送到自己这里来，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想了几分钟，没什么头绪，便道：“你赶紧起来，我出去买点吃的。”
“好的！”鹿凛玩着手指，说道。
鹿小白走出卧室，把那一箱钱藏好，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反锁好房门。
她到了街上，买了几身老头的衣服，点了两个外卖，打包带回家。
本来她一个姑娘，要照顾个老年痴呆的老头，说起来也不合适，但为了钱，便没有什么不合适。
而且，是那个老学者的人，她不接也得接这活，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回到家里，放下东西，她偷偷往卧室一看，老头盘坐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说实话，她现在有点可怜起这个人来了，老了，病了，弱了，总会遭人嫌弃，还是年轻好啊，能蹦能跳，能打能骂！
但可怜能有什么用呢？这终究不过是一笔买卖。
“吃饭了！”
鹿小白喊了一声。
老者浑身一颤，醒了，他应了一声：“噢！”便下床来，脚上摸索了一阵子，穿着鹿小白的兔兔拖鞋，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鹿小白看了下，他左右鞋子还穿反了。
“你能自己吃饭不？”鹿小白问道。
“不是很难的，还可以。”鹿凛说道。
鹿小白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估摸了一下，她买的是海鲜面，应该不难吧。
“吃面……”鹿小白打开面盒子，推到他面前，放上筷子。
鹿凛皱眉看了看，摇头道：“我不会吃这个。”
“啥，这都不会？”鹿小白麻溜地打开自己那份，筷子夹起面，滋溜一声，嗦了一大口。
“就这样，很难么？”
鹿凛看了看，咽了一口唾沫，学样起来，却是倒握筷子，搅动了白天，一根面条都没有弄出来，更别说放进嘴里。
“算了，算了，我来吧！”鹿小白算是看懂了，他不会用筷子。
鹿小白一口一口地喂他吃完面，还给他喝了半碗汤，然后才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可惜，自己的面，已经凉了，只有凑合着吃了。
“好吃，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老头问道。
“鹿小白！”鹿小白随口回答。
“哦……”
鹿小白也不懂他“哦”个什么鬼，看表情好像是明白了很多事一样。
吃完饭，鹿小白琢磨了一下，这是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在住两个人都没有问题，只是少一套床上用品。
现在去买，有点晚了，只有明天再说。
“睡觉去吧，我洗洗也要睡了，明天还要上课！”
“好的……”鹿凛刚刚说完，却又露出一脸疑惑，看着鹿小白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鹿小白：“鹿小白，怎么了？”
“哦～～”
他又是一副明白所有的神情。
射术实践课老师黄终，开始上课，但他自从说完“开始上课之后”，便一动不动。
他就那样站在原地，有节奏地放慢呼吸，射击场内，安静得吓人，学员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正在发生的是什么情况。
一分钟之后，黄终动了。
他一手轻轻拿起弓箭，一手拎起箭矢，然后霍然转身，转身之时，抬手搭箭，拉弦。
“嘣……”的一声。
五十步之外的靶子中心，已经稳稳插了一根箭矢。
所有学员都惊呆了，这个老师根本就没有看过靶子，转身，拉弓，放箭，都在盱眙之间，一气呵成，简直不要太帅了。
黄终放下弓箭，在学员面前走了几步，道：“学习射击，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心静！”
然后他又补充道：“无论你的周围是什么情况，枪林弹雨，亦或数万观众，亦或强大的对手，只要你能做到心静，那么，你的箭，就已经有一半命中了靶心。”
“那剩下的一半呢？”有学员立刻追问道。
“把目标，放在心中！”黄终指着心口说道。
这话，让所有人都迷惑了。
黄终知道他们的疑惑，便道：“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古代传统的射击工具，弓箭。”
他的两个助理已经从仓库抱来十几把弓箭……
下午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相比于早上的课，下午的实践课显然有趣得多，虽然大家都跃跃欲试，但没有老师的批准，谁都不能乱放箭。
五点的时候，下课了。
鹿小白走在回去的路上，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果然又是那个家伙。
“嗨，美女，中午答应我吃饭的，晚上有空不？”毛万三点燃一根烟，胜券在握地问道。
鹿小白直接道：“没空，改天吧，下午上课，出了一身汗，累死了，回家洗个澡休息下。”
毛万三一听，脸上露出几丝不悦，很明显，这女的是在糊弄自己。
“那什么时候，你说个准确的时间。”
鹿小白看出来了，这厮可能要翻脸，她就盼着他翻脸，省得以后老是来烦自己。
她道：“什么准确的时间？明天的事明天才知道，有些人今天活得好好的，说不定明天突然就死翘翘了，你说是不是？！”
“你玩我？”毛万三一听这鬼火逻辑，一把丢了半截烟，脖子都粗了一圈。
鹿小白退了半步，把手伸进了手提包里面。
她喊道：“你干啥？”
毛万三指着鹿小白的鼻子骂道：“玛德，你是得寸进尺，别给脸不要脸！”
“呸！”
鹿小白可不惯着他，管他什么二代三代，一口口水直接吐在了毛万三的脸上。
“你要打人？打人啦～～”鹿小白高声嚷嚷道。
有些行人已经看了过来。
毛万三脸瞬间红，拳头都捏紧了，若不是周围有人，他就有一拳抡上去了。
“臭三八，你给我等着……”
毛万三说完，擦掉脸上的口水，扬长而去。
“呸！”
鹿小白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再次吐了一口口水，转身走向自己住的小区。
进门，放下手提包，扭着自己有些发酸的肩颈，脱去外面的长袖体恤。
她向浴室走了两步，突然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什么，她一声尖叫，感觉捂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你……谁！”
鹿小白退到角落，拿起来一把水果刀，指着对方。
一个人，正坐在自己家的客厅沙发之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自己。
他带着眼睛，背对着光，令鹿小白看不清他的眼神。
“请坐，我来是谈一笔买卖的。”
那人终于说话了，听声音还比较年轻。
“什么买卖？”鹿小白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放下丝毫的戒备，反而更加紧握了手中的水果刀。
她知道自己有可能正在被追击，万一是因为博物馆的事情呢？
“嘿……”那人笑了，然后道：“如果我要办你，在你进门的那一刻，你已经躺下了，而并不是现在这样，手里还能拿着一把水果刀。”
这话，确实很有说服力，但也保不准他享受的就是这个玩弄人的过程，因为他知道，结果只有一样。
“什么买卖？”鹿小白远远问道。
那人靠在沙发上，用脚推开了茶几上放的一个皮箱，皮箱“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放着一箱的钱。
一箱令人难以挪开目光的钱。
这东西仿佛从诞生起，就具备某种魔力，对于人类而言，有无法抵御的诱惑。
“我这里有一个人，需要你照顾他一段时间，这是酬劳！”
“照顾什么人？我可不是什么保姆？你又是谁？你怎么找到我的？”鹿小白看到了一大笔的钱，目测有一百万的样子，但她依然发出一长串的问号。
“一个很重要的人，而且是你认识的人。你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为钱而工作。至于怎么找到你的，我知道你本来姓许，对吧，许小姐！”
一句“许小姐”，让鹿小白后背冷汗直流。
鹿小白冷静了几秒钟，轻轻走了过去，坐到了对方的对面。她这才看清，对方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长得相貌堂堂，眼神之中，透着老陈！
“你是老学者的人！”鹿小白猜测，除了他们，没人会对自己如此知根知底。
男子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服。
这一举动，吓得鹿小白差点一刀子给他捅过去。
男子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纸条，道：“好了，你要照顾的人已经在你卧室了，有急事打这个电话，记住，是急事！”
男子说完，放下纸条，踩着皮鞋，哒哒哒地从木质地板上走过，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房门关上，鹿小白才终于长出一口气，她看了看那一箱的钱，转身冲向自己卧室。
进去一看，一个人正躺在自己床上，背对着自己，呼呼大睡！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看，惊了。
光头，老男人！
“这谁？我认识？”鹿小白可不认识！
“喂喂……”鹿小白推了他一把。
光头老男人“嗯嗯”了两声，翻开了铺盖，身上居然穿着病号才穿的那种衣服。
“喂喂……醒醒！”
鹿小白用力推了他两把，光头老男人终于醒了。
他揉了揉老花眼，眯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道：“怎么了？吃饭了吗？”
鹿小白有些诧异，听他这说话的口气，有点老年痴呆的味道：“吃什么饭，你谁呀，睡我床上干嘛？”
光头老男人想了想：“哦，我叫鹿凛，我怎么在这，我也不知道呀！”
鹿小白一听，道：“得了，果然是个老年痴呆患者，这种人不送医院，送我家里干嘛？”
搞不好他还会随床大小便，满客厅大小便，自己岂不是要烦死，恶心死……
但当鹿小白想起他的名字，却又好像关联到了什么。
“你叫啥来着？”她重新问道。
“鹿凛啊……”光头老男人说话的时候，嘴角的哈喇子已经流了出来。
“鹿凛！”鹿小白念着这个名字。
“欸……”老头马上应了一声。
鹿小白没管他，这人怎么和自己一个姓，这绝不是巧合，他一定是那个老学者的什么人，送到自己这里来，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想了几分钟，没什么头绪，便道：“你赶紧起来，我出去买点吃的。”
“好的！”鹿凛玩着手指，说道。
鹿小白走出卧室，把那一箱钱藏好，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反锁好房门。
她到了街上，买了几身老头的衣服，点了两个外卖，打包带回家。
本来她一个姑娘，要照顾个老年痴呆的老头，说起来也不合适，但为了钱，便没有什么不合适。
而且，是那个老学者的人，她不接也得接这活，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回到家里，放下东西，她偷偷往卧室一看，老头盘坐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说实话，她现在有点可怜起这个人来了，老了，病了，弱了，总会遭人嫌弃，还是年轻好啊，能蹦能跳，能打能骂！
但可怜能有什么用呢？这终究不过是一笔买卖。
“吃饭了！”
鹿小白喊了一声。
老者浑身一颤，醒了，他应了一声：“噢！”便下床来，脚上摸索了一阵子，穿着鹿小白的兔兔拖鞋，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鹿小白看了下，他左右鞋子还穿反了。
“你能自己吃饭不？”鹿小白问道。
“不是很难的，还可以。”鹿凛说道。
鹿小白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估摸了一下，她买的是海鲜面，应该不难吧。
“吃面……”鹿小白打开面盒子，推到他面前，放上筷子。
鹿凛皱眉看了看，摇头道：“我不会吃这个。”
“啥，这都不会？”鹿小白麻溜地打开自己那份，筷子夹起面，滋溜一声，嗦了一大口。
“就这样，很难么？”
鹿凛看了看，咽了一口唾沫，学样起来，却是倒握筷子，搅动了白天，一根面条都没有弄出来，更别说放进嘴里。
“算了，算了，我来吧！”鹿小白算是看懂了，他不会用筷子。
鹿小白一口一口地喂他吃完面，还给他喝了半碗汤，然后才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可惜，自己的面，已经凉了，只有凑合着吃了。
“好吃，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老头问道。
“鹿小白！”鹿小白随口回答。
“哦……”
鹿小白也不懂他“哦”个什么鬼，看表情好像是明白了很多事一样。
吃完饭，鹿小白琢磨了一下，这是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在住两个人都没有问题，只是少一套床上用品。
现在去买，有点晚了，只有明天再说。
“睡觉去吧，我洗洗也要睡了，明天还要上课！”
“好的……”鹿凛刚刚说完，却又露出一脸疑惑，看着鹿小白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鹿小白：“鹿小白，怎么了？”
“哦～～”
他又是一副明白所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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