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梦之回音
一座山。
一个人影矗立在山巅上。
迷雾散去才看清楚，哪里是山，而是无尽的尸骸，但那道人影却真是一个人。
在尸骸堆积的山上，那人手中黑色的长剑吸收着天空中的光芒，仿佛要将世界吞噬殆尽。
已经麻木的他，看着身下的无尽尸骸，灰色的眼瞳内没有任何人类的色彩，他闭上双眼，整个世界都因此失去颜色，化为黑白。
直到天空破碎，一颗微小的光玉落下，跌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缓缓的张开双眼，看着这意外的来物，整个黑白世界随着这一刻，瞬间崩灭，化为虚无。
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如何，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何去。
古河汐从睡眠中清醒，回忆着刚才梦里出现的画面。
“真是个悲伤的梦…”古河汐不由的轻叹道。
冬木市，排水通道。
“啊！！！”
“过分！太过分了！！！”
雨生龙之介跪在他已毁的作品前泣不成声。
“居然如此糟蹋我们倾注了灵魂的艺术…太过分了。”
“这是…这是人干的事吗！呜呜呜呜…”
Caster蹲下身，安抚着为作品悲痛的龙之介。
“龙之介，能理解真正的美与和谐的只有一小部分人类而已。不如说，对大部分庸人而言，美只是用来破坏的对象，所以我们不能对作品抱有过度的爱，艺术被赋予了形体，就免不了被毁灭的命运，我们这些创作者，更应该享受创作过程的快乐。”
扶起龙之介，Caster说出了他的经验之谈。
“你是说我们只要继续创作，把却的地方补上就行了？”龙之介用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Caster。
“没错！”
“龙之介，你总能直截了当地理解别人的话，这可是美德。”Caster听到龙之介解读后赞美道。
听着Caster的鼓舞，龙之介的内心也没有那么的难受，将自己的泪水擦干，看着已经被烧成灰烬的作品。
“难道是因为我们太过于沉溺于享受，才遭到报应？”
“至少有一点我要向你说清楚，龙之介！”Caster听到这一句后，激动而愤怒的抱住龙之介，说道。
“神决不会处罚人类，他们只会玩弄人类！”
“老…老爷子？”龙之介不解的看着突然亢奋的Caster。
“我曾做过无数人间最为叛逆与最为渎神的行为！”
“但无论我如何杀戮，如何亵渎，我都没有受到任何神罚！”
“等我回首之时。”
“神已放任我在探求邪恶的道路上行走了八年。”
“结果，最后毁灭我的不是神，而是和我一样的人类产生的贪污！教会与国王以裁决的名目将我处刑，都是为了篡夺我手中的财富与领土！”
“阻止我的恶行的，根本不是什么裁决，而是赤裸裸的掠夺！”
Caster将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向龙之介道出，充满对神的斥责和对人的失望，用他的人生来说出，没有报应这种说法。
“但是…老爷子…”龙之介不认同Caster所说的理念，露出难色的说道。
“即使是这样，神还是存在的吧。”
Caster充满诧异和困惑的看着龙之介。
“为什么不信教也不曾见过奇迹的你会这么想？”
“因为这个世界虽然看上去很无聊，但是你用心去寻找，就会发现很多有趣而奇怪的东西。”
龙之介从地上站起来，清晨的阳光也随着缝隙洒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洒在龙之介的身上，在这阳光下，龙之介开始眉飞色舞的向Caster倾吐着自己的见闻。
“我以前就在想，这个世界藏着这么多令人愉快的事物，真是太完美了！”
“只要你沉下心去享受，便会发现没什么娱乐比这世界本身更加有趣的，这部登场人物多达五十亿人的长篇小说，肯定是有一个娱乐大师在负责撰写的！”
说到这，龙之介更加兴奋起来，伸出双手向Caster表示道。
“如果要评论那个人，那也只能称他为神了！”
“那么龙之介！你觉得神究竟爱不爱人类呢？”听着龙之介的精彩言说，Caster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那个问题被勾引了出来。
“那当然是打心底爱着啦！”龙之介看着突然陷入迷茫的Caster，感到有些好笑，然后充满兴奋的说道。
“如果要人一刻不停地写着这个世界的剧本，没有爱的话谁受的了啊？”
“他一定写的正兴奋呢！”
“一边写，还一边欣赏这自己的作品，神非常喜欢充满勇气和希望的人类赞歌！”
“当然，也同样喜欢血沫飞溅，喜欢哀嚎，喜欢绝望！”
“要不然这样，生物的肠子怎么会那么五彩缤纷！”
“所以说，老爷子，这世上一定充满着神的爱！”
Caster一脸震撼的听着龙之介对世界图景的假设。
“在这个民众不再虔诚，为政者也抛弃神意的时代，居然长出了如此崭新而生机勃勃的信仰，我心服口服啊，龙之介，我的御主。”随后Caster向龙之介执礼表示尊敬。
“哎呀！那里，真是不好意思。”龙之介挥挥手，谦虚的否认着。
“不过，根据你的宗教观来看，我渎神的行为也不过是一场闹剧了？”从龙之介的假说中，Caster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带着恳切向他询问道。
“不，就算是丑角，也要用心演好，逗人发笑，才能称得上是一流艺人吧，老爷子，你当好一个毒舌捧哏，神也一定会非常高兴地给你当逗哏的”龙之介顺着表示道。
“哼哼哼，哈哈哈！”
“渎神也好！礼赞也罢！对你来说都同样是一种崇拜吗！”
“啊！！！龙之介。”
“你这个人的哲学观还真是深刻！将世上的芸芸众生都当成赏玩人偶的神，自己也一样是个小丑吗！”
“原来如此！”
“这么一来，会有如此毒辣的兴趣，倒也不难理解了。”
“很好，那就让我们用格外鲜艳的绝望和哀嚎，来为神的庭院染上色彩吧！”
Caster癫狂的仰天宣誓。“我们要告诉天上的导演，不是只有神才懂得什么是娱乐！”
“我们这是又要去做什么厉害的事吗？老爷子！”龙之介激动的询道，随后便得到Caster肯定的答复。
“酷啊！酷啊！”听到回应后，龙之介兴奋地从原地蹦起，这下剧本就更精彩了。
排污口内，黑暗阴影被光影斜射的越发悠长起来。
冬木市郊区，古河汐家。
在楼上的洗浴间洗漱完毕后，古河汐来到楼下，准备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面包，简单的做一顿早餐，当她把东西拿出来，转身走向客厅，将面包放入面包机时，便发现一直躺在沙发上的Guardian。
Guardian昨天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睡，而是在沙发上坐着睡着，头后仰微侧于肩膀，表情宁静，如同希腊雕塑一般，静谧肃穆。
古河汐不由的仔细注视起她的从者，Guardian没有说明过他真实的历史身份，其他的英灵的身份都有迹可查，如同已经表明身份的亚瑟王Saber，Lancer迪卢木多，Rider征服王等等，其他没有表明身份的从者，在上次码头混战中也展现出了他们的宝具，通过查阅历史上所出现的神话传说中的事迹，似乎也能推测出他们到底是谁。
那Guardian到底是历史上的谁呢？古河汐盯着Guardian的脸，陷入无尽的好奇幻想中。
“叮咚…”
面包机完毕的声音，打断了古河汐这次暂时的凝视。
Guardian也由于这刺耳的声音，从睡眠中醒来，在睁开眼的那一刻，便看到了一直盯着她的古河汐。
“master？”
看着突然醒来的Guardian，古河汐不好意思的回转视线，有些尴尬的在原地僵住。
“面包熟了，master，你不去拿吗？”Guardian向僵住的古河汐问道。
旁边面包考香的的气味，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顺着空气飘到了客厅中心。
“好的。”古河汐急匆匆的跑向面包机那边，将面包拿出，企图化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Guardian，去洗漱一下，来吃早餐吧。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在沙发上睡了，回你的房间吧，这里容易着凉了，也不利于你的正常休息。”古河汐背对着Guardian提出了她的建议。
“好的，master。昨天回来的太晚了，只是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没有来得及回房间，真是抱歉。”Guardian带着歉意的说道。
“这样啊，那赶紧洗漱一下来吃饭。”
“好的。”
随即Guardian便走向了洗漱间里，古河汐也送了口气，将考好的面包还有牛奶布置在餐桌上，等待着Guardian的到来好一起用餐。
古河汐家的早餐，在一阵无言的尴尬沉默中结束了。
“叮咚，叮咚。”
敲门声响起，古河汐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古河汐小姐，我们一起去市中心的图书馆，查阅一下资料吧。”韦伯站在门外，向她发出邀请。
一个人影矗立在山巅上。
迷雾散去才看清楚，哪里是山，而是无尽的尸骸，但那道人影却真是一个人。
在尸骸堆积的山上，那人手中黑色的长剑吸收着天空中的光芒，仿佛要将世界吞噬殆尽。
已经麻木的他，看着身下的无尽尸骸，灰色的眼瞳内没有任何人类的色彩，他闭上双眼，整个世界都因此失去颜色，化为黑白。
直到天空破碎，一颗微小的光玉落下，跌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缓缓的张开双眼，看着这意外的来物，整个黑白世界随着这一刻，瞬间崩灭，化为虚无。
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如何，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何去。
古河汐从睡眠中清醒，回忆着刚才梦里出现的画面。
“真是个悲伤的梦…”古河汐不由的轻叹道。
冬木市，排水通道。
“啊！！！”
“过分！太过分了！！！”
雨生龙之介跪在他已毁的作品前泣不成声。
“居然如此糟蹋我们倾注了灵魂的艺术…太过分了。”
“这是…这是人干的事吗！呜呜呜呜…”
Caster蹲下身，安抚着为作品悲痛的龙之介。
“龙之介，能理解真正的美与和谐的只有一小部分人类而已。不如说，对大部分庸人而言，美只是用来破坏的对象，所以我们不能对作品抱有过度的爱，艺术被赋予了形体，就免不了被毁灭的命运，我们这些创作者，更应该享受创作过程的快乐。”
扶起龙之介，Caster说出了他的经验之谈。
“你是说我们只要继续创作，把却的地方补上就行了？”龙之介用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Caster。
“没错！”
“龙之介，你总能直截了当地理解别人的话，这可是美德。”Caster听到龙之介解读后赞美道。
听着Caster的鼓舞，龙之介的内心也没有那么的难受，将自己的泪水擦干，看着已经被烧成灰烬的作品。
“难道是因为我们太过于沉溺于享受，才遭到报应？”
“至少有一点我要向你说清楚，龙之介！”Caster听到这一句后，激动而愤怒的抱住龙之介，说道。
“神决不会处罚人类，他们只会玩弄人类！”
“老…老爷子？”龙之介不解的看着突然亢奋的Caster。
“我曾做过无数人间最为叛逆与最为渎神的行为！”
“但无论我如何杀戮，如何亵渎，我都没有受到任何神罚！”
“等我回首之时。”
“神已放任我在探求邪恶的道路上行走了八年。”
“结果，最后毁灭我的不是神，而是和我一样的人类产生的贪污！教会与国王以裁决的名目将我处刑，都是为了篡夺我手中的财富与领土！”
“阻止我的恶行的，根本不是什么裁决，而是赤裸裸的掠夺！”
Caster将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向龙之介道出，充满对神的斥责和对人的失望，用他的人生来说出，没有报应这种说法。
“但是…老爷子…”龙之介不认同Caster所说的理念，露出难色的说道。
“即使是这样，神还是存在的吧。”
Caster充满诧异和困惑的看着龙之介。
“为什么不信教也不曾见过奇迹的你会这么想？”
“因为这个世界虽然看上去很无聊，但是你用心去寻找，就会发现很多有趣而奇怪的东西。”
龙之介从地上站起来，清晨的阳光也随着缝隙洒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洒在龙之介的身上，在这阳光下，龙之介开始眉飞色舞的向Caster倾吐着自己的见闻。
“我以前就在想，这个世界藏着这么多令人愉快的事物，真是太完美了！”
“只要你沉下心去享受，便会发现没什么娱乐比这世界本身更加有趣的，这部登场人物多达五十亿人的长篇小说，肯定是有一个娱乐大师在负责撰写的！”
说到这，龙之介更加兴奋起来，伸出双手向Caster表示道。
“如果要评论那个人，那也只能称他为神了！”
“那么龙之介！你觉得神究竟爱不爱人类呢？”听着龙之介的精彩言说，Caster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那个问题被勾引了出来。
“那当然是打心底爱着啦！”龙之介看着突然陷入迷茫的Caster，感到有些好笑，然后充满兴奋的说道。
“如果要人一刻不停地写着这个世界的剧本，没有爱的话谁受的了啊？”
“他一定写的正兴奋呢！”
“一边写，还一边欣赏这自己的作品，神非常喜欢充满勇气和希望的人类赞歌！”
“当然，也同样喜欢血沫飞溅，喜欢哀嚎，喜欢绝望！”
“要不然这样，生物的肠子怎么会那么五彩缤纷！”
“所以说，老爷子，这世上一定充满着神的爱！”
Caster一脸震撼的听着龙之介对世界图景的假设。
“在这个民众不再虔诚，为政者也抛弃神意的时代，居然长出了如此崭新而生机勃勃的信仰，我心服口服啊，龙之介，我的御主。”随后Caster向龙之介执礼表示尊敬。
“哎呀！那里，真是不好意思。”龙之介挥挥手，谦虚的否认着。
“不过，根据你的宗教观来看，我渎神的行为也不过是一场闹剧了？”从龙之介的假说中，Caster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带着恳切向他询问道。
“不，就算是丑角，也要用心演好，逗人发笑，才能称得上是一流艺人吧，老爷子，你当好一个毒舌捧哏，神也一定会非常高兴地给你当逗哏的”龙之介顺着表示道。
“哼哼哼，哈哈哈！”
“渎神也好！礼赞也罢！对你来说都同样是一种崇拜吗！”
“啊！！！龙之介。”
“你这个人的哲学观还真是深刻！将世上的芸芸众生都当成赏玩人偶的神，自己也一样是个小丑吗！”
“原来如此！”
“这么一来，会有如此毒辣的兴趣，倒也不难理解了。”
“很好，那就让我们用格外鲜艳的绝望和哀嚎，来为神的庭院染上色彩吧！”
Caster癫狂的仰天宣誓。“我们要告诉天上的导演，不是只有神才懂得什么是娱乐！”
“我们这是又要去做什么厉害的事吗？老爷子！”龙之介激动的询道，随后便得到Caster肯定的答复。
“酷啊！酷啊！”听到回应后，龙之介兴奋地从原地蹦起，这下剧本就更精彩了。
排污口内，黑暗阴影被光影斜射的越发悠长起来。
冬木市郊区，古河汐家。
在楼上的洗浴间洗漱完毕后，古河汐来到楼下，准备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面包，简单的做一顿早餐，当她把东西拿出来，转身走向客厅，将面包放入面包机时，便发现一直躺在沙发上的Guardian。
Guardian昨天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睡，而是在沙发上坐着睡着，头后仰微侧于肩膀，表情宁静，如同希腊雕塑一般，静谧肃穆。
古河汐不由的仔细注视起她的从者，Guardian没有说明过他真实的历史身份，其他的英灵的身份都有迹可查，如同已经表明身份的亚瑟王Saber，Lancer迪卢木多，Rider征服王等等，其他没有表明身份的从者，在上次码头混战中也展现出了他们的宝具，通过查阅历史上所出现的神话传说中的事迹，似乎也能推测出他们到底是谁。
那Guardian到底是历史上的谁呢？古河汐盯着Guardian的脸，陷入无尽的好奇幻想中。
“叮咚…”
面包机完毕的声音，打断了古河汐这次暂时的凝视。
Guardian也由于这刺耳的声音，从睡眠中醒来，在睁开眼的那一刻，便看到了一直盯着她的古河汐。
“master？”
看着突然醒来的Guardian，古河汐不好意思的回转视线，有些尴尬的在原地僵住。
“面包熟了，master，你不去拿吗？”Guardian向僵住的古河汐问道。
旁边面包考香的的气味，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顺着空气飘到了客厅中心。
“好的。”古河汐急匆匆的跑向面包机那边，将面包拿出，企图化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Guardian，去洗漱一下，来吃早餐吧。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在沙发上睡了，回你的房间吧，这里容易着凉了，也不利于你的正常休息。”古河汐背对着Guardian提出了她的建议。
“好的，master。昨天回来的太晚了，只是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没有来得及回房间，真是抱歉。”Guardian带着歉意的说道。
“这样啊，那赶紧洗漱一下来吃饭。”
“好的。”
随即Guardian便走向了洗漱间里，古河汐也送了口气，将考好的面包还有牛奶布置在餐桌上，等待着Guardian的到来好一起用餐。
古河汐家的早餐，在一阵无言的尴尬沉默中结束了。
“叮咚，叮咚。”
敲门声响起，古河汐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古河汐小姐，我们一起去市中心的图书馆，查阅一下资料吧。”韦伯站在门外，向她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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