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在用另一种方式爱你
清影往洞里爬了一截，腿开始有些发软。
她艰难的侧起身子，想让光照些进来，缝隙里横七竖八的木头让前进变得更加困难。
清影打开头灯，仍然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视线范围局限在头灯能照到的地方，她被黑暗包裹着，巨大的压迫感朝她席卷而来。
“清影，清影，里面情况怎么样了？”肖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打破了黑暗。
清影顿了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没事，这边被堵得厉害，我估摸着可能刚爬了一半的距离。”
“好，注意安全，我们在外面接应，及时联系。”
“肖队，我猜测废墟中间这部分应该是被木头撑起来了，这里还支棱着很多，你们清理的时候尽量往两边一点。”
“收到，切记保护好自己！”
清影左手握着对讲机，右手支撑着两边的墙土开始移动。
一步，两步……
她几乎将整个身子伏在地上，大腿周围已经被磨破了，罅隙里飘着一股血腥味，混合着泥水的负责气味，让清影有些反胃，她忍着眼泪，继续往前爬着。
这时，外边忽然热闹起来。
“肖队，肖队，救援队到了！”
远处红的绿的救援大车缓慢驶入村庄，战士们站起来朝村民们挥着手，整装待发。
车子停稳后，战士们跳下车开始集合，副队继续和清影保持联络，肖队朝着营地走去。
“肖队，火峰救援队抵达禾平村，全员身体健康进入救援备战状态！”火峰救援队的李队长朝肖队敬礼，肖队回礼。
“辛苦了！“二人握了握手。工作交接完毕，其他队员开始装卸物资，搭建救援帐篷。
“李队，现在禾平村受伤6人，一人失踪，目前已经探测到位置，正开展救援！”
他俩一边往村尾走，李队一边询问救援情况。
“打开通道了吗？救援情况怎么样？”
“目前志愿者李清影正通过通道进入，具体情况还未反馈。”
“志愿者？为什么让志愿者去搜救，肖队，这不符合救援原则，你怎么……”李队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肖队打断李队的话，“李队，情况紧急，我们没有多余的气泵打开通道，目前唯一疏通出来的通道实在太狭窄，考虑到承重，怕后面造成二次伤害，我们只能冒险一搏。”
“这。。。”李队摇摇头，欲言又止。
“走吧李队，先去现场看情况！”肖队和李队急忙往救援现场赶。
清影感觉头灯的光有些暗了，加上她有些近视，越来越看不清楚前方情况，”不如把灯关了，先留点电吧”，她对自己说着，正要抬手去按按钮，晃动间一下子被一个反光的东西刺到眼睛。
“不是吧，要瞎了真是。”清影抬手揉了揉眼睛，手上的泥水从眼角渗进去，眼睛更痛了。
她眨眨眼，重新睁开眼睛适应眼前的黑暗，扫视了一圈后她惊奇的发现那个快闪瞎她眼睛的东西竟是自来水管。
她使劲往前挪了一大步，扣下旁边的一块石头敲着水管，“多多，多多，能听到吗？多多……”
对讲突然响起，“清影，找到了吗？我们听到声音了。”
“呲～”清影刚听到肖队的声音准备回复，对讲机发出了一连串异响，听得人耳朵生疼。
她拿着对讲机伸手朝旁边移了好几下，声音愈发大起来，“我没事，喂，能听到吗？”，过了好一会对讲机还是这“呲呲”的声音，清影索性把它关了。
“喂，喂，清影，清影……”肖队彻底听不到声音了，“大家加快救援速度！”肖队向队员们大声下着命令。
从清影进去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始终提着，看着这灾难一样的救援现场，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我知道此刻眼泪是最无效的，可我无法控制，我弯腰搬着瓦砾，刨着泥土，我相信清影，她答应我她会平安回来，她一定会平安回来！
他们带来了新的气泵，正在找方向支撑抬起通道，尝试继续进入废墟底下施救。
“救救我，救……我好疼啊……”
清影刚关掉对讲，就听到前面传来虚弱的呼救声。
“多多，多多，你在哪里，多多别怕，姐姐来了，多多……”清影一边大叫，一边往前挪动，路被石头堵住了，她就挪到一边，路被支棱起来的木头拦住了，她便钻过去，她用手拼命的刨着泥土，指甲已经开始浸血，她似乎没了知觉。
“啪”，清影用力推开堵在前面的一大块墙土，看到了多多。
“多多，姐姐来了，别怕啊。”多多半躺着，其中一只脚被压住了，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隐约看得出她挨着墙根，后面还有半堵未倒的墙支撑起一小片空间。
清影挣扎着坐起来，然后扶着头顶的泥块，一点点往多多身边移。
“姐姐，你怎么来了？”清影来到多多旁边，多多轻轻地问，“姐姐，你不害怕吗？为什么你一个人进来？”
“多多，警察叔叔都在外边救你呢，这个通道洞口太小了，只有姐姐这么苗条的人才能钻进来，姐姐进来找你你不开心吗？”清影摸摸多多的头，检查了一下压在多多脚上的东西，还好，没有钢筋之类的，是一块比较大的墙土。
“我有点害怕。”多多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伸手拉着清影的衣角。
“多多是好样的，你已经很勇敢了，姐姐先帮你把这些搬掉，你忍一下疼哦。”
她们的位置处在最里边，地面上被其他一些大土块彻底捂严实了，雨水还没有淋到这里，多多腿上的墙土仍然是完整的一块，干燥的墙土向水泥一样坚硬，多多力气太小，一个人根本无法抬起。
“多多，姐姐把这个抬起来，你看一下腿能不能移动。”
多多点点头，“那姐姐说开始我就抬起来了”，多多又点点头。
“开始”，清影使出了吃奶的劲慢慢抬起来压在多多腿上的土块的一角，多多趁势轻轻移开了腿，确认多多已经把腿移出去后，清影慢慢放下土块，长呼一口气。
多多挪到了墙角靠起来，清影也挪过去，她抬手揉揉多多的头发，“多多真棒！”
清影掏出对讲机，按下开关，“喂，能听到吗？肖队！”
肖队听到了清影的声音，大喜，“大家先停一下，别说话！”
“清影，我在听，里面情况怎么样？”
“肖队，我找到多多了，现在开始给她止血，我们就在最里面的墙角，就是从侧口一直往前的墙角。”
“好，收到，你们坚持住，我们在加紧救援，保持联络！”
清影放下对讲，打开衣兜里的药包翻找着，“多多，来，你先把这个药吃了。”她递给多多郝医生配好的药片，多多听话的接过药往嘴里送，干巴的嚼了起来。
清影有些诧异，四五岁的孩子竟然不怕药苦，她本以为还要哄好一会多多才肯吃，毕竟这里没有水也没有糖果。
“多多，姐姐现在给你包扎一下，疼的话你拉着姐姐好不好。”
“好”，多多的小手捏紧了清影的衣服，乖乖的把眼睛闭了起来。
昏暗的环境里，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面对多多的配合，清影感觉心口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让人难受。
清影咬紧牙，用头灯仔细的看了多多受伤的部位，找准包扎点开始缠绷带。多多全程一声没吭，紧紧抓着清影衣角，等到清影绕完最后一圈系好结后，她放开了清影的衣服，盯着清影皱巴巴的衣角不说话。
清影往后靠了靠，给自己的大腿也缠上了绷带。
两人的伤口都做完处理后，清影伸手搂住了多多，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多多，你手里的是什么呀？能告诉姐姐吗？”在给多多搬腿上的墙块的时候，清影就注意到多多左手紧紧握着东西，一直没有松开。
多多抬头看着清影，“姐姐，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怎么会呢！”清影捋了捋多多的刘海，温柔的说。
“要是我不回来拿这个，姐姐你现在也不会因为来救我而受伤了。”多多把左手伸到胸前，摊开来竟是一张银行卡。
清影语塞，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自己一个人摸黑回家，为了一张银行卡。
“为什么要拿银行卡呢？多多你知道吗，只要账户还在，卡是可以补办的，你这样自己跑回来，不告诉爷爷奶奶，是很危险的。”清影回过神，一下一下的摸着多多的头。
“不，如果这个卡不在了，我就再也找不到妈妈了，爷爷奶奶不准我回来，我不敢告诉他们。”多多说着说着就哭起来，清影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姐姐，妈妈走的时候把这个卡拿给我，她说我长大了要用的到，让我好好装着，不能弄丢了。可是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着妈妈了，我天天等，天天等她回来，可是爷爷奶奶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村里的小朋友都说我妈妈走了，再也不要我了，姐姐，只要我留着这张卡，我就可以找到妈妈对不对？我拿着这个卡，妈妈就会回来对不对？”
多多眼泪汪汪的盯着清影，她的手又重新捏紧了她的衣角，清影握住了她的小手，有些哽咽。
“所以你每天都去门口的石墩上等妈妈回来，是吗？”
清影重新把多多搂了过来，多多靠在她的肩膀上，点了点头，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清影衣服上，清影低着头好一会没说话。
清影知道，多多的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一天救援时，在和多多奶奶聊天，她得知了多多的妈妈外出打工的时候，不幸遭遇车祸，去世了。
“多多，妈妈今天肯定看到了你的勇敢。”
……
“多多，妈妈也许不会回来，但她在用另一种方式爱着你。”
多多许久没说话，哭泣声越来越弱，清影靠着墙仰起头，看着这通道里透进来的一点光线，无数微小的灰尘颗粒在这束光里盈动着，心里五味杂陈。
她艰难的侧起身子，想让光照些进来，缝隙里横七竖八的木头让前进变得更加困难。
清影打开头灯，仍然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视线范围局限在头灯能照到的地方，她被黑暗包裹着，巨大的压迫感朝她席卷而来。
“清影，清影，里面情况怎么样了？”肖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打破了黑暗。
清影顿了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没事，这边被堵得厉害，我估摸着可能刚爬了一半的距离。”
“好，注意安全，我们在外面接应，及时联系。”
“肖队，我猜测废墟中间这部分应该是被木头撑起来了，这里还支棱着很多，你们清理的时候尽量往两边一点。”
“收到，切记保护好自己！”
清影左手握着对讲机，右手支撑着两边的墙土开始移动。
一步，两步……
她几乎将整个身子伏在地上，大腿周围已经被磨破了，罅隙里飘着一股血腥味，混合着泥水的负责气味，让清影有些反胃，她忍着眼泪，继续往前爬着。
这时，外边忽然热闹起来。
“肖队，肖队，救援队到了！”
远处红的绿的救援大车缓慢驶入村庄，战士们站起来朝村民们挥着手，整装待发。
车子停稳后，战士们跳下车开始集合，副队继续和清影保持联络，肖队朝着营地走去。
“肖队，火峰救援队抵达禾平村，全员身体健康进入救援备战状态！”火峰救援队的李队长朝肖队敬礼，肖队回礼。
“辛苦了！“二人握了握手。工作交接完毕，其他队员开始装卸物资，搭建救援帐篷。
“李队，现在禾平村受伤6人，一人失踪，目前已经探测到位置，正开展救援！”
他俩一边往村尾走，李队一边询问救援情况。
“打开通道了吗？救援情况怎么样？”
“目前志愿者李清影正通过通道进入，具体情况还未反馈。”
“志愿者？为什么让志愿者去搜救，肖队，这不符合救援原则，你怎么……”李队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肖队打断李队的话，“李队，情况紧急，我们没有多余的气泵打开通道，目前唯一疏通出来的通道实在太狭窄，考虑到承重，怕后面造成二次伤害，我们只能冒险一搏。”
“这。。。”李队摇摇头，欲言又止。
“走吧李队，先去现场看情况！”肖队和李队急忙往救援现场赶。
清影感觉头灯的光有些暗了，加上她有些近视，越来越看不清楚前方情况，”不如把灯关了，先留点电吧”，她对自己说着，正要抬手去按按钮，晃动间一下子被一个反光的东西刺到眼睛。
“不是吧，要瞎了真是。”清影抬手揉了揉眼睛，手上的泥水从眼角渗进去，眼睛更痛了。
她眨眨眼，重新睁开眼睛适应眼前的黑暗，扫视了一圈后她惊奇的发现那个快闪瞎她眼睛的东西竟是自来水管。
她使劲往前挪了一大步，扣下旁边的一块石头敲着水管，“多多，多多，能听到吗？多多……”
对讲突然响起，“清影，找到了吗？我们听到声音了。”
“呲～”清影刚听到肖队的声音准备回复，对讲机发出了一连串异响，听得人耳朵生疼。
她拿着对讲机伸手朝旁边移了好几下，声音愈发大起来，“我没事，喂，能听到吗？”，过了好一会对讲机还是这“呲呲”的声音，清影索性把它关了。
“喂，喂，清影，清影……”肖队彻底听不到声音了，“大家加快救援速度！”肖队向队员们大声下着命令。
从清影进去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始终提着，看着这灾难一样的救援现场，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我知道此刻眼泪是最无效的，可我无法控制，我弯腰搬着瓦砾，刨着泥土，我相信清影，她答应我她会平安回来，她一定会平安回来！
他们带来了新的气泵，正在找方向支撑抬起通道，尝试继续进入废墟底下施救。
“救救我，救……我好疼啊……”
清影刚关掉对讲，就听到前面传来虚弱的呼救声。
“多多，多多，你在哪里，多多别怕，姐姐来了，多多……”清影一边大叫，一边往前挪动，路被石头堵住了，她就挪到一边，路被支棱起来的木头拦住了，她便钻过去，她用手拼命的刨着泥土，指甲已经开始浸血，她似乎没了知觉。
“啪”，清影用力推开堵在前面的一大块墙土，看到了多多。
“多多，姐姐来了，别怕啊。”多多半躺着，其中一只脚被压住了，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隐约看得出她挨着墙根，后面还有半堵未倒的墙支撑起一小片空间。
清影挣扎着坐起来，然后扶着头顶的泥块，一点点往多多身边移。
“姐姐，你怎么来了？”清影来到多多旁边，多多轻轻地问，“姐姐，你不害怕吗？为什么你一个人进来？”
“多多，警察叔叔都在外边救你呢，这个通道洞口太小了，只有姐姐这么苗条的人才能钻进来，姐姐进来找你你不开心吗？”清影摸摸多多的头，检查了一下压在多多脚上的东西，还好，没有钢筋之类的，是一块比较大的墙土。
“我有点害怕。”多多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伸手拉着清影的衣角。
“多多是好样的，你已经很勇敢了，姐姐先帮你把这些搬掉，你忍一下疼哦。”
她们的位置处在最里边，地面上被其他一些大土块彻底捂严实了，雨水还没有淋到这里，多多腿上的墙土仍然是完整的一块，干燥的墙土向水泥一样坚硬，多多力气太小，一个人根本无法抬起。
“多多，姐姐把这个抬起来，你看一下腿能不能移动。”
多多点点头，“那姐姐说开始我就抬起来了”，多多又点点头。
“开始”，清影使出了吃奶的劲慢慢抬起来压在多多腿上的土块的一角，多多趁势轻轻移开了腿，确认多多已经把腿移出去后，清影慢慢放下土块，长呼一口气。
多多挪到了墙角靠起来，清影也挪过去，她抬手揉揉多多的头发，“多多真棒！”
清影掏出对讲机，按下开关，“喂，能听到吗？肖队！”
肖队听到了清影的声音，大喜，“大家先停一下，别说话！”
“清影，我在听，里面情况怎么样？”
“肖队，我找到多多了，现在开始给她止血，我们就在最里面的墙角，就是从侧口一直往前的墙角。”
“好，收到，你们坚持住，我们在加紧救援，保持联络！”
清影放下对讲，打开衣兜里的药包翻找着，“多多，来，你先把这个药吃了。”她递给多多郝医生配好的药片，多多听话的接过药往嘴里送，干巴的嚼了起来。
清影有些诧异，四五岁的孩子竟然不怕药苦，她本以为还要哄好一会多多才肯吃，毕竟这里没有水也没有糖果。
“多多，姐姐现在给你包扎一下，疼的话你拉着姐姐好不好。”
“好”，多多的小手捏紧了清影的衣服，乖乖的把眼睛闭了起来。
昏暗的环境里，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面对多多的配合，清影感觉心口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让人难受。
清影咬紧牙，用头灯仔细的看了多多受伤的部位，找准包扎点开始缠绷带。多多全程一声没吭，紧紧抓着清影衣角，等到清影绕完最后一圈系好结后，她放开了清影的衣服，盯着清影皱巴巴的衣角不说话。
清影往后靠了靠，给自己的大腿也缠上了绷带。
两人的伤口都做完处理后，清影伸手搂住了多多，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多多，你手里的是什么呀？能告诉姐姐吗？”在给多多搬腿上的墙块的时候，清影就注意到多多左手紧紧握着东西，一直没有松开。
多多抬头看着清影，“姐姐，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怎么会呢！”清影捋了捋多多的刘海，温柔的说。
“要是我不回来拿这个，姐姐你现在也不会因为来救我而受伤了。”多多把左手伸到胸前，摊开来竟是一张银行卡。
清影语塞，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自己一个人摸黑回家，为了一张银行卡。
“为什么要拿银行卡呢？多多你知道吗，只要账户还在，卡是可以补办的，你这样自己跑回来，不告诉爷爷奶奶，是很危险的。”清影回过神，一下一下的摸着多多的头。
“不，如果这个卡不在了，我就再也找不到妈妈了，爷爷奶奶不准我回来，我不敢告诉他们。”多多说着说着就哭起来，清影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姐姐，妈妈走的时候把这个卡拿给我，她说我长大了要用的到，让我好好装着，不能弄丢了。可是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着妈妈了，我天天等，天天等她回来，可是爷爷奶奶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村里的小朋友都说我妈妈走了，再也不要我了，姐姐，只要我留着这张卡，我就可以找到妈妈对不对？我拿着这个卡，妈妈就会回来对不对？”
多多眼泪汪汪的盯着清影，她的手又重新捏紧了她的衣角，清影握住了她的小手，有些哽咽。
“所以你每天都去门口的石墩上等妈妈回来，是吗？”
清影重新把多多搂了过来，多多靠在她的肩膀上，点了点头，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清影衣服上，清影低着头好一会没说话。
清影知道，多多的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一天救援时，在和多多奶奶聊天，她得知了多多的妈妈外出打工的时候，不幸遭遇车祸，去世了。
“多多，妈妈今天肯定看到了你的勇敢。”
……
“多多，妈妈也许不会回来，但她在用另一种方式爱着你。”
多多许久没说话，哭泣声越来越弱，清影靠着墙仰起头，看着这通道里透进来的一点光线，无数微小的灰尘颗粒在这束光里盈动着，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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