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宋先生,离婚吧 » 第133章 少爷的狗鼻子

第133章 少爷的狗鼻子

    “啊,原来这个人私底下是这样的。”

    台上俊美得体万人迷,私下嚣张跋扈黄暴痞,但莫名地很鲜活。

    那场初次见面的感觉,如同一直被她仰望的2D纸片人在三维世界与她真实地遇见了。

    当时宋寒洲只和她说了一句话,但他走后,扶疏站在原地。

    耳畔风声嘈杂,不远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可这都无法阻止她听见心跳声。

    她的心发出意识——就是这个人。

    她被恣意妄为的宋寒洲所吸引,他做出的一切都有为后果承担的勇气和魄力,仿佛与生俱来的能力和底气。

    宋寒洲不耐地催促了一声:“怎么又不说话了?”

    扶疏顿了顿,看向这个坐在浴缸里,眼神还不太好使的男人道:“不想说。”

    宋寒洲不懂扶疏这些年与日俱增的爱慕,却在结婚后消磨殆尽任意滋生的失望。

    他只是蛮横地抓住她的胳膊道:“说!说了我就让你出门,不会再监视你。”

    扶疏心动了一瞬。

    她想了想,缓缓开口道:“我看了你的真面目,但仍旧对你一见钟情。”

    那一刻的扶疏叙述得很平淡,话说得也不够漂亮。

    他宋寒洲自第二性征发育起听过的表白、收过的情书无数,那些动人的情话和羞涩的爱慕,他看得太多太麻木。

    但这些都没有扶疏这句话来得令人心安。

    或许,这也是当初最后妥协的原因。

    他没必要在这个人面前玩虚与委蛇那一套,这让他觉得安心和放松。

    而不只是因为……

    宋寒洲移开了视线,重新仰头闭上了眼睛:“勉强算你及格。”

    这是什么幼儿园老师的评分依据?

    扶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站起身出了浴室,这回宋寒洲没叫住她。

    扶疏下了楼,坐在客厅里缓了缓。

    脑海里总是不自觉想起二十岁时的自己和那时的宋寒洲。

    她深吸一口气,在厨房热了锅,倒了牛奶,定时三分钟正好。

    扶疏端上去的时候,宋寒洲还在浴室里懒洋洋的不肯动弹。

    “喏。”扶疏递过去:“喝了舒服一点。”

    宋寒洲眉眼上抬,从她手里双手接过杯子,闻着温热的香气,仰头喝了一口,还不忘提醒她:“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委屈你喝了?

    宋寒洲把杯子递给了她,又冲着她伸出一根手指,半晌摇摇头道:“你做得汤太难喝了!太难喝了!”

    扶疏:“嗯?”

    合着酒根本还没醒。

    扶疏搀着人起了身,宋寒洲顺势靠在她身上,在她身上吸了一口气道:“你身上好香。”

    宋寒洲好像总是说她很香,可她身上没什么味道。

    她不太喜欢香水,沐浴露也不喜欢香味儿太重的,到底哪来的香气。

    不懂少爷的狗鼻子。

    “你穿那件礼服太丑了。”宋寒洲蹭了蹭,又道。

    扶疏眉心一跳,不动声色和宋寒洲保持了一些距离,她在心里默念《金刚经》,驱散那些暴躁的情绪。

    好不容易把人擦干了,披上浴巾弄出来,宋寒洲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迷迷糊糊道:“只能我一个人看。”

    “什么?”扶疏不小心脱了口。

    宋寒洲也当然不会回答她。

    念在今天宋寒洲答应了她不再监视她的举动,扶疏劝自己忍让。

    她艰难地带着人进了房间,刚一放下,宋寒洲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拉着她摔进了床里。

    扶疏马上警觉起来。

    不料,宋寒洲捏了捏她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呸,小兔崽子。”

    扶疏觉得今天的宋寒洲比酒吧那天喝得多,不然不会这么半梦半醒,还胡言乱语起来了。

    她推了推宋寒洲,他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从她的指间慢慢与她交握:“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扶疏吗?”

    扶疏冷笑了声,她推了推宋寒洲,却没成功。

    她只好木然道:“哦,为什么?”

    宋寒洲抬起脸来,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道:“因为她蠢。”

    “……”

    “她还好糊弄。”

    “……”

    “当然,在床上抱起来也很舒服。”

    “……”

    宋寒洲嘴里嘟嘟囔囔的,扶疏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把宋寒洲重新扶起来,扔在了卧室门外,自己去了客房。

    宋寒洲这老狗逼,他不配。

    扶疏心安理得一觉睡到了天亮,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莫名很愉悦和放松。

    她起床下楼的时候,宋寒洲已经坐在了楼下,手揉着后脖颈不太舒服似的,扶疏维持在宋寒洲面前的“贤妻良母”:“不舒服吗?”

    “嗯。”宋寒洲睁开一只眼,冲她招手,“过来给我按按。”

    扶疏走到宋寒洲伸手,抵在他太阳穴上轻重有力地按了起来。

    “昨天我回来的时候,你睡下了吗?”宋寒洲睁开眼睛,从下往上看着她道。

    扶疏吞咽了一下:“嗯……睡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着宋寒洲撒谎的次数越来越多,还越来越娴熟。

    “是吗?”宋寒洲喃喃了一句什么,扶疏没听清。

    在餐桌上,扶疏想起宋寒洲昨天答应她的,可就在刚刚,她告诉宋寒洲自己那时候已经睡了。

    现在要怎么说,洗澡的时候你答应了我不再监视我?

    扶疏头疼。

    她狠狠地切下了一角荷包蛋边边。

    相比之下,宋寒洲完全没了昨天的狼狈,他仪态翩翩,声淡如霜:“怎么了?心情不好?”

    扶疏垂着脑袋否认了。

    一顿早饭吃得兴致缺缺,扶疏送宋寒洲上班送到门口,宋寒洲坐上车的前一刻,才在她耳边道:“走廊不太舒服,我还是喜欢床,宋太太,你说呢?”

    扶疏如惊雷入耳,不甘也得忍。

    她绞着手指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道:“太重了,我搬不动,没力气。”

    宋寒洲含笑看了她一眼,上车离开了别墅。

    宋寒洲油盐不进,一连好几天斗下来,扶疏身心俱疲。

    她算是发现了,宋寒洲这个人你越是跟他耍心机,他越是有办法整治你。

    扶疏决定放弃这种行不通的道路,顺其自然。

    她相信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潜移默化会冲淡宋寒洲对她的戒备。

    反正在解开那些项圈和脚环后,宋寒洲也不再那么限制她的行动,只是去哪里都必须戴着那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