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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早上好,宝贝

    宋寒洲满足扶疏那点恶趣味之后,扶疏一直抱着他不撒手,笑得黏黏糊糊的。

    假如她手里是抽根烟,活像个臭流氓。

    直到一声猫叫之后,便是一个低沉的嗓音寒气森森:“扶疏!”

    扶疏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抬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刚一睁开,她便看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宋寒洲终于露出了真身吗?

    扶疏混沌的脑子里五迷三道地想:原来不是狐狸精。

    她刚想闭上眼睛,又是一声:“扶疏!”

    扶疏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她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一只浑身雪白冷艳高贵的小布偶,她立刻高高兴兴地冲小布偶伸出手:“早,小东西,过来亲亲。”

    小布偶垫着小爪子刚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开始后退。

    扶疏皱着眉头,看小布偶转身退到了一双修长的腿边,小脑袋凑过去亲昵地蹭了蹭。

    扶疏觉得自己的脑子正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抬头看见一大早脸色就不是很好看的宋寒洲,他眼周还泛着艳若桃李的粉,看来煞是令人心动。

    想起昨天晚上那双俊丽清隽挂着泪珠的眉眼,扶疏忍不住笑:“早上好,宝贝儿,你今天也很迷人。”

    宋寒洲深色的瞳孔如寒潭般幽深,他挑了挑眉,伸出手指了指小布偶:“解释。”

    这语气并不友好。

    扶疏低下头去看,小布偶好奇地伸出一小截柔软的舌头,舔了舔宋寒洲的手,黏糊糊地“喵”了一声。

    “唔……”扶疏睁着眼睛眨了眨,心里酸得要死,“它都没有亲过我。”

    “哪来的?”宋寒洲闭着眼睛,眉角眼梢似乎都在忍耐这个出现在这里的小布偶。

    扶疏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在心里默默想,该怎么说呢。

    “说话!”

    “生日礼物。”

    宋寒洲怔了一会儿,形状好看的花瓣唇抿得紧紧的。

    他假装咳嗽了一声:“把它送走。”

    “为什么?”扶疏没想到,宋寒洲居然会这么说。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不欢迎它。”宋寒洲正在对着镜子打领带,试了好几次都不是很成功。

    扶疏起身上前,接过了这个活儿。

    她偷偷瞄了眼宋寒洲的脸色,小声争辩道:“它很乖很听话的。”

    “我再说一遍。”宋寒洲淡声道,“把它送走。”

    扶疏彻底愣住了,她觉得很不解,但宋寒洲站在房门口,转开门把手后便出了房门。

    最后留下一句“我回来的时候,不希望它还在这里”。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商量的语气。

    扶疏看了眼一直跟在宋寒洲身后的小布偶,它在宋寒洲关上房门之后,用爪子一直挠,似乎很舍不得这个人,甚至焦躁地“喵”了好几声。

    为什么不听她把话说完呢?

    小东西只是一只可怜的小布偶罢了,它什么都不知道呢。

    扶疏有点为难地看了眼小布偶,觉得这件事很棘手。

    她想养,但宋寒洲不同意。

    扶疏想不明白,小猫咪这么可爱的生物,怎么会有人拒绝呢?

    她伸手抱起小布偶,转过身看见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穆梨若度过的那个夜晚,书房里衣衫不整的宋寒洲形神狼狈。

    扶疏踩着一双灰白色的拖鞋,慢慢往前走。

    怀里的布偶转着海水蓝的眼珠子,在几步之遥发出“喵”的一声,唤得人一声清醒。

    扶疏顿住了脚步,如坠七里雾。

    哪怕她和宋寒洲结婚第三年了又怎么样呢?

    纵然做最亲密的事,说最亲密的话,他们像恋人般抵足而眠,但宋寒洲却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一句喜欢。

    她和这只小布偶本质上没什么区别,有可能在任何一个和宋寒洲亲密完的早上,被他轻而易举地赶出去,甚至都不需要交代一个理由。

    而她对此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扶疏手抚摸着小布偶柔顺的毛,看了眼楼梯下的佣人来来往往。

    “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留下来的,好吗?”

    “喵……”小布偶像听得懂似的,软软地叫唤了一声。

    扶疏仔细想了想,扶嘉那个毛病不能把小东西送过去,俞鹤汶……前几天这么闹过,扶疏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人,鹿哟哟远在怀虞。

    扶疏心里一阵疲倦,她怎么就连个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她推开卧室的门刚想躺下,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扶疏望了一眼。

    方砚卓像一阵及时雨。

    她按下接听键,脸色随着方砚卓的话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她最后握着手机只能道了一句:“好。”

    扶疏换了身睡衣,临走之际摸了摸小布偶的毛。

    交给管家的时候,管家满脸错愕,似乎欲言又止,但扶疏走得着急,并没有看仔细。

    她约了辆车,匆匆赶到的时候,方砚卓已经在咖啡店等了好一会儿。

    方砚卓还是那样,戴了一顶棒球帽,缩在角落里喝咖啡。

    扶疏走了过去,刚一坐下就问道:“苏宴怎么样了?”

    方砚卓一向笑得弯弯的眉眼,这会儿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太好。

    扶疏很难把这个人和当初在网球场上恣意张扬的人联系在一起。

    “刚进去问话了,离这里不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方砚卓叹了口气,感觉有点懊恼,“这都怪我……”

    扶疏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世界上的事好比串在一起的珠子,谁也不会想到忽然就缠在了一起。”

    “你不觉得愧疚吗?”

    “愧疚……可这有什么用吗?”

    方砚卓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勾唇笑了笑。

    “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扶疏心脏怦怦直跳,她总觉得这件事其实和她非常有关系。

    方砚卓的手沿着杯口摩擦了一圈,轻声道:“你和鹿哟哟离开怀虞后,苏宴三翻四次来怀虞找我,其实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件事。”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上心……”方砚卓嘴里说不知道,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

    扶疏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慢慢形成。

    “王若福?”

    方砚卓看向她,却沉默着没说话,无形之中,给了扶疏莫大的压力。

    “嗯。”方砚卓轻声应了,继续道,“那家俱乐部其实在怀虞没开多久,平素里行事也不太讲究,但手段很高明,好几次闹出事情都被压了下去。”

    “好几次?”扶疏皱着眉头问道。

    方砚卓的视线落在不远处,似乎在张望苏宴的身影:“苏宴之前在怀虞着了道,也是在那个俱乐部。”

    扶疏立刻想起在怀虞陪鹿哟哟去的那一趟孕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