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寻医
初秋的夜有些冷，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树叶也跟着抖动起来。
村庄的房舍在夜色的掩映下显得朦胧，屋檐下挂着油灯。
村落静悄悄的，只听到远处的虫鸣。
村口这棵古老的槐树，枝叶繁茂，枝干虬结，枝丫间隐约有萤火虫飞舞，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荧光。
厉飞雨牵着马站在村口，一袭黑衣，模样未变，剑眉星目，脸颊轮廓鲜明，眼角的一颗泪痣为他冷酷的脸平添了几分柔和。
两个月前，他向韩立告别，独自一人离开七玄门，寻找解决抽髓丸后遗症的办法，他也不能仅靠韩师弟，路终究是要自己走的。
他与韩立约定好了，不管有没有结果，半年后必定返回。
交代完一切事情后，他便骑着快马，一路向北。
马行数日，来到一处城镇，厉飞雨暗中调查，多方打听，却毫无消息，停留数日之后，便又继续赶路。
如此反复，行了一月，心中泄气，正欲返回。路见一老郎中，从其口而知，有一地名为天水村，村有李神医，医术精湛可治百病，疑难杂症不在话下。
谢过郎中，厉飞雨驾马而去，又寻半月，终是找到。
“喂，你是谁？”
一道女声在不远处响起，厉飞雨回过神来，转头望去。
一条红裙子从不远处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盏红色的小灯笼，灯笼上绣着鸳鸯戏水图案，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会飞出来一般。
女孩年纪不大，十四五岁模样，脸庞微黑，双眼大而圆润，眉毛弯弯，整张脸透露出一股子俏皮活泼劲儿。
她手里握着红色的灯笼，正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厉飞雨。
“这位姑娘，我姓厉，此番前来是为找李神医治病。”厉飞雨抱拳，客气地说道。
红衣少女眨巴着眼睛，打量了他一阵，突然笑嘻嘻地道：“原来你是来求医的啊，不过我们这里没有姓李的神医，倒是有一个姓王的大夫，王爷爷是村里唯一会医术的。”
厉飞雨闻言，眉头微皱，只有一个姓王的大夫？难道我找错了？他想了一会，追问道：“这位姑娘，这里可是天水村？”
“是的，你没有走错哦。”红裙少女笑着说道。
“小蝶！”
这时，远处传来呼喊，随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就跑了过来。
中年男子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脸，身材高大。
他一见到厉飞雨，二话不说就把红裙少女拉往自己身后，对着厉飞雨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的？来我们天水村干嘛？”
疑问三连让厉飞雨都有些愣了，旋即他又把目的说了一遍。
中年男子的回答也和红裙少女如出一辙。
厉飞雨皱了皱眉头，心想莫不是那个老郎中记错了？还是他存心诓骗我？但奈何现在骑虎难下，只能又对着中年男子问道：“这位大叔，村子里真的没有姓李的神医吗？”
“没有，你要找的李神医我们村子没有。”
厉飞雨感到一阵悲凉，自己一路寻来，终究还是没有结果吗？心中有些郁闷，叹了一口气，随后又问道：“那打扰了，我想问此处离最近的城镇有多远？”
“很远！骑马也要半天。”那个红衣少女忽然从中年男子身后探出头来，回答道。
厉飞雨看着远处准备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又看了看天上，随后开口说道：“这位大叔，如今天色已晚，可否让我借住一晚？”
“好啊好啊。”后面的红衣少女跳了出来，笑着说道。
“小蝶你……唉。”中年男子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既然小蝶开口了，那你今晚就住我家吧。”
“多谢。”厉飞雨抱拳谢道，心想这天水村的人还是很热情好客的啊。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将村民们哄走，领着厉飞雨走进了村子。
“厉大哥姓厉，那名字呢？”红衣少女来到厉飞雨的旁边，开口问道。
厉飞雨牵着马，对这个自来熟的少女露出笑容，开口答道：“厉飞雨。”
“唔，厉飞雨嘛，厉大哥名字真好听！我叫李小蝶。”红衣少女提着灯笼，俏生生地说道。
“小蝶姑娘的名字也很好听呢。”厉飞雨看着李小蝶的脸，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张袖儿，只是两人一个略黑，一个泛白。
“厉大哥是从哪来的？”李小蝶把灯笼提高了点，问道。
“镜州。”
“镜州在哪？”
“离这很远。”
“哦，那厉大哥去过西京城吗？”李小蝶忽而问道。
“没去过。”
“有机会你去西京城的时候，可一定要去尝一尝那里的三色花糕，真的很好吃呢，我吃了一次就没忘过。”李小蝶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说道。
“是吗？下次经过我一定去尝一尝。”
“保证厉大哥会喜欢上的！”
两人闲聊着，很快就来到一个颇大的屋子。
“你的马我找个地方拴着。”中年男子停住脚步，说道。
厉飞雨递过绳子，对着中年男子感谢道：“多谢大叔，不知厉某该如何称呼您？”
“我姓马。”
马大叔把马牵走，渐渐走远。
李小蝶也不客气，直接一股脑地把厉飞雨推进了一间屋子里。
厉飞雨被李小蝶的动作吓了一跳，待那柔嫩的手掌离开他的后背时，才回过神来。
他尴尬地咳嗽两声，说道：“小蝶姑娘，你这是……”
“厉大哥不用叫我小蝶姑娘啦，叫我小蝶就可以了，不然我会生气的！”李小蝶嘟起嘴，瞪了厉飞雨一眼。
“呃。”厉飞雨顿时语塞。
“那好吧，小蝶。”
李小蝶这才满意地点头，说道：“厉大哥饿不饿？想吃什么东西，我给你弄吃的。”
厉飞雨摇摇头：“不必麻烦小蝶，我此前已经饱餐一顿了，现在只想休息。”
“哦，那好吧，厉大哥早点歇着。”李小蝶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李小蝶刚出去没多久，马大叔又走了进来，他带来被褥，放在床边，开口说道：“这屋子好久没打扫了，你就先凑合一夜吧。”
“有地方安身即可。”
厉飞雨也不是娇生惯养之辈，此前闯荡江湖，风餐露宿，那是天为被，地为枕，现在区区一些灰尘，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马大叔走到房门前，又转头对着厉飞雨说道：“小子，明天一早你就快走吧，你们这些江湖侠客我见多了，想骗小蝶，没门！”
厉飞雨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虽说小蝶确实是一名可爱的少女，但他心里已经有袖儿了，是不会变心的。
于是他点头应承下来，马大叔哼了一声，走出了屋子。
厉飞雨把长刀放在床边，合衣躺了下来，闭目沉思。
若是那老郎中不是骗我的，那为什么这个天水村里没有李神医呢？还是我找错了，其实有两个天水村？还有明明马大叔姓马，为何小蝶姑娘姓李？她会和李神医会有关系吗？还有那个王大夫，这个村子里唯一会医术的人，会不会其实就是李神医？
他心乱如麻，想来想去也猜不出一个所以然，索性便放弃了，只等明日再做打算。
村庄的房舍在夜色的掩映下显得朦胧，屋檐下挂着油灯。
村落静悄悄的，只听到远处的虫鸣。
村口这棵古老的槐树，枝叶繁茂，枝干虬结，枝丫间隐约有萤火虫飞舞，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荧光。
厉飞雨牵着马站在村口，一袭黑衣，模样未变，剑眉星目，脸颊轮廓鲜明，眼角的一颗泪痣为他冷酷的脸平添了几分柔和。
两个月前，他向韩立告别，独自一人离开七玄门，寻找解决抽髓丸后遗症的办法，他也不能仅靠韩师弟，路终究是要自己走的。
他与韩立约定好了，不管有没有结果，半年后必定返回。
交代完一切事情后，他便骑着快马，一路向北。
马行数日，来到一处城镇，厉飞雨暗中调查，多方打听，却毫无消息，停留数日之后，便又继续赶路。
如此反复，行了一月，心中泄气，正欲返回。路见一老郎中，从其口而知，有一地名为天水村，村有李神医，医术精湛可治百病，疑难杂症不在话下。
谢过郎中，厉飞雨驾马而去，又寻半月，终是找到。
“喂，你是谁？”
一道女声在不远处响起，厉飞雨回过神来，转头望去。
一条红裙子从不远处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盏红色的小灯笼，灯笼上绣着鸳鸯戏水图案，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会飞出来一般。
女孩年纪不大，十四五岁模样，脸庞微黑，双眼大而圆润，眉毛弯弯，整张脸透露出一股子俏皮活泼劲儿。
她手里握着红色的灯笼，正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厉飞雨。
“这位姑娘，我姓厉，此番前来是为找李神医治病。”厉飞雨抱拳，客气地说道。
红衣少女眨巴着眼睛，打量了他一阵，突然笑嘻嘻地道：“原来你是来求医的啊，不过我们这里没有姓李的神医，倒是有一个姓王的大夫，王爷爷是村里唯一会医术的。”
厉飞雨闻言，眉头微皱，只有一个姓王的大夫？难道我找错了？他想了一会，追问道：“这位姑娘，这里可是天水村？”
“是的，你没有走错哦。”红裙少女笑着说道。
“小蝶！”
这时，远处传来呼喊，随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就跑了过来。
中年男子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脸，身材高大。
他一见到厉飞雨，二话不说就把红裙少女拉往自己身后，对着厉飞雨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的？来我们天水村干嘛？”
疑问三连让厉飞雨都有些愣了，旋即他又把目的说了一遍。
中年男子的回答也和红裙少女如出一辙。
厉飞雨皱了皱眉头，心想莫不是那个老郎中记错了？还是他存心诓骗我？但奈何现在骑虎难下，只能又对着中年男子问道：“这位大叔，村子里真的没有姓李的神医吗？”
“没有，你要找的李神医我们村子没有。”
厉飞雨感到一阵悲凉，自己一路寻来，终究还是没有结果吗？心中有些郁闷，叹了一口气，随后又问道：“那打扰了，我想问此处离最近的城镇有多远？”
“很远！骑马也要半天。”那个红衣少女忽然从中年男子身后探出头来，回答道。
厉飞雨看着远处准备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又看了看天上，随后开口说道：“这位大叔，如今天色已晚，可否让我借住一晚？”
“好啊好啊。”后面的红衣少女跳了出来，笑着说道。
“小蝶你……唉。”中年男子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既然小蝶开口了，那你今晚就住我家吧。”
“多谢。”厉飞雨抱拳谢道，心想这天水村的人还是很热情好客的啊。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将村民们哄走，领着厉飞雨走进了村子。
“厉大哥姓厉，那名字呢？”红衣少女来到厉飞雨的旁边，开口问道。
厉飞雨牵着马，对这个自来熟的少女露出笑容，开口答道：“厉飞雨。”
“唔，厉飞雨嘛，厉大哥名字真好听！我叫李小蝶。”红衣少女提着灯笼，俏生生地说道。
“小蝶姑娘的名字也很好听呢。”厉飞雨看着李小蝶的脸，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张袖儿，只是两人一个略黑，一个泛白。
“厉大哥是从哪来的？”李小蝶把灯笼提高了点，问道。
“镜州。”
“镜州在哪？”
“离这很远。”
“哦，那厉大哥去过西京城吗？”李小蝶忽而问道。
“没去过。”
“有机会你去西京城的时候，可一定要去尝一尝那里的三色花糕，真的很好吃呢，我吃了一次就没忘过。”李小蝶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说道。
“是吗？下次经过我一定去尝一尝。”
“保证厉大哥会喜欢上的！”
两人闲聊着，很快就来到一个颇大的屋子。
“你的马我找个地方拴着。”中年男子停住脚步，说道。
厉飞雨递过绳子，对着中年男子感谢道：“多谢大叔，不知厉某该如何称呼您？”
“我姓马。”
马大叔把马牵走，渐渐走远。
李小蝶也不客气，直接一股脑地把厉飞雨推进了一间屋子里。
厉飞雨被李小蝶的动作吓了一跳，待那柔嫩的手掌离开他的后背时，才回过神来。
他尴尬地咳嗽两声，说道：“小蝶姑娘，你这是……”
“厉大哥不用叫我小蝶姑娘啦，叫我小蝶就可以了，不然我会生气的！”李小蝶嘟起嘴，瞪了厉飞雨一眼。
“呃。”厉飞雨顿时语塞。
“那好吧，小蝶。”
李小蝶这才满意地点头，说道：“厉大哥饿不饿？想吃什么东西，我给你弄吃的。”
厉飞雨摇摇头：“不必麻烦小蝶，我此前已经饱餐一顿了，现在只想休息。”
“哦，那好吧，厉大哥早点歇着。”李小蝶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李小蝶刚出去没多久，马大叔又走了进来，他带来被褥，放在床边，开口说道：“这屋子好久没打扫了，你就先凑合一夜吧。”
“有地方安身即可。”
厉飞雨也不是娇生惯养之辈，此前闯荡江湖，风餐露宿，那是天为被，地为枕，现在区区一些灰尘，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马大叔走到房门前，又转头对着厉飞雨说道：“小子，明天一早你就快走吧，你们这些江湖侠客我见多了，想骗小蝶，没门！”
厉飞雨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虽说小蝶确实是一名可爱的少女，但他心里已经有袖儿了，是不会变心的。
于是他点头应承下来，马大叔哼了一声，走出了屋子。
厉飞雨把长刀放在床边，合衣躺了下来，闭目沉思。
若是那老郎中不是骗我的，那为什么这个天水村里没有李神医呢？还是我找错了，其实有两个天水村？还有明明马大叔姓马，为何小蝶姑娘姓李？她会和李神医会有关系吗？还有那个王大夫，这个村子里唯一会医术的人，会不会其实就是李神医？
他心乱如麻，想来想去也猜不出一个所以然，索性便放弃了，只等明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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