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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造就黑暗

    “贝露菲格露号,启动!”

    汽笛响起,轮船带着路西法和泽野山慧往奥里克方向前进。

    在船上,路西法依旧一言不发,在自己的舱室内待着。

    “除了我,她不会和其他人说话,除非是有事情。”

    “真怪。”

    奥里克军部内

    陈维安,就在他的办公室内处理文件,现在他是这里的安全主管。

    军部内,安全主管负责很多事务,包括武器和大楼内的武装力量。同时他的权限也很高。

    在大楼的一层配电室内,电机师傅在电机上安装了一个铝热手雷。

    “你看看程序有没有问题。”

    “没有,你的手雷调好时间就行。”

    “地狱犬已经启动,现在就准备等路西法来了。”

    贝露菲格露号甲板上,夕阳渐下。

    路西法站在船板上,看着远方的海平线。

    “这是一天中唯一能过直接注视太阳的时段,甚至能看清太阳的轮廓。”

    “先生,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贝特凑上来和路西法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成为路西法吗?”

    “当然是您的领导能力,在您之前我们的军团在前进军当中排中等,在您来之后,我们超过了很多军团,包括天启和恶兽。”

    “您的领导能力十分超前。”

    路西法看着贝特。泽野山慧也跟了上来。

    “你们,知道我的故事吗?”

    五年前,我还和前进军没有任何交集,我原本以为我的生活会一直在联合政府的关照下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成家立业。但是,我的父亲是改变我一生的人。

    在我的故乡,我的家庭在当地算是一个中产阶级,我的父亲每天早上出门,下午准时到家吃晚饭,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偶尔会在休息的时候出门一趟,也会在休息日出门一趟。

    我的母亲,是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

    而我的生活就在那一天,也就是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天,生活全变了。

    我看到我家被查封了,法院的人说。

    “你的父亲是反叛军,或许你和你的家人并不知情,但是你还是需要和我们走一趟。”

    “在那里,我见到了我的母亲,她很憔悴,黑眼圈很重,头发也是乱的。”

    我在法院那里得知,他们查到了我的父亲,但是在抓捕他的时候,我的父亲就不见了。而且,我家的一切资产都是我的父亲在反叛军那里得来的,所以,在他们发现我父亲之后,我们家就变得一无所有。

    在那之后,我向我的叔叔借了一笔钱,用于租房,而那时的我也应该出去找份工作了。

    在那个城市,我找了一份公司文员的工作。也有了一点存款。

    而我的母亲也去了一家酒店打工。

    就在我以为我生活会慢慢变好的时候。

    “晚上八点半去你屋外的那片公园里。”

    这是一封不知名的来信

    晚上八点半,我赴约了。

    我坐在长椅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我的父亲。

    “很抱歉让你卷了进来,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叔叔的钱我已经还了。”

    “你就怎么走了,让我和妈妈就这样生活。”

    我很愤怒!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你知道这些年我们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请你先冷静下来。”

    我们冷静了下来,坐在长椅上讨论了很久。

    他告诉了我很多。

    人类经历过一场天灾,那次天灾击垮了整个世界。

    后来联合政府出现,接纳幸存群众,提供庇护,合并其他组织。

    另一边,前进组织也出现,也就是后来的前进军,和联合政府的做法一样。

    十年后,世界再次两级分化。

    这个时代,被称为新生时代。

    联合政府想要合并前进军。

    但是他们忌惮前进军,当时的前进军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和联合政府一战。

    “世界需要统一,我们需要吸取历史的教训。”这是联合政府欺骗民众的谎言。

    我们不知道联合政府的真实意图,对于他们做的事情我们都觉得没有坏处。

    知道我们明白他们的意图后,我们已经没有能力一战。

    前进组织的生存地被不断吞噬,最后沦为他们口中的反叛军。

    “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我问向我的父亲。

    “世界需要统一。”

    我又问向我的父亲。

    “为什么不能好好讨论?不能共处吗?”

    “世界需要统一。”

    我只要问他这个问题,他只会说一句,世界需要统一。

    我问他,这些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他说。

    “在你大学毕业的那一天,我知道了那个地方的前进军暴露了,我只能逃,你们是无辜的,他们没法拿你们怎么样。”

    他给了我一笔钱,并留下一句话。

    “明天会有人找你的。”

    我看着钱,本想问点什么,抬头一看,人已不见踪影。

    回到家,母亲问我,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我是六点下班,而我的母亲是九点下班。

    我看着她脸上那布满憔悴的脸,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糊弄过去。

    第二天。

    那个人来找我了。是个中年男性。

    咖啡厅里。

    “如果你能加入前进军,我们可以保证你母亲安详晚年,不过你拒绝,我们也不会怎么样。”

    他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回去再看。

    今天是休息日,而我的母亲全年无休。

    信封里,一笔钱和一张纸条。那是我父亲写的。

    他想让我加入前进军,我能在前进军中过上好生活,我的母亲也能在一个不错的地方安详晚年。

    我想起的母亲那憔悴的样子,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

    “对不起妈妈,公司要我长期出差到其他行省,我会安排人给你接到其他地方的,偶尔也会回来的,勿念。”

    了了几句,我离开了这个家,加入了前进军。

    我的母亲也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反应,她告诉我,让我好好工作,她自己会好好生活的。

    那一晚上,我们聊了很多,她不会休息的,她会换一份轻松点的工作,不会让自己闲下来。

    我一直很担心她,她出生于破败时代,经历过很多,导致现在患有心脏病。

    但是,就在半年后,我父亲离开我的一年后。

    “你的孩子加入了前进军。”

    我的母亲有心脏病,就是这么一句话,断送了她剩下的年月。

    我和我的母亲留宿街头的时候我没有哭,我离开我母亲的时候我也没有哭,但是,在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像一个三岁小孩一样嚎啕大哭。

    我甚至不能去见他一面,就连远远看着也不行。

    葬礼上,人很少,司仪,我叔叔一家,以及在我母亲的邻居和前同事,仅仅这么几人。

    既然加入了前进军,就要好好生活。

    在以太军团,我很快当上中队长,后来,我的父亲被抓了。

    我接任他,成为了路西法。

    太阳完全落下,大海一片黑暗,唯有贝露菲格露号上的灯光照明。

    路西法摘下了面具的上半部分,看着两人。

    面具的上半部分的镜片遮住了眼睛,面具下是头套。

    光亮照在路西法面具下的头套上,一双长睫毛黑眼瞳的漂亮双眼看着身旁的两人。

    这是两人第一次看见路西法的眼睛,在此之前,军团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她本人,在她成为路西法之前,没有恶魔军团的人见过路西法。

    贝特和泽野山慧看着路西法,没有想到路西法竟是一个女性。

    “你们或将是唯二两个知道我一点信息的恶魔军团成员。”

    路西法面具上的变声器关闭,发出来的是路西法真实的声音。

    泽野山慧和贝特听着她真实的声音,感到震惊,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人会比身边这个泽野山慧的年龄还要小。

    “多久到奥里克?”

    两人仍然被震撼着。

    在如此小的年纪和高层的职位,未免有点反差。

    “还有多久到奥里克?”

    路西法再次发问。

    “还有十三个小时到,预计明天。”

    “回去休息吧,准备过几天的作战。”

    路西法重新变回了机械中性音。

    “破败,造就了黑暗。这次行动,将会是前进军向联合政府的宣战。”

    海面上一片寂静,只有海浪的声音。

    甲板上,只有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