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恍惚
“吴泽和李浩，他们认识吗？”检查人员坐在陈培青前面说道。
“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们两个提起对方。”
“你最近一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
“几天前李浩的岗位有个缺口，从我这里拿走了一个队员。”
检查人员严肃说道。
“不同部门之间的人员来往是需要提前上报给军部的，你在没有提前上报就把你的队员给了他，这是不合规的行为！”
“当时我也没有想这么多，我觉得给了就给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陈培青一脸委屈的说道。
“谁被带走了？”
“泽野辉北。”
检查人员对着外面的人说道。
“记下来，去找泽野辉北。”
现在的陈培青已经没有那种上士的威严了，他已经被吓到了。
他现在十分明白，队员的死，他也有关系。
“吴泽呢？”
“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我看着你的通讯记录和行踪，没有什么问题。”
检查人员走出了审问室。
“剩下的问题，AI会问你。”
检查人员走出去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陈培青看着检查人员走出去，再关上门。
“陈培青上士，我是璃生，新一代人工AI，在这里我会问你一点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陈培青答应了下来。
AI的作用主要就是看陈培青的话语和脸部表情之间有没有撒谎的迹象。
三十分钟后，陈培青走出了审问室。
几天后的哀悼会上。
牺牲队员的家人抱着骨灰盒泣不成声。
陈培青看着这一切，如果他过去，只会给他们的情绪多加一份悲伤。
所以他站在人群当中，没有说话。
那天的天气和训练时一样，灰蒙蒙的。
部队中的训练还在继续。
训练场中。
“十点钟方向！”
场上烟幕弥漫，两辆军-20游走着。
秦政和张魏寒在一辆上。
驾驶舱内，两人各坐两边，秦政头戴着监视仪，看着外面的情况，张魏寒坐在另一边，看着监视仪上面的数据。
另外一辆则是本川吾道和一位叫杨定的队员操控。
两辆坦克上都有AI辅助，并且都有神经连接，所以操纵上不会有太大出入。
秦政的十点钟方向上，一辆全身绿色迷彩的坦克突破烟幕，将炮口对准了秦政的坦克。
“加速！”
嘭！
原本击中驾驶舱的电磁炮击中了秦政坦克的后屁股，后面被打出了一个大口。
“反击！”
又是嘭的一声，秦政的坦克击中了对方坦克的左后履带。
对方坦克释放了烟雾，离开了视野范围。
“警告，动力系统缺失。”
“**奶个熊！”
张魏寒咒骂了一句。
“他在哪？”
“这是电子烟幕，雷达不起作用。”
“声纳观测。”
中间的控制台上出现一个全息影像。
秦政坦克的正对面就是本川吾道的坦克。
履带被打掉，所以走不了多远。
“十二点钟方向！”
秦政坦克炮口逐渐移到正对面。
在之前的试探中，双方把所有武器都用完了，仅剩几发炮弹。
“开炮！”
统一瞬间，两发电磁炮同时射出炮膛。
击中了坦克的正面，打出了一个很黑的洞。
“遭受到大量冲击，正面护甲已被打穿。”
一时间，双方的坦克均被瘫痪。
驾驶舱内，屏幕一闪一闪的，马上就快要瘫痪了。
“再来一发就可以打爆了！”
双方的电磁炮重新开始蓄力。
嘭！
两辆坦克同时被打爆，场上的火光冲天。
秦政打开模拟舱的舱门。
“你们战术不行，还一起爆了。”面前的训练员说道。
“不行，对面的烟雾带多了，战场上谁这么玩？”
另一边的本川吾道的舱门也打开了。
“人家带的多是人家的本事，你们迫击炮也没怎么用。”
“这小子就一直边走边开炮，战场上谁这么玩。”本川吾道走过来和秦政争辩。
“你们两个的成绩我只能给你们评一个中等，过几天就实战训练试试。”
训练员就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下午。
陈培青回到了班里。
“他们查出来了没？”杨定凑上前问。
“没有。”陈培青回答道。
一堆人凑上前问东问西。
陈培青被问得不耐烦。
“下午还要负重训练，你们最好做好准备。”
“啊？”
“啊什么？顺便带你们出去看看风景。”
下午，陈培青带着队员上到离江南基地几公里远的一块山上看风景。
在这里能直接看到江南基地的全貌以及远处的成吉思汗舰队。
在这里看去，江南基地的机场就占据了一块地盘，而训练场和坦克场地也占据了一部分，最大的地方还是港口，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地区。
几人就静静坐在山上，看着夕阳渐渐落下，慢慢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闲时间。
江南基地以外的二十公里都是军事禁地，每天都有人回来检查，而且这个范围内的地下探测网络和天上的无线雷达都有覆盖。
所以这里不会有平民和其他人来的。
“没有于炼，没有训练，还不用挨吊。”陈培青感叹道。
夕阳终究还是落下了山，陈培青趁着天完全黑之前，带着队员回到了基地。
晚上。
秦政洗漱完后，躺在床上，训练让秦政在床上很快就睡了下来。
梦中，秦政坐在沙滩上。
人在做梦的时候，很难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而且在梦中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会觉得意外。
海浪不断冲刷着海岸。
秦政就静静坐在沙滩上天气灰蒙蒙的，天空的云也是浓厚得像要下雨一样。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在抬头看，发现海滩突然出现了一条搁浅的鲸鱼。
秦政凑上前一看，鲸鱼一动不动。
“鲸鱼在搁浅的时候体内气体会不断堆积，最后发生爆炸。”
这是秦政在书上看到的。
知道这一点，秦政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鲸鱼的腹部像书上说的一样慢慢膨胀。
秦政下的就向后跑。
鲸鱼爆炸了，但是不是鲸爆。
秦政向鲸鱼的方向一看，鲸鱼就像一颗炸弹一样。
爆炸出漫天的火光以及黑烟。
秦政下的不敢再向前面走了。
此时海面处。
一整巨大的爆炸声响起，远处一看。
巨大的蘑菇云升起，冲击波席卷着海浪向他的方向咆哮。
秦政看着这一切。
几十米高的海浪瞬间拍打在秦政所在的沙滩上。
他死死卧在地上。
带着臭鱼和海咸味的海浪冲刷着秦政的身体。
在海浪中，他迷迷糊糊看到了一个不受海浪影响的人影。
那人缓缓转过身，人影逐渐清晰，那人竟和秦安有一点相似。
海浪逐渐变小，慢慢褪去。
秦政惊讶得看着他说不出话。
“你是谁？”秦政问向那个人。
那人看着秦政没有说话。
那人背过身去，慢慢向海面走去。
突然，秦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后拉去。
那人张来双臂，一股冲击波卷着沙石从他的那个位置向周围扩散。
“等一下！”秦政对着那个人大喊。
突然，秦政又被一股力量逐渐带上天空。
秦政拼命呼喊那个人。
逐渐被带上天空，秦政仿佛听到有人在叫他。
“秦政。”
声音逐渐清晰。
“秦政。”
“秦政。”
秦政逐渐被带上天空，在被拉进云之后，一声非常清晰的声音响起。
“秦政！”
秦政惊醒在床上，面前张魏寒摇醒了秦政。
“你有做梦了？”张魏寒说道。
“啊？”秦政问了一声。
才发现，宿舍里面的人都起床了，围在秦政的床边看着他。
“我看你睡觉的时候一身冷汗，我就叫你起床了。”
秦政才发现，他的头发和上衣以及枕头都被他的汗浸湿了。
“几点了。”秦政迷迷糊糊说道。
“快六点了。”
天边，朝阳的日光已在山头。
“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你满身大汗，表情还像吃了屎一样痛苦。”
“你这是什么描述方法？”秦政看着本川吾道说道。
白天，又是一次空降跳伞，只不过这次是从一万米高空带着氧气面罩跳下去。
“你们身上的装备可以保证你们在一万米的高空不受温度、大气压和空气阻力的影响，所以你们不用害怕。”
飞机上，张魏寒问向秦政。
“你昨天晚上又做梦了？”
“对啊，和第一天来到这里一样。”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也不是经常发作。”
陈培青拍着手说道。
“好了各位不要再聊天了。”
他拉开舱门，用无线通信说道。
“你们跳到下面的平原里，那里会有人去接应你们的，全程都必须带着面罩，不要慌张。”
在说完这一些后，陈培青对着其中一名队员说道。
“程洛，你第一个。”
程洛在带好面罩后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
“不要犹豫，一个个下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什么云。
“上！”
秦政好不犹豫就跳了下去。
在空中秦政冲进一朵云中，他不应该冲进云中，昨天晚上的梦给秦政带来的冲击力太大。
在云中他有点恍惚，又想起了那个和他父亲有点相似的人。
“你到底是谁？”
秦政忘记了自己还在空降。
“拉伞！快点拉伞！”陈培青的呼唤声不停在耳边响起。
秦政才发现自己是在跳伞，急忙拉开副伞。
“你怎么回事？”陈培青的愤怒声在耳机里响起。
“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们两个提起对方。”
“你最近一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
“几天前李浩的岗位有个缺口，从我这里拿走了一个队员。”
检查人员严肃说道。
“不同部门之间的人员来往是需要提前上报给军部的，你在没有提前上报就把你的队员给了他，这是不合规的行为！”
“当时我也没有想这么多，我觉得给了就给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陈培青一脸委屈的说道。
“谁被带走了？”
“泽野辉北。”
检查人员对着外面的人说道。
“记下来，去找泽野辉北。”
现在的陈培青已经没有那种上士的威严了，他已经被吓到了。
他现在十分明白，队员的死，他也有关系。
“吴泽呢？”
“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我看着你的通讯记录和行踪，没有什么问题。”
检查人员走出了审问室。
“剩下的问题，AI会问你。”
检查人员走出去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陈培青看着检查人员走出去，再关上门。
“陈培青上士，我是璃生，新一代人工AI，在这里我会问你一点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陈培青答应了下来。
AI的作用主要就是看陈培青的话语和脸部表情之间有没有撒谎的迹象。
三十分钟后，陈培青走出了审问室。
几天后的哀悼会上。
牺牲队员的家人抱着骨灰盒泣不成声。
陈培青看着这一切，如果他过去，只会给他们的情绪多加一份悲伤。
所以他站在人群当中，没有说话。
那天的天气和训练时一样，灰蒙蒙的。
部队中的训练还在继续。
训练场中。
“十点钟方向！”
场上烟幕弥漫，两辆军-20游走着。
秦政和张魏寒在一辆上。
驾驶舱内，两人各坐两边，秦政头戴着监视仪，看着外面的情况，张魏寒坐在另一边，看着监视仪上面的数据。
另外一辆则是本川吾道和一位叫杨定的队员操控。
两辆坦克上都有AI辅助，并且都有神经连接，所以操纵上不会有太大出入。
秦政的十点钟方向上，一辆全身绿色迷彩的坦克突破烟幕，将炮口对准了秦政的坦克。
“加速！”
嘭！
原本击中驾驶舱的电磁炮击中了秦政坦克的后屁股，后面被打出了一个大口。
“反击！”
又是嘭的一声，秦政的坦克击中了对方坦克的左后履带。
对方坦克释放了烟雾，离开了视野范围。
“警告，动力系统缺失。”
“**奶个熊！”
张魏寒咒骂了一句。
“他在哪？”
“这是电子烟幕，雷达不起作用。”
“声纳观测。”
中间的控制台上出现一个全息影像。
秦政坦克的正对面就是本川吾道的坦克。
履带被打掉，所以走不了多远。
“十二点钟方向！”
秦政坦克炮口逐渐移到正对面。
在之前的试探中，双方把所有武器都用完了，仅剩几发炮弹。
“开炮！”
统一瞬间，两发电磁炮同时射出炮膛。
击中了坦克的正面，打出了一个很黑的洞。
“遭受到大量冲击，正面护甲已被打穿。”
一时间，双方的坦克均被瘫痪。
驾驶舱内，屏幕一闪一闪的，马上就快要瘫痪了。
“再来一发就可以打爆了！”
双方的电磁炮重新开始蓄力。
嘭！
两辆坦克同时被打爆，场上的火光冲天。
秦政打开模拟舱的舱门。
“你们战术不行，还一起爆了。”面前的训练员说道。
“不行，对面的烟雾带多了，战场上谁这么玩？”
另一边的本川吾道的舱门也打开了。
“人家带的多是人家的本事，你们迫击炮也没怎么用。”
“这小子就一直边走边开炮，战场上谁这么玩。”本川吾道走过来和秦政争辩。
“你们两个的成绩我只能给你们评一个中等，过几天就实战训练试试。”
训练员就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下午。
陈培青回到了班里。
“他们查出来了没？”杨定凑上前问。
“没有。”陈培青回答道。
一堆人凑上前问东问西。
陈培青被问得不耐烦。
“下午还要负重训练，你们最好做好准备。”
“啊？”
“啊什么？顺便带你们出去看看风景。”
下午，陈培青带着队员上到离江南基地几公里远的一块山上看风景。
在这里能直接看到江南基地的全貌以及远处的成吉思汗舰队。
在这里看去，江南基地的机场就占据了一块地盘，而训练场和坦克场地也占据了一部分，最大的地方还是港口，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地区。
几人就静静坐在山上，看着夕阳渐渐落下，慢慢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闲时间。
江南基地以外的二十公里都是军事禁地，每天都有人回来检查，而且这个范围内的地下探测网络和天上的无线雷达都有覆盖。
所以这里不会有平民和其他人来的。
“没有于炼，没有训练，还不用挨吊。”陈培青感叹道。
夕阳终究还是落下了山，陈培青趁着天完全黑之前，带着队员回到了基地。
晚上。
秦政洗漱完后，躺在床上，训练让秦政在床上很快就睡了下来。
梦中，秦政坐在沙滩上。
人在做梦的时候，很难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而且在梦中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会觉得意外。
海浪不断冲刷着海岸。
秦政就静静坐在沙滩上天气灰蒙蒙的，天空的云也是浓厚得像要下雨一样。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在抬头看，发现海滩突然出现了一条搁浅的鲸鱼。
秦政凑上前一看，鲸鱼一动不动。
“鲸鱼在搁浅的时候体内气体会不断堆积，最后发生爆炸。”
这是秦政在书上看到的。
知道这一点，秦政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鲸鱼的腹部像书上说的一样慢慢膨胀。
秦政下的就向后跑。
鲸鱼爆炸了，但是不是鲸爆。
秦政向鲸鱼的方向一看，鲸鱼就像一颗炸弹一样。
爆炸出漫天的火光以及黑烟。
秦政下的不敢再向前面走了。
此时海面处。
一整巨大的爆炸声响起，远处一看。
巨大的蘑菇云升起，冲击波席卷着海浪向他的方向咆哮。
秦政看着这一切。
几十米高的海浪瞬间拍打在秦政所在的沙滩上。
他死死卧在地上。
带着臭鱼和海咸味的海浪冲刷着秦政的身体。
在海浪中，他迷迷糊糊看到了一个不受海浪影响的人影。
那人缓缓转过身，人影逐渐清晰，那人竟和秦安有一点相似。
海浪逐渐变小，慢慢褪去。
秦政惊讶得看着他说不出话。
“你是谁？”秦政问向那个人。
那人看着秦政没有说话。
那人背过身去，慢慢向海面走去。
突然，秦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后拉去。
那人张来双臂，一股冲击波卷着沙石从他的那个位置向周围扩散。
“等一下！”秦政对着那个人大喊。
突然，秦政又被一股力量逐渐带上天空。
秦政拼命呼喊那个人。
逐渐被带上天空，秦政仿佛听到有人在叫他。
“秦政。”
声音逐渐清晰。
“秦政。”
“秦政。”
秦政逐渐被带上天空，在被拉进云之后，一声非常清晰的声音响起。
“秦政！”
秦政惊醒在床上，面前张魏寒摇醒了秦政。
“你有做梦了？”张魏寒说道。
“啊？”秦政问了一声。
才发现，宿舍里面的人都起床了，围在秦政的床边看着他。
“我看你睡觉的时候一身冷汗，我就叫你起床了。”
秦政才发现，他的头发和上衣以及枕头都被他的汗浸湿了。
“几点了。”秦政迷迷糊糊说道。
“快六点了。”
天边，朝阳的日光已在山头。
“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你满身大汗，表情还像吃了屎一样痛苦。”
“你这是什么描述方法？”秦政看着本川吾道说道。
白天，又是一次空降跳伞，只不过这次是从一万米高空带着氧气面罩跳下去。
“你们身上的装备可以保证你们在一万米的高空不受温度、大气压和空气阻力的影响，所以你们不用害怕。”
飞机上，张魏寒问向秦政。
“你昨天晚上又做梦了？”
“对啊，和第一天来到这里一样。”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也不是经常发作。”
陈培青拍着手说道。
“好了各位不要再聊天了。”
他拉开舱门，用无线通信说道。
“你们跳到下面的平原里，那里会有人去接应你们的，全程都必须带着面罩，不要慌张。”
在说完这一些后，陈培青对着其中一名队员说道。
“程洛，你第一个。”
程洛在带好面罩后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
“不要犹豫，一个个下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什么云。
“上！”
秦政好不犹豫就跳了下去。
在空中秦政冲进一朵云中，他不应该冲进云中，昨天晚上的梦给秦政带来的冲击力太大。
在云中他有点恍惚，又想起了那个和他父亲有点相似的人。
“你到底是谁？”
秦政忘记了自己还在空降。
“拉伞！快点拉伞！”陈培青的呼唤声不停在耳边响起。
秦政才发现自己是在跳伞，急忙拉开副伞。
“你怎么回事？”陈培青的愤怒声在耳机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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