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四界
乱石堆前，陈亮和驺吾伫立了良久。这里似乎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的生命了，四周仍然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显得死气沉沉。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也没有空气的流动。
“驺吾大人，这里是什么地方？”陈亮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驺吾望向灰雾深处，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唔~这里是本不应该存在的地方，我称他为第四界。”
“第四界？”陈亮有些吃惊，他所知道的神话故事里只有天界、人界、冥界这三界的存在，至于第四界则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我为什么会来这里？”陈亮继续问到。
“也许和那个女娃有关，她自知时日无多，近来多次对他的将军进行了召唤。否则寻常人根本无法以你这种状态来到这里。”
“寻常人？这种状态？你的意思是还有别人来过这里？那是什么状态？”陈亮疑惑反而多了起来。
“这里曾经是盘古大神的梦境。”
驺吾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出了一则让陈亮更加震惊的消息。远古之时，盘古大神开辟天地，划分三界，自己也油尽灯枯。在他沉寂之后，他的梦境才从混沌之中剥离了出来，但是却再也没有形成完整的一方世界。
三界形成以后，天界和冥界一直了无生气，而人界却慢慢的有各种生灵应时而生，随着发展，人类逐渐成为了万灵之长，一部分人类法力通天，入主了天界和冥界，成为了那里的掌控者，而大部分人仍留在人界当中。自此以后，三界才成为三足稳定之势。
自从远古以来，三界生灵的梦境都发生在这第四界，他们都通过梦境来到了这里。但是那终归都是虚幻的。正如梦境对于生灵是虚幻的一样，在梦境中出现的各种生灵也是虚幻的。
“那时，还没有人意识到第四界的存在，只有我。”
“只有你？”陈亮有些不相信驺吾说的话。
“也许有别人发现了盘古梦境的存在，但是只有我真正验证了这里。”
“真的吗？我不信。”陈亮有些怀疑。
“好吧，我当年就是由于过分执着于追求盘古梦境才落到如此的地步。”驺吾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但是他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当年我推测出了盘古梦境的存在之后，便一直试图掌控它，但是它不同于三界，它是虚幻的，它寄生于三界，但又独立而生。三界当中难以追寻它的踪迹，于是我舍弃了肉身，脱离了魂魄，跳出了三界，踏上了追寻第四界的旅程。”
驺吾陷入了远古的回忆。
“自那以后，我便陷入了不可攀爬的深渊。”
“后来，我才发现，我并不是唯一发现盘古梦境的人，有一个人族的佼佼者，他和我一样在追寻盘古梦境，但是同样没有追寻到结果。”
“那他人呢？”陈亮为了避免驺吾尴尬，适时的插嘴铺垫了一下。
“他叫菩提，我对他印象很深，因为他是携带自己的府邸和徒弟一起追寻盘古梦境。”
“菩提老祖。”陈亮在神话传说中听过这个名字
“对，有人称他为老祖，我在他的府邸住过一段时间，他的山门叫‘灵台方寸山’，府邸好像叫……”
“斜月三星洞！”陈亮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对，斜月三星洞。你听说过？”
“额……后世的文献中提到过。”陈亮意识到，神话中的故事并不都是虚构的。
“看来菩提这个人真是不简单啊。”驺吾感叹道，“他天赋很高，但是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在他离开后，我也有些难以维持，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终于在我即将消亡之时，我才来到了这里。”
“这地方不是很容易来吗？我都来了三次了。”陈亮忍不住吐槽到。
“你懂什么？这能一样吗？我是自己追寻到了这里，你是被接引到了这里。你只能在这里驻足片刻，我却可以长久的在这里生存。”驺吾有些气喘吁吁，似乎是因陈亮的话语有些生气。
“这么说你是拿到绿卡了啊。”陈亮对驺吾不再忌惮，几千年的代沟让陈亮觉得驺吾并不可怕，反而稍动脑筋的话应该能将其利用。
“绿卡是什么？”驺吾有些疑惑。
“驺吾大人，您在此处待了多久了？”陈亮问道。
“太久了，这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甚至都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我已经记不清楚了。”驺吾有些恍惚，似是也在怀念些什么。
“驺吾大人，你想离开这里吗？”
陈亮看出来了，驺吾是在追寻第四界不假，但是却阴差阳错将自己困在了这里，再也难以离开。
“离开这里吗？若是可以离开的话，那个女娃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地步吧。”驺吾面色有些痛苦，“当年我在第四界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她的痕迹，见她身受重伤，已是弥留之际，便将她救了下来，但是没想到反而却害了她。若是在三界之中，她此时已经轮回了几世了吧？”
“驺吾大人不必伤感，既然我可以离开这里不受限制，不如您随我一同离开？”陈亮觉得自己挖到了宝，他猜测，这种老古董跟着自己的话，以后自己的修行会有很多的方便吧。
“小子，你的小心思我能看得到，别忘了，这里是盘古梦境，你的内心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遮挡。
“……”陈亮没想到，驺吾还有这种能力，显然他已经掌握了第四界的部分力量，毕竟这几千年的时间驺吾肯定没闲着。
“不过你的提议我倒是可以考虑，我离开三界太久了，着实有些怀念啊……”
“前两次我都是被外界的声音吵醒，然后才被动离开的，我还不知道怎么主动出去……”
“那就等着吧，等你再被吵醒的时候应该就能离开了，到时候你带我一起出去。”驺吾并不着急，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千年了，短暂的等待对他来说简直是稍纵即逝。
但是陈亮并不这样想，现在他正在上班，如果被吵醒的话那肯定就被发现上班睡觉了，如果是同事发现还好一些，如果被老板发现那就麻烦了。
他脑中刚这样一想，身上的软甲就有了一丝变化，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脱离第四界，双目一阵眩晕，自己便又回到了电脑桌前。
“……这小子诓我！”驺吾看着眼前的陈亮瞬间消失也是有些恼怒，刚说好带自己出去，没想到这小子趁自己不注意溜了。
陈亮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的右下角，时间显示8:36分，幸好第四界的时间流速和三界并不一样。不然肯定要被老板发现摸鱼了。
他撸起袖子看了看胳膊，身上并没有软甲的痕迹，但是意识里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刚才应该是软甲起了作用，女鲛人编织的软甲中也浸染了一丝第四界的力量。
陈亮试图控制自己的意识回到第四界，竟然一试就成功了。
“嗷呜~”驺吾见到陈亮再次出现立刻就把他扑倒在地，同时一股和软甲同源的梦境力量将陈亮包裹住了，陈亮行动没有任何阻拦，但是他发现自己与软甲的联系似乎被切断了，自己竟然不能再随意离开这片空间。
“唔~你小子可别想耍花招，刚才不带我就跑，这是对你的惩罚。”驺吾见控制住了陈亮，慢悠悠的说到。
“驺吾大人，你可误会我了，我刚才都不知道自己能出去，我对这软甲还不熟悉，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随意离开的能力。”陈亮感觉有些憋屈，明明自己回来接引驺吾了，竟然反被限制了自由。
“唔~我不管，你能随意进出第四界我不太放心，先拴住你再说，以后我回到人界你正好可以作为两界的连接点。”
“老东西，你还想拴住我？咱俩到底谁是狗啊！”陈亮见驺吾要限制自己还要让自己给第四界看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好心回来接你你就这样对我？”
“唔~好像是你先动了想要让我追随你的念头吧？怎么身份互换了你就接受不了了？”
“……”陈亮无言以对，在第四界，自己所有的内心想法对驺吾都无法隐藏，况且现在受制于人，自己确实没有办法。
驺吾望向废墟，面无波澜但是内心确是非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女鲛人原来早已经参透了离开第四界的方法，但是确等到魂飞魄散也没有离开，他猜不透这是为什么。眼下这种能力随着软甲被陈亮掌握，驺吾碍于面子也不好去抢夺，干脆就把陈亮作为连接两界的大门，以后就通过他进出第四界。
“唔~走吧，小子，我带你出去。”驺吾短暂停顿了一下，似是有些感慨“三界，我回来了，不知道还能见到几个熟人呢~”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也没有空气的流动。
“驺吾大人，这里是什么地方？”陈亮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驺吾望向灰雾深处，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唔~这里是本不应该存在的地方，我称他为第四界。”
“第四界？”陈亮有些吃惊，他所知道的神话故事里只有天界、人界、冥界这三界的存在，至于第四界则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我为什么会来这里？”陈亮继续问到。
“也许和那个女娃有关，她自知时日无多，近来多次对他的将军进行了召唤。否则寻常人根本无法以你这种状态来到这里。”
“寻常人？这种状态？你的意思是还有别人来过这里？那是什么状态？”陈亮疑惑反而多了起来。
“这里曾经是盘古大神的梦境。”
驺吾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出了一则让陈亮更加震惊的消息。远古之时，盘古大神开辟天地，划分三界，自己也油尽灯枯。在他沉寂之后，他的梦境才从混沌之中剥离了出来，但是却再也没有形成完整的一方世界。
三界形成以后，天界和冥界一直了无生气，而人界却慢慢的有各种生灵应时而生，随着发展，人类逐渐成为了万灵之长，一部分人类法力通天，入主了天界和冥界，成为了那里的掌控者，而大部分人仍留在人界当中。自此以后，三界才成为三足稳定之势。
自从远古以来，三界生灵的梦境都发生在这第四界，他们都通过梦境来到了这里。但是那终归都是虚幻的。正如梦境对于生灵是虚幻的一样，在梦境中出现的各种生灵也是虚幻的。
“那时，还没有人意识到第四界的存在，只有我。”
“只有你？”陈亮有些不相信驺吾说的话。
“也许有别人发现了盘古梦境的存在，但是只有我真正验证了这里。”
“真的吗？我不信。”陈亮有些怀疑。
“好吧，我当年就是由于过分执着于追求盘古梦境才落到如此的地步。”驺吾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但是他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当年我推测出了盘古梦境的存在之后，便一直试图掌控它，但是它不同于三界，它是虚幻的，它寄生于三界，但又独立而生。三界当中难以追寻它的踪迹，于是我舍弃了肉身，脱离了魂魄，跳出了三界，踏上了追寻第四界的旅程。”
驺吾陷入了远古的回忆。
“自那以后，我便陷入了不可攀爬的深渊。”
“后来，我才发现，我并不是唯一发现盘古梦境的人，有一个人族的佼佼者，他和我一样在追寻盘古梦境，但是同样没有追寻到结果。”
“那他人呢？”陈亮为了避免驺吾尴尬，适时的插嘴铺垫了一下。
“他叫菩提，我对他印象很深，因为他是携带自己的府邸和徒弟一起追寻盘古梦境。”
“菩提老祖。”陈亮在神话传说中听过这个名字
“对，有人称他为老祖，我在他的府邸住过一段时间，他的山门叫‘灵台方寸山’，府邸好像叫……”
“斜月三星洞！”陈亮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对，斜月三星洞。你听说过？”
“额……后世的文献中提到过。”陈亮意识到，神话中的故事并不都是虚构的。
“看来菩提这个人真是不简单啊。”驺吾感叹道，“他天赋很高，但是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在他离开后，我也有些难以维持，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终于在我即将消亡之时，我才来到了这里。”
“这地方不是很容易来吗？我都来了三次了。”陈亮忍不住吐槽到。
“你懂什么？这能一样吗？我是自己追寻到了这里，你是被接引到了这里。你只能在这里驻足片刻，我却可以长久的在这里生存。”驺吾有些气喘吁吁，似乎是因陈亮的话语有些生气。
“这么说你是拿到绿卡了啊。”陈亮对驺吾不再忌惮，几千年的代沟让陈亮觉得驺吾并不可怕，反而稍动脑筋的话应该能将其利用。
“绿卡是什么？”驺吾有些疑惑。
“驺吾大人，您在此处待了多久了？”陈亮问道。
“太久了，这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甚至都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我已经记不清楚了。”驺吾有些恍惚，似是也在怀念些什么。
“驺吾大人，你想离开这里吗？”
陈亮看出来了，驺吾是在追寻第四界不假，但是却阴差阳错将自己困在了这里，再也难以离开。
“离开这里吗？若是可以离开的话，那个女娃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地步吧。”驺吾面色有些痛苦，“当年我在第四界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她的痕迹，见她身受重伤，已是弥留之际，便将她救了下来，但是没想到反而却害了她。若是在三界之中，她此时已经轮回了几世了吧？”
“驺吾大人不必伤感，既然我可以离开这里不受限制，不如您随我一同离开？”陈亮觉得自己挖到了宝，他猜测，这种老古董跟着自己的话，以后自己的修行会有很多的方便吧。
“小子，你的小心思我能看得到，别忘了，这里是盘古梦境，你的内心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遮挡。
“……”陈亮没想到，驺吾还有这种能力，显然他已经掌握了第四界的部分力量，毕竟这几千年的时间驺吾肯定没闲着。
“不过你的提议我倒是可以考虑，我离开三界太久了，着实有些怀念啊……”
“前两次我都是被外界的声音吵醒，然后才被动离开的，我还不知道怎么主动出去……”
“那就等着吧，等你再被吵醒的时候应该就能离开了，到时候你带我一起出去。”驺吾并不着急，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千年了，短暂的等待对他来说简直是稍纵即逝。
但是陈亮并不这样想，现在他正在上班，如果被吵醒的话那肯定就被发现上班睡觉了，如果是同事发现还好一些，如果被老板发现那就麻烦了。
他脑中刚这样一想，身上的软甲就有了一丝变化，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脱离第四界，双目一阵眩晕，自己便又回到了电脑桌前。
“……这小子诓我！”驺吾看着眼前的陈亮瞬间消失也是有些恼怒，刚说好带自己出去，没想到这小子趁自己不注意溜了。
陈亮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的右下角，时间显示8:36分，幸好第四界的时间流速和三界并不一样。不然肯定要被老板发现摸鱼了。
他撸起袖子看了看胳膊，身上并没有软甲的痕迹，但是意识里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刚才应该是软甲起了作用，女鲛人编织的软甲中也浸染了一丝第四界的力量。
陈亮试图控制自己的意识回到第四界，竟然一试就成功了。
“嗷呜~”驺吾见到陈亮再次出现立刻就把他扑倒在地，同时一股和软甲同源的梦境力量将陈亮包裹住了，陈亮行动没有任何阻拦，但是他发现自己与软甲的联系似乎被切断了，自己竟然不能再随意离开这片空间。
“唔~你小子可别想耍花招，刚才不带我就跑，这是对你的惩罚。”驺吾见控制住了陈亮，慢悠悠的说到。
“驺吾大人，你可误会我了，我刚才都不知道自己能出去，我对这软甲还不熟悉，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随意离开的能力。”陈亮感觉有些憋屈，明明自己回来接引驺吾了，竟然反被限制了自由。
“唔~我不管，你能随意进出第四界我不太放心，先拴住你再说，以后我回到人界你正好可以作为两界的连接点。”
“老东西，你还想拴住我？咱俩到底谁是狗啊！”陈亮见驺吾要限制自己还要让自己给第四界看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好心回来接你你就这样对我？”
“唔~好像是你先动了想要让我追随你的念头吧？怎么身份互换了你就接受不了了？”
“……”陈亮无言以对，在第四界，自己所有的内心想法对驺吾都无法隐藏，况且现在受制于人，自己确实没有办法。
驺吾望向废墟，面无波澜但是内心确是非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女鲛人原来早已经参透了离开第四界的方法，但是确等到魂飞魄散也没有离开，他猜不透这是为什么。眼下这种能力随着软甲被陈亮掌握，驺吾碍于面子也不好去抢夺，干脆就把陈亮作为连接两界的大门，以后就通过他进出第四界。
“唔~走吧，小子，我带你出去。”驺吾短暂停顿了一下，似是有些感慨“三界，我回来了，不知道还能见到几个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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