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双刃
油娜不急不慢的走在平坦的公路上，她脚上那双长筒靴踩在路面上，发出悦耳的“咔咔”声。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卡关正面的情形。
关卡两侧没有铁丝网，坚实的山岩成了天然的屏障。竞技场的守卫们把山岩凿成了古代堡垒的外貌，最上顶还有凹凸的城垛，上面摆着两盏可以旋转的大型探照灯。
两名扛枪守卫在拱形的岩石桥上来回巡逻，他们看到油娜沿着公路方向朝关卡走来，却并没有问话，反而是油娜率先伸出胳膊，朝他们挥手示意。
这里没有特殊情况时，任何人都可以自由的出入。
穿过拱形的岩石桥后，油娜走进了关卡内部的营地，她看到这里面要比外部开阔不少。
公路两侧满是帐篷和拖车车厢，还有人直接睡在废弃的车辆中…
虽然已经临近午夜，但这里依旧有不少人活动。穿着破烂的落魄鬼们三三两两散在道路两旁，在燃烧的油桶旁低声私语。
戈壁的夜间气温很低，生活在营地的落魄鬼们觉得冷了，会用铁皮油桶装些汽油，再丢几根木柴进去，烧来取暖。
这里到处都是油田，没人会把汽油当成值钱货。
油娜一走进营地，立刻吸引了周围人们的目光。
巡逻的守卫、闲坐的落魄鬼，全都在打量眼前这个打扮奇异的女性。
油娜的宽檐帽和三角围巾遮挡住了她的面容，但纤细苗条的身段却无法掩盖她的性别。冰凉的南风将长至靴面的红色皮衣吹到了身后，油娜的双手就垂在腰间，一动不动。
没有人向她问话，而她也用锐利的眼神回敬着每一个跟她对视的人。
“我们是北边过来的商队。”
观察完营地的内部后，油娜转过身，朝岩石桥上的守卫大声喊话。
“那是我们的货车。”
油娜指着门外，守卫们朝她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黑暗中似乎依稀能看到一辆大卡车的轮廓。
“问你们个事儿，今晚有没有游骑帮的人过来？”
守卫们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是懒得开口，以免惹麻烦，他们没有理会油娜的问话。
“没有，他们今天没来。”
一个声音从油娜背后传来，她转过头去，声音是从几个围坐在油桶旁取暖的落魄鬼中间传来的。
油娜分不清是谁说的，于是她朝那个方向稍稍按了下帽檐，以示感谢。
“一切顺利！”油娜心想。
她立刻转身往回走去，心中盘算着，可以顺利通过这里了，等明天早晨的太阳再次升起时，她们可能已经不在游骑帮的地盘上了。
刚走到岩石桥下，油娜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引擎轰鸣的噪音，声音是从关卡另一端的出口方向传来的。
那声响由远及近，片刻后就来到了营地中。
三辆窜的飞快的重型摩托拖着一屁股黑烟冲到了营地中心，然后来了个整齐且刺耳的急刹，在路面上留下了三道黑色的刹车痕迹。
车上坐着四个打扮相似的男子--黑色夹克衫，同样的尖刺装饰，同样的骷髅纹饰。看着他们的到来，油娜知道刚刚的幻想破灭了。
“那个小妞会不会已经从这儿跑了？”其中一人大声咋呼着。
“不会！我们是从南边一路开到这里的，她不可能比我们快，只要我们守在这里，她跑不了的！不管她是去哪个方向，都有我们的人守着。”
“那意思是，今晚我们得在这熬个通宵了？”
“当然！老大亲自交代的事情，反正我是不想搞砸了。”
听到他们议论的“小妞”，油娜心中一紧，随后马上意识到，他们说的是米尔米。
“四个人…”油娜心想，“我搞得定！”
打定主意后，油娜转过身，朝那四人走了过去。
她高高的举起右手，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示意米尔米不要轻举妄动，同时也让她管好挠挠。
“勇斗竞技场的人！”
油娜突然大声吼起来，把周围的人们吓了一跳。
“刚刚说过了，我是北方来的商队，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所以，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请不要插手！”
头上的两盏探照灯现在都打在了油娜身上，两个刺眼的光圈立刻包围了她。此刻，油娜就像舞台剧中初登场的女主角一般。
“妈的！吓了我一跳！”一个游骑帮的人骂道。
“搞什么？哪儿来的疯娘们！”
油娜慢慢的往他们靠近着，她身边的两个光圈也跟着她移动。竞技场的守卫不确定她要做什么，仿佛生怕她突然消失似的。
“下面纯属私人恩怨，我跟几位游骑帮的杂碎有笔账要算，借你们的场地用用。管好你们手里的枪，别走了火，用眼看就可以。”
油娜边走边说，她原本垂着的双手现在按在了腰间的皮带上。
“这娘们不对劲！”
一个游骑帮的帮众反应了过来，他抽出绑在摩托车一侧的铁棍，其余三人也都跟着拿出了各自的兵器。
他们都带了枪，但却没人觉得面对这场景需要请它出场--四个大男人面对一个女性，还要掏枪，这种事传出去会让游骑帮没面子的，而且周围尽是些靠乱嚼舌头吃饭的落魄鬼。
油娜不紧不慢的向他们走近，她缓慢的步伐在距离四人大约二十米的距离时突然加速。
四名游骑帮的帮众只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身为本地最大帮派的一员，半夜间遇到了个独身女性，对方不仅先挑事，而且还主动发起进攻…这个女的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他们握紧了手中铁棒、砍刀和狼牙棒，准备揍她个头破血流，再扯下她脸上的面巾，看看她长相如何。
油娜放低自己的身姿，临近四人五六米距离时突然转向左侧，接着亮出左右手上的两把兵刃。
她左手握着一柄五十公分左右的短剑，剑身细长笔直；右手反手持着的匕首只有短剑一半的长度，略微有些弧度，刀尖部分像她的眉毛那样锐利，细长。
油娜习惯用短剑格挡，匕首伺机出手。
但经过多年决斗经验的累积，油娜发现自己似乎用不上格挡--她出招狠辣，往往几招之内就置人于死地，不会陷入到跟人缠斗的局面，所以她索性将两把兵器全用来进攻了。
油娜最先向站在左侧，手拿铁棍的游骑帮成员发起攻势，那人离她最近。
当她转到那人侧面的位置时，他还是保持着面向前方的姿势，完全没有跟上油娜的速度，油娜很轻松就将短剑斜插进了他的心房。
抽出短剑，油娜一个迅捷的旋身动作，又用匕首给另外一人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背刺。
干掉两人后，油娜稍微调整了下姿态。
剩余两人中的一个反应了过来，终于是面向了油娜，不过还没等他手里的宽面大砍刀挥舞开，油娜立刻接上了一个垫步，将短剑和匕首交叉着刺入了那人的前胸。
抽出双刃时，鲜血溅了油娜一身，但那皮衣本就是红色的，所以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显眼。只是那原本的颜色并没有现在这般鲜艳，随着油娜每一次决斗，那身红色就更深一分。
最后剩下的那个幸运儿脸色很不好，手中的那根金属狼牙棒“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把两手伸到背后胡乱摸索着。
油娜淡定的甩了甩双刃上沾满的血迹，又恢复了不紧不慢的步伐。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场地上只剩下她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的清脆脚步声。
那人终于是把背后的手枪掏了出来，哆哆嗦嗦的指向了油娜。
他的手臂刚抬起来，一柄匕首就飞进了他脖子中，伤口处涌来的血液把他自己呛得喘不过气。
接着，油娜向前猛冲一步，把左手里的短剑钉入了他的心脏，她双手握着剑柄，顶着他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然后倒在了地上，在他身躯落地前就已经死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一分钟之前，四个还骂骂咧咧的帮派分子，现在全都躺在了自己的鲜血之中。
油娜从尸体上抽出双刃，利索的插还回腰间的刀鞘，然后环视了一圈。
一有人跟她发生目光上的接触，立刻就退缩了，那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打扰了。”
油娜扶了扶帽子，紧了紧衣襟，慢悠悠的沿着公路往回走去。细碎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营地中，就像她来时那样。
“米尔米应该从车顶上下来了，”油娜心想，“用不上她和挠挠帮忙，我自己轻松就搞定，这下她安心了，不知道待会儿她会怎么夸奖我呢？”
对于刚刚发生的单方面的虐杀，油娜深感自豪。
她有这样的身手，理应受到弱者们的敬仰和惧怕。
用刀子捅人是油娜最拿手的活儿，并且她没有杀生的负罪感，只要能让自己和亲人活下去、过得更好，油娜不在乎干掉任何人，而且乐在其中。
当油娜来到重角号前，发现米尔米跟挠挠都在车头旁边，她们身边还有个陌生人，正在跟米尔米说些什么。
“搞什么鬼？”油娜心中嘀咕道，“不在车里等我，出来干嘛？”
正跟米尔米聊天的是一位身材矮小的女性，她身边停着一辆跟她身材不相符的大型摩托车。
摩托车的车灯是亮着的，正好把车主的身形跟一旁的黑暗区分开来。借着锃亮的车灯，油娜看到那女性穿着一套紧身的黑色车手服，将她匀称的身材凸显的恰到好处，虽然她个子矮了些，但给人一种娇小玲珑的美好感觉。
“喂，米尔米，你不在车里等我，在这干吗？这个小妞又是谁？”油娜用不客气的语调问道。
“挠挠告诉我，你自己一个人就搞定了，”米尔米顿了下，“用你的方式。”
油娜围着那个陌生女性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
“我才出去多久？五分钟？还是十分钟？这么快就交了新朋友。”
“你好！”小个子女性友好的朝油娜打招呼道，跟着伸出了右手，“我叫纷花。”
油娜没有握住她伸来的手，反而发出一声夸张的嘲笑。
“纷花？这是人名？真是个土妞！”
关卡两侧没有铁丝网，坚实的山岩成了天然的屏障。竞技场的守卫们把山岩凿成了古代堡垒的外貌，最上顶还有凹凸的城垛，上面摆着两盏可以旋转的大型探照灯。
两名扛枪守卫在拱形的岩石桥上来回巡逻，他们看到油娜沿着公路方向朝关卡走来，却并没有问话，反而是油娜率先伸出胳膊，朝他们挥手示意。
这里没有特殊情况时，任何人都可以自由的出入。
穿过拱形的岩石桥后，油娜走进了关卡内部的营地，她看到这里面要比外部开阔不少。
公路两侧满是帐篷和拖车车厢，还有人直接睡在废弃的车辆中…
虽然已经临近午夜，但这里依旧有不少人活动。穿着破烂的落魄鬼们三三两两散在道路两旁，在燃烧的油桶旁低声私语。
戈壁的夜间气温很低，生活在营地的落魄鬼们觉得冷了，会用铁皮油桶装些汽油，再丢几根木柴进去，烧来取暖。
这里到处都是油田，没人会把汽油当成值钱货。
油娜一走进营地，立刻吸引了周围人们的目光。
巡逻的守卫、闲坐的落魄鬼，全都在打量眼前这个打扮奇异的女性。
油娜的宽檐帽和三角围巾遮挡住了她的面容，但纤细苗条的身段却无法掩盖她的性别。冰凉的南风将长至靴面的红色皮衣吹到了身后，油娜的双手就垂在腰间，一动不动。
没有人向她问话，而她也用锐利的眼神回敬着每一个跟她对视的人。
“我们是北边过来的商队。”
观察完营地的内部后，油娜转过身，朝岩石桥上的守卫大声喊话。
“那是我们的货车。”
油娜指着门外，守卫们朝她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黑暗中似乎依稀能看到一辆大卡车的轮廓。
“问你们个事儿，今晚有没有游骑帮的人过来？”
守卫们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是懒得开口，以免惹麻烦，他们没有理会油娜的问话。
“没有，他们今天没来。”
一个声音从油娜背后传来，她转过头去，声音是从几个围坐在油桶旁取暖的落魄鬼中间传来的。
油娜分不清是谁说的，于是她朝那个方向稍稍按了下帽檐，以示感谢。
“一切顺利！”油娜心想。
她立刻转身往回走去，心中盘算着，可以顺利通过这里了，等明天早晨的太阳再次升起时，她们可能已经不在游骑帮的地盘上了。
刚走到岩石桥下，油娜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引擎轰鸣的噪音，声音是从关卡另一端的出口方向传来的。
那声响由远及近，片刻后就来到了营地中。
三辆窜的飞快的重型摩托拖着一屁股黑烟冲到了营地中心，然后来了个整齐且刺耳的急刹，在路面上留下了三道黑色的刹车痕迹。
车上坐着四个打扮相似的男子--黑色夹克衫，同样的尖刺装饰，同样的骷髅纹饰。看着他们的到来，油娜知道刚刚的幻想破灭了。
“那个小妞会不会已经从这儿跑了？”其中一人大声咋呼着。
“不会！我们是从南边一路开到这里的，她不可能比我们快，只要我们守在这里，她跑不了的！不管她是去哪个方向，都有我们的人守着。”
“那意思是，今晚我们得在这熬个通宵了？”
“当然！老大亲自交代的事情，反正我是不想搞砸了。”
听到他们议论的“小妞”，油娜心中一紧，随后马上意识到，他们说的是米尔米。
“四个人…”油娜心想，“我搞得定！”
打定主意后，油娜转过身，朝那四人走了过去。
她高高的举起右手，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示意米尔米不要轻举妄动，同时也让她管好挠挠。
“勇斗竞技场的人！”
油娜突然大声吼起来，把周围的人们吓了一跳。
“刚刚说过了，我是北方来的商队，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所以，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请不要插手！”
头上的两盏探照灯现在都打在了油娜身上，两个刺眼的光圈立刻包围了她。此刻，油娜就像舞台剧中初登场的女主角一般。
“妈的！吓了我一跳！”一个游骑帮的人骂道。
“搞什么？哪儿来的疯娘们！”
油娜慢慢的往他们靠近着，她身边的两个光圈也跟着她移动。竞技场的守卫不确定她要做什么，仿佛生怕她突然消失似的。
“下面纯属私人恩怨，我跟几位游骑帮的杂碎有笔账要算，借你们的场地用用。管好你们手里的枪，别走了火，用眼看就可以。”
油娜边走边说，她原本垂着的双手现在按在了腰间的皮带上。
“这娘们不对劲！”
一个游骑帮的帮众反应了过来，他抽出绑在摩托车一侧的铁棍，其余三人也都跟着拿出了各自的兵器。
他们都带了枪，但却没人觉得面对这场景需要请它出场--四个大男人面对一个女性，还要掏枪，这种事传出去会让游骑帮没面子的，而且周围尽是些靠乱嚼舌头吃饭的落魄鬼。
油娜不紧不慢的向他们走近，她缓慢的步伐在距离四人大约二十米的距离时突然加速。
四名游骑帮的帮众只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身为本地最大帮派的一员，半夜间遇到了个独身女性，对方不仅先挑事，而且还主动发起进攻…这个女的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他们握紧了手中铁棒、砍刀和狼牙棒，准备揍她个头破血流，再扯下她脸上的面巾，看看她长相如何。
油娜放低自己的身姿，临近四人五六米距离时突然转向左侧，接着亮出左右手上的两把兵刃。
她左手握着一柄五十公分左右的短剑，剑身细长笔直；右手反手持着的匕首只有短剑一半的长度，略微有些弧度，刀尖部分像她的眉毛那样锐利，细长。
油娜习惯用短剑格挡，匕首伺机出手。
但经过多年决斗经验的累积，油娜发现自己似乎用不上格挡--她出招狠辣，往往几招之内就置人于死地，不会陷入到跟人缠斗的局面，所以她索性将两把兵器全用来进攻了。
油娜最先向站在左侧，手拿铁棍的游骑帮成员发起攻势，那人离她最近。
当她转到那人侧面的位置时，他还是保持着面向前方的姿势，完全没有跟上油娜的速度，油娜很轻松就将短剑斜插进了他的心房。
抽出短剑，油娜一个迅捷的旋身动作，又用匕首给另外一人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背刺。
干掉两人后，油娜稍微调整了下姿态。
剩余两人中的一个反应了过来，终于是面向了油娜，不过还没等他手里的宽面大砍刀挥舞开，油娜立刻接上了一个垫步，将短剑和匕首交叉着刺入了那人的前胸。
抽出双刃时，鲜血溅了油娜一身，但那皮衣本就是红色的，所以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显眼。只是那原本的颜色并没有现在这般鲜艳，随着油娜每一次决斗，那身红色就更深一分。
最后剩下的那个幸运儿脸色很不好，手中的那根金属狼牙棒“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把两手伸到背后胡乱摸索着。
油娜淡定的甩了甩双刃上沾满的血迹，又恢复了不紧不慢的步伐。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场地上只剩下她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的清脆脚步声。
那人终于是把背后的手枪掏了出来，哆哆嗦嗦的指向了油娜。
他的手臂刚抬起来，一柄匕首就飞进了他脖子中，伤口处涌来的血液把他自己呛得喘不过气。
接着，油娜向前猛冲一步，把左手里的短剑钉入了他的心脏，她双手握着剑柄，顶着他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然后倒在了地上，在他身躯落地前就已经死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一分钟之前，四个还骂骂咧咧的帮派分子，现在全都躺在了自己的鲜血之中。
油娜从尸体上抽出双刃，利索的插还回腰间的刀鞘，然后环视了一圈。
一有人跟她发生目光上的接触，立刻就退缩了，那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打扰了。”
油娜扶了扶帽子，紧了紧衣襟，慢悠悠的沿着公路往回走去。细碎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营地中，就像她来时那样。
“米尔米应该从车顶上下来了，”油娜心想，“用不上她和挠挠帮忙，我自己轻松就搞定，这下她安心了，不知道待会儿她会怎么夸奖我呢？”
对于刚刚发生的单方面的虐杀，油娜深感自豪。
她有这样的身手，理应受到弱者们的敬仰和惧怕。
用刀子捅人是油娜最拿手的活儿，并且她没有杀生的负罪感，只要能让自己和亲人活下去、过得更好，油娜不在乎干掉任何人，而且乐在其中。
当油娜来到重角号前，发现米尔米跟挠挠都在车头旁边，她们身边还有个陌生人，正在跟米尔米说些什么。
“搞什么鬼？”油娜心中嘀咕道，“不在车里等我，出来干嘛？”
正跟米尔米聊天的是一位身材矮小的女性，她身边停着一辆跟她身材不相符的大型摩托车。
摩托车的车灯是亮着的，正好把车主的身形跟一旁的黑暗区分开来。借着锃亮的车灯，油娜看到那女性穿着一套紧身的黑色车手服，将她匀称的身材凸显的恰到好处，虽然她个子矮了些，但给人一种娇小玲珑的美好感觉。
“喂，米尔米，你不在车里等我，在这干吗？这个小妞又是谁？”油娜用不客气的语调问道。
“挠挠告诉我，你自己一个人就搞定了，”米尔米顿了下，“用你的方式。”
油娜围着那个陌生女性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
“我才出去多久？五分钟？还是十分钟？这么快就交了新朋友。”
“你好！”小个子女性友好的朝油娜打招呼道，跟着伸出了右手，“我叫纷花。”
油娜没有握住她伸来的手，反而发出一声夸张的嘲笑。
“纷花？这是人名？真是个土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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