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涂凌你还是不是人啊
“骨科好像是在十楼。”
取到挂号票据的涂凌在电梯里按下了数字6。
怎么电梯里人这么多？
汗水顺着涂凌的脊柱，透过绷带在他后背上的伤口处流淌，刺骨的疼痛让涂凌不由得将牙咬紧。
默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本是默阳最大的三甲综合医院，每天来看病检查的人都络绎不绝，以至于门诊部的电梯外时常会排起长龙。
尽管今晚天气转凉，电梯内也有空气转换装置，但电梯里的人门都摩肩接踵，这使得电梯里的温度居高不下，一直处于一个湿热的状态。
“叮--”电梯内的液晶屏示数为10，电梯门开了。
终于到六楼了。
涂凌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提了提后背上的衣服，避免汗水过多地侵蚀伤口。
“看样子等会儿下楼我还是走楼梯算了。”
想到电梯里的景象，涂凌只能选择回避。
有时候，有些便利是自己无福消受的。
顺着指示牌，涂凌来到了赵婧的门诊办公室外。
在涂凌前面还有两个人，涂凌见此，找了张椅子坐下。
再试着联系一下路七七吧。
涂凌仍不放心，打开智能手表，给路七七发了一条消息。
路七七依旧没有回应。
呆呆地望着屏幕许久，涂凌最后叹了一口气，将智能手表关闭。
“但愿你没事吧。”
忙碌了一天，涂凌感到一丝困意，背靠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近一个小时，广播里传来提示，终于到涂凌了。
“你怎么搞的？”见涂凌进来，赵婧责怪道。
“脚滑，脚滑。”涂凌陪笑道。
“给我看看你的手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涂凌将手伸了过去。
赵婧观察一阵后，开口道：“还是先给你去照个片吧。”
“行，在医院里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涂凌保证道。
“你的意思就是离开医院后就不听我的话了？”赵婧似乎听出了涂凌话中的其他意思。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涂凌连忙解释道。
“算了，还是先把你的事解决好了再找你算账。”
说完，赵婧领着涂凌走进影像室。
走进影像室，涂凌发现影像室就只有自己和赵婧两人。
“婧姐，怎么影像室也是你来负责啊，难道最近你们医院招不到合适的人了？”涂凌好奇地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赵婧走带一台仪器前，说道：“多亏了这台近几年菜投入市场的扫描分析仪。”
“这台机器可以从皮，肉，骨三个层面来对患者的病灶进行扫描分析，最后自动给出当下最佳治疗方案。”
“多亏了这台机器，我们很多医生的工作难度都降低了不少，因此每个科室也就不需要过多的人手了。”
“原来如此。”涂凌好奇地看着眼前这台机器。
“好了，你将身上的金属物品取下后，站在那边的圆台上。”赵婧吩咐道。
涂凌听完取下智能手表交给赵婧保管，自己走到圆台上。
赵婧对着机器操作一番，机器上伸出一个摄像头，对着涂凌全身上下一通扫描。
“好了，你可以下来了，结果先等一下。”说完，赵婧又对着机器一番操作。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打印机印出一叠资料，赵婧取出，仔细地看了起来。
“不应该啊？”赵婧满脸疑惑。
“婧姐，怎么了？难道我得绝症了？”涂凌见此，心里大感不妙。
“不至于，只是扫描仪并未成功扫描出你的影响。”赵婧解释道。
“要不你再试一次？”赵婧说道。
“行。”
一通操作后，赵婧再次得到报告。
“怎么还是没有，是不是机器坏了？”
显然，第二次扫描仪依旧是没能扫描出涂凌的影像。+
赵婧又在机器上操作一番，然后转过身对涂凌说道：“涂凌，你就站在这里别动，我去试试，看看是不是机器真的坏了。”
说完，赵婧取下自己身上的金属物品，站在圆台上。
没过多久，打印机再次打印出一份报告。
赵婧取出报告，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体的数据清晰地呈现在报告上。
赵婧满脸惊恐，缓缓地转过头，惊到：“涂凌，你还是不是人啊？”。
涂凌一脸疑惑，走上前去问道：“婧姐，这话怎么说？”
赵婧将手中的三份报告递到涂凌手上，说道：“你看，这扫描仪能扫描出我的身体影像和数据，但是你的就不行。”
涂凌看了看报告，说道：“哦，婧姐，原来你一百一十斤了，我记得你过年的时候不是才一百斤的吗？”
赵婧冷冷说道：“小子，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继续。”
涂凌连忙道歉，仔细地浏览起了报告。
果然，如赵婧所说，关于自己身体的绝大部分数据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涂凌瞳孔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算了，就只有我亲自运用我近二十年来学习的医学知识为你诊断了。”
赵婧见状，知道暂时无法指望这台对于自己而言全知全能的扫描仪了。
虽然医学需要许多电子仪器的辅佐，但是扎实的医学知识也能在脱离这些仪器后，解决很多问题。
赵婧年纪轻轻就当上主任医师，自然是有几分真本事在里面的。
经过一番检查，赵婧对涂凌身上的伤势有了一个详细的了解。
“你背部只是受了一些擦伤，并没有伤及骨骼，只需要涂点药，注意一下卫生，很快就能痊愈。”
“你的手指的确是骨折了，似乎像是撞击到某种极具韧性的物体上所折断的。你这个就有点奇葩，真不知道你是摔倒在什么地方骨折的，难道是你家沙发上？”
“嘿嘿。”涂凌笑而不语。
“不过也不算严重，你的骨骼和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说完，赵婧抬头看了涂凌一眼。
“年轻真好啊，自愈力恢复力就是强，不像我们，稍微磕磕碰碰一下都会伤筋动骨。”
赵婧羡慕地说道。
“既然这样，你也没有必要做手术了，我给你伤口清理一下，再给你手指包扎一下，给你开一点加速伤口愈合的药和一些消炎药就行了。”+
“谢谢婧姐了！”涂凌感谢道。
“看病救人是我们职责所在，不用道谢。”赵婧郑重地说道。
……
从科室里出来的涂凌，手指已经缠上了绷带，而后背也被赵婧仔仔细细地清理过。
纵使赵婧从医近十年，但当时拆开涂凌后背的绷带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涂凌的后背床上面积实在太大了，几乎找不出一块好皮，有些血肉已经翻卷出来，看着特别瘆人。
不过涂凌看不见自己的后背，对于他来说，后背似乎也只是又疼又痒。
“取药处在一楼啊。”涂凌看了看电梯还在十二楼，又想起电梯里人挤人的景象，最终决定走楼梯下去。
过了三分钟，涂凌来到了一楼转过身又看了电梯一眼，电梯还停留在四楼，准备下降。
“今天下楼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涂凌心里大吃一惊。
因为按照平日里自己的下楼速度，从十楼走下来估计得五分钟左右。
今天自己也是按照自己步行的速度下楼，加上自己伤势的影响，下楼速度涂凌自认为还要慢一些。
涂凌活动了下四肢，自己除了感受到乳酸的堆积，并没有充满活力的感觉。
或许只有一种解释。
涂凌呼吸变得急促，似乎心中某个猜测越来越接近真实。
最终涂凌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前往取药处去拿药。
在医院外的急症室，一辆救护车停靠在急症室外。后门打开，几位医护推着一辆担架床急忙走向急症室。
随后，一对穿着得体的中年夫妇从救护车中走了下来，满脸忧愁。
一个穿着卫衣的青年跑了过来，在中年夫妇身边停下。
“幸好你今天有事回家一趟，不然事情就危险了。”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妹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中年妇女焦急地问道。
“可能是从楼上摔了下来吧，反正我回家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卫衣青年答道。
随后卫衣青年望向急症室，目光闪烁，沉默不语。
直到一位护士走了出来，向三人说了几句，三人又急忙地赶向急症室。
……
涂凌提着一袋子药从医院走了出来。
乌云越压越低，整座城市似乎也因此变得迟缓。
涂凌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已经能看见在乌云后面，有许多电荷在摩拳擦掌。
“看样子今晚真的要下雨了。”
涂凌感叹道，说实话，他并不希望今天晚上就下雨。
夏日雷雨前的闷热让涂凌似乎整个人都陷入泥泞中，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困难僵硬。
可能是我受伤了吧。
涂凌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他还是心里祈求着这雨至少下晚一点。
因为有一件事，还得他自己亲自确认。
一辆悬浮车停在涂凌面前，司机探出头看了涂凌一眼。
“哟！不会又是小兄弟你吧！之前你来医院也是坐的我的车。”司机惊喜地说道。
涂凌上了车，笑道：“今天是很凑巧啊。”
取到挂号票据的涂凌在电梯里按下了数字6。
怎么电梯里人这么多？
汗水顺着涂凌的脊柱，透过绷带在他后背上的伤口处流淌，刺骨的疼痛让涂凌不由得将牙咬紧。
默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本是默阳最大的三甲综合医院，每天来看病检查的人都络绎不绝，以至于门诊部的电梯外时常会排起长龙。
尽管今晚天气转凉，电梯内也有空气转换装置，但电梯里的人门都摩肩接踵，这使得电梯里的温度居高不下，一直处于一个湿热的状态。
“叮--”电梯内的液晶屏示数为10，电梯门开了。
终于到六楼了。
涂凌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提了提后背上的衣服，避免汗水过多地侵蚀伤口。
“看样子等会儿下楼我还是走楼梯算了。”
想到电梯里的景象，涂凌只能选择回避。
有时候，有些便利是自己无福消受的。
顺着指示牌，涂凌来到了赵婧的门诊办公室外。
在涂凌前面还有两个人，涂凌见此，找了张椅子坐下。
再试着联系一下路七七吧。
涂凌仍不放心，打开智能手表，给路七七发了一条消息。
路七七依旧没有回应。
呆呆地望着屏幕许久，涂凌最后叹了一口气，将智能手表关闭。
“但愿你没事吧。”
忙碌了一天，涂凌感到一丝困意，背靠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近一个小时，广播里传来提示，终于到涂凌了。
“你怎么搞的？”见涂凌进来，赵婧责怪道。
“脚滑，脚滑。”涂凌陪笑道。
“给我看看你的手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涂凌将手伸了过去。
赵婧观察一阵后，开口道：“还是先给你去照个片吧。”
“行，在医院里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涂凌保证道。
“你的意思就是离开医院后就不听我的话了？”赵婧似乎听出了涂凌话中的其他意思。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涂凌连忙解释道。
“算了，还是先把你的事解决好了再找你算账。”
说完，赵婧领着涂凌走进影像室。
走进影像室，涂凌发现影像室就只有自己和赵婧两人。
“婧姐，怎么影像室也是你来负责啊，难道最近你们医院招不到合适的人了？”涂凌好奇地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赵婧走带一台仪器前，说道：“多亏了这台近几年菜投入市场的扫描分析仪。”
“这台机器可以从皮，肉，骨三个层面来对患者的病灶进行扫描分析，最后自动给出当下最佳治疗方案。”
“多亏了这台机器，我们很多医生的工作难度都降低了不少，因此每个科室也就不需要过多的人手了。”
“原来如此。”涂凌好奇地看着眼前这台机器。
“好了，你将身上的金属物品取下后，站在那边的圆台上。”赵婧吩咐道。
涂凌听完取下智能手表交给赵婧保管，自己走到圆台上。
赵婧对着机器操作一番，机器上伸出一个摄像头，对着涂凌全身上下一通扫描。
“好了，你可以下来了，结果先等一下。”说完，赵婧又对着机器一番操作。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打印机印出一叠资料，赵婧取出，仔细地看了起来。
“不应该啊？”赵婧满脸疑惑。
“婧姐，怎么了？难道我得绝症了？”涂凌见此，心里大感不妙。
“不至于，只是扫描仪并未成功扫描出你的影响。”赵婧解释道。
“要不你再试一次？”赵婧说道。
“行。”
一通操作后，赵婧再次得到报告。
“怎么还是没有，是不是机器坏了？”
显然，第二次扫描仪依旧是没能扫描出涂凌的影像。+
赵婧又在机器上操作一番，然后转过身对涂凌说道：“涂凌，你就站在这里别动，我去试试，看看是不是机器真的坏了。”
说完，赵婧取下自己身上的金属物品，站在圆台上。
没过多久，打印机再次打印出一份报告。
赵婧取出报告，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体的数据清晰地呈现在报告上。
赵婧满脸惊恐，缓缓地转过头，惊到：“涂凌，你还是不是人啊？”。
涂凌一脸疑惑，走上前去问道：“婧姐，这话怎么说？”
赵婧将手中的三份报告递到涂凌手上，说道：“你看，这扫描仪能扫描出我的身体影像和数据，但是你的就不行。”
涂凌看了看报告，说道：“哦，婧姐，原来你一百一十斤了，我记得你过年的时候不是才一百斤的吗？”
赵婧冷冷说道：“小子，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继续。”
涂凌连忙道歉，仔细地浏览起了报告。
果然，如赵婧所说，关于自己身体的绝大部分数据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涂凌瞳孔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算了，就只有我亲自运用我近二十年来学习的医学知识为你诊断了。”
赵婧见状，知道暂时无法指望这台对于自己而言全知全能的扫描仪了。
虽然医学需要许多电子仪器的辅佐，但是扎实的医学知识也能在脱离这些仪器后，解决很多问题。
赵婧年纪轻轻就当上主任医师，自然是有几分真本事在里面的。
经过一番检查，赵婧对涂凌身上的伤势有了一个详细的了解。
“你背部只是受了一些擦伤，并没有伤及骨骼，只需要涂点药，注意一下卫生，很快就能痊愈。”
“你的手指的确是骨折了，似乎像是撞击到某种极具韧性的物体上所折断的。你这个就有点奇葩，真不知道你是摔倒在什么地方骨折的，难道是你家沙发上？”
“嘿嘿。”涂凌笑而不语。
“不过也不算严重，你的骨骼和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说完，赵婧抬头看了涂凌一眼。
“年轻真好啊，自愈力恢复力就是强，不像我们，稍微磕磕碰碰一下都会伤筋动骨。”
赵婧羡慕地说道。
“既然这样，你也没有必要做手术了，我给你伤口清理一下，再给你手指包扎一下，给你开一点加速伤口愈合的药和一些消炎药就行了。”+
“谢谢婧姐了！”涂凌感谢道。
“看病救人是我们职责所在，不用道谢。”赵婧郑重地说道。
……
从科室里出来的涂凌，手指已经缠上了绷带，而后背也被赵婧仔仔细细地清理过。
纵使赵婧从医近十年，但当时拆开涂凌后背的绷带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涂凌的后背床上面积实在太大了，几乎找不出一块好皮，有些血肉已经翻卷出来，看着特别瘆人。
不过涂凌看不见自己的后背，对于他来说，后背似乎也只是又疼又痒。
“取药处在一楼啊。”涂凌看了看电梯还在十二楼，又想起电梯里人挤人的景象，最终决定走楼梯下去。
过了三分钟，涂凌来到了一楼转过身又看了电梯一眼，电梯还停留在四楼，准备下降。
“今天下楼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涂凌心里大吃一惊。
因为按照平日里自己的下楼速度，从十楼走下来估计得五分钟左右。
今天自己也是按照自己步行的速度下楼，加上自己伤势的影响，下楼速度涂凌自认为还要慢一些。
涂凌活动了下四肢，自己除了感受到乳酸的堆积，并没有充满活力的感觉。
或许只有一种解释。
涂凌呼吸变得急促，似乎心中某个猜测越来越接近真实。
最终涂凌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前往取药处去拿药。
在医院外的急症室，一辆救护车停靠在急症室外。后门打开，几位医护推着一辆担架床急忙走向急症室。
随后，一对穿着得体的中年夫妇从救护车中走了下来，满脸忧愁。
一个穿着卫衣的青年跑了过来，在中年夫妇身边停下。
“幸好你今天有事回家一趟，不然事情就危险了。”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妹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中年妇女焦急地问道。
“可能是从楼上摔了下来吧，反正我回家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卫衣青年答道。
随后卫衣青年望向急症室，目光闪烁，沉默不语。
直到一位护士走了出来，向三人说了几句，三人又急忙地赶向急症室。
……
涂凌提着一袋子药从医院走了出来。
乌云越压越低，整座城市似乎也因此变得迟缓。
涂凌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已经能看见在乌云后面，有许多电荷在摩拳擦掌。
“看样子今晚真的要下雨了。”
涂凌感叹道，说实话，他并不希望今天晚上就下雨。
夏日雷雨前的闷热让涂凌似乎整个人都陷入泥泞中，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困难僵硬。
可能是我受伤了吧。
涂凌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他还是心里祈求着这雨至少下晚一点。
因为有一件事，还得他自己亲自确认。
一辆悬浮车停在涂凌面前，司机探出头看了涂凌一眼。
“哟！不会又是小兄弟你吧！之前你来医院也是坐的我的车。”司机惊喜地说道。
涂凌上了车，笑道：“今天是很凑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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