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元宵佳节
宣和三年，正月十五，万家灯火，热闹非凡。
山寨购置糯米，红豆，按人头分发，除常驻守卫，以及各营兵士，其余人等皆要制作元宵，按人头分上一碗，女真人不过汉族节日，但也难免被这热闹喜庆的氛围所吸引，跟着吃个甜嘴儿。
这馅料大多都是以红豆，芝麻为主，周如珍想要玩些新鲜，特地加了黄油，牛奶，红糖做馅儿，备受孩童喜欢，直夸比往常吃过的糯米团子还好山寨内外张灯结彩，喧嚣而喜庆，赏花灯、打灯谜、放无论老少男女，都兴致勃勃，唯有一处，显得颇为安静。
猪边角堆满稻草，中间搭起个简易的棚子，两个半大小子蹲在棚里，手里拿着，刨着什么东西，时不时抬头朝那木栅栏缝隙看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刘文彦趴在稻草堆上，浑身血污，眼睛已经肿成核桃仁儿，奄奄一息地看向天空中明亮的星晨。
“给口水喝吧……给口水喝吧……”他口中喃喃自语，声音极低，细弱蚊蝇，若不是这两个小子凑得近些恐怕也听不真切。
刘文彦伸出染血的手指，从靴子里摸索半晌，才摸出一块玉用衣服袖子擦拭掉上面灰尘，轻轻将玉佩递到其中一个半大小子面前，声音断续：“讨……讨碗水喝……这……这就送你了……”
那小子盯住那枚通体碧绿，雕工精美的玉佩，目露贪婪之色，可很快便又收回视线，摇摇头道：“山上的所有东西都归大头领所有，你的东西咱不能要。”
另一个更加稳重些的孩子则沉声说道：“就给他碗水喝吧，说不定他身上还藏着不少好东西呢，咱们都拿给大头领，一准儿能多赏两碗元宵吃呢
那小子闻言眼神立马变得闪烁起来，犹豫许久后，才点了点头，接过玉佩走向刘文彦，打了一碗水递到他的面前，说道：“你快喝吧。”
刘文彦紧抓着碗边儿，感激涕零，虚脱般靠在稻草垛子上，喘气连连，咕嘟咕嘟，两口就喝了个精光，恢复了些气力，赶忙又道：“小友，再多给我来一碗水喝吧，就一碗！我要是回了开封，银子，宅子，你要什么给你什么！”
那小子撇撇嘴，把碗从他怀里夺了过来，不屑地瞥了眼他这副模样：“你们宋人就是喜欢吹牛，为了口水连小孩子都骗。”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一时心软，又给他打了一碗水来。
刘文彦又喝了一碗水，这才解了渴，心满意足躺在稻草垛里，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小孩，说道：“好你个数典忘祖的小贼，你难道不是宋人吗？”
那小子瞪着他：“谁是宋人？我告诉你，你休得胡乱攀咬人，我爹娘都是被你们弄得什么花石纲给逼死了，你才是宋人呢，小爷是汉人！”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
听闻此言，刘文彦羞愧地低下了头，拆毁桥梁，凿坏城郭，谁都知道这花石纲是个祸国殃民的玩意儿，道君皇帝实属罪孽深重，日后为金军所擒，羞辱致死，真叫人拍手称快！
“小贼，你叫什么名字？”刘文彦问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仇嵇跋！”那小子傲然答道
“好，我要是有朝一日，能重返京都，一定忘不了你。”刘文彦信誓旦旦的承诺，并没有令仇嵇跋感到高兴，只当他是在敷衍自己，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便准备离开。
【系统任务：拯救刘文彦，奖励积分1500。
【宿主，本次任务为主线任务，失败抹杀，请谨慎行事！】
我靠！
仇嵇跋心里暗骂一声，自穿越而来时，这系统发布的任务就千奇百怪，让人防不胜防，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好几次差点死于非命，偏偏它还能预测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帮助自己避过一劫，这让仇嵇跋对它既恨且惧。总体而言还是相当靠谱的，尤其是完成任务后所奖励的积分，可以用于强化自身，或是购买钱粮米面这类生活必需品，对比那些一穷二白的穿越者，以及那些“愚昧”的古代人来说，自己无疑占据了先机，优势巨大。
思绪一瞬间飞远，仇嵇跋甩甩头，暂且抛却脑海中杂七杂八的念头，回过身来看了看刘文彦，见他仍旧痴呆呆望着天空，便叹息一声，语气中尽是无可奈何道：“现在自身难保，我拿什么给人家许诺？唉……”
仇嵇跋也懒得理会，只叮嘱一句：“今晚可别睡得太急。”说罢，不顾刘文彦惊讶的表情，大踏步离开，留给他一个孤单瘦削的背影。
到了院内，又换做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笑脸，趁着其他人都忙着赶制元宵时，溜到墙根底下，将窗户推开一角，只听里面传出一阵嬉笑吵闹之声，隐约还夹杂着几句粗俗俚语。
仇嵇跋眯起双眼，透过窗子仔细观察片刻，见石清泉正与其他几名头领，推演沙盘，布置防线，不由眉头皱起，低声咒骂道：“一群废物！要是小爷有你们这么多人，早就打到东进去了！”
骂完这一通，仇嵇跋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条妙计，嘿嘿奸了起来，搓了搓手掌，蹑手蹑脚的绕到另一侧的灶房外的偏僻角落，掀起窗帘的一角偷窥。
待瞧见桌上摆着的酒壶和果脯时，眼中顿时冒出了狼，倒入壶内，又将剩余的药末倒到餐点当中，盖好盖子，端着托盘，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聚义厅当中。
“大头领，这是周娘娘让我送来的，说是她新酿的好酒，想请您帮忙品鉴。”
仇嵇跋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不需经过编排，随口胡诌几句，就已能令人难辨真假，他装作一副胆怯模样，蹑手蹑脚地将托盘放在石清泉跟前的桌案上，转身离开时，还顺带将门关严实。
石清泉微微愣了一下，想着周如珍确实爱“发明”些新奇的餐点的，当下也没深思，一个“孩子”能有什么鬼心眼？随即招呼众位头领过来品尝美食，一时间聚义厅内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大头领……”
不消片刻，讹祁先中了招，额头布满细汗，浑身颤抖，双腿打颤，险些跪倒在地，他勉力撑着身体站直，结结巴巴道：“这酒怎的恁、忒烈……闹得腹疼！”
石清泉不以为然，只当他是吃多了闹肚子，就命秃罗，剔驴睾先送他回房休息，自己与哈剌，速迭二人，继续商议布防一事。
却不想这几人前一刻还嘲笑着讹祁，还没说上两句，自己也跟着有了感觉，赶忙向石清泉请辞，捂着肚子像是发了疯的野狗似的，飞奔着向茅厕“溃逃”而去。
刹那间，整个聚义厅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这几个蛮子，吃点儿东西也不安分。”石清泉摇头苦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目光却停在桌上摆着的托盘上。
这酒色呈青碧之色，味醇甘甜，酒香丝丝凉爽，颇有沁脾之感，一股淡雅芬芳的幽香飘散开来，令人心旷神怡，回味悠长，的确是好酒不假。
石清泉忍不住端起酒盅浅酌一口，立马儿察觉出了不对，这酒怎么有股苦味？
等到他再次饮了一口时，脸色顿时大变，一张老脸憋成猪肝色，猛灌了几口凉茶压下腹内火辣辣的燥热，骂道：“哪个挨千刀的王八蛋往酒里加巴豆啊！”
这种滋味很难形容，香甜当中夹杂着一股豆腥味与苦味，他穿越前便秘了好几天，找了个老中医开了点儿巴豆，自己也掌握不好剂量，谁知道加过了量，那味道是又苦又甜又涩，拉得肠胃抽搐，痛不欲生。
不过是谁会无聊到给自己下泻药呢？难不成是周如珍？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来，否决了，她虽然对自己没什么好感，但这些日子来也算是忙里忙外，又赶上了元宵节，更是高兴地亲自下厨，绝对没这个闲心捉弄自己。
“难道……”
想着那小子端着托盘进门时，想着那小子端着托盘进门时，自己就总觉得他笑得奸诈阴损，不怀好意，起初还以为是最近因为朝廷的事，紧张过了头产生的幻觉，原来真是这小子搞的鬼！
“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拿老子开涮！让我抓住了，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想到这里，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酒盅狠狠砸在地上，酒水泼洒的四处都是，屋内瞬间狼藉一片，他怒火攻心，一把抄起旁边的木棍，一脚踹开大门，高声问道：“仇嵇跋去哪儿了？”
，沿途遇到的人纷纷避让，生怕惹祸上身，石清泉左右环视了一圈，并没见仇嵇跋的身影，遂气也消了大半，想着自己一个大人，跟他个小孩犯什么脾气？
转身正欲离开，便听几名护卫上前禀报：“大头领，您说得仇嵇跋，是不是个不大点儿的小人，年约十一二岁，穿这身粗布衣衫，腰系牛皮短袋，戴着草帽，肩膀还挂着弓箭？”
石清泉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个臭小子。”
那护卫眉头微皱，疑惑道：“他带着您的腰牌，说是您特允下山，身边儿还跟这个人，这事您不知道吗？”
“嗯？他还带着我的腰牌？”
石清泉愕然，自己怀中掏去，摸索了半晌才发现，自己的腰牌竟丢了！登时脸色黑得快滴出墨汁来，咬牙切齿道：“娘的！定是被那个小子偷了！”转过头看向侍卫，问道：“这小子人去哪儿了？”
“方才我看他一路向山下去了，才刚走了不大一会儿，属下这就去追！”
石清泉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一个半大小子能跑得多快，你去把马牵来，我自下山去追就是了。”
山寨购置糯米，红豆，按人头分发，除常驻守卫，以及各营兵士，其余人等皆要制作元宵，按人头分上一碗，女真人不过汉族节日，但也难免被这热闹喜庆的氛围所吸引，跟着吃个甜嘴儿。
这馅料大多都是以红豆，芝麻为主，周如珍想要玩些新鲜，特地加了黄油，牛奶，红糖做馅儿，备受孩童喜欢，直夸比往常吃过的糯米团子还好山寨内外张灯结彩，喧嚣而喜庆，赏花灯、打灯谜、放无论老少男女，都兴致勃勃，唯有一处，显得颇为安静。
猪边角堆满稻草，中间搭起个简易的棚子，两个半大小子蹲在棚里，手里拿着，刨着什么东西，时不时抬头朝那木栅栏缝隙看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刘文彦趴在稻草堆上，浑身血污，眼睛已经肿成核桃仁儿，奄奄一息地看向天空中明亮的星晨。
“给口水喝吧……给口水喝吧……”他口中喃喃自语，声音极低，细弱蚊蝇，若不是这两个小子凑得近些恐怕也听不真切。
刘文彦伸出染血的手指，从靴子里摸索半晌，才摸出一块玉用衣服袖子擦拭掉上面灰尘，轻轻将玉佩递到其中一个半大小子面前，声音断续：“讨……讨碗水喝……这……这就送你了……”
那小子盯住那枚通体碧绿，雕工精美的玉佩，目露贪婪之色，可很快便又收回视线，摇摇头道：“山上的所有东西都归大头领所有，你的东西咱不能要。”
另一个更加稳重些的孩子则沉声说道：“就给他碗水喝吧，说不定他身上还藏着不少好东西呢，咱们都拿给大头领，一准儿能多赏两碗元宵吃呢
那小子闻言眼神立马变得闪烁起来，犹豫许久后，才点了点头，接过玉佩走向刘文彦，打了一碗水递到他的面前，说道：“你快喝吧。”
刘文彦紧抓着碗边儿，感激涕零，虚脱般靠在稻草垛子上，喘气连连，咕嘟咕嘟，两口就喝了个精光，恢复了些气力，赶忙又道：“小友，再多给我来一碗水喝吧，就一碗！我要是回了开封，银子，宅子，你要什么给你什么！”
那小子撇撇嘴，把碗从他怀里夺了过来，不屑地瞥了眼他这副模样：“你们宋人就是喜欢吹牛，为了口水连小孩子都骗。”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一时心软，又给他打了一碗水来。
刘文彦又喝了一碗水，这才解了渴，心满意足躺在稻草垛里，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小孩，说道：“好你个数典忘祖的小贼，你难道不是宋人吗？”
那小子瞪着他：“谁是宋人？我告诉你，你休得胡乱攀咬人，我爹娘都是被你们弄得什么花石纲给逼死了，你才是宋人呢，小爷是汉人！”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
听闻此言，刘文彦羞愧地低下了头，拆毁桥梁，凿坏城郭，谁都知道这花石纲是个祸国殃民的玩意儿，道君皇帝实属罪孽深重，日后为金军所擒，羞辱致死，真叫人拍手称快！
“小贼，你叫什么名字？”刘文彦问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仇嵇跋！”那小子傲然答道
“好，我要是有朝一日，能重返京都，一定忘不了你。”刘文彦信誓旦旦的承诺，并没有令仇嵇跋感到高兴，只当他是在敷衍自己，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便准备离开。
【系统任务：拯救刘文彦，奖励积分1500。
【宿主，本次任务为主线任务，失败抹杀，请谨慎行事！】
我靠！
仇嵇跋心里暗骂一声，自穿越而来时，这系统发布的任务就千奇百怪，让人防不胜防，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好几次差点死于非命，偏偏它还能预测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帮助自己避过一劫，这让仇嵇跋对它既恨且惧。总体而言还是相当靠谱的，尤其是完成任务后所奖励的积分，可以用于强化自身，或是购买钱粮米面这类生活必需品，对比那些一穷二白的穿越者，以及那些“愚昧”的古代人来说，自己无疑占据了先机，优势巨大。
思绪一瞬间飞远，仇嵇跋甩甩头，暂且抛却脑海中杂七杂八的念头，回过身来看了看刘文彦，见他仍旧痴呆呆望着天空，便叹息一声，语气中尽是无可奈何道：“现在自身难保，我拿什么给人家许诺？唉……”
仇嵇跋也懒得理会，只叮嘱一句：“今晚可别睡得太急。”说罢，不顾刘文彦惊讶的表情，大踏步离开，留给他一个孤单瘦削的背影。
到了院内，又换做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笑脸，趁着其他人都忙着赶制元宵时，溜到墙根底下，将窗户推开一角，只听里面传出一阵嬉笑吵闹之声，隐约还夹杂着几句粗俗俚语。
仇嵇跋眯起双眼，透过窗子仔细观察片刻，见石清泉正与其他几名头领，推演沙盘，布置防线，不由眉头皱起，低声咒骂道：“一群废物！要是小爷有你们这么多人，早就打到东进去了！”
骂完这一通，仇嵇跋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条妙计，嘿嘿奸了起来，搓了搓手掌，蹑手蹑脚的绕到另一侧的灶房外的偏僻角落，掀起窗帘的一角偷窥。
待瞧见桌上摆着的酒壶和果脯时，眼中顿时冒出了狼，倒入壶内，又将剩余的药末倒到餐点当中，盖好盖子，端着托盘，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聚义厅当中。
“大头领，这是周娘娘让我送来的，说是她新酿的好酒，想请您帮忙品鉴。”
仇嵇跋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不需经过编排，随口胡诌几句，就已能令人难辨真假，他装作一副胆怯模样，蹑手蹑脚地将托盘放在石清泉跟前的桌案上，转身离开时，还顺带将门关严实。
石清泉微微愣了一下，想着周如珍确实爱“发明”些新奇的餐点的，当下也没深思，一个“孩子”能有什么鬼心眼？随即招呼众位头领过来品尝美食，一时间聚义厅内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大头领……”
不消片刻，讹祁先中了招，额头布满细汗，浑身颤抖，双腿打颤，险些跪倒在地，他勉力撑着身体站直，结结巴巴道：“这酒怎的恁、忒烈……闹得腹疼！”
石清泉不以为然，只当他是吃多了闹肚子，就命秃罗，剔驴睾先送他回房休息，自己与哈剌，速迭二人，继续商议布防一事。
却不想这几人前一刻还嘲笑着讹祁，还没说上两句，自己也跟着有了感觉，赶忙向石清泉请辞，捂着肚子像是发了疯的野狗似的，飞奔着向茅厕“溃逃”而去。
刹那间，整个聚义厅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这几个蛮子，吃点儿东西也不安分。”石清泉摇头苦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目光却停在桌上摆着的托盘上。
这酒色呈青碧之色，味醇甘甜，酒香丝丝凉爽，颇有沁脾之感，一股淡雅芬芳的幽香飘散开来，令人心旷神怡，回味悠长，的确是好酒不假。
石清泉忍不住端起酒盅浅酌一口，立马儿察觉出了不对，这酒怎么有股苦味？
等到他再次饮了一口时，脸色顿时大变，一张老脸憋成猪肝色，猛灌了几口凉茶压下腹内火辣辣的燥热，骂道：“哪个挨千刀的王八蛋往酒里加巴豆啊！”
这种滋味很难形容，香甜当中夹杂着一股豆腥味与苦味，他穿越前便秘了好几天，找了个老中医开了点儿巴豆，自己也掌握不好剂量，谁知道加过了量，那味道是又苦又甜又涩，拉得肠胃抽搐，痛不欲生。
不过是谁会无聊到给自己下泻药呢？难不成是周如珍？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来，否决了，她虽然对自己没什么好感，但这些日子来也算是忙里忙外，又赶上了元宵节，更是高兴地亲自下厨，绝对没这个闲心捉弄自己。
“难道……”
想着那小子端着托盘进门时，想着那小子端着托盘进门时，自己就总觉得他笑得奸诈阴损，不怀好意，起初还以为是最近因为朝廷的事，紧张过了头产生的幻觉，原来真是这小子搞的鬼！
“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拿老子开涮！让我抓住了，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想到这里，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酒盅狠狠砸在地上，酒水泼洒的四处都是，屋内瞬间狼藉一片，他怒火攻心，一把抄起旁边的木棍，一脚踹开大门，高声问道：“仇嵇跋去哪儿了？”
，沿途遇到的人纷纷避让，生怕惹祸上身，石清泉左右环视了一圈，并没见仇嵇跋的身影，遂气也消了大半，想着自己一个大人，跟他个小孩犯什么脾气？
转身正欲离开，便听几名护卫上前禀报：“大头领，您说得仇嵇跋，是不是个不大点儿的小人，年约十一二岁，穿这身粗布衣衫，腰系牛皮短袋，戴着草帽，肩膀还挂着弓箭？”
石清泉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个臭小子。”
那护卫眉头微皱，疑惑道：“他带着您的腰牌，说是您特允下山，身边儿还跟这个人，这事您不知道吗？”
“嗯？他还带着我的腰牌？”
石清泉愕然，自己怀中掏去，摸索了半晌才发现，自己的腰牌竟丢了！登时脸色黑得快滴出墨汁来，咬牙切齿道：“娘的！定是被那个小子偷了！”转过头看向侍卫，问道：“这小子人去哪儿了？”
“方才我看他一路向山下去了，才刚走了不大一会儿，属下这就去追！”
石清泉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一个半大小子能跑得多快，你去把马牵来，我自下山去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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