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谈话
做完厨房的杂活后，石翊打了声招呼，就去了顶楼的天台吹风。
这时候的晚风已经有了些许凉意，但并不会令人感到不适。
石翊站在那里，看着清晰的漫天星辰，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些异样的光芒。
“你在想什么？”
就在石翊沉思的时候，柳萱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石翊在天台吹风的时间有些长，柳萱没来由有些担心，于是就走了上来。
对柳萱的问话，石翊转过身，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在想海洋吗？”
石翊微微沉默，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已经两年多了，但我现在还常常会梦见那个场景，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这两年，我听说你常常去看她。但每次，好像都没待多久。”
“其实也没几次。”石翊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恍惚，说道：“我看到墓碑上的名字，但就是不愿意接受。我至今还想不通，她为什么要使用那种同归于尽的战法，还有严格和严密也是。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石翊……”柳萱看着石翊的神情，心里也有些发堵，但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愧疚。
“如果两年前我能够拥有现在的力量，或许能够挽回一切，但那毕竟是个奢望。如今，我完全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什么。只能用我的方式，一劳永逸地结束这场战争，来告慰他们。”
闻言，柳萱愣了一下，心中没来由地涌现一股不安，问道：“你现在的力量？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劳永逸地结束战争？你想做什么？”
石翊只是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柳萱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道调笑的声音打断了。
“哎呦，你们俩不会是瞒着我偷偷在天台幽会吧。”黄心娟走到两人面前，脸上还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此话一出，柳萱顿时俏脸一红。
石翊干咳一声，也有些尴尬，赶紧说道：“姐，别乱说话，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我亲爱的弟弟啦？一段时间不见，帅了不少嘛。”黄心娟笑吟吟地上前，挽住了石翊的手臂，整个人靠在他的肩上。
“咳咳，姐，有人看着呢。”
“还不好意思啦？没事，萱萱不是外人，再说你是我弟弟，就算被看见又怎么了？放心吧，虽然咱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姐姐我对你这毛孩子没什么兴趣。”
石翊直接翻了翻白眼，说道：“姐，我二十三岁了。”
“那又怎么样？姐姐我还二十六岁了呢，在我眼里啊，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说着，黄心娟还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石翊无奈，只能听之任之，问道：“说起来，你这次忽然间出来散心，到底是为什么？你不是一直以独立自强自居的事业型女强人吗？据说，以前别人劝你休假旅游你都不去，这次怎么破例了？”
“别提了，一个重要原因是老爸要我去相亲，对方是他一个朋友的孩子，我才不要呢，相他个大头鬼。”黄心娟鼓了鼓脸颊。
“呃……原来是这样啊。幸好不是我被要求相亲。”
“你这没良心的，竟然还幸灾乐祸。”说着，黄心娟抬手轻打了石翊一下。
“姐，说真的，你不愁吃不愁穿，事业做得再厉害最后也不过是继承家里的公司，确实可以适当考虑一下感情的事情了。”
“那你呢？妈也说了，你也该找女朋友了，她老人家可是担心的很呐。”
“我不急，慢慢来。”
石翊依然是面带微笑，脸上的神情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对此，黄心娟神情微微收敛，抿了抿嘴，最后还是认真地看着石翊，说道：“听说你这次来黎海市，就是为了你以前的女朋友？”
“什么？”石翊一愣。
“她叫海洋是吗？听说她已经……小翊，你要学会放下，我想就算是她还活着，看到你沉浸在过去，也会不高兴的。”黄心娟劝慰道。
“柳萱，你……”石翊看向柳萱，眉头微皱，在这里，知晓自己过去的人只有她。毕竟，就算是自己的母亲，都并不知道这些。
“石翊，我……”柳萱有些慌乱，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见状，黄心娟赶紧开口说道：“你别怪萱萱，是我逼她说的。下午看到你们的反应，我就猜到你们肯定认识很久了，所以我才逼问她。小翊，你总是把事情埋在心里，不告诉我们，就算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但这样，我们反而会更担心的。”
“我……”
“我们不是家人吗？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还是说，其实，你根本就还不能接受这个家？不能接受我这个姐姐？”
“不，不是这样的。”石翊赶紧解释，说道：“姐，有些事情我不告诉你们，是因为真的没必要，你们就算知道了，也只是增加一些担心的人罢了。”
“那你不说，我们就不担心了吗？”
黄心娟的话让石翊一滞，不知该如何应对。
黄心娟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道：“小翊，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妈，有爸，有我，不管怎么样，这个家永远是你的港湾。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们也可以帮你一起撑着。”
“谢谢你，姐。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等我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我会告诉你们一切的，有关于我的一切。放心吧，我保证。”
黄心娟轻轻抚摸了下石翊的脸庞，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而是说道：“我先去休息了。小翊，记住我说的话，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黄心娟走后，柳萱有些忐忑地开口了：“石翊，对不起，我……”
石翊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这不怪你，我姐的个性我了解，如果被她看出了什么，别说是你，就算是人生阅历丰富的那些老家伙，都会被她套出话来。在她的逼问下，就算是我都没什么把握能守口如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没有把其他的事情告诉她。”
听到石翊的话，柳萱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然后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们关系真的很好，真的跟亲姐弟一样。尤其是，你在她的面前，完全没有戒备，完全像个普通人，你被她抓住头的时候，甚至连战斗反击的本能都没有出现。”
闻言，石翊微微一笑，然后往柳萱的方向走去。
看着石翊的缓缓靠近，柳萱心跳的快了几分，但还是有些疑惑。
石翊走到柳萱的面前，然后伸出手，呈手刀状，速度缓慢地轻轻往着她的头部靠近，直至移到她额头大概一厘米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就这样保持了几秒钟，石翊才在柳萱疑惑的神情中，将手收了回去。
“现在你明白了吗？”
“什么？”柳萱一愣。
“你知道我不会对你不利，所以，你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会疑惑。但如果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个陌生人，做出这样的动作，就算动作再缓慢，看起来再怎么没有杀伤力，你会怎么做？”
柳萱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应该会制止他的动作，至少，会退避。”
石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她面前，就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样了吧？”
“因为信任和了解，因为你确实已经接受了新的家人。对吗？”
“没错。”石翊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轻轻吐了口气，说道：“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课呢。我先回房间了。”
看着石翊离开的身影，柳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他先前所站的位置，抬头看着布满繁星的夜空，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时候的晚风已经有了些许凉意，但并不会令人感到不适。
石翊站在那里，看着清晰的漫天星辰，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些异样的光芒。
“你在想什么？”
就在石翊沉思的时候，柳萱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石翊在天台吹风的时间有些长，柳萱没来由有些担心，于是就走了上来。
对柳萱的问话，石翊转过身，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在想海洋吗？”
石翊微微沉默，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已经两年多了，但我现在还常常会梦见那个场景，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这两年，我听说你常常去看她。但每次，好像都没待多久。”
“其实也没几次。”石翊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恍惚，说道：“我看到墓碑上的名字，但就是不愿意接受。我至今还想不通，她为什么要使用那种同归于尽的战法，还有严格和严密也是。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石翊……”柳萱看着石翊的神情，心里也有些发堵，但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愧疚。
“如果两年前我能够拥有现在的力量，或许能够挽回一切，但那毕竟是个奢望。如今，我完全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什么。只能用我的方式，一劳永逸地结束这场战争，来告慰他们。”
闻言，柳萱愣了一下，心中没来由地涌现一股不安，问道：“你现在的力量？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劳永逸地结束战争？你想做什么？”
石翊只是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柳萱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道调笑的声音打断了。
“哎呦，你们俩不会是瞒着我偷偷在天台幽会吧。”黄心娟走到两人面前，脸上还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此话一出，柳萱顿时俏脸一红。
石翊干咳一声，也有些尴尬，赶紧说道：“姐，别乱说话，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我亲爱的弟弟啦？一段时间不见，帅了不少嘛。”黄心娟笑吟吟地上前，挽住了石翊的手臂，整个人靠在他的肩上。
“咳咳，姐，有人看着呢。”
“还不好意思啦？没事，萱萱不是外人，再说你是我弟弟，就算被看见又怎么了？放心吧，虽然咱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姐姐我对你这毛孩子没什么兴趣。”
石翊直接翻了翻白眼，说道：“姐，我二十三岁了。”
“那又怎么样？姐姐我还二十六岁了呢，在我眼里啊，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说着，黄心娟还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石翊无奈，只能听之任之，问道：“说起来，你这次忽然间出来散心，到底是为什么？你不是一直以独立自强自居的事业型女强人吗？据说，以前别人劝你休假旅游你都不去，这次怎么破例了？”
“别提了，一个重要原因是老爸要我去相亲，对方是他一个朋友的孩子，我才不要呢，相他个大头鬼。”黄心娟鼓了鼓脸颊。
“呃……原来是这样啊。幸好不是我被要求相亲。”
“你这没良心的，竟然还幸灾乐祸。”说着，黄心娟抬手轻打了石翊一下。
“姐，说真的，你不愁吃不愁穿，事业做得再厉害最后也不过是继承家里的公司，确实可以适当考虑一下感情的事情了。”
“那你呢？妈也说了，你也该找女朋友了，她老人家可是担心的很呐。”
“我不急，慢慢来。”
石翊依然是面带微笑，脸上的神情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对此，黄心娟神情微微收敛，抿了抿嘴，最后还是认真地看着石翊，说道：“听说你这次来黎海市，就是为了你以前的女朋友？”
“什么？”石翊一愣。
“她叫海洋是吗？听说她已经……小翊，你要学会放下，我想就算是她还活着，看到你沉浸在过去，也会不高兴的。”黄心娟劝慰道。
“柳萱，你……”石翊看向柳萱，眉头微皱，在这里，知晓自己过去的人只有她。毕竟，就算是自己的母亲，都并不知道这些。
“石翊，我……”柳萱有些慌乱，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见状，黄心娟赶紧开口说道：“你别怪萱萱，是我逼她说的。下午看到你们的反应，我就猜到你们肯定认识很久了，所以我才逼问她。小翊，你总是把事情埋在心里，不告诉我们，就算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但这样，我们反而会更担心的。”
“我……”
“我们不是家人吗？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还是说，其实，你根本就还不能接受这个家？不能接受我这个姐姐？”
“不，不是这样的。”石翊赶紧解释，说道：“姐，有些事情我不告诉你们，是因为真的没必要，你们就算知道了，也只是增加一些担心的人罢了。”
“那你不说，我们就不担心了吗？”
黄心娟的话让石翊一滞，不知该如何应对。
黄心娟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道：“小翊，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妈，有爸，有我，不管怎么样，这个家永远是你的港湾。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们也可以帮你一起撑着。”
“谢谢你，姐。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等我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我会告诉你们一切的，有关于我的一切。放心吧，我保证。”
黄心娟轻轻抚摸了下石翊的脸庞，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而是说道：“我先去休息了。小翊，记住我说的话，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黄心娟走后，柳萱有些忐忑地开口了：“石翊，对不起，我……”
石翊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这不怪你，我姐的个性我了解，如果被她看出了什么，别说是你，就算是人生阅历丰富的那些老家伙，都会被她套出话来。在她的逼问下，就算是我都没什么把握能守口如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没有把其他的事情告诉她。”
听到石翊的话，柳萱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然后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们关系真的很好，真的跟亲姐弟一样。尤其是，你在她的面前，完全没有戒备，完全像个普通人，你被她抓住头的时候，甚至连战斗反击的本能都没有出现。”
闻言，石翊微微一笑，然后往柳萱的方向走去。
看着石翊的缓缓靠近，柳萱心跳的快了几分，但还是有些疑惑。
石翊走到柳萱的面前，然后伸出手，呈手刀状，速度缓慢地轻轻往着她的头部靠近，直至移到她额头大概一厘米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就这样保持了几秒钟，石翊才在柳萱疑惑的神情中，将手收了回去。
“现在你明白了吗？”
“什么？”柳萱一愣。
“你知道我不会对你不利，所以，你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会疑惑。但如果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个陌生人，做出这样的动作，就算动作再缓慢，看起来再怎么没有杀伤力，你会怎么做？”
柳萱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应该会制止他的动作，至少，会退避。”
石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她面前，就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样了吧？”
“因为信任和了解，因为你确实已经接受了新的家人。对吗？”
“没错。”石翊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轻轻吐了口气，说道：“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课呢。我先回房间了。”
看着石翊离开的身影，柳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他先前所站的位置，抬头看着布满繁星的夜空，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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