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各怀鬼胎
站在右边第一列的武将队列里，一名男子抱拳，拱手道：“昨夜郊外出现命案，臣令宫副将前去查案，加之昨夜暴雨侵袭来不及准备，定是在路上误了时间，望陛下恕罪。”
皇帝点了点头，挥手道：“罢了，宫爱卿平日操劳要事，偶尔耽搁一下也是应该的，众爱卿还有何事要上奏的？”
面对皇帝明目张胆的偏爱，百官深知此意，并未做出触霉头的行为，纷纷低下头不语。
老国公见众人不发言，于是咳嗽一声道：“启禀陛下，老臣今日上折子提议，立储君一事宜尽快商榷，不可再拖。”
百官顿时竖起耳朵。
皇帝沉吟片刻，看向文官队列中的另一个中年男子，威严道：“林爱卿，你觉得呢？”
被称作林爱卿的人站出来，朗声道：“启禀陛下，储君是社稷江山稳固的根本，臣认为应速速决断，不可再拖延。”
皇帝看了一眼其他人：“诸位爱卿，对于立储，你们怎么看？”
百官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吭声。
皇帝挑了挑眉：“姚崇，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姚崇正是为宫陌开脱的武将，他站出来，恭敬道：“陛下，此举恐怕不妥！”
皇帝皱眉：“哪儿不妥？”
“立储之事乃国家大事，牵扯极广，臣不敢妄言。”姚崇说的谨慎，“臣只是觉得，此事需从长计议。”
姚崇话音刚落，一名大臣站出来，附和道：“臣赞成姚大人所说，立储之事非同小可，还请陛下三思！”
其余几名大臣亦纷纷点头。
“朕也是这样认为。”皇帝缓缓道，“朕膝下子嗣单薄，皇子年幼，不足堪当大任，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议吧。”
老国公推敲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能暂时放弃。
他暗恨，却也没有办法，皇帝性格多疑霸道，在后宫颇宠溺贵妃，却在朝上防着他。
其他大臣上奏了一些琐事以后将话题转移开，过了一个多时辰，朝堂散场。
散朝以后，老国公走到转角处对早就等待一侧的太监低声说，“陛下疑心太重，还是没同意立储。”
太监点点头，快速离开回到后宫，贵妃听后不由恼怒，狠狠摔碎了桌上的茶盏。
“娘娘息怒，您消消气。”身旁宫女连忙劝慰她，然而贵妃仍旧火冒三丈，怒骂道：“本宫生了两个儿子，难道这还不够吗？”
宫女连忙给她顺背：“娘娘息怒，奴婢相信二皇子殿下必定能继承大统！”
“希望如此。”
宫女又劝了几句，贵妃渐渐平复下来。
她靠着榻上闭目沉思，半晌后问道：“大皇子今日可曾进宫请安？”
宫女道：“还没有，大皇子沉迷花楼赌坊，每天都混迹到半夜才回府。”
贵妃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大皇子是皇后所出，只比二皇子年长三岁，自小喜欢舞刀弄枪，不学无术，唯独对美酒诗词感兴趣，常常借故留宿烟花之地，皇帝对此屡教不改，甚至越发荒唐。
她虽然宠冠六宫，却不敢真正对大皇子出手，毕竟是嫡长子，背后还有丞相府撑腰，她一旦对大皇子动手，势必引起皇帝猜忌。
这么一想，她心底的郁结散去一些。
“派人盯紧了大皇子。”她吩咐。
宫女连忙应声。
贵妃冷哼一声，眼底透着恶毒的光：“林楚蔚，就算你是皇后又如何，总有一日我会将你取而代之！”
……
“小姐，太尉府嫡大小姐明儿个在明心湖边举办赏花宴，宴邀官家小姐公子哥前去游玩，这是请帖，您过目。”
青青拿着一封请柬递给宫湘，眼睛亮晶晶的，显得十分期待。
宫湘看完请柬，嘴角勾起一丝笑，淡淡道：“既是宣小姐设宴，我不去可是落人口舌，你替本小姐回复，就说本小姐定会准时赴约。”
“是！”青青高兴的应声，转身便去找人传话。
翠翠上前笑道：“小姐，您要参加宴会，奴婢这就去库房取最新款的衣裙，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惊艳死她们！”
宫湘看着铜镜中映照的容貌，嘴角微扬，眼眸里掠过一丝阴霾。
宣芷蓉是太尉的掌上明珠，两年前的去郊外踏青遇到山贼，本来这是她的爱慕者国公府的庶子赵忱设计的英雄救美情节。
不料被路过郊外的宫陌撞见，宫陌出手轻松解决山贼，丢进牢狱严加追问，赵忱担心计谋泄露，在牢狱中杀人灭口。
宣芷蓉对潇洒冷酷的宫陌一见钟情，赵忱计谋不成反为他人做嫁衣，因此记恨上宫陌。
宫陌回皇城之后先去向姚崇报道，随后又被秘密引见陛下。
“臣叩见陛下！“
“宫卿请起。“陛下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几分威严。
此时大陈皇帝不同于上朝时有精气神，而是萎靡不振，就像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为了不让他人看见，皇帝都是隔着一层珠帘面见宫陌，宫陌自然也不会冒昧抬头去看。
“宫卿，此次前去平定祸乱，你可要尽心尽责，任何想要扰乱安宁的跳蚤，不必留了。”
陛下说话间有些语重心长的感觉。
宫陌闻言，拱手答道：“陛下放心，此番去平乱之事，臣必然竭力完成。“
“那就好！“陛下说这话时，脸色明显轻松许多，他又问宫陌：“宫卿，你胞妹回来几天了，后天进宫陪皇后解闷，与几个同龄的公主皇子认识一番。”
宫陌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暗光，“陛下，臣妹自幼山野长大，不知宫中礼节，恐冲撞了贵人，臣恳请陛下能够允许礼仪嬷嬷先教导一番，再进宫侍奉。”
“也罢，那就依照宫卿所说办吧。“
皇帝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继续交代什么。
宫陌也不敢再停留，恭敬行礼，“臣告退！“
姚崇一直在门口等候，宫陌离开以后他才进去面见。
“臣叩见陛下。”
姚崇单膝跪地。
“平身。“
“谢陛下。“姚崇起身。
姚崇刚坐下，皇帝又说道：“朕近日身体欠佳，怕是......“
姚崇闻言心中微惊，连忙道：“臣愚钝，实在猜不透陛下之意。“
皇帝闻言，目光复杂地看了姚崇一眼，“你我君臣数十年，你的忠心朕知道，今日叫你来谈谈就是为了定国长公主一事，你以前想说什么，现在说出来吧。“
姚崇闻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陛下？“姚崇不解地看着陛下。
皇帝摆摆手，“你一直关注那边的动静，有些事情问你比较好。”
姚崇猛地跪下五体投地，“陛下，臣对您的衷心日月可鉴，臣这些年关注那边，只是担忧陛下到时候想问却没处得知真实情况，被小人蒙蔽，臣绝无异心！”
“你先起来。“陛下叹息了一声，“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慢慢看开了，你不必如此激动。”
“陛下......”
“你且听朕说完。”皇帝打断姚崇的话，目光幽远的看着远方，“当年定国长公主私自招兵买马一事，的确证据确凿，朕虽然不愿相信那是她做的，但也不得不信。”
“她是朕亲自带大的妹妹，从小就宠爱，当时安国公心思未漏，朕一度信任他，此时看来……”
皇帝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长公主当年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这件事情朕是不知晓的，可见皇宫中有多少是朕难以掌控的。”
姚崇闻言也不禁心惊胆战，“当初陛下与国公彻夜商议治理南江水患，难道……”
他也不敢往下说，有些东西两个人都明白就足矣，说得太透也没有益处。
皇帝深吸一口气，“朕也老了，皇子年幼，大皇子不成气候，贵妃国公野心勃勃，只有扶持宫陌来平衡朝廷势力才能暂时获得安稳。”
“现如今朕的身体大不如前，也不知道能够撑多久，或许等不到宫陌独当一面，这才叫你来问问那边的态度。”
“陛下......“姚崇听闻皇帝的话，一阵愧疚，“臣......臣无用！”
“不怪你，是朕当年糊涂。”
皇帝说这话时，眼角竟然泛红，他抬手擦了擦眼睛，接着又笑了笑，“姚爱卿你起来说话。“
“是。”姚崇起身站立，“陛下，自从长公主心灰意冷离开皇城，在寒北重用贤才，全部心思都寄托在民生上面，一但发现这边去的暗柱，轻则驱逐，重则斩杀，臣也不知道长公主是否还心存念想。”
“长公主一心为百姓着想，若能劝服她回心转意自然最好，若劝不动......”
皇帝说道这儿顿住，似乎有些艰难。
“若是朕倒下了，朝廷必将再次陷入腥风血雨，她若有心争夺安定江山也是好事，朕就是担忧她依旧怨恨不管内斗，到时候新皇上位也是容不得她。”
“也有可能等不到新皇，大楚虎视眈眈许久，趁虚而入，怕是大陈也撑不住多久。”
姚崇闻言，沉默良久，“臣愿意前往寒北，求得长公主原谅。“
“嗯，你的心意朕已经明白。”皇帝点点头，“这件事再议，你尽力试试让暗桩试探吧，退下吧……”
姚崇见状，躬身退出御书房。
待到姚崇离开以后，皇帝才疲惫地揉捏眉心，孤身走到窗前遥望远方，太监总管默默上前为皇帝披上披风，两人无言。
大陈的定国长公主，是一个神秘，更是一个传奇。
皇帝点了点头，挥手道：“罢了，宫爱卿平日操劳要事，偶尔耽搁一下也是应该的，众爱卿还有何事要上奏的？”
面对皇帝明目张胆的偏爱，百官深知此意，并未做出触霉头的行为，纷纷低下头不语。
老国公见众人不发言，于是咳嗽一声道：“启禀陛下，老臣今日上折子提议，立储君一事宜尽快商榷，不可再拖。”
百官顿时竖起耳朵。
皇帝沉吟片刻，看向文官队列中的另一个中年男子，威严道：“林爱卿，你觉得呢？”
被称作林爱卿的人站出来，朗声道：“启禀陛下，储君是社稷江山稳固的根本，臣认为应速速决断，不可再拖延。”
皇帝看了一眼其他人：“诸位爱卿，对于立储，你们怎么看？”
百官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吭声。
皇帝挑了挑眉：“姚崇，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姚崇正是为宫陌开脱的武将，他站出来，恭敬道：“陛下，此举恐怕不妥！”
皇帝皱眉：“哪儿不妥？”
“立储之事乃国家大事，牵扯极广，臣不敢妄言。”姚崇说的谨慎，“臣只是觉得，此事需从长计议。”
姚崇话音刚落，一名大臣站出来，附和道：“臣赞成姚大人所说，立储之事非同小可，还请陛下三思！”
其余几名大臣亦纷纷点头。
“朕也是这样认为。”皇帝缓缓道，“朕膝下子嗣单薄，皇子年幼，不足堪当大任，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议吧。”
老国公推敲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能暂时放弃。
他暗恨，却也没有办法，皇帝性格多疑霸道，在后宫颇宠溺贵妃，却在朝上防着他。
其他大臣上奏了一些琐事以后将话题转移开，过了一个多时辰，朝堂散场。
散朝以后，老国公走到转角处对早就等待一侧的太监低声说，“陛下疑心太重，还是没同意立储。”
太监点点头，快速离开回到后宫，贵妃听后不由恼怒，狠狠摔碎了桌上的茶盏。
“娘娘息怒，您消消气。”身旁宫女连忙劝慰她，然而贵妃仍旧火冒三丈，怒骂道：“本宫生了两个儿子，难道这还不够吗？”
宫女连忙给她顺背：“娘娘息怒，奴婢相信二皇子殿下必定能继承大统！”
“希望如此。”
宫女又劝了几句，贵妃渐渐平复下来。
她靠着榻上闭目沉思，半晌后问道：“大皇子今日可曾进宫请安？”
宫女道：“还没有，大皇子沉迷花楼赌坊，每天都混迹到半夜才回府。”
贵妃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大皇子是皇后所出，只比二皇子年长三岁，自小喜欢舞刀弄枪，不学无术，唯独对美酒诗词感兴趣，常常借故留宿烟花之地，皇帝对此屡教不改，甚至越发荒唐。
她虽然宠冠六宫，却不敢真正对大皇子出手，毕竟是嫡长子，背后还有丞相府撑腰，她一旦对大皇子动手，势必引起皇帝猜忌。
这么一想，她心底的郁结散去一些。
“派人盯紧了大皇子。”她吩咐。
宫女连忙应声。
贵妃冷哼一声，眼底透着恶毒的光：“林楚蔚，就算你是皇后又如何，总有一日我会将你取而代之！”
……
“小姐，太尉府嫡大小姐明儿个在明心湖边举办赏花宴，宴邀官家小姐公子哥前去游玩，这是请帖，您过目。”
青青拿着一封请柬递给宫湘，眼睛亮晶晶的，显得十分期待。
宫湘看完请柬，嘴角勾起一丝笑，淡淡道：“既是宣小姐设宴，我不去可是落人口舌，你替本小姐回复，就说本小姐定会准时赴约。”
“是！”青青高兴的应声，转身便去找人传话。
翠翠上前笑道：“小姐，您要参加宴会，奴婢这就去库房取最新款的衣裙，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惊艳死她们！”
宫湘看着铜镜中映照的容貌，嘴角微扬，眼眸里掠过一丝阴霾。
宣芷蓉是太尉的掌上明珠，两年前的去郊外踏青遇到山贼，本来这是她的爱慕者国公府的庶子赵忱设计的英雄救美情节。
不料被路过郊外的宫陌撞见，宫陌出手轻松解决山贼，丢进牢狱严加追问，赵忱担心计谋泄露，在牢狱中杀人灭口。
宣芷蓉对潇洒冷酷的宫陌一见钟情，赵忱计谋不成反为他人做嫁衣，因此记恨上宫陌。
宫陌回皇城之后先去向姚崇报道，随后又被秘密引见陛下。
“臣叩见陛下！“
“宫卿请起。“陛下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几分威严。
此时大陈皇帝不同于上朝时有精气神，而是萎靡不振，就像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为了不让他人看见，皇帝都是隔着一层珠帘面见宫陌，宫陌自然也不会冒昧抬头去看。
“宫卿，此次前去平定祸乱，你可要尽心尽责，任何想要扰乱安宁的跳蚤，不必留了。”
陛下说话间有些语重心长的感觉。
宫陌闻言，拱手答道：“陛下放心，此番去平乱之事，臣必然竭力完成。“
“那就好！“陛下说这话时，脸色明显轻松许多，他又问宫陌：“宫卿，你胞妹回来几天了，后天进宫陪皇后解闷，与几个同龄的公主皇子认识一番。”
宫陌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暗光，“陛下，臣妹自幼山野长大，不知宫中礼节，恐冲撞了贵人，臣恳请陛下能够允许礼仪嬷嬷先教导一番，再进宫侍奉。”
“也罢，那就依照宫卿所说办吧。“
皇帝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继续交代什么。
宫陌也不敢再停留，恭敬行礼，“臣告退！“
姚崇一直在门口等候，宫陌离开以后他才进去面见。
“臣叩见陛下。”
姚崇单膝跪地。
“平身。“
“谢陛下。“姚崇起身。
姚崇刚坐下，皇帝又说道：“朕近日身体欠佳，怕是......“
姚崇闻言心中微惊，连忙道：“臣愚钝，实在猜不透陛下之意。“
皇帝闻言，目光复杂地看了姚崇一眼，“你我君臣数十年，你的忠心朕知道，今日叫你来谈谈就是为了定国长公主一事，你以前想说什么，现在说出来吧。“
姚崇闻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陛下？“姚崇不解地看着陛下。
皇帝摆摆手，“你一直关注那边的动静，有些事情问你比较好。”
姚崇猛地跪下五体投地，“陛下，臣对您的衷心日月可鉴，臣这些年关注那边，只是担忧陛下到时候想问却没处得知真实情况，被小人蒙蔽，臣绝无异心！”
“你先起来。“陛下叹息了一声，“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慢慢看开了，你不必如此激动。”
“陛下......”
“你且听朕说完。”皇帝打断姚崇的话，目光幽远的看着远方，“当年定国长公主私自招兵买马一事，的确证据确凿，朕虽然不愿相信那是她做的，但也不得不信。”
“她是朕亲自带大的妹妹，从小就宠爱，当时安国公心思未漏，朕一度信任他，此时看来……”
皇帝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长公主当年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这件事情朕是不知晓的，可见皇宫中有多少是朕难以掌控的。”
姚崇闻言也不禁心惊胆战，“当初陛下与国公彻夜商议治理南江水患，难道……”
他也不敢往下说，有些东西两个人都明白就足矣，说得太透也没有益处。
皇帝深吸一口气，“朕也老了，皇子年幼，大皇子不成气候，贵妃国公野心勃勃，只有扶持宫陌来平衡朝廷势力才能暂时获得安稳。”
“现如今朕的身体大不如前，也不知道能够撑多久，或许等不到宫陌独当一面，这才叫你来问问那边的态度。”
“陛下......“姚崇听闻皇帝的话，一阵愧疚，“臣......臣无用！”
“不怪你，是朕当年糊涂。”
皇帝说这话时，眼角竟然泛红，他抬手擦了擦眼睛，接着又笑了笑，“姚爱卿你起来说话。“
“是。”姚崇起身站立，“陛下，自从长公主心灰意冷离开皇城，在寒北重用贤才，全部心思都寄托在民生上面，一但发现这边去的暗柱，轻则驱逐，重则斩杀，臣也不知道长公主是否还心存念想。”
“长公主一心为百姓着想，若能劝服她回心转意自然最好，若劝不动......”
皇帝说道这儿顿住，似乎有些艰难。
“若是朕倒下了，朝廷必将再次陷入腥风血雨，她若有心争夺安定江山也是好事，朕就是担忧她依旧怨恨不管内斗，到时候新皇上位也是容不得她。”
“也有可能等不到新皇，大楚虎视眈眈许久，趁虚而入，怕是大陈也撑不住多久。”
姚崇闻言，沉默良久，“臣愿意前往寒北，求得长公主原谅。“
“嗯，你的心意朕已经明白。”皇帝点点头，“这件事再议，你尽力试试让暗桩试探吧，退下吧……”
姚崇见状，躬身退出御书房。
待到姚崇离开以后，皇帝才疲惫地揉捏眉心，孤身走到窗前遥望远方，太监总管默默上前为皇帝披上披风，两人无言。
大陈的定国长公主，是一个神秘，更是一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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