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离别
“不可以！”
花陌推开了梵仁，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是又不知道是来自于哪里。
“那里……不行。”
拉起被子，遮住那羞红的脸，只露出那双带点迷离的眼睛。
“唉……”
梵仁被莫名打断，兴致也是褪去了一些，不过依旧还是燥热难耐。
“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总感觉那个了，我们就会分开。”
“分开？”
“嗯，越是要进一步，那种感觉就会越发强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它让我很不安。”
花陌蜷缩成一团，把头埋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她确实感觉好像有什么力量不允许她怎么做。
“我明白了。”
梵仁坐到一旁，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衣裳，梵仁已经找到破解幻境的方法。
梵仁也发现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有自主意识的，都是被制造出来但不受控制的，包括花陌。
如果梵仁选择离开，那花陌也就随着幻境的消失而跟着离去。
轻轻抚摸着花陌的头发，梵仁轻轻吻在她的额头，等到她睡去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觉得我应该和她坦白这一切！”
斜靠在窗口，梵仁望着皎洁的月光，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和花陌说出心中的想法，至少是一部分想法。
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独立的，并不受幻境控制，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花陌自然是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的。
她被创造出来以此来诱导梵仁沉沦于此，因此她最的设定肯定是梵仁潜意识里最完美的女人并且会对梵仁产生爱慕之情。
以此判断，花陌必然是忠贞于他，仰慕于他，诚信于他的人，因为这是梵仁潜意识里想要的完美对象。
既然花陌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那破解幻境的关键就在花陌身上。
梵仁二十几岁的人，还并未开苞，幻境能给予梵仁所有想要的东西，唯独给不了梵仁没有经历过的感觉。
所以“系统”极力阻止梵仁和花陌行男女之事，因为它给不了梵仁那种感觉，能做到那种程度的亲热已经是“系统”的极限了，所以花陌才会感到不安。
所以和花陌坦白，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强行冲击幻境的极限，那幻境必然不攻自破。
虽然听起来像是梵仁为了骗炮而编造出来的理由，但是结合这些天的经历和推算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去和花陌坦白。
花陌是梵仁最纠结的，她也是有着七情六欲，和自己没什么两样的人。
难道就要因为梵仁的出现而诞生，因为梵仁的离开而消失吗？
那她未免也太可怜了吧。
梵仁心如刀绞，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逼真都是不是真的。
梵仁自嘲的笑了笑，想想也是，自己单身二十余载，即使脸上干净了，也不见得变好看了多少，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孩。
一夜未眠，梵仁静静地等着花陌醒来，怀着沉重的心情，整理着脑海里的思路。
太阳渐渐升起，温暖舒适的阳光缓缓打在男人的身上，身体上传来一丝疲倦，这是一种来着精神上的消耗，没有人能够逃脱。
梵仁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悄悄地来到了花陌的床前。
少女不知在做什么美梦，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殊不知一场噩耗在等着她醒来。
睁开眼睛，就发现一道身影在自己旁边，想都没想，花陌就一把抱住，然后沉浸在那温暖的臂膀之中。
许久过后，花陌方才离开怀抱，揉了揉眼睛，慵懒的伸着懒腰。
“醒啦？”
“嗯。”
“睡得舒服吗？”
“舒服，特别是在你怀里。”
看着少女满脸的笑容，梵仁心里更是愈发沉重。
“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花陌也是察觉到了梵仁的不对劲，马上就收起了笑容，急切地关心到。
梵仁没有说话，只是皱紧眉头，神色凝重，眼中带着一丝难过，一丝不舍，还有一丝留恋。
最后梵仁闭上眼睛，将身前的少女再次拥入怀中，然后紧紧将其抱住，好似即将久别的爱人，恨不得用胶水粘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花陌被这突如其来吓了一跳，先是愣了几秒，随后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两个人不知道抱了多久，最后在少女的抽泣声中打破了平静。
“你心里说的…是真的吗？”
花陌带着哭腔，小声的问了一句。
梵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不过脸上多了一份沧桑。
如果是真的，谁愿意会去伤害一个心爱之人的心呢？
花陌强忍着泪水，轻轻褪去身上的衣服，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梵仁的面前。
平躺而下，少女缓缓闭上了眼睛，脸色微红，轻咬着下唇，双手轻轻攥着，身体显得有点僵硬，十分不自在的样子。
泪水已经打湿了梵仁的胸膛，少女眼眶带有些许红肿，脸上的泪痕就像干涸的水流，边上的衣服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梵仁见状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傻丫头这么果断，甚至都没有一丝犹豫。
梵仁顿时心中一股温暖流淌，眼中涌现一抹湿润。
“傻瓜。”
梵仁不由得笑出了声，轻轻刮了刮少女的俏鼻，心中满是感动。
“我只是告诉你而已，并没有说现在就要离开呀。”
花陌听到后脸上又涨红了几分，眼睛没有睁开，手悄悄的往旁边的衣服摸了摸。
“好啦好啦，我不看，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梵仁见状也是有点想笑，不过还是转过身去，等着花陌把衣服穿好。
穿好衣服，坐起身来，从后面抱住梵仁的腰间，将头埋在那颇有安全感的背上，紧紧贴着，好怕他随时就要消失一般。
梵仁心中五味杂陈，表情也不断变化，眉头紧皱，微张的双唇欲言又止。
“相识很短，但是你却像流星一样划过我内心的天际，短暂而又耀眼，我虽义无反顾，你却心甘情愿。”
“我愿意在短暂的时间里，用尽气力去爱你，此生难得佳人，愿不负佳人心。”
梵仁一字一句，滴落在花陌心上，一时间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难过，眼泪又情不自禁侵染在梵仁的衣裳上。
“好啦好啦，别哭了傻丫头。”
梵仁转过身去抱住花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直到女孩停止哭泣，被自己的汗水和泪水捂得难受才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的脑袋从怀里抽出。
梵仁看着前后衣裳的湿润，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丫头怕是想雨露均沾，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哭一遍才罢休吧，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泪湿全身了。
花陌缓了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哽咽的问道：
“你也说了，我只是被制造出来害你的，你不怕我不给你？”
“怕，怎么不怕，但是我相信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内心深处最爱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呀，最爱我的人怎么会忍心看着我在这幻境中了结此生呢？”
“我……”
花陌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梵仁确实说中了，如果梵仁想要来强的，那花陌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因为她深爱着梵仁，那种强烈的不安绝对会让花陌不愿意踏出那一步。
但是只要花陌了解了事情的真相，那这种离别的不安在梵仁的生死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不做梵仁就只能在幻境中无法离开，肉体消散，然后被他人夺舍。
做了最多二人两个世界相隔，但是梵仁却能好好的活下来，作为一个完美的爱人，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种感情是超出现实的，正也以为如此，花陌才愿意为梵仁付出，丝毫不会怀疑梵仁的话，因为就算没有幻境给她的设定，她也早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这是她诞生以来所遇见并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她发誓即使万劫不复也要守护他。
梵仁当然不知道花陌的所想，就算知道梵仁也会感觉无所谓，因为梵仁早就把花陌当成真正的人，是自己唯一的爱人，自己难忘的初恋。
所以梵仁才会当场拒绝那纯洁洁白的花朵，用最短的时间来谈一场没有遗憾的恋爱。
“如若不是有要离开的理由，或许我会选择在此处与你共度余生。”
“我知道…我知道哥哥有家人在等待，我知道有人想抢夺哥哥的身体重生，我都知道，哥哥不用再说了，我都相信，都愿意。”
梵仁牵起花陌，这是花陌第一次叫他哥哥，梵仁即感动又温暖，笑容绽放间阳光浸透，温暖的阳光搭配少年感十足的微笑，治愈这周围的一切。
花陌也不再犹豫，将所有抛去脑后，跟着梵仁在花间散步，在风中追逐，在夕阳下拥抱。
无论是蜜蜂还是蝴蝶，受伤都觉得幸福，无论是花开还是花落，再痛都觉得甜蜜，这个世界是多么奇妙，居然能这么真实，不管是做梦还是清醒，都想要腻在一起。
时间很快就过去，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两人度过了无比甜蜜的时光，把所有的遗憾都填满，把所有的快乐都挥洒，今晚，就是离别的时候了。
“哥哥，花陌其实已经被消去记忆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遇见都会爱上，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花陌轻轻靠在梵仁的肩膀上，俩人坐在花丛中，看着明月缓缓升起。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一直被抹去记忆，然后被扔在我们遇见的地方附近是吗？”
梵仁有些惊讶，但是又静了下来，现在这种时候，再听到什么，都掩盖不住今晚离别的心情。
“嗯，正因为如此，我才相信哥哥说的话。”
花陌笑了笑，天使般的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无比动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不是被消去记忆了嘛？”
梵仁看着女孩的笑容稍微有些出神，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每次看见还是会被迷住，梵仁赶忙偏过头去掩饰地问道。
“它告诉我的！”
花陌笑了笑，玉手指向那刚刚升起的月亮。
“哦？月亮又不会说话，它是怎么告诉你的？”
“嘻嘻，这是个秘密～”
“嘿，你这小妞，老是喜欢吊着我！”
“嘻嘻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俩人的笑声也飘荡在空中，初见只求明月落，再见只怕朝阳升。
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晚，一想到这里，二人的眼眶都不自觉的湿润。
为什么要确定在这一天离开，因为梵仁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了，有时候睡醒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只有那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才能提醒梵仁保持清醒，想必现实生活中自己的肉身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夜空中，梵仁的精神时而恍惚，眼神时而空洞无比，花陌在一旁不断的提醒，眼泪也不自觉洒满了衣裳。
渐渐地，梵仁已经被困意侵染，眼皮已经架不住要闭上，花陌在一旁痛苦的哭喊着，试图不让梵仁睡着。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好安静，耳边也传来阵阵空鸣，最后的视角锁定在花陌那满是泪花的脸上，任凭她如何呼喊，梵仁都听不见半点声音。
“时间计算错误了吗？也罢，这样也满足了……”
梵仁已经没有力气了，正准备放弃，眼睛缓缓闭上。
正当梵仁将要失去意识，双唇却感觉一阵湿润，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抱住自己，将自己扑倒在地。
那双手慌乱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急忙地在自己身上摸索，那女孩的双唇闭合之间好像在说着“不要，坚持住。”
梵仁已经渐渐忘记面前这个女孩，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帮她擦干眼泪。
不知不觉间，女孩就已经褪去衣物，凹凸有致的娇躯在月光的照耀下洁白无瑕，少女禁闭双眼，紧咬双唇。
少女似乎内心在和谁斗争，身体微微颤抖，没有过多犹豫，坐在了梵仁的身体上面。
梵仁只感觉眼前的黑暗被一股莫名的白光驱散，自己的意识也渐渐清晰。
白光太过耀眼，梵仁甚至没有好好体会那种感觉，就被闪得昏了过去。
花陌推开了梵仁，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是又不知道是来自于哪里。
“那里……不行。”
拉起被子，遮住那羞红的脸，只露出那双带点迷离的眼睛。
“唉……”
梵仁被莫名打断，兴致也是褪去了一些，不过依旧还是燥热难耐。
“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总感觉那个了，我们就会分开。”
“分开？”
“嗯，越是要进一步，那种感觉就会越发强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它让我很不安。”
花陌蜷缩成一团，把头埋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她确实感觉好像有什么力量不允许她怎么做。
“我明白了。”
梵仁坐到一旁，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衣裳，梵仁已经找到破解幻境的方法。
梵仁也发现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有自主意识的，都是被制造出来但不受控制的，包括花陌。
如果梵仁选择离开，那花陌也就随着幻境的消失而跟着离去。
轻轻抚摸着花陌的头发，梵仁轻轻吻在她的额头，等到她睡去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觉得我应该和她坦白这一切！”
斜靠在窗口，梵仁望着皎洁的月光，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和花陌说出心中的想法，至少是一部分想法。
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独立的，并不受幻境控制，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花陌自然是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的。
她被创造出来以此来诱导梵仁沉沦于此，因此她最的设定肯定是梵仁潜意识里最完美的女人并且会对梵仁产生爱慕之情。
以此判断，花陌必然是忠贞于他，仰慕于他，诚信于他的人，因为这是梵仁潜意识里想要的完美对象。
既然花陌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那破解幻境的关键就在花陌身上。
梵仁二十几岁的人，还并未开苞，幻境能给予梵仁所有想要的东西，唯独给不了梵仁没有经历过的感觉。
所以“系统”极力阻止梵仁和花陌行男女之事，因为它给不了梵仁那种感觉，能做到那种程度的亲热已经是“系统”的极限了，所以花陌才会感到不安。
所以和花陌坦白，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强行冲击幻境的极限，那幻境必然不攻自破。
虽然听起来像是梵仁为了骗炮而编造出来的理由，但是结合这些天的经历和推算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去和花陌坦白。
花陌是梵仁最纠结的，她也是有着七情六欲，和自己没什么两样的人。
难道就要因为梵仁的出现而诞生，因为梵仁的离开而消失吗？
那她未免也太可怜了吧。
梵仁心如刀绞，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逼真都是不是真的。
梵仁自嘲的笑了笑，想想也是，自己单身二十余载，即使脸上干净了，也不见得变好看了多少，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孩。
一夜未眠，梵仁静静地等着花陌醒来，怀着沉重的心情，整理着脑海里的思路。
太阳渐渐升起，温暖舒适的阳光缓缓打在男人的身上，身体上传来一丝疲倦，这是一种来着精神上的消耗，没有人能够逃脱。
梵仁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悄悄地来到了花陌的床前。
少女不知在做什么美梦，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殊不知一场噩耗在等着她醒来。
睁开眼睛，就发现一道身影在自己旁边，想都没想，花陌就一把抱住，然后沉浸在那温暖的臂膀之中。
许久过后，花陌方才离开怀抱，揉了揉眼睛，慵懒的伸着懒腰。
“醒啦？”
“嗯。”
“睡得舒服吗？”
“舒服，特别是在你怀里。”
看着少女满脸的笑容，梵仁心里更是愈发沉重。
“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花陌也是察觉到了梵仁的不对劲，马上就收起了笑容，急切地关心到。
梵仁没有说话，只是皱紧眉头，神色凝重，眼中带着一丝难过，一丝不舍，还有一丝留恋。
最后梵仁闭上眼睛，将身前的少女再次拥入怀中，然后紧紧将其抱住，好似即将久别的爱人，恨不得用胶水粘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花陌被这突如其来吓了一跳，先是愣了几秒，随后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两个人不知道抱了多久，最后在少女的抽泣声中打破了平静。
“你心里说的…是真的吗？”
花陌带着哭腔，小声的问了一句。
梵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不过脸上多了一份沧桑。
如果是真的，谁愿意会去伤害一个心爱之人的心呢？
花陌强忍着泪水，轻轻褪去身上的衣服，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梵仁的面前。
平躺而下，少女缓缓闭上了眼睛，脸色微红，轻咬着下唇，双手轻轻攥着，身体显得有点僵硬，十分不自在的样子。
泪水已经打湿了梵仁的胸膛，少女眼眶带有些许红肿，脸上的泪痕就像干涸的水流，边上的衣服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梵仁见状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傻丫头这么果断，甚至都没有一丝犹豫。
梵仁顿时心中一股温暖流淌，眼中涌现一抹湿润。
“傻瓜。”
梵仁不由得笑出了声，轻轻刮了刮少女的俏鼻，心中满是感动。
“我只是告诉你而已，并没有说现在就要离开呀。”
花陌听到后脸上又涨红了几分，眼睛没有睁开，手悄悄的往旁边的衣服摸了摸。
“好啦好啦，我不看，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梵仁见状也是有点想笑，不过还是转过身去，等着花陌把衣服穿好。
穿好衣服，坐起身来，从后面抱住梵仁的腰间，将头埋在那颇有安全感的背上，紧紧贴着，好怕他随时就要消失一般。
梵仁心中五味杂陈，表情也不断变化，眉头紧皱，微张的双唇欲言又止。
“相识很短，但是你却像流星一样划过我内心的天际，短暂而又耀眼，我虽义无反顾，你却心甘情愿。”
“我愿意在短暂的时间里，用尽气力去爱你，此生难得佳人，愿不负佳人心。”
梵仁一字一句，滴落在花陌心上，一时间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难过，眼泪又情不自禁侵染在梵仁的衣裳上。
“好啦好啦，别哭了傻丫头。”
梵仁转过身去抱住花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直到女孩停止哭泣，被自己的汗水和泪水捂得难受才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的脑袋从怀里抽出。
梵仁看着前后衣裳的湿润，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丫头怕是想雨露均沾，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哭一遍才罢休吧，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泪湿全身了。
花陌缓了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哽咽的问道：
“你也说了，我只是被制造出来害你的，你不怕我不给你？”
“怕，怎么不怕，但是我相信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内心深处最爱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呀，最爱我的人怎么会忍心看着我在这幻境中了结此生呢？”
“我……”
花陌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梵仁确实说中了，如果梵仁想要来强的，那花陌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因为她深爱着梵仁，那种强烈的不安绝对会让花陌不愿意踏出那一步。
但是只要花陌了解了事情的真相，那这种离别的不安在梵仁的生死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不做梵仁就只能在幻境中无法离开，肉体消散，然后被他人夺舍。
做了最多二人两个世界相隔，但是梵仁却能好好的活下来，作为一个完美的爱人，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种感情是超出现实的，正也以为如此，花陌才愿意为梵仁付出，丝毫不会怀疑梵仁的话，因为就算没有幻境给她的设定，她也早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这是她诞生以来所遇见并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她发誓即使万劫不复也要守护他。
梵仁当然不知道花陌的所想，就算知道梵仁也会感觉无所谓，因为梵仁早就把花陌当成真正的人，是自己唯一的爱人，自己难忘的初恋。
所以梵仁才会当场拒绝那纯洁洁白的花朵，用最短的时间来谈一场没有遗憾的恋爱。
“如若不是有要离开的理由，或许我会选择在此处与你共度余生。”
“我知道…我知道哥哥有家人在等待，我知道有人想抢夺哥哥的身体重生，我都知道，哥哥不用再说了，我都相信，都愿意。”
梵仁牵起花陌，这是花陌第一次叫他哥哥，梵仁即感动又温暖，笑容绽放间阳光浸透，温暖的阳光搭配少年感十足的微笑，治愈这周围的一切。
花陌也不再犹豫，将所有抛去脑后，跟着梵仁在花间散步，在风中追逐，在夕阳下拥抱。
无论是蜜蜂还是蝴蝶，受伤都觉得幸福，无论是花开还是花落，再痛都觉得甜蜜，这个世界是多么奇妙，居然能这么真实，不管是做梦还是清醒，都想要腻在一起。
时间很快就过去，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两人度过了无比甜蜜的时光，把所有的遗憾都填满，把所有的快乐都挥洒，今晚，就是离别的时候了。
“哥哥，花陌其实已经被消去记忆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遇见都会爱上，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花陌轻轻靠在梵仁的肩膀上，俩人坐在花丛中，看着明月缓缓升起。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一直被抹去记忆，然后被扔在我们遇见的地方附近是吗？”
梵仁有些惊讶，但是又静了下来，现在这种时候，再听到什么，都掩盖不住今晚离别的心情。
“嗯，正因为如此，我才相信哥哥说的话。”
花陌笑了笑，天使般的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无比动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不是被消去记忆了嘛？”
梵仁看着女孩的笑容稍微有些出神，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每次看见还是会被迷住，梵仁赶忙偏过头去掩饰地问道。
“它告诉我的！”
花陌笑了笑，玉手指向那刚刚升起的月亮。
“哦？月亮又不会说话，它是怎么告诉你的？”
“嘻嘻，这是个秘密～”
“嘿，你这小妞，老是喜欢吊着我！”
“嘻嘻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俩人的笑声也飘荡在空中，初见只求明月落，再见只怕朝阳升。
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晚，一想到这里，二人的眼眶都不自觉的湿润。
为什么要确定在这一天离开，因为梵仁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了，有时候睡醒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只有那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才能提醒梵仁保持清醒，想必现实生活中自己的肉身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夜空中，梵仁的精神时而恍惚，眼神时而空洞无比，花陌在一旁不断的提醒，眼泪也不自觉洒满了衣裳。
渐渐地，梵仁已经被困意侵染，眼皮已经架不住要闭上，花陌在一旁痛苦的哭喊着，试图不让梵仁睡着。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好安静，耳边也传来阵阵空鸣，最后的视角锁定在花陌那满是泪花的脸上，任凭她如何呼喊，梵仁都听不见半点声音。
“时间计算错误了吗？也罢，这样也满足了……”
梵仁已经没有力气了，正准备放弃，眼睛缓缓闭上。
正当梵仁将要失去意识，双唇却感觉一阵湿润，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抱住自己，将自己扑倒在地。
那双手慌乱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急忙地在自己身上摸索，那女孩的双唇闭合之间好像在说着“不要，坚持住。”
梵仁已经渐渐忘记面前这个女孩，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帮她擦干眼泪。
不知不觉间，女孩就已经褪去衣物，凹凸有致的娇躯在月光的照耀下洁白无瑕，少女禁闭双眼，紧咬双唇。
少女似乎内心在和谁斗争，身体微微颤抖，没有过多犹豫，坐在了梵仁的身体上面。
梵仁只感觉眼前的黑暗被一股莫名的白光驱散，自己的意识也渐渐清晰。
白光太过耀眼，梵仁甚至没有好好体会那种感觉，就被闪得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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