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化鬼
二牛冷汗直冒，一时间手脚都不听使唤，不住地颤抖。
“缓一缓，缓一缓。你刚刚做了个梦，后劲或许是有点大。我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手段，有些没控制住，不好意思了。”邹雷淡淡地笑着，那笑容让二牛头皮发麻。
夜色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已从那场大梦中缓了过来。
他看向身边的大哥，闭了眼，身体冰冷，没有了呼吸，他终于不用担心冒犯神灵的后果了。
又看向女人的所在，一层淡淡的蓝色光华笼罩着，她的双手叠在小腹上，闭着眼，还在熟睡。
眼前的男人似乎是比他们祭拜的神灵更为强大的存在。
“你是谁？神灵？”二牛问道，语气已经平静了。
“人。”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不应该是你们要干什么吗？明明是你们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我也只是自保罢了。”邹雷嗤笑一声反问到。
二牛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你看到我的梦！”
“不然你以为你大哥为什么会死。
现在告诉我，你们想干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二牛小声絮叨着：“杀了你们献祭给神灵，神灵就会原谅我们了。”
“你们干了什么违背神灵的事？说出来我听听。”
“三天前，我和大哥在神灵的祭庙里掌管油灯，不料老鼠跑出来打翻了油灯，祭庙烧起来了，我们就偷偷跑出来……”
“找两个倒霉蛋杀掉，得到神灵的原谅就依然能在村子里活下去，不然就只能跟着商队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了。”邹雷补充到。
二牛低下了头，心跳再次变快。
“别怕，你没死至少说明你还挥不下那一刀。”邹雷说着看了一眼大牛的尸体。
“你，还没坏透，你现在可以走了，在我反悔之前！”
邹雷语气一变，冷意凛然，令人遍体生寒。
二牛二话不说，跌跌撞撞地踏着月色出门，山林静悄，每一步都踩在软泥上，踏着水声哒哒。
“现在该你了。”
邹雷转身看向淡蓝色光幕笼罩下的女人，神色带些怜悯。
淡蓝色光幕消散在四周，女人渐渐醒来，揉着朦胧的睡眼，有些意犹未尽。
“天亮了吗？”她看向外面，月色依旧。
“天没亮，但青天来了。”
邹雷看着女人下颌上的伤口，似乎比昨天更深了一些。
女人有些疑惑，但没说什么，她环顾一圈问道：
“他弟弟呢？”
“在你醒来前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女人眉头一皱，“他弟弟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啊？”
“因为他已不会走了，他会一直留在这里，再也不走了。”
邹雷笑着，那笑了有些不寻常的意味。
女人眼波流转，一下子惊觉到了什么。
“你，你想干嘛！”女人眼中流出恐惧，与兄弟两人梦境中的恐惧是完全一样的。
“你在怕我，你为什么怕我！”邹雷猛地一喝，身形急动，瞬移般出现在女人面前，吓得她脸色一白，跌坐在地。
“死人难道害怕活人吗！”
邹雷此言一出，女人当即一顿，一股诡异的力量从女人身体里荡出。
“我，死了？”女人不断念叨着，身体里的力量越来越强。
她似乎在蜕变，她在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我，死了。”
直到这句话从疑问句变成陈述句。
女人也不再是那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了。
她下颌的一道伤口贯穿整个脖颈，身上的衣物变得残破，手上，脸上，腿上到处是紫红的伤痕印迹，背上没了一大块皮。
再看她的包裹，分明是一块人皮，里面是牙齿，眼睛，舌头。
邹雷看着她，不禁叹了口气。
她应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人生，但遇上了歹人，经受万般折磨而死，死后怨念不散，成为一具活死人，游荡世间。
倘无人点拨她已死的真相，让她彻底化鬼，一段时间后便会沉沦在五浊世间，成为游荡世间的孤魂野鬼，不入轮回。
“啊！”她痛苦地叫着，空洞的眼眶望着天空，失去舌头和牙齿的她只剩下简单的喊叫了。
邹雷无奈地叹口气，运转阳神传音道：“你已经拥有了力量，你可以用它来说话，来干很多东西的。”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女人的耳膜应该也破了。
女人将空洞的眼睛移向他，似乎传递着什么东西。
良久，女人身上又浮现力量的波动，她的身形也在快速的形变着，不一会儿便又成了刚刚的女人模样，而且下颌上没有了血痕。
“你，谢谢。”她试探着说出一声。
“人世浮沉，我能与你相逢便是缘分，点拨你一番也只是举手之劳。冤有头债有主，了却残生遗愿，就去轮回转世吧。”邹雷抚着她的头顶，有些感慨地说到。
女人却一下子跪下，脸色悲戚，似乎是想请邹雷帮忙。
“你有力量了，与以前是完全不同的存在，那个人是打不过现在的你的，不需要我的帮助。”
邹雷拒绝到，他帮到这种地步就已经够了，再多些就没必要了。
“他的力量很强，我打不过他。”女人眼里现出恐惧，那种恐惧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恐惧，是灵魂的战栗。
“他像鬼神一样，他有鬼神一样的力量，他就是鬼！”女人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就算变成了鬼，身体依然在不住地战栗。
“像鬼一样？”
“在我之前，还有人遭受了同样的摧残，他夺走了鬼的力量！”
邹雷摸着鼻尖，思索起来，他想到了一门功法，而且在这里的话，十有八九就是了。
“他在哪，你还记得吗？”
“那边的一个小村子，不远。”
“带我去。”
女人磕头拜谢，向外看去时，天空出现第一缕曙光。
两人出门时，邹雷忽地转身对着破庙鞠了一躬，“多谢款待。”
女人也转过去说了句同样的话，只是她抬头时，似乎看到庙里的佛像在微微颤动。
邹雷一把把她拉住，沉声道：“我感谢它可以，但你不需要，这是它欠你的。”
良久，他又说到，“马上你就会明白了。”
“缓一缓，缓一缓。你刚刚做了个梦，后劲或许是有点大。我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手段，有些没控制住，不好意思了。”邹雷淡淡地笑着，那笑容让二牛头皮发麻。
夜色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已从那场大梦中缓了过来。
他看向身边的大哥，闭了眼，身体冰冷，没有了呼吸，他终于不用担心冒犯神灵的后果了。
又看向女人的所在，一层淡淡的蓝色光华笼罩着，她的双手叠在小腹上，闭着眼，还在熟睡。
眼前的男人似乎是比他们祭拜的神灵更为强大的存在。
“你是谁？神灵？”二牛问道，语气已经平静了。
“人。”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不应该是你们要干什么吗？明明是你们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我也只是自保罢了。”邹雷嗤笑一声反问到。
二牛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你看到我的梦！”
“不然你以为你大哥为什么会死。
现在告诉我，你们想干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二牛小声絮叨着：“杀了你们献祭给神灵，神灵就会原谅我们了。”
“你们干了什么违背神灵的事？说出来我听听。”
“三天前，我和大哥在神灵的祭庙里掌管油灯，不料老鼠跑出来打翻了油灯，祭庙烧起来了，我们就偷偷跑出来……”
“找两个倒霉蛋杀掉，得到神灵的原谅就依然能在村子里活下去，不然就只能跟着商队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了。”邹雷补充到。
二牛低下了头，心跳再次变快。
“别怕，你没死至少说明你还挥不下那一刀。”邹雷说着看了一眼大牛的尸体。
“你，还没坏透，你现在可以走了，在我反悔之前！”
邹雷语气一变，冷意凛然，令人遍体生寒。
二牛二话不说，跌跌撞撞地踏着月色出门，山林静悄，每一步都踩在软泥上，踏着水声哒哒。
“现在该你了。”
邹雷转身看向淡蓝色光幕笼罩下的女人，神色带些怜悯。
淡蓝色光幕消散在四周，女人渐渐醒来，揉着朦胧的睡眼，有些意犹未尽。
“天亮了吗？”她看向外面，月色依旧。
“天没亮，但青天来了。”
邹雷看着女人下颌上的伤口，似乎比昨天更深了一些。
女人有些疑惑，但没说什么，她环顾一圈问道：
“他弟弟呢？”
“在你醒来前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女人眉头一皱，“他弟弟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啊？”
“因为他已不会走了，他会一直留在这里，再也不走了。”
邹雷笑着，那笑了有些不寻常的意味。
女人眼波流转，一下子惊觉到了什么。
“你，你想干嘛！”女人眼中流出恐惧，与兄弟两人梦境中的恐惧是完全一样的。
“你在怕我，你为什么怕我！”邹雷猛地一喝，身形急动，瞬移般出现在女人面前，吓得她脸色一白，跌坐在地。
“死人难道害怕活人吗！”
邹雷此言一出，女人当即一顿，一股诡异的力量从女人身体里荡出。
“我，死了？”女人不断念叨着，身体里的力量越来越强。
她似乎在蜕变，她在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我，死了。”
直到这句话从疑问句变成陈述句。
女人也不再是那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了。
她下颌的一道伤口贯穿整个脖颈，身上的衣物变得残破，手上，脸上，腿上到处是紫红的伤痕印迹，背上没了一大块皮。
再看她的包裹，分明是一块人皮，里面是牙齿，眼睛，舌头。
邹雷看着她，不禁叹了口气。
她应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人生，但遇上了歹人，经受万般折磨而死，死后怨念不散，成为一具活死人，游荡世间。
倘无人点拨她已死的真相，让她彻底化鬼，一段时间后便会沉沦在五浊世间，成为游荡世间的孤魂野鬼，不入轮回。
“啊！”她痛苦地叫着，空洞的眼眶望着天空，失去舌头和牙齿的她只剩下简单的喊叫了。
邹雷无奈地叹口气，运转阳神传音道：“你已经拥有了力量，你可以用它来说话，来干很多东西的。”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女人的耳膜应该也破了。
女人将空洞的眼睛移向他，似乎传递着什么东西。
良久，女人身上又浮现力量的波动，她的身形也在快速的形变着，不一会儿便又成了刚刚的女人模样，而且下颌上没有了血痕。
“你，谢谢。”她试探着说出一声。
“人世浮沉，我能与你相逢便是缘分，点拨你一番也只是举手之劳。冤有头债有主，了却残生遗愿，就去轮回转世吧。”邹雷抚着她的头顶，有些感慨地说到。
女人却一下子跪下，脸色悲戚，似乎是想请邹雷帮忙。
“你有力量了，与以前是完全不同的存在，那个人是打不过现在的你的，不需要我的帮助。”
邹雷拒绝到，他帮到这种地步就已经够了，再多些就没必要了。
“他的力量很强，我打不过他。”女人眼里现出恐惧，那种恐惧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恐惧，是灵魂的战栗。
“他像鬼神一样，他有鬼神一样的力量，他就是鬼！”女人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就算变成了鬼，身体依然在不住地战栗。
“像鬼一样？”
“在我之前，还有人遭受了同样的摧残，他夺走了鬼的力量！”
邹雷摸着鼻尖，思索起来，他想到了一门功法，而且在这里的话，十有八九就是了。
“他在哪，你还记得吗？”
“那边的一个小村子，不远。”
“带我去。”
女人磕头拜谢，向外看去时，天空出现第一缕曙光。
两人出门时，邹雷忽地转身对着破庙鞠了一躬，“多谢款待。”
女人也转过去说了句同样的话，只是她抬头时，似乎看到庙里的佛像在微微颤动。
邹雷一把把她拉住，沉声道：“我感谢它可以，但你不需要，这是它欠你的。”
良久，他又说到，“马上你就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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