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位经纪人加盟
......
“后来......，后来他好像要我先保持静默，等公司为我重新包装定位，后来......，后来，我当时脑袋晕乎乎的，听完就忘了。”
“哎呀，看他穿的那么寒酸，如果不是在公司总裁办，我都怀疑是个假的老板......”
“怎么办呀，丹妮姐，我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最近几年，秦丹妮一直过得不好。
手下最重要的艺人完全不听话，公司对她的能力完全不信任。
最近几乎不给她带艺人了，只是在总部仰人鼻息地干一些端茶倒水的杂活。
她的判断和胡佳佳恰好相反。
从胡佳佳断断续续的回忆中，她听到的是“小公司”，自动过滤了中间的“破”；“现在没人管”，她知道是没有专属经纪人；“量身定做歌曲”、“重新包装定位”，她知道这是公司看重她。
她和胡佳佳交流了五年，虽然没有说服胡佳佳听从公司调遣，但她深知该怎么和胡佳佳打交道。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
“你个傻叉，瞎想什么？人家买断你合同的八百万早就打到了公司账上。无冤无仇花八百万买你雪藏？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
“人家穿什么是人家的自由，粤省那边的人普遍低调，尤其是穿人字拖老头衫的，分分钟兜里掏出几栋楼的钥匙。”
“那里可不是魔都！”
“我觉得你在那边大有可为！”
“你想不想我过去帮你？如果想，就帮我问一下，他们还招不招经纪人？帮我说几句好话！”
“如果他们同意，我这个月工资不要了，马上飞过去帮你。”
最后一句话彻底地说服了胡佳佳，她不敢直接找周无咎——由于第一印象不好，刚才周无咎的自我介绍和后面的画饼，她懵懵懂懂地耳进耳出了。
她和于慧伦见过两面，算是认识。
通过她找到瞿风，于慧伦介绍是继任的总经理之后，她总算放下了心——瞿风精致、凌厉的女强人打扮符合她心中的老板定义，扭扭捏捏地说明了来意。
......
周无咎接到瞿风的电话时，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他并没有放弃酒吧弹唱的打算，想早点回家练琴、排练点新歌。
时间紧张，公司两个主要艺人的摸底工作已经完成。
下一步是与她们的经纪人、艺人本人协商的过程，该怎么定位，都是几方面意见的综合，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拍脑门就定的事。
走之前和瞿风打过招呼，让她尽快了解艺人，结合自己试音摸底后给的方向，提出方案。
但瞿风刚接手公司，各个方面的事也是千头万绪，周无咎知道要给人充分的时间。
听说胡佳佳的前经纪人有意过档，周无咎回复得像个积年老板：
“你是公司的总经理，总经理权限范围内的工作，不必请示，不然公司请你干什么？”
“公司政策性的问题要找我和冯总签字、方向性的问题可以找我商量，公司行政性的、日常经营性的问题，你自己拿主意。”
......
到了林村，下车买了两瓶好酒。这是要孝敬何凡客的，别人帮了忙，好歹得意思一下。
路过上次那个人行天桥时，又看到了那个打桶子的流浪汉。
今天不到下班时间，才下午5点，围观的人比较少，周无咎也就围着看了看。
看了一会儿，周无咎就觉得不对，这是高手啊！
眼前这个蹲在地上，短裤背心、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显然不是普通卖艺的水平。
内行看门道。
就一个倒立的水桶，他通过击打水桶的不同部位，能精准的模仿架子鼓套件，左右手力量均匀，强弱拍明显而稳定，节奏变化多样，单跳、双跳、多跳、复合跳、滚奏......掺杂着清晰的强弱音变化。
两个字，牛叉。
周无咎在地球玩乐队时是练过架子鼓的。
说来好笑，一只乐队里一般吉他手、键盘手专业性比较强，没人替代。但鼓和贝司基本每个人都能来两下，因为这两种乐器门槛低，上手快。
在你懂乐理、演奏要求不高的前提下，贝斯最低练一天可以上场表演，鼓手也就练一个礼拜足矣。
君不见各种综艺里完全没有基础的小白都能练个两分钟上台装酷？对，不是那些艺人多才多艺，本质上其实就是入门极易。
眼前的流浪汉表现出来的水准，大概至少是苦练五年以上的水准，有深厚的爵士鼓的军鼓功底。
周无咎个人判断鼓手好坏的标准，就是是否能用最少的套件打出最稳定、多变、快速的节奏。
在他的观念中，但凡在网上看到的，最主要的表演就是拿着七件套架子鼓一顿轮，以吊镲结束的，有一个算一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垃圾。
这么好的鼓手，混成这样，可惜了......
周无咎没现金，用手机刷了八十八，算了，六十六，自己也穷。
......
顺着巷子往回走。
发了条微讯“凡哥，在家吗？”
“在的，家里热闹，要过来吗？如果有空过来就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那好，马上到。”
何凡客的家里经常出现一线到八线的艺人，或者本地资深、资浅的幕后，是拓展人脉的好地方。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身体原主会嫌人多，社恐发作不愿意去。
现在周无咎正好缺人脉，公司缺人才，属于看见个圈内人就眼睛冒绿光想去交朋友的时刻，没多想，屁颠屁颠地去了。
周无咎在地球上当社畜的那些年里，有幸在活不下去之时，挣扎着到保险公司接受过非人的折磨，从此改变了内向、社恐的性格，能以极厚的脸皮与陌生人迅速拉近关系。
这也是他敢插手超凡文化的底气。
音乐圈与娱乐圈不同，普遍社恐且没有架子。但凡是能社交的圈内人，只要你真诚且脸皮厚，可以迅速积累大票圈中好友（RENLIZIYUAN）。
何凡客的家里大门几乎永远是虚掩的，周无咎敲了敲，推门走了进去。
进门就看到一楼大厅的组合沙发上错落着坐了三男一女。
何凡客今天扎了个小辫子，映衬着刮得泛黑的络腮胡子，艺术气息也暴涨了一截。他远远地打了招呼：
“刀子来了，来得正好”
等他走到近前，他虚伸着摊开的手掌，指向周无咎，又道：“介绍一下，周无咎，我弟，星辉高材生，才华横溢的自由音乐人，我叫他刀子。”
帝都人叫起弟弟、哥哥来，和南方人不同，格外的亲切上口，其实本质是否亲密，只有当事人知道。
又一一帮周无咎介绍，指着座中看起来年级最大的白人胖子：
“这个肥仔，是我们南都市最牛的制作人，黑刺巴，没有之一。”
叫黑刺巴的白人胖子颇为绅士，站起来行了标准的个抱拳礼，像是个来自华国古代的侠客，一口标准的华语普通话，谦虚道：“客气客气，水平一般。”
周无咎赶紧还了个抱拳礼，道：“久仰久仰。”
黑刺巴的大名在本地还真是听闻已久，这个久仰倒是真的，周无咎最近要制作歌曲，还确实要找个制作人高手帮忙，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何凡客指着另外一位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帅哥，道：
“这个大帅哥覃秋，你叫他秋哥就可以，认得吗？”
覃秋也挺给面子，站起来先伸出手等周无咎来握，笑嘻嘻地道：
“小弟，你好。”
这一位浓眉大眼，颇为英俊，但眼窝略陷，脸颊略凸，具备典型的粤省人特征，长得颇似李客勤。
周无咎想起来这是何凡客有数的几个大主顾之一，粤省的二线艺人，歌手出道，目前影、视、歌三栖明星的覃秋，道：
“秋哥，你真是帅到光芒万丈！”
覃秋眉花眼笑，道：“我最中意爱说实话的人。我喜欢你。”
何凡客又指着场中唯一一位略有发福的女士，道：
“这是阿莹，秋哥的经纪人。”
两人握了握手，也打了个招呼。
周无咎这才有空拿出装着两瓶酒的塑料袋，直接放在沙发边的角落里，道：
“凡哥，这是一点心意。”
何凡客也是粗心大意，没管这个，直接进入主题：
“你来的正好，阿秋有首新歌，你听听......”他拿出手机，打开、播放：“这个位置，这两个版本，我们四个人两票对两票，讨论半天了没结果。你说说哪个方案好？”
“后来......，后来他好像要我先保持静默，等公司为我重新包装定位，后来......，后来，我当时脑袋晕乎乎的，听完就忘了。”
“哎呀，看他穿的那么寒酸，如果不是在公司总裁办，我都怀疑是个假的老板......”
“怎么办呀，丹妮姐，我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最近几年，秦丹妮一直过得不好。
手下最重要的艺人完全不听话，公司对她的能力完全不信任。
最近几乎不给她带艺人了，只是在总部仰人鼻息地干一些端茶倒水的杂活。
她的判断和胡佳佳恰好相反。
从胡佳佳断断续续的回忆中，她听到的是“小公司”，自动过滤了中间的“破”；“现在没人管”，她知道是没有专属经纪人；“量身定做歌曲”、“重新包装定位”，她知道这是公司看重她。
她和胡佳佳交流了五年，虽然没有说服胡佳佳听从公司调遣，但她深知该怎么和胡佳佳打交道。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
“你个傻叉，瞎想什么？人家买断你合同的八百万早就打到了公司账上。无冤无仇花八百万买你雪藏？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
“人家穿什么是人家的自由，粤省那边的人普遍低调，尤其是穿人字拖老头衫的，分分钟兜里掏出几栋楼的钥匙。”
“那里可不是魔都！”
“我觉得你在那边大有可为！”
“你想不想我过去帮你？如果想，就帮我问一下，他们还招不招经纪人？帮我说几句好话！”
“如果他们同意，我这个月工资不要了，马上飞过去帮你。”
最后一句话彻底地说服了胡佳佳，她不敢直接找周无咎——由于第一印象不好，刚才周无咎的自我介绍和后面的画饼，她懵懵懂懂地耳进耳出了。
她和于慧伦见过两面，算是认识。
通过她找到瞿风，于慧伦介绍是继任的总经理之后，她总算放下了心——瞿风精致、凌厉的女强人打扮符合她心中的老板定义，扭扭捏捏地说明了来意。
......
周无咎接到瞿风的电话时，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他并没有放弃酒吧弹唱的打算，想早点回家练琴、排练点新歌。
时间紧张，公司两个主要艺人的摸底工作已经完成。
下一步是与她们的经纪人、艺人本人协商的过程，该怎么定位，都是几方面意见的综合，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拍脑门就定的事。
走之前和瞿风打过招呼，让她尽快了解艺人，结合自己试音摸底后给的方向，提出方案。
但瞿风刚接手公司，各个方面的事也是千头万绪，周无咎知道要给人充分的时间。
听说胡佳佳的前经纪人有意过档，周无咎回复得像个积年老板：
“你是公司的总经理，总经理权限范围内的工作，不必请示，不然公司请你干什么？”
“公司政策性的问题要找我和冯总签字、方向性的问题可以找我商量，公司行政性的、日常经营性的问题，你自己拿主意。”
......
到了林村，下车买了两瓶好酒。这是要孝敬何凡客的，别人帮了忙，好歹得意思一下。
路过上次那个人行天桥时，又看到了那个打桶子的流浪汉。
今天不到下班时间，才下午5点，围观的人比较少，周无咎也就围着看了看。
看了一会儿，周无咎就觉得不对，这是高手啊！
眼前这个蹲在地上，短裤背心、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显然不是普通卖艺的水平。
内行看门道。
就一个倒立的水桶，他通过击打水桶的不同部位，能精准的模仿架子鼓套件，左右手力量均匀，强弱拍明显而稳定，节奏变化多样，单跳、双跳、多跳、复合跳、滚奏......掺杂着清晰的强弱音变化。
两个字，牛叉。
周无咎在地球玩乐队时是练过架子鼓的。
说来好笑，一只乐队里一般吉他手、键盘手专业性比较强，没人替代。但鼓和贝司基本每个人都能来两下，因为这两种乐器门槛低，上手快。
在你懂乐理、演奏要求不高的前提下，贝斯最低练一天可以上场表演，鼓手也就练一个礼拜足矣。
君不见各种综艺里完全没有基础的小白都能练个两分钟上台装酷？对，不是那些艺人多才多艺，本质上其实就是入门极易。
眼前的流浪汉表现出来的水准，大概至少是苦练五年以上的水准，有深厚的爵士鼓的军鼓功底。
周无咎个人判断鼓手好坏的标准，就是是否能用最少的套件打出最稳定、多变、快速的节奏。
在他的观念中，但凡在网上看到的，最主要的表演就是拿着七件套架子鼓一顿轮，以吊镲结束的，有一个算一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垃圾。
这么好的鼓手，混成这样，可惜了......
周无咎没现金，用手机刷了八十八，算了，六十六，自己也穷。
......
顺着巷子往回走。
发了条微讯“凡哥，在家吗？”
“在的，家里热闹，要过来吗？如果有空过来就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那好，马上到。”
何凡客的家里经常出现一线到八线的艺人，或者本地资深、资浅的幕后，是拓展人脉的好地方。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身体原主会嫌人多，社恐发作不愿意去。
现在周无咎正好缺人脉，公司缺人才，属于看见个圈内人就眼睛冒绿光想去交朋友的时刻，没多想，屁颠屁颠地去了。
周无咎在地球上当社畜的那些年里，有幸在活不下去之时，挣扎着到保险公司接受过非人的折磨，从此改变了内向、社恐的性格，能以极厚的脸皮与陌生人迅速拉近关系。
这也是他敢插手超凡文化的底气。
音乐圈与娱乐圈不同，普遍社恐且没有架子。但凡是能社交的圈内人，只要你真诚且脸皮厚，可以迅速积累大票圈中好友（RENLIZIYUAN）。
何凡客的家里大门几乎永远是虚掩的，周无咎敲了敲，推门走了进去。
进门就看到一楼大厅的组合沙发上错落着坐了三男一女。
何凡客今天扎了个小辫子，映衬着刮得泛黑的络腮胡子，艺术气息也暴涨了一截。他远远地打了招呼：
“刀子来了，来得正好”
等他走到近前，他虚伸着摊开的手掌，指向周无咎，又道：“介绍一下，周无咎，我弟，星辉高材生，才华横溢的自由音乐人，我叫他刀子。”
帝都人叫起弟弟、哥哥来，和南方人不同，格外的亲切上口，其实本质是否亲密，只有当事人知道。
又一一帮周无咎介绍，指着座中看起来年级最大的白人胖子：
“这个肥仔，是我们南都市最牛的制作人，黑刺巴，没有之一。”
叫黑刺巴的白人胖子颇为绅士，站起来行了标准的个抱拳礼，像是个来自华国古代的侠客，一口标准的华语普通话，谦虚道：“客气客气，水平一般。”
周无咎赶紧还了个抱拳礼，道：“久仰久仰。”
黑刺巴的大名在本地还真是听闻已久，这个久仰倒是真的，周无咎最近要制作歌曲，还确实要找个制作人高手帮忙，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何凡客指着另外一位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帅哥，道：
“这个大帅哥覃秋，你叫他秋哥就可以，认得吗？”
覃秋也挺给面子，站起来先伸出手等周无咎来握，笑嘻嘻地道：
“小弟，你好。”
这一位浓眉大眼，颇为英俊，但眼窝略陷，脸颊略凸，具备典型的粤省人特征，长得颇似李客勤。
周无咎想起来这是何凡客有数的几个大主顾之一，粤省的二线艺人，歌手出道，目前影、视、歌三栖明星的覃秋，道：
“秋哥，你真是帅到光芒万丈！”
覃秋眉花眼笑，道：“我最中意爱说实话的人。我喜欢你。”
何凡客又指着场中唯一一位略有发福的女士，道：
“这是阿莹，秋哥的经纪人。”
两人握了握手，也打了个招呼。
周无咎这才有空拿出装着两瓶酒的塑料袋，直接放在沙发边的角落里，道：
“凡哥，这是一点心意。”
何凡客也是粗心大意，没管这个，直接进入主题：
“你来的正好，阿秋有首新歌，你听听......”他拿出手机，打开、播放：“这个位置，这两个版本，我们四个人两票对两票，讨论半天了没结果。你说说哪个方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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